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容钰手中扫了一眼,扭捏道:“把衣服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钰好整以暇的靠在屏风旁边,如玉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玩味“丫头,这可不是求人的口气,来,你好好求求我,我在把衣服给你。”
夏清歌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她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腹黑狡诈的家伙?
见他那张笑颜如花的嘴脸,夏清歌硬是强迫自己咽下心中火气,妩媚一笑,身子稍稍落出水面,取巧的只落出了纤长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线条,双臂轻轻从水中抬起,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如翡玉一般晶莹剔透,水珠滴落在她的肌肤之上,沾染着晶莹的光泽,她无比轻柔的将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好整以暇的回望着他。
“你离的太远了,靠近一点我在求你。”
慕容钰盯着她,瞬子仍旧一片清明,轻笑一声走到了浴桶边缘。
夏清歌栖身上前,慕容钰俯身下去,后者妩媚一笑,随即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嘴唇在他下巴处若有似无的碰触一下,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紧绷感后,很是满意的继续向上,挨近他的耳垂,毫不思索的轻轻咬了上去。
慕容钰露出的脖颈很快呈现出一片粉红之色,夏清歌搂在他脖颈上的手缓缓下移,来到了他的脖颈处,沿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将他衣领轻轻扯开,露出里面白净健硕的胸膛,原本未曾出声的慕容钰,终于伸手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拉扯住“歌儿,你何时变得这么主动了?嗯?”
声音沙哑迷人,瞬子如海一般深沉,却带着一抹炽热的火焰渐渐凝聚。
夏清歌妩媚一笑,感觉到他已经被自己吸引,随即反手一拉,手上用足了力气,慕容钰一个不防半个身子就扑入浴桶之中,而夏清歌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手中的衣服夺到了自己手中,而后,她高高抬起下巴得意一笑,将衣服展开快速转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从浴桶内站起来,而慕容钰则全程保持着微笑,优雅起身,低头将沁湿的衣衫整理一番“啧啧,又要重新换了。”
“活该!”夏清歌将身上的衣衫系好,作势就要迈脚跳出浴桶,却被慕容钰及时拉住“既然是我抱你来的,自然是我抱你回床上了。”
话落,他不等夏清歌开口,便弯身将她轻盈抱起,走出屏风朝床边走去。
由于是居住的营帐,屋内除了床榻衣柜和不远处的一方案几之外再无其它,夏清歌被慕容钰抱上床之后,他走到衣柜前又重新拿出一件外衫,背对着夏清歌,将身上沾湿的衣物褪下重新拿出一件穿上,夏清歌悠闲的坐在床上,为能整到他开心不已。
束好腰带,慕容钰回转身看向她,见夏清歌紧盯着自己,他嘴角挽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怎么?还没看够?”
夏清歌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和一年多前不是一样吗,我又不是没见过。”
她这句话一出,没想到本打算捉弄夏清歌的慕容钰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脑海里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心虚了一把。
虽然喜欢在口头上捉弄她,可如今被她反将一军倒是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为了掩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他撇过脸假装咳嗽了一声。
夏清歌见他不语,笑意更深了起来。
“你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他站在床下望着她,夏清歌收起笑意,点了点头,迟疑片刻后才道:“景墨他们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嗯!知道。”
“你打算如何营救他们?”景墨等人已经被抓了许久,如今不知他们的情况如何了。
看出夏清歌的愁绪,慕容钰宽慰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他们的。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待会儿我会吩咐巧兰她们将第二道药膳端来,你可不能在耍小孩子脾气,我不在的时候也要乖乖把药喝了,等我回来要询问巧兰的。”
夏清歌不满意的撇嘴“刚才我就想说,你这性子和我父王可真是很像呢,一样的阴险狡诈,一样的腹黑独断,总之,你们就是天生的阴谋家,就知道威胁人。”
慕容钰忍不住被她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今后若有机会见到你父王,我定是要好好讨教一番的,不知当年杨夫人是如何爱上这般阴险狡诈、腹黑独断之人,多学一学对我今后定是受益匪浅。”
夏清歌脸上忍不住红脸,急忙催促道:“不是有事要忙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忙呢。”
慕容钰注视着她,眉眼只见都是笑意“你乖乖休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见她听话的点头,慕容钰不再耽搁,转身出了营帐,慕容钰夏清歌坐在床上一阵发愣,眼神无聊的四处晃悠,虽然答应了慕容钰要好好休息,却根本没有丝毫困意,所幸穿上鞋子下床来到慕容钰平日办公的案几旁坐下,随意在案几之上翻找着,试图能找到一本感兴趣的书籍看一看,却不想,在翻找的过程中一张信封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她皱眉盯着地面上的灰色信封,信封上什么字迹都没有写,只是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可就是这种图案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记得去年时,受杨太后圣谕,他们八大世家的子女跟随德妃前去白马寺上香,她曾被凤玉娥逼迫之下失足坠落山崖时和慕容钰在半山腰上曾发现过一个神秘洞穴,里面那个石门上的字迹和信封上的图案十分相近,记得慕容钰曾经说过,这是上古的一众古文,只有他们这个族人才能看得懂。
如今想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定然是凤家的一种家族联系的文字,心中冲起一股好奇,夏清歌伸手打开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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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主动
深夜
慕容钰走进营帐时,营帐里面早已是一片漆黑,他朝床榻上看去,借助外面的烛火,隐约可见一抹纤细的身影被对着营帐睡的安稳,嘴角挽起一抹笑意,他走上前将营帐内的蜡烛点燃,而后走到床榻前轻轻坐了下来。
“可是睡了?”
