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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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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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整理成非常精美的哲言。

    在拒绝了淳于家主家守寡女儿的求爱之后,淳于家主就在涿鹿山下划出一块非常肥沃而又美丽的地方,命工匠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庞大的木楼,于是涿鹿山下就第一次响起了读书声。

    今天是淳于家主六十岁的大寿,一大早他就派了管家来邀请孔先生一同去饮酒。

    孩子们散学之后,孔远达特意换上了一件没有补丁的儒衫,换上了一双新近才制作的双耳麻鞋,胳膊底下夹着一卷昨夜写就的百寿图,就准备起身去淳于家。

    临走之时,孔远达回头瞅瞅这座雄伟的木楼,拍拍粗大的柱子,当初淳于家主的咆哮声至今还在耳边回荡:“那个狗日的敢在木楼一事上糊弄老子,老子就糊弄他全家!”

    沿着一条绿荫小道孔远达就来到了一座小门前面,上前轻轻地叩响了门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就弓着腰打开了小门,谄媚的笑道:“孔先生才来啊,我家老爷在棋亭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您要是再不来,小人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孔远达哼了一声道:“天知道你家老爷怎么会有下棋这种癖好,如果下的好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臭棋篓子,和他下了十年的棋,他的棋艺不见长进,我的棋艺反倒退步了,这些天出门访友,被昔日的手下败将杀的落花流水,今日定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尖嘴猴腮的男子嘎嘎笑道:“这是您和我家老爷之间的恩怨,您可怨不到小人头上,您还是快些吧,老爷已经泡好了特意从蜀中运来的好茶,就等着您喝了。”

    孔远达将胳膊底下夹着的百寿图塞到管家手里道:“我白吃白喝惯了,上门就是恶客,不过今日是你家老爷的甲子寿辰,我特意写了一百种寿字祝他永年,你找个地方挂起来。”

    两人说笑着就走进了一座硕大无朋的后花园,孔远达对那些冲着自己搔首弄姿的妇人视如无睹,大踏步的走进了一个月亮门,远远地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吼道:“老孔,老夫昨日新得了一个棋谱,昨晚琢磨了一夜,今日看老夫如何杀的你丢盔弃甲。”

    孔远达背着双手踱步进了八角亭子,瞅瞅亭子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棋亭二字,面孔不由得抽搐两下,施施然的坐在一张巨大的藤椅上,从袖子里掣出一柄折扇敲着脑门道:“什么样的棋谱能让你一夜之间脱胎换骨?”

    对面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卧在另外一张藤椅里捶着胸口道:“被你赢了十年,就不允许老夫吹吹大气?

    知道你喜欢喝茶,这还是老夫从析津府弄来的新茶,赶紧喝,喝完之后好下棋!”(未完待续……)

    PS:第二章,您先看,我继续,写的真爽啊,顺便求票啊——

第三十七章孔远达的痛苦!

    孔远达慢慢地品着茶水,对面的淳于家主大口的灌着美酒,桌案上的棋盘上硝烟一片。

    下棋向来喜欢大开大合的淳于家主终于在丢失了最后一个可以过河的卒子之后,一巴掌拍翻棋盘怒道:“昨夜折腾了一宿还是不成,来来来,我们重整旗鼓再来过。”

    孔远达按住淳于家主毛茸茸的大手道:“且慢,往日你也输棋,输了之后不过是往嘴里狂灌一壶酒,今日为何如此暴躁?”

    淳于家主愣了片刻,叹口气道:“老孔,我可能要走了!”

    “走?你去哪里?这里诺大的家业不要了?”

    淳于有些灰心的道:“不走不成了,宋军在铜头关已经攻破了关山门户,平王殿下的八门金锁阵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旦奉圣州被攻破,下一关就是我涿鹿县了,老夫不以为有谁可以低档的住宋国的名将云峥的进攻。”

    孔远达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老淳于,我是宋人,对云峥的能力比你知道的更加清楚,他在宋国的光芒甚至超越了狄青,如果平王殿下都不能将他挡在铜头关外,我也不认为有谁能够在涿鹿县这种地方能挡得住他。”

    淳于老头喝了大口酒道:“如果那支宋军是狄青挺帅的话,老夫最多当宋国的顺民就是了,就算舍弃一些家财至少还能当一个富家翁,你我依旧还有喝酒下棋的机会。

    只可惜来的是那个杀人魔王,他只要进了燕州地界,赤地千里是一定的,老夫在涿鹿县大小是个头目,我可不愿意像郭恒川一样被他制作成蜡人摆在自家的演武厅里。”

    孔远达摇头道:“郭恒川的蜡像没有摆在云家的演武厅里,而是摆在大宋皇城的武成殿里。我当年中了进士之后还被坐师带着亲自去了武成殿观摩过。”

    “老郭可还安好?”

