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在上,妖徒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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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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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知道轻薄最大的秘密。
  
  “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任何人看到轻薄的死相都只会想到方寸山。消息早已按照您的消息传出去,只怕那女子也已得知,这会已经往方寸山的方向去了。”
  
  “抓住她,不许伤她。”刘三界低声嘱咐道,掂了掂手上的炼妖壶,面色在火光之下显得有些狰狞。
  
  崆峒印、炼妖壶,一切都在往他设想的方向前进着。
  
  ******
  
  轻薄王已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六界。在众人眼中,轻薄算是最倒霉的人。明明曾经拥有两大神器,一个被天音寺夺了回去,此番又落在魔道手中。另一个神器,听说被方寸山的人夺了去。从轻薄的死相看,众人纷纷揣测是羽琅下的手。
  
  轻薄为人放荡不羁,曾经与羽琅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一见倾心,多年来更是以各种理由骚扰羽琅,纵被无情弃,依旧不能羞。
  
  莫不是羽琅恼羞成怒,终于对轻薄痛下杀手?轻薄是牡丹花下死?
  
  众人想着,却不意轻薄的近身书童沂源四处与人哭诉说,方寸山的仙师杀了轻薄,夺走了轻薄手上的《仙妖异志录》。众人哗然。怪不得轻薄长久以来知晓仙妖各方秘闻,原来那失传已久的《仙妖异志录》在他手上。
  
  一个人的秘密便是一个人的弱点,那《仙妖异志录》便是各方神仙的弱点。却不知道方寸山的人夺了崆峒印,又夺仙妖异志录究竟有何用。
  
  方寸山脚下有个奇怪的姑娘已经整整站立了一天一夜,一身鹅黄色的云纹如意衫,风吹衣袂,暗香浮动,煞是动人,可偏偏脸上全是杀气。
  
  灼炎再次奉皮休之名为难地站在这姑娘的面前,挠了挠头说:“姑娘,你若是真有疑问不如上山问个清楚,光站这儿真不是个办法啊。羽琅仙师说了,人不是她杀的,东西不是她抢的,她当真什么都没做!”
  
  “我要见君棠!你告诉他,云灵来找他。”
  
  “啊?”一天一夜,这姑娘突然变了台词,灼炎有些错愕,稍候才恍然大悟,为难道:“君棠仙师已经离开方寸山,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他正说着,眼睛突然变直了,跟见了鬼一样指着云灵后方,“哎呀,真见鬼了,说什么来什么。君棠仙师回来了!”
  
  君棠紫珩并肩飞回。六界之内轻薄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君棠本想不理,可连续的神器出世,他私心里总觉得不安,索性跟着紫珩回来看看。《仙妖异志录》,若是他没记错,写那本书的人曾是云灵心头的一根刺。
  
  不曾想,在这遇上了早已消失许久的云灵。一片鹅黄忽而便奔到了眼前,云灵一脸泪水地望着他,哭诉道:“君棠,那便是他。那就是他。他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他便死了!我不甘心!”
  
  情势逆转而下,灼炎看傻了眼,紫珩撇了撇嘴。
  
  谁说君棠寡淡无人理,你便看这遍地桃花处处盛开,纵然不成仙他也不寂寞啊。
  
  君棠眼尖二人异样的眼神,各自白了一眼,虽早已不是方寸山的仙师,可那威严依然在,灼炎二话不说当头开道。
  
  一行人才在紫霄大殿站定,云灵一眼看到殿中的羽琅,指着她泣声道:“从前我便知道他喜好美女,可他只是喜欢,并非好色。他爱玩,我放他出去玩儿便是了,怎么能连命都丢了。世人都看低他,他偏偏就给自己取了个轻薄的名字,他这个傻子,他这个傻子……”
  
  羽琅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上来便哭个不停,不耐地给她递过帕子。同为女子,她虽羡慕云灵这一副喜欢便要说出口的勇气,可她只能羡慕。
  
  这一方却又问紫珩,“见到玉雅了吗?那崆峒印果真是被他们夺了去?你们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谈何容易。”紫珩叹道,正要说下去,君棠突然打断他,出声问云灵。
  
  “你可知道青辕是谁?”
  
