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心里明白,点了点头“那好,景铭、景泓二人皆在暗处守着,你若身子不适切莫硬撑着。”
“嗯,知道了。”
点头保证后,夏清歌不再继续待在马车上,挑开车帘就下了马车,坐在马车内的慕容钰稍做休息也跟着下了马车。
他的马车一出现后,瞬间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如今看到夏清歌从慕容钰的马车内走了下来,众人脸上神色各异,可大多数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带着震惊的模样。
这京城内谁人不知钰小王爷的洁癖甚是严重,一般人根本不能靠近他的身边,却不想如今竟然从他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
随着夏清歌的出现,众人的目光一致看向了她,见她穿着清雅贵气,气质恬静雍容,虽脸上带着一副病容,却使得她更显得柔弱似骨、惹人怜爱。
“哎吆,我当这是谁呢,一阵子不见了,没想到清歌妹妹竟然出落的如此出众,啧啧,清歌妹妹竟然还能和小王爷同坐马车,真是让咱们这一众姐妹看着眼红的紧呢,不过,前阵子我倒是听说梁府的世子爷被人扭断了双臂,如今还未曾下床,这转眼间清歌妹妹就和别人走的如此近乎,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是啊,世人皆知钰小王爷和咱们明珠郡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看来这不长眼的人还真是多呢,唉,只可惜了明珠郡主的一片痴心啊!”另外一位女子紧跟着附合。
夏清歌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几位少女,均是穿着艳丽,打扮娇艳,率先和她说话的女子身穿一件石榴红烟罗裙,面容白净圆润,五官精致却带着刻薄嘲讽之意。此人正是多日未见的大理寺卿的女儿李新柔,而后面紧跟着她附合的女子她也有些印象,是平原侯府的宋玲娣。
和她们两人站在一起的几位女子夏清歌一一扫过,面熟的还有齐国公府的箫玉蝶、荣国公府的杨婉菲和奉天府尹之女晋慧心。
夏清歌收回眼神,淡淡一笑,只这一抹笑容就蕴含着绝代风华之姿,瞬间让这一众女子黯然失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柔姐姐,多日不见不成想姐姐的牙尖利嘴更胜从前,不过这搬弄是非、不该说的话说的多了,牙齿可是比以前黑了许多,就不知姐姐这心口是不是一样黑了不少?”
李新柔面色有红转白,她万万没想到夏清歌竟然用这种恶俗的话来反击她,扫了众人那一致看向她牙齿和胸口的眼神,李新柔双目发红,冷声驳斥“妹妹这几日不见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了,难道不知女子就该以礼为首吗,你这张口闭口的就是说些污浊之语,真是给你们修国公府丢脸。”
“哼!她还知道脸皮为何物吗?若她知晓了就不会四处去勾搭人了,前阵子凤世子亲自为她买花灯,后又有五殿下抬着几大箱子的谢礼前去府上相送,现如今竟然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平南王府,更是和小王爷一同乘坐马车,这等下作、不知廉耻的人早就该进猪笼了,她竟然还胆敢出来走动,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这一道声音是从夏清歌的侧面传来,她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叶玉卿身穿一身赤红色宫装长裙缓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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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文文发完了,由于这两天严重感冒,昨晚上早早爬上床了,早上浑浑噩噩的爬起来码字,上传晚了抱歉抱歉!
第三十九章 朝凤宴2
“见过明珠郡主。”一群少女见叶玉卿走到了进前,纷纷行礼。
叶玉卿并未朝着其她人看去,而是直直的看向夏清歌,随即转脸看向被一群大臣围着闲聊的慕容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小姐,刚才我说的可对?”
夏清歌一直保持着适度的笑容,丝毫未曾因为她的一番话而闪现丝毫的恼意“看来郡主很是关心小女的一举一动,不过您刚才所说的这几件事情不应该强加到小女的头上,凤世子买花灯是凤世子的事情,五殿下送礼他也说的很清楚明白,至于我为何住在小王爷的府中嘛!”