    孔远达苦笑道:“没看见他的蜡像上沾染了尘埃,也不见蜡像上爬了虫子,那些宦官把蜡像照顾的很好。”

    淳于痛苦的闭上眼睛道:“当年老夫和郭恒川也算是挚交,我们一起从漠北建功立业回来,他选择了官职,老夫选择了赏赐。多年以后他成了镇守使,而老夫也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豪。

    六年前他兵败雁门关,身死族灭,自己也被云峥制作成了蜡人,从那一天开始,老夫心中就惴惴不安。

    没有比老夫更清楚郭恒川的可怕了,但是这样的人也死在云峥手里,我就知道宋国的北伐之心不会死掉的,果然。六年之后他们来了。”

    孔远达侧耳听听前院传来的唢呐声音提醒淳于老头道:“前面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不打算过去吗?”

    淳于摇摇头道:“不去也罢,老夫的心已经乱了,思想向后认为只有前往中京道然后远遁去上京道才有一条活路。”

    “没藏讹庞在中京道,析津府的老友告诉我的,他正在大肆的掳掠人口给他当西征的敢死队。”

    淳于面不改色的道:“南京道是留不成了,正南边陛下正在和狄青恶战,云峥在正西面和平王作战。正北面还有没藏讹庞,而东面匪患连连。大辽如今没有一块可以让人安生的土地了。”

    孔远达思虑了一下道:“为何不随着辽皇的大军一起退出南京道呢?我认为这样才算是最安全的一个出路,至少不论是云峥还是狄青,亦或是没藏讹庞没有一个人打算杀死辽皇。”

    淳于怔怔的瞅着孔远达半天张嘴道:“你为何不劝我投降云峥用涿鹿县之地来保全全家的性命?”

    孔远达低头喝茶道:“我不想你在临终的时候还怨恨我。”

    淳于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孔远达的肩膀道:“十年的交情没有白费,有你这句话,老夫的前路就明朗了,不管是随着辽皇北逃。还是去找狄青投降,哪怕是买舟南下宋国都是一条出路。

    可笑那些人还做着帮助宋人夺取涿鹿县以及燕州之后,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美梦。”

    孔远达苦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大宋派过来的人?”

    淳于笑的更加得意,拍着桌子道:“你见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这样丰神俊秀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到涿鹿县这种荒僻之地来教书育人。

    老夫仔细的考量之后发现。涿鹿县唯一能让你这种人苦守十年的只有涿鹿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一个原因。

    可笑啊,你们宋国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北征了,而我辽国直到狄青过了边境之后才知道。

    老夫以为这一次如果不出什么天大的变故,宋国夺回燕云十六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孔远达奇怪的道:“你明知道我是宋国派来的,为何还要如此厚待于我?”

    淳于笑道:“老夫年幼之时家中贫穷,时常要跟随家父下地干活,家父有一桩本事,只要看看草木的生长模样就能知道秋日里会有多少收获,对老夫来说,你就是老夫的那颗草木,通过观察你的反应,老夫就会知道自己的去留之道。

    如今看起来家父的本事又让他的子孙逃过一劫。”

    孔远达大笑道:“我现在才发现,有没有智慧和有没有学问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完全不搭界。

    以前和云峥交谈的时候他就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果不我欺也,孔远达受教了。”

    淳于笑道:“云峥这个杀人魔王在交趾杀人,在青塘杀人,在大理国杀人,每一次都杀的血流漂杵伏尸百万,如今到了南京道他如何会不杀人?用惯了锤子的人,就会忘记针线的作用,只要是看到不喜欢,不接受的事物,他都会抡上几锤子直到把不平坦的地方砸平。”

    “你觉得这样的解决事情的方式合理吗?”面对这个大字不识的睿智的家伙,孔远达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

    淳于嗤笑一声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大辽在东海就是这样做的,在上京道面对野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云峥像我大辽的将军,多过像宋国的将军,算是你们宋人中的异类,倒是你啊,还是标准的宋人士子模样,书里面说的那些君子之德你都有……

    对了,这座宅子送你如何?你将来可以在这里办一个硕大的书院,如果我有一天落魄了,就来你这里谋一个门房的差事,你看如何?”

    孔远达站起身四面看看这座雄伟的宅地笑道:“可以啊,我很想在这里办一个涿鹿书院。

    为了报答你的慷慨,我可以通过孔家的门路送你全家去宋国,帮你在国内安身立命,反正你只想当一个富家翁,在大宋当,远比在涿鹿县当要舒服的太多了。”

    淳于低下头喝了一杯酒,张开自己的双手道:“这双手上没少沾染宋人的血,去了宋国虽然安稳,却当得惭愧,大丈夫错了就是错了,却没有悔改的必要。

    当初我淳于仲选择了效忠辽皇,那就不妨一条道走到黑,如今老了不能帮他上阵杀敌了,跟着他走到末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了,棋下完了,话也说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前院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酒,就当你为老夫践行,也当是老夫为你庆功,这世界,能做到各取所需也是一种莫大的福分。”

    话说完,淳于仲拖着孔远达大笑着去了前院喝酒……

    傍晚的时候,孔远达被两个紫衣小僮背回了木楼,口中犹自大呼“饮胜!”