  “什么?”云灵明显一怔。
  
  “若你识得轻薄,必定知道青辕是谁。我猜,青辕与轻薄的人必定有莫大的关系。云灵你仔细想想,青辕到底是谁。如今崆峒印已破咒而出,炼妖壶却不知去向,你想想,这二者究竟有什么联系?”君棠解释道。
  
  “青辕……”云灵语一窒,迅速在紫霄大殿周围布上一层结界,这才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会问起此人。此人乃是当今天帝的禁忌。他上位之时,便将所有关于青辕的消息封锁,从今往后,再无人能提起他。”
  
  “什么?”事出蹊跷,紫珩在天庭说青辕之时,天帝并未说出青辕身份,如今云灵又如何得知。
  
  “此事事关当今天帝上位之事。当初五方天帝战亡,炎帝以一己之力扶持当今天帝青玄上位。实际上,在此之前,炎帝属意的人本是青玄的哥哥青辕,青辕本在各方面都胜弟弟一筹。在青辕登位前夕,青玄大义灭亲,揭发青辕在仙魔大战中有逆反之心,曾当了内奸将仙界的排兵布阵图给了魔道中人。炎帝一怒之下,废了青辕,改立青玄。”
  
  当初内里的血腥厮杀如今说来不过几句话,可兄弟相残的惨状如今想来依旧让人心寒。纵然是大义灭亲,可其中的弯弯道道又有人说得清。怪不得当今天帝登位即销毁一切关于青辕的记录,这真是他最大的诟病。
  
  “仙妖录中有记载,当日青辕被废之时忿忿发誓,不论多久,必有一日会报当日之仇。可众人都一笑了之。他如何能报仇?天帝登位,便受上天保护,除非他能集齐上古四大神器,才能换来一次改天换地的机会。更何况,若是青辕归来,必定不止是改天换地这么简单,以青辕的霸戾之气,他归来只能有一个目的,便是毁天灭地!”
  
  “糟了!”君棠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若是他估计地不错,两大神器此刻都已经在魔道人手中。
  
  以炎魔名义集齐四方邪魔,以改天换地为由吸引众人为其卖命,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若青辕真如云灵所说,这世间惟由一人符合——刘三界。
  
  “玉雅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BOSS出场。如果大家对此章内容有疑惑,可翻阅十四章左右。云灵乃丈影木守护精灵,文中有提及仙妖录。轻薄王曾出现在22章,那时候是由君棠假扮的~—— 我是唤起记忆的小厮鱼蒙。。
PS:再次恳求盗文的姑娘,若想盗,请连作者有话说一起盗……好歹也是帮助阅读小贴士。。



58、亡命徒

  若依刘三界这般深谋远虑,怕是连玉雅都算计进去,此刻玉雅留在他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君棠与云灵对视一眼,幸好,无人得知封天印就在云灵手上,那关键的几页《仙妖异志录》早在当初便被君棠烧毁。更有那昊天塔,从没人知道它在何处,那刘三界暂时还不能动手。
  
  “我必须回到丈影木身边。”云灵兀然站起。四大神器之间皆有感应。前几日她在丈影木边便感觉到崆峒印出世。炎帝后人……此刻只怕也落入刘三界之手。
  
  她总以为轻薄是死在怀璧,如今看来,轻薄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才招来杀身之祸!
  
  “紫珩,随我再去一趟饮血涧,我必须确认一件事情。”天音寺的惨状依然浮现在他眼前,若真是刘三界,那不论天帝派了多少天兵天将,此刻大概都已经死在刘三界的奇门遁甲术中。
  
  真是让人惊惧的对手。只怕天帝这时候早已想到青辕归来,方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
  
  龙吟拎上一壶酒,趁着夜深人静慢慢踱进燕飞绝的院子里。远远地便看到燕飞绝舞剑,五大三粗的汉子舞起剑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飘逸地紧。他从前最爱便是凤小楼素手吹箫,燕飞绝月下舞剑,都是极享受的事情,让他浑然忘却自己正处在血腥魔道之中。
  
  谁不想要平静安定的生活,他们都是被逼入魔道的人。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恰好燕飞绝暼到他,挽了个剑花收剑,笑盈盈地接过他手上的酒壶,仰头便饮了个饱。摸了摸嘴,燕飞绝领着他进门,边走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有事要问我,一直在等着你。兄弟一场,老哥总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你。”
  
  燕飞绝脸一沉,“四弟,刘三界不是什么好善与的人。那一日他带着大会杀上天音寺,我们四人本是不知不觉潜入天音寺,那十个秃驴加上那个住持虽是难缠,可凭我们的能力解决并非难事。可到了,那刘三界突然红了眼,发了疯一样朝天怒吼一声,那整个天音寺的和尚跟中了邪一样全部聚集到刘三界的身边,他再吼一声,那些和尚突然全部都倒了,身体四分五裂,血光遍地。你哥哥我也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时候我却不寒而栗,是真的害怕。”
  
  燕飞绝身上打了个寒颤,道:“那些和尚的魂魄都进了刘三界的口。他练的是以魂养魂的邪术。这刘三界的底我们谁也探不到,可他面不改色便夺了上百条命。我只能说,我们几个叠一起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可以他的能力,他又甘愿屈居你之下。”
  
  “或许我也是他手下的一个棋子也说不准。”炎帝后人,到底是他的护身符还是他的催命符。龙吟低声道,“饮血涧中的兄弟是否多数已跟了他?”
  
