《寂静.失落手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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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失落手心的光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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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暖睡眼朦胧地给了沙沙一个抱歉的微笑,又对沙沙悄悄说:沙沙,我做了个很好的梦喔!

  什么梦呢?

  一个故事。

  
  许多的事总是有了原因,所以有了结果。懂得佛的人称那叫,缘。

  安暖总是喜欢在洁白的纸上面写缘这个字,丝丝绕饶,纠纠结结的,像一个爱情故事的曲曲折折。

  最近总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像是什么终于要来临。

  
  沙沙和安暖是很好的朋友。

  沙沙和安暖,名字听起来都是很温暖的样子。

  而且都是喜欢在名字叫做“湖面香”的面馆里吃面的女孩子。沙沙常说这样的名字是很俗的,于是把它改成了“湖香”,省去了面字,听起来有些文绉绉的。

  
  其实名字动人,却只是一家装修很平凡的面馆,但老板的手艺却是很好的。

  沙沙和安暖总是喜欢在面里加上过分的辣椒。

  喂!你们这面能吃吗?

  舒心的声音就这样通过干净的空气遇见了两个女孩子探寻的眼光。

  物理课上说:光速是比声速快的。

  搭讪的是英俊的男孩子,直直得对上他们的目光,然后绽开一个微笑出来。

  沙沙于是也笑起来“习惯了的。”

  只是安暖却呆住了,沙沙掐了一下安暖,安暖才回过神来,听见沙沙小声地骂她:花痴。

  
  梦。总是很奇异的一类东西。有许多关于梦的事情总是难以解释的,并且令人迷惑。

  今天那个男生我好像是见过的。

  啊?惊奇的声音继续:在哪里?

  梦里。今天的梦里。

  沙沙笑起来,摸了摸安暖额头,确定没有过高的温度:安暖,你骗我的吧!

  对了!沉默很久,沙沙忽然开口:安暖,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叫以安,以安。

  恩,睡觉了。安暖回到自己床上,心却平静不下来。

  以安,以安。我的姓,是他的名。痴痴得就笑起来了。

  人鱼,落的眼泪

  
  
  阳光像是梦一样的,羽毛一样的撒落在粼粼的湖面上,碎开来的波理,散掉了阳光的纯净色彩,昏开一片一片七彩的光芒,氤氲在湖面。

  那是住着人鱼的湖水。

  美丽的人鱼,爱着湖岸上居住着的英俊的男子。于是,相思漫漫。

  有时候的童话太过完美,像人鱼居住的湖里却并没有年老的巫婆,不能为她割去尾。她不能化作人的模样去见她心爱的人,一面也是不能。

  男子,相恋,成婚,并不是人鱼。

  于是终于绝望,并且死去。

  眼泪在阳光里幻化为七彩的光芒。

  
  安暖醒的时候,嘴角有咸咸的味道。原来,是梦。

  天空还是暗着的,四五点的模样。

  辗转也不能入眠。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的。好像是下起雨了。

  一株蒲公英的雨季

  
  
  清晨终于从黑夜里苏醒了,天空果然是下起雨了。

  安暖提前起床了,没有叫醒沙沙。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谈话,或者是梦,安暖神思不安。

  竟然,走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伞了。

  只好淋雨了。

  上学的人并不是很多,一个一个地从她身边走过。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的人,忙碌着自己专注的事,却并不知道自己忙碌的是什么。

  
  “喂!”

  心绪浮动。是叫我的吧?

  于是安暖猛得转身,却跌进一个人的怀里去。

  有的人说:缘是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的巧合,然后有了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说像安暖这样呢,巧合得就遇见了昨天那个男孩子,以安。

  慌乱地只好用微笑来掩饰,“是,是你啊?”

  是我。

  语气就像注定是要相遇。

  喔。那再见,下次聊。转过身用手捂住心口,心脏就像是要跌出身体一样。

  嘭。嘭。嘭。嘭。。。

  于是忍住心脏过快的频率,郑重地一步一步踩着雨点走开。

  
  回到教室的时候,鞋子已经被打湿了,润润的。

  安暖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总觉得喘气变得艰难起来。这时候,像是奇迹一样,一株白茸茸的蒲公英,细细弱弱的缓缓地飘到安暖面前。惊奇地把蒲公英拢在手心,连呼吸都放缓,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吹掉了。

  你是怎么躲过那么细密的雨,并且来到我面前的呢?

  安暖微笑起来,轻轻在掌心吹一口气,细弱的蒲公英就离开安暖的掌心继续飘扬在空气里。

  
  这就像是我们,奇迹一样就相遇。

  是开始,还是结局?

  
  
  日子,总是在等待里渡得很慢。

  沙沙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起那个叫做以安的男孩子,安暖安静得呆在她的身旁想着自己的心事。

  有的人爱上了,时时刻刻得想着,而有的人却压在心底。所以说才会有人不停为爱努力,而有的只是希望等待能为爱带来奇迹。

  
  那么,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奇迹呢?