    眼睛稍微好一点的李常看着痛苦地孔远达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PS:第三章送到,虽然晚了一点,孑与可没失信啊,不睡觉也要写出来,票一定要给啊——————

第三十八章十全老人的背叛

    关山上硝烟弥漫,脱得只剩下一个犊鼻裤的炮手正在死命的往炮筒子里面塞炮弹,一旦炮弹到位,立刻就有烧红的铁条捅进火眼,人后那些光着脊梁的炮兵就掩着耳朵飞快的跳进事先挖好的坑洞里,待到火炮轰鸣之后再跳出来重复以前的动作。

    孙节拎着一桶水泼在大炮上,一股白烟冒过之后,用手稍微触碰一下炮筒,赶紧呲牙咧嘴的摸摸耳垂,然后继续往炮筒上淋水。

    关山下面的所谓八门金锁阵早就被火炮轰击得七零八落,原先整齐有序的军阵吗,如今成了人间地狱,不时地有一匹无主的战马从硝烟中惊恐的跑出来,昂嘶一声在空荡荡的军阵中来回奔驰寻找逃命的道路。

    关山火炮阵地开始轰鸣的时候,耶律乙辛还有机会不断地把援兵派到最重要的前关上来,可惜,在火炮轰鸣了两天之后,没有任何一个辽军将领愿意带着部下来火炮轰击范围之内送死。

    如果是两军厮杀,这些辽军将领会义不容辞的扑上来和宋军作战,可是,眼下的场面即便是最勇猛的将军也不愿意前来送死。

    真的是送死啊,视线之内连宋军的影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军阵却被一大波从天而降的火药弹炸的四分五裂的,这样的经历,对每一个辽国将军来说都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火炮的轰鸣声终于停歇了,姜哲率领的前军轻易地进入了遍地都是大坑的八门金锁阵。

    遍地都是碎石和残破的旗帜,一些地方还有大片大片的血渍,那些用来阻挡宋军前进的低矮的石墙,如今变的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影子。

    姜哲进入了大阵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不是进攻。而是防御,军中的司马带着工匠和民伕在大军的掩护之下快速的修补着石墙。

    大将军早就说过,大军不得与辽人有近距离接触的行为,一切进攻都要等火炮炸毁了前面的路障之后才能开始。

    姜哲回头看看忙碌的关山顶,知道今天的军事行为已经结束了,想要得到火炮的支援。最少需要等到明天才行。

    辽人的军阵中听不见一丝响动,如果不是因为军阵中有炊烟升起,会让人以为那里是一座死城!

    宋军的喧哗声很大,对今天的战局他们非常的满意,已经深入辽军军阵三里地了,还没有遇见任何抵抗,大军受到的唯一攻击来自一匹已经发疯的战马……

    “火炮之威竟至于斯!”

    文彦博捡起一块碎石在手上掂量一下,随手抛进三尺深的大坑喃喃自语道。

    “知道这东西厉害就好好的守着这个秘密,千万不能让外人得到。如果能保持五十年的武器优势,大宋边境将会平安百年。”

    云峥掀开总是被风吹得缠绕在身上的披风,揶揄的朝文彦博笑了一下就去了姜哲已经安置好的营地。

    “先有矛,而后才有盾,这是一个根本的次序,如今我大宋有天下间最锐利,最强大的矛,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敌人手里过早的出现可以预防这杆长矛的盾牌。”

    王安石刚才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方便了一下。如今正在系着腰带。

    文彦博皱着眉头道:“介甫兄如今好歹也是一位大儒,为何你的行为举止如同那些悍卒一般粗野?”

    王安石笑道:“祢衡赤身**现于人前。你们赞颂了千年之久,老夫不过是解溲而已,憋坏了父母给的这具身体才是大大的不孝,老夫为父精母血着想,何来失礼之说?”

    文彦博叹息一声道:“很久以前,老夫认为蛮夷之所以总是经略中原。只是单纯的想要财富和粮食而已。

    如今来到草原上才明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老夫每日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只能看见蓝色的天空如同锅盖一般笼罩着绿色的草原,这样的景致总是会让人生出去天边看看的**。

    这样走着走着。就会走到我大宋的地界上来了,然后看到了富足,看到了繁华,也就顺理成章的起了劫夺的心思。

    天地间只有一人的存在,自然就不会顾及什么人情礼法,就如你王介甫在草原上可以随地解溲,那些无知的蛮夷也一定会认为这天与地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王安石闻言大笑道:“如果真的如同宽夫兄所言,京中那些蝇营狗苟之辈都应该被发配到草原上来,多住上几年之后,功名利禄之心说不定就会慢慢地淡泊下来。”

    文彦博冷笑道:“燕云地一旦归属大宋,介甫兄的愿望就会成真,我大宋日后发配罪官,不再发配到逐渐富庶的岭南,而是应该发配到这里来垦荒。”

    王安石瞅着文彦博疑惑的道:“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些天你好像转了性子,不再死死地盯着云峥了,开始考虑一些真正的国家大事了。”

    文彦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指着正在匆匆安置的火炮道:“无他,唯发现火炮耳。

    此物果真是战争利器,被称之为战场之神毫不为过,它的出现直接将复杂多变的战争变得极度简单,从今往后,实力将是唯一考验一个国家国防战力的标准。

    如果我大宋的城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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