  “多年来炎魔不在,顾惊波便是这饮血涧真正的当家人,如今顾惊波只遵从刘三界的指令。”燕飞绝低声道:“有件事你大约还不知道。前几日你同魔后去了灵台山,顾惊波杀了轻薄夺了他手上的炼妖壶,还将此事嫁祸给了方寸山。”
  
  “轻薄?怎么会?轻薄与顾惊波不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吗?”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该下手的时候,还是丝毫不手软。”燕飞绝道,“你与我们都不同,我与凤小楼与仙界中人都有不共戴天的仇,不杀天帝不能泄心头之恨,所以我们甘愿跟着刘三界。二哥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热衷于杀戮。如今你也娶了你心爱的女子,倒不如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二哥……”龙吟言语梗在喉咙,此刻当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燕飞绝揉了揉龙吟的头,轻声叹,“我还是喜欢你最初不管不顾恣意妄为的模样,如今让你做这炎魔,反倒束手束脚,失了那份随心。”
  
  ******
  
  玉雅在房中忐忑地等了许久,每当她闭眼时,君棠失望的眼睛就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甚至于,她看到了她那一剑没有控制住,直直穿过君棠的心脏,他命丧当场。
  
  真是可怕的梦。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望窗外月照当空,月光流水一般泄进屋子里,龙吟却还没回来。自成婚后,龙吟每夜都会回到屋里,时常坐在她床头看着她入睡,偶尔她半夜醒来,便看到龙吟和衣侧卧在她身边,再无越矩。
  
  她披上外衣,起身去寻龙吟。
  
  方才出门,便看到天空中似有一个灰衣人疾速飞行而过,肋下貌似夹着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那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即逝,快得以为她是错觉。她正要赶上去,院子的门吱呀一下响了,龙吟满目疲倦地站在门口,看她还没睡反倒愣了一下,随即迎上来拢了拢她鬓边的头发道:“怎么还不睡?”
  
  “那天上……”玉雅指着天空,随即收回手无奈地摇头,许真是幻觉,否则龙吟怎么会没看到。 
  
  “等你呢。”玉雅笑道,上来挽过龙吟的手道,“今儿议事弄这么晚,累了吧?”
  
  自白绥死后,玉雅难得露出笑颜,龙吟有些受宠若惊地随着玉雅走进屋里,思及天音寺,又不忍玉雅面上的笑褪去,索性不说,接过玉雅手上递来的热巾帕胡乱抹了把脸,挽着玉雅坐下。
  
  “小白鸦,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嗯?”玉雅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好啊。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去。”
  
  龙吟牵过玉雅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看她那么高兴,手不自觉地就摸上她的脸,烛火下玉雅微微低了头,嘴边含着浅笑,不躲不闪,龙吟心下欢喜,“等到明天我就跟他们说,这饮血涧的事情都交给顾三哥,咱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点平静的小生活。”
  
  “嗯!”玉雅重重点头。龙吟望着她的傻样,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乐呵呵地像个小傻妞一样。天晚了,睡吧。”
  
  玉雅躺倒床上时,龙吟依然和衣躺着。玉雅望着他的侧脸,一瞬间心底里像融化一般暖和,捅了捅他说,“把外衣脱了吧,这样睡得舒服些。”
  
  “哪里有丈夫自己脱外衣的道理。要脱你帮我脱。”龙吟侧过脸,亮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玉雅咽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无奈笨拙的手怎么也打不开龙吟外衣上的结,龙吟大笑一声,拉过玉雅的手,一瞬间整个人都趴到了玉雅身上,玉雅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便看到龙吟墨玉一般清澈干净的眼睛盈满了笑意望着自己,那里有她不熟悉的欲…望在缓缓流动着。
  
  “别这么看着我……”玉雅抗议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蚊子哼哼一般小声。
  
  “你真好看。”龙吟赞道,一双手已经扶上玉雅的腰际撩开她的衣服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上,点点唇落在玉雅的脸颊上,最后更是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吮吸起来。
  
  玉雅感觉到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身上自然一紧,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里漾开来。身体本能地想要推开来,却生生忍住。就这一刻的僵硬,龙吟轻笑开来,带着玩笑的意味收回全身的动作,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的说,“胆子这么小,还敢挑逗男人。你呀,也太菜了。”
  
  起身将玉雅的衣服拉好,他轻轻在玉雅额间印下一吻,低声呢喃道:“乖,你先睡,今