询问一声后,等待他的是陷入无边的寂静,慕容钰俯身看来,只见夏清歌半张侧脸晶莹剔透柔美无比,此时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她眼睛深眯,卷翘黑密的睫毛却轻颤了一下。
慕容钰见此故作得意的道:“哎呀,我刚才打了野味回来,红烧乳雁很不错呢,不知道有些人饿不饿了?”
夏清歌紧闭双眼,慕容钰话落,一阵清新的肉香味道传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响应美味的号召,心里暗骂自己的肚子实在不争取,又为自己辩驳,心中交战,最后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谁让她晚上只喝了一点稀饭呢?如今早就饿的不行了。
所幸不再继续伪装,立刻张开眼睛,伸手就去抓他递过来的雁肉,却被慕容钰轻巧的躲了开来。
见夏清歌眼神清明,丝毫未有困乏之意,他轻笑一声取笑她道:“原来你是醒着的啊。”
“明知故问,把你手里的肉给我。”她伸手去要。
慕容钰并未在继续玩闹,将黄纸包裹的雁肉递给了夏清歌,后者拿过之后立刻打开来撕扯了一根雁腿吃了起来,入口的感觉清香四溢,肉质十分细腻,在加上慕容钰独到的烤肉技巧,着实好吃的一塌糊涂。
吃完一根雁腿之后,她抬眼望向他,慕容钰则满腹兴味的紧盯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怎么都可爱,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如此顺眼,见她看过来,他也毫不掩饰,还伸手掏出丝绢将她嘴角的油腻擦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慕容钰略带歉意“让你等久了,今日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吃东西了吗?”她撇下一只雁腿递给他,后者并未伸手“我吃过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夏清歌收回手,理所当然的道:“本来早就睡着了,这不是又被你回来的动静吵醒了嘛。”
慕容钰轻笑点头,并未拆穿她的谎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景墨他们回来了。”
“什么?真的吗?”夏清歌顾不得继续吃东西,面色激动的看向慕容钰,直到后者再次点头确认,她定神片刻,立刻激动的放下手里吃剩下的乳雁,作势就要朝营长外跑去。
“这么晚了你别急着找他们,我已经吩咐了人为他们准备了住处,如今怕是正梳洗呢。(。pnxs。 ;平南文学网)”
慕容钰拦下了她,让夏清歌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在想一想也对,景墨他们在凤云璃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也是该好好休息一番了,总之是回来就好,她明日再去看他们也不迟。
想通之后她又重新坐回床上,拉过慕容钰的衣袖,含笑看向他“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出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去营救景墨他们了?”
慕容钰并未言语,可从他的神色中便能看出事实真相,她兴奋的扑倒慕容钰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在他嫩白如玉的面容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谢谢你,这是我醒来最开心的时刻。”
谁都不会明白景墨他们生死未卜时她的心情,担心他们会出事,这段时间景墨他们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她,在心里她早已经将他们当作了朋友般对待,这次他们被抓也是引她而起,内疚自责充斥着整颗心,只要有空下的时间,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并且,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十二星宿是慕容钰亲手交给她的,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面对慕容钰时只怕会一辈子内疚。
慕容钰像是偷吃了蜜桃一般,眼睛里都快溢出水了,他低下头紧紧挨着夏清歌的小脸,伸出拇指摩擦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诱惑道:“歌儿,奖励应该在重一些。”
夏清歌眼睛弯起,嘴角浅浅的梨涡随着她的弧度而显得十分秀丽,迟疑片刻,她身子稍向前一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十分细腻,慕容钰并未回吻回去,全程将主动权交给了怀里的小女人。
夏清歌有些生涩的在他的唇瓣上徘徊不去,身子早已经投入了他的怀里,为了支撑着她,慕容钰将双手扶向她的腰间,轻柔的摩擦着。
良久,当夏清歌的丁香小舌试探着进入他的嘴中,深沉的吻眷恋悠长,清香的梅花香味溢满了彼此,温热呼吸朴散在二人的脸上,气息渐渐攀升。
慕容钰纤长嫩白的手顺着她的衣襟缓缓滑入,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肤质如玉,柔软似锦,很快将最原始的本能激起。
不知何时她竟然躺在了床上,夏清歌面色晕红,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衣衫半开,而那个男人化被动为主动沿着她的嘴唇吻上了她的眼睛,再到她的耳垂一路沿着她纤长的脖颈,在性感的锁骨处转圈,双手顺着她的腰间缓缓向上游走。
夏清歌闭上了眼睛,心中有着甜蜜和矛盾,如今是不是该将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等成亲之后呢?