  
  沙沙说“他应该会来吧!”语气是听起来是疑问,但是安暖知道,那是肯定的。

  他肯定会来的。

  也不需要任何回答。

  安暖合上眼眸,低低得问:他来做什么呢?

  风轻轻的回旋在她耳边,低吟。没有任何人回答。

  心脏有一丝微微的疼。

  
  玻璃窗上有轻叩的声响,安暖抬头,看见他站在教室外面,修长白昼的指节叩着透明的玻璃,宛如神者。

  他与她,隔着一面干净透明的玻璃。然后,然后,他对她微笑,用嘴形连同手比划出两个字。

  出来。

  
  他说:我叫以安。

  安暖微笑起来,极力收拾起对眼前这个人的爱恋。“我是安暖,有什么事?”

  他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雪白的纸张,隐隐的有黑色的墨迹。

  你的。

  安暖眼神惊异,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你那日落下的,还好被我拾起来了。。。

  之后他说的什么安暖便再听不见了,似乎是耳鸣起来,有低细的声音从整个世界涌来,噪杂得没有任何办法听得清楚。好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谢谢。

  他却忽然开起玩笑来了,“这个句子没有主语和宾语喔!”

  那么,是要我说,我谢谢你吗?

  有稳稳的脚声远去,“我回去了。”

  安暖站在原地,看见他的身影在阳光里离去,沾染着梦境的美好。

  
  那么,这是故事的开始还是结局呢?

  
  沙沙从门后面探出头来,拉住安暖“他找你做什么啊?”

  你不是有在这里听吗?

  “我又没有听到。”于是嘟起了嘴唇,“还有啊!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只是一张纸条。

  反正不会是情书。

  
  不会是情书。

  
  安暖脸上忽的就像有泪落下来,很快在微热的地面消失了踪迹。

  
  如果,整个世界寂静着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么,我将去哪里呢?

  将怎么办呢?

  有另一种端正的笔迹紧紧得挨着安暖的字迹,也许是一种回答。

  不会,因为我会在这里。

  
  也许,是一种开始也不一定。安暖轻轻的笑起来,开始趴在书桌上补觉,有动人的甜蜜。

  我谢谢你,因为。

  
  
  有的事情,也许不一定有多么的完美,但是也是可以让人满足的。

  以安。

  沙沙。

  安暖。

  于是渐渐地就成了朋友。一起,变成一个运用频繁的词语。

  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坐在花影里喧哗,一起哼与爱情有关的歌,一起讨论昨天今天或者明天,一起。。。

  会有人说那是两个人的爱情,加上一个第三个人。而第三个人的位子又总是被猜来推去,谁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而被猜测的也不是甘心的,比如沙沙。

  某个夜晚,沙沙终于把安暖拉到自己的床上,吱吱唔唔的,是有事要说的。

  我爱他。

  
  他,是指以安。

  安暖捂着胸口等着沙沙继续说下去,却只等到沙沙窝进被窝里,不再言语。

  安暖知道的,我爱他,紧连着,下面一定还有一句话:所以,请你离开我们。胸口狠狠地疼,安暖蜷缩在被窝里,双手捂着心脏疼痛处,落下泪来。

  请离开我们。似乎安暖就是那个第三个人。

  
  
  十二点整。

  又收到一条短信,仍然只是简单却奇怪的四个字。

  我谢谢你。

  是以安发来的,每日十二点整的一句:我谢谢你。

  安暖猜过许久,却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曾当着他的面问过,答案却只是无言的微笑。

  所以不再去问了,要说出来的总有一天是会说的。

  
  但还是又问了。

  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

  恩。

  那么请你把谢谢和爱交换一下吧!

  
  因为爱你,所以,要谢谢你。

  
  夜色浓浓,星星微微地闪动着,似乎将要落下眼泪来。有飞机从天空飞过,如同不知道昼夜的巨大的白色的鸟,载着有的人离开,又载着有的人回来。就像有人已经进入梦境,而有的人不能入眠继续着自己的路途。

  于是独自在深夜静静得,像一只妖精,贪婪的捕捉着别人的梦境。

  
  世界总是把一件事情分成许多个部分,如同左右车道,不经意的就错过我们想要遇见的人,然后生出许多的波折来。安暖撕下两张纸片写上不同的名字然后揉成一团,混在一起扔在床上。

  让命运选择,就不必太为难自己了,虽然是最笨拙的办法。

  于是闭着眼睛摸索着找到一个纸团。

  展开来,有不工整的字迹。

  以安。

  
  可是…

  真的是…很幽默。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失落什么。似乎已经是一定的规律了。

  
  悲伤,结的花朵。

  
  星期日。

  晴天。有明朗的阳光铺在狭小的阳台上。好像有神者坐在锈蚀的栏杆上,冷着眼睛看着整个世界往来的人群。

  
  安暖下了楼,就看见以安立在树影里,有光斑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有一双金黄的翅羽,翼翼得有将要飞翔着离开的姿态,然后渐渐模糊了他明朗的面容。