她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内闪过捉弄之色“还真是凑巧了,五殿下、小王爷、凤世子都在此呢,您若有什么好奇的大可以开口问一问。”
她声音刚落,就见凤飞郎和五殿下身后还跟着欧阳文瑾、叶檀和一位长相颇为柔媚的男子阔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问什么?问什么?”叶檀看到夏清歌后,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喜色,大步走到了夏清歌的身边,而紧跟在他身边的男子就像是粘皮糖一般紧紧拉扯着他的衣袖不放,叶檀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柯佑林,你还有完没完了?我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拉扯我的衣服,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若在这样,小心我一拳头打爆你的门牙。”
“你打呀!你打呀!我正愁着没人和我打架了,你尽管打吧,打掉我的门牙,我也打掉你的门牙,这样咱们就更般配了。”一道极其轻柔的声音随之传来,夏清歌看向说话的人,心里暗叹,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那位喜欢叶檀的大长公主之子啊,长得——长得还真像是柔媚似骨的女子,此时他穿着一身红色长袍,面容精致,五官深邃,唇红齿白,夏清歌脑子里开始幻想着柯佑林穿着女装的模样,必然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
叶檀听了他的话后火爆脾气瞬间被点燃,他转过脸看着夏清歌“清歌丫头,你等着,我收拾了这家伙再来找你。”
说着他就抡起一拳头直冲着柯佑林面门而去,下手的劲道十分强劲,而后者的面色却仍旧保持着愉悦的笑意,在叶檀的拳头快接近他双眸时,看他仍旧未曾还手,叶檀的脸色更是难看“你倒是还手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舍得打我。”柯佑林见叶檀停下了挥拳的动作,更是开心的摇摆着他的衣袖。
夏清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位传说中面若女子的柯世子,当她审视过之后,嘴角不自觉的挽起一抹轻笑,看来这柯世子倒真是有趣的紧呢。
“美人,为何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被我这迷倒众生的容貌被幻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柯佑林发现夏清歌的审视,眼神微扫,放开了叶檀的衣袖,优雅的度步来到了夏清歌的面前。
夏清歌低声笑了笑,摇了摇头“美人不该是称呼我的而是称呼你的,柯世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怕柯世子的容貌摆在这里,我身后那些所谓的京城才女、美女们就要纷纷靠边站了。”夏清歌顺势不忘将刚才的仇恨一并报了。
果然,她这句话一出,身后那些女子的面色都十分难看,尤其是叶玉卿,刚才她还讥讽了夏清歌一顿,却不想自家哥哥来此后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清歌这个贱人!
“哼!夏清歌,你倒是不忘侮辱我们,只怕你自己都忘记你是女子了吧!刚才你这番话不是将你自己都骂了?”
夏清歌抿嘴轻笑,侧过脸去看向站在一旁的叶玉卿“小女可从未觉得自己是才女、美女,自然不算了!”
“你——”叶玉卿伸手气愤的指着夏清歌“你这等粗俗不堪、丑陋无垠的人自然是不配被称作才女了,美女自然更不是你这等毫无气质的乡野村妇匹配的起的,算你有自知之明!”
“扑哧!”夏清歌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抬眼看向叶玉卿,仔仔细细的将她看了一遍“啧啧,这才女美女不都是别人吹捧起来的么?怎么郡主自己倒是好意思夸赞起自己了呢?”
叶玉卿脸色阴黑一片,咬牙切齿的反击“夏清歌,你瞎说什么?我何时夸赞过自己了?”
夏清歌摇了摇头“刚才我说我自己无才无德更无貌,可郡主您可没这么说,您这难道不是认为自己就是刚才我口中所说的才貌双全的人吗?呵呵,原来郡主竟然这么自恋啊。”
“你——你瞎说,我何时有这个意思了,夏清歌你别再这里侮辱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玉卿被夏清歌这番话说的怒不可失。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说郡主的不是,刚才我对柯世子说那番话的时候可有点名道姓?可有指明是谁?”眼见叶玉卿反驳不出,夏清歌冷笑一声“刚才我可没说郡主您的才情相貌如何如何吧?我既然没有说明是您,您干巴巴的爬出来做什么?岂不是自己就认了我那句话说的是您吗?”
“夏清歌,你一派胡言。”叶玉卿气急,上前就抡起巴掌朝着夏清歌的脸上扇去,众目睽睽之下,她今日的颜面算是被这个贱女人给侮辱没了,她如何不气?
“郡主请戒躁戒躁,您这番行为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在叶玉卿那只手准备朝着夏清歌扇去时,却被一只刚劲有力的手紧紧的扣住了。
叶玉卿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五殿下,这是我和夏清歌之间的仇怨,还请五殿下莫要多管此事。”
慕容策脸上仍旧是那一沉不变的千年冰窟,嘴角扯了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假,可这里是兴武门,是皇家大门外,你作为皇上钦点的郡主,众目睽睽之下掌掴朝中重臣之女,传扬出去怕丢的不是你们东平王府的脸面,而是整个皇室的脸面。”
叶玉卿面色明显一变,站在一旁的叶檀挑了挑眉,朝着慕容策看了一眼,嘴角含着一抹怪异的笑,心里暗道,这根木头何时喜欢多管闲事了?
“三妹妹,五殿下说的没错,你今日若真的打了清歌妹妹,就莫要怪哥哥我待会将此时禀告给父王处理了。”
叶玉卿青色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不甘心的朝着夏清歌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怨恨不言而喻“五殿下请放手吧,玉卿不打她便是。”
站在一旁的夏清歌冷眼旁观,她不打了?只怕这事情今日还未曾完呢,刚才叶玉卿那番侮辱她的言语,她夏清歌岂是那忍气吞声之辈?
慕容策松开了叶玉卿的手腕,叶玉卿明显皱了皱眉头,将青紫一片的手腕藏在了衣袖里,心里暗恨,夏清歌这个贱女人果然是个妩媚子,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五殿下都站出来帮她,她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么些王公贵为看重的?