前世时很多有经验的女人不都说,当男人得到你的身体之后就不再像从前那么温柔对待你了吗?他们会对你渐渐失去兴致,直到彻底厌倦为止。
想到这个可能,夏清歌心里的矛盾打败了那份属于亲密之人带来的欢愉,正打算抬手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却不想,原本身体传来的抚摸碰触被一层柔软覆盖。
她缓缓睁开眼,慕容钰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侧,脸色一阵不正常的晕红,鼻息间的气息也浑浊凌乱,而自己的身上却多了一层棉被。
“你…。你怎么停了?”说完这句话,夏清歌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两耳巴子,真是犯傻到智障的程度了。
不过请不要怀疑她的单纯,她问出这句话时,是真的纳闷,一般男人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不都是很难控制的吗?前世的那些电影片段情节浮现在脑海里,如今对比起来似乎悬殊很大啊,为什么慕容钰却能乍然而止了?
她这句无厘头的话在加上她这般无辜的大眼睛,惹得慕容钰低低笑了起来“歌儿,你这么说,是很想让我继续下去了?”
慕容钰心里叹息一声,早知道她愿意,他就不这么忍着了。这般折磨迟早是要内伤的。
“才没有!”夏清歌急忙反驳“我只是纳闷而已。”
慕容钰伸手摸向她的脸,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哦?你这么说如果我继续下去,你就不好奇了是吗?”
夏清歌脸色瞬间黑红起来,娇斥一声“慕容钰,你就知道在嘴上欺负我!”
见她不满,慕容钰伸手揽她入怀,却又一阵折磨自己,心绪渐渐平静之后,他方才低声在她耳边私语“是,我经常欺负你,不过这世间,也只有我能欺负的了你。”
躲在他怀里的女子嘴角挽起一抹笑容,都说人的性格本质都是有犯贱的因素,比如众人经常所说的一句经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坏男人不乖”,所以说,不论男女都是有被虐倾向。
于是,她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当慕容钰宣誓自己的主权时,霸道的说你是我的时,她会在心底深处那么开心!
“对了,你今日是怎么将景墨救出的?”
慕容钰温润一笑“这还要多亏了你的小师叔,那日我回来后得知景墨他们被凤云璃所抓,在我烧他军营粮草那日曾留下两名手下混入凤军里,这几日下来,他们终于查到了景墨等人被幽禁的地方,得了消息之后,我趁今日没有月光,便动身将他们救出。”
夏清歌埋首在他怀里,轻声感叹一句“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营救他们,毕竟凤云璃这个敌人不是一般的对手,想要从他手上救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呵呵,这下子你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这几日你昏睡中都不断提起此事,若不救出景墨他们,只怕你还要落下什么心病了。”
“你说的不错,如果景墨他们真的没被救出的话,我会一辈子愧疚,更没法在面对你了。”
慕容钰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后不要给自己这么多责任,世事无常,人生百态,我们不是万世主,不能保证我们身边每一个人都能永远健康平安。”
夏清歌并未回答,她明白慕容钰话里的劝解,人活一事,你可以缅怀昨日,可以安稳度日,可你却永远不知道未知是什么,如今天下动荡,局势不稳,活在这么一个乱世之中,身边的亲朋好友,甚至是至亲之人,谁能担保他们不会随时离你而去。
所以,她总是逃避这个问题,越是逃避就越是害怕,所以,她总是害怕失去,害怕对未知的恐惧,更害怕承认这个事实。
想起了今日看到的那封书信,夏清歌沉思片刻后开口“今日我发现了你《战论》书籍内夹着的一封书信,抱歉,我没忍住好奇拆开来看了。”
她说完这番话后紧紧盯着慕容钰,生怕他会生气,可后者却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对此很在意的样子“嗯!你看了也没什么坏处,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是无权隐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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