  空气似乎稀薄的快令人窒息。以安向安暖摆手:HI。

  安暖走过去,看见两个人的影子纠葛在一起像是在接吻。

  HI。

  
  站在灯火初醒的大地上,独自仰起头看着青蓝的天空,似乎已经被世界的洪流淹没,让人倦怠的没有力量哭泣,耳朵里只有空旷的风声,时急时缓,消失在西方的尽头。

  原来,这样是能让哀伤逆流的。

  安暖终于觉得有些累,低下头,喉口紧紧的。取出一只烟,点燃放在嘴上,有涩涩的味道,深深吸一口,努力吞咽。

  咳咳…胸口撕裂似的疼。

  
  “吧嗒”。

  “吧嗒”。

  好像是落下雨来了,雨水深入土地。

  咸咸的,有浓郁的酸楚。

  
  安暖发简讯给沙沙: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

  好好的,不哭泣,不悲伤,不怨恨,不寥落年华,不丢失心爱的物什。好好的,是一个美好的祝福,却有不能控制的哀伤。

  安暖笑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同这个世界诀别,有冷冽的薄凉以及沉重的无奈。

  沙沙没有任何回应。安暖把手机放回包里,也许是还没有睡醒。

  
  有的人在某些时刻总会莫名的出现幻听。就像有的老人在离开尘世之前总会有低迷的声线环绕在耳际:我来了。

  我来了,带你走。

  安暖总觉得有某个熟识的人在唤自己的名:安暖,安暖。急切而妖惑。

  而周身却没有任何认识的人,陌生的面孔,单身的,结伴的,成群的,都不会和她有任何交结。

  双手捂着脸,然后似乎忘记了自己将去哪里,也并不知道能去哪里,才不会感觉到孤独,才能遇见把握着奇迹的人,才不会和某人某事错开路途。

  
  耳际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像行走在时光之外的人安闲的扣着磨砂的玻璃窗轻声地念叨着:来,来…

  不知疲倦地。

  
  迷失了方向的人只要沿着来的路径走回去,也许就能够找到继续前进的方向。配角的悲哀就在这里,本来以为自己是整个故事情节的主角,只要能遇见另一个主角就能把故事猜透拥有美好动人的结局。于是白白走错许多路途,然后有一天谜底揭开原来自己是给别人铺路的石子。

  泪水灌溉路旁即将枯萎的花朵,洁白的花朵舒展绽放,微笑着送别回去的人,并不懂得眼泪的难过与哀伤。

  
  如果我把一生的眼泪都还给你,是否就不会再遇见你?

  
  归来的蒲公英。

  
  红绿灯转换,安暖缓缓的跟在人群的末尾。

  “give me a hand ,you can give me…”是简讯的铃声,于是忙忙去包里翻找手机。

  您有一条新短信,来自于:沙沙。

  好的。我会好好的。

  
  耳际忽然有呼啸的风声。尘埃飞扬,阳光流动。

  横着阳光就飞起来,高高的贴近天空,然后如同被打落翅羽的鸟,直直的陨落。

  嘭…

  
  有什么坠落的声音重重的捶在地心。生命的花朵妖艳地开落在这个城市的六月,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腥味,并且很快的就染尽干净的天空,像是一场瘟疫。

  喧哗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像将要熄灭的烛光。渐渐的,渐渐的,消失了声响,淹没了光芒。

  整个宇宙,寂静,深暗。

  
  一株纤小的蒲公英,转动着纯白的羽毛,穿透阳光,落进血泊里,再也不能够跟着风继续飞扬在尘埃里。

  阳光继续干净澄澈地撒落在城市喧嚣的空气里。死亡,不能阻碍时光恒定的流淌。

  
  花已尽,事未了

  
  听说A班一个叫做安暖的学生死了。

  死了?

  恩。被一辆汽车撞得飞起来,送进医院抢救无效。

  ……

  
  有些人和事总是能够很快得就被人们遗忘,空落的座位很快就有人上来,像有的人不曾存在过。

  树影婆娑,以安抽味道浓郁的烟,一支一支,然后仰头看天边的云朵,想起两个人的影子曾经纠葛在一起像是在接吻。

  然后,她说不能同自己在一起。

  影子就分离开来。

  沙沙蹲在地上捂着左脸全身颤抖的哭。

  对不起。

  对不起。

  
  光影灼目,像一部无人知晓的故事情节,破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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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光芒流逝
深夜的梦,是一段远不停歇的关于寻找。只是并不知晓兜兜转转的是在寻找什么,所以寻寻觅觅到了最后却只好淡淡的抽身离开关于记忆的画面。在一本书上看见说:梦境是一个人大脑里面最为真实的反映。那么这样曲折的画面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又与什么有关呢?全身疲惫,记忆模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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