“郡主不打了?我看郡主这气焰还是未曾减退分毫,哦!我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清歌清亮的瞬子闪过冷绝之色,胆敢当众侮辱她,那她就让这女人尝一尝何为颜面扫地的滋味。
她抬眼一一扫过众人,率先从凤飞郎温润的眼神转向慕容策清冷如寒冰的瞬子,在看向缓步朝这边走来的那位风姿绝世的白衣男子。
嘴角含笑,轻启朱唇润声道“刚才明珠郡主来此时说了一番话,小女也很是好奇呢,正好乘此机会各位都在,小女就斗胆开口问上一问。凤世子,您前阵子在白鹿书院遇到了小女,为何要送小女花灯呢?您这一送,可是让这一众”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大家小姐们都将矛头指向了小女,小女实在是为难。”
夏清歌说完这番话,朝着凤飞郎眨了眨眼睛,会意他自己的深意,凤飞郎何等人物,在接收到夏清歌的暗示后瞬间明白过来,怕自己送给她花灯的事情给她带来了困扰。
眉目微微轻抬,含着一抹适当的笑意拱手道“实在是在下的不是,如今中秋将至,那一日在白鹿书院刚巧遇到了清歌小姐,而她当时孤身一人,家奴们纷纷被她派去看花灯了,于是在下就顺路将清歌小姐送回国公府,却不想在路上看到了卖花灯的,于是兴起就买了一个送给了她,不想竟然为清歌小姐带来如此烦恼,实在是不该。”
“凤世子不必如此,镇国公府和修国公府一向交好,小女的祖母又是出自镇国公府,您只是好心送了小女一个花灯,俗语说君子坦荡、无愧于天地,我想一般人自然不会将此时想歪了的。”夏清歌这番话的深意是在侮辱叶玉卿思想龌龊。
叶玉卿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原地,而刚才还十分猖狂的李新柔和宋玲娣就像是拔了毛的母鸡,将自己缩了起来,自始至终不敢抬头来看向众人。
她们个个心里暗自觉得倒霉,按着平日的情况,眼前这几位可是从未像今日这般走上前来说话的,而那些未曾开口或者还未及时开口的人心里欣喜自己没有对夏清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夏清歌扫了众人一眼,面容上仍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而当她看向慕容策时,眼神明显暗了下去,带着一抹微怒的道“五殿下呢?您当日抬着几大箱子的贺礼送进了修国公府,想来这几箱子东西让各家的小姐们误会了,您还是给郡主和众位小姐们解释一番吧,以免众位小姐在指着鼻子骂小女的时候连带着将五殿下的大名也给顺带着说出来。”
慕容策清冷的面上闪过一抹寒气,朝着叶玉卿和李新柔、宋玲娣等人射去,后者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将头低垂的更低了一些。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被白貂抓伤,你及时给了我医伤的良药,那几箱子贺礼只是感谢礼而已。”
慕容策回答的极其简单,夏清歌很捧场的点了点头“小女自是知晓的,可是郡主和其她小姐们不知道啊,所以小女今日才胆敢当面质问五殿下,还请殿下莫怪。”
慕容策低头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冷峻的面容上似乎闪过一抹笑意,却极浅极轻的一闪而过。
“宫门都开了,怎么大家伙还不进去?”慕容钰面色依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意,但瞬子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深不见底。
“小王爷来的正好,小女正要有事情要劳烦小王爷再此给郡主和各位小姐解释一番呢。”夏清歌微微颔首,丝毫没了平日和慕容钰在一起时那般模样。
看她好不容易摆出这般温柔的姿态,慕容钰眉毛微微上扬“何事?”
“小王爷和小女在凌霄山一带遇袭,所以这件事情除了小女以外就只有小王爷最是清楚明白,郡主刚才气不过小女在小王爷府上养伤,就找小女理论,如今小王爷在此,还请小王爷仔细给郡主解释一番吧。”
夏清歌轻轻柔柔的将自己的话说出,从始至终未曾抬头去看他,慕容钰面色保持着微笑,转过脸看向早已经痴痴的盯着他看的叶玉卿“哦?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修国公府的老夫人传了话,她老人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至于明珠郡主我似乎不必多做解释吧?”慕容钰言外之意便是,修国公府的老夫人都能同意夏清歌住在平南王府养伤,自然是事情极其特殊,至于要和叶玉卿解释,就不必了,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何必多此一举?
叶玉卿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她却仍旧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了夏清歌的名头上,如果不是夏清歌的出现,钰哥哥怎么会如此对她?她和钰哥哥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他们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接收到叶玉卿的不满,夏清歌浅笑一声继续道“刚才似乎是宋小姐说起,小王爷和郡主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小女不该,即便身受重伤也不应该劳烦小王爷的,让您和郡主之间的感情产生隔阂实在是小女的过错。”
慕容钰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方才清润开口道“清歌小姐不必多礼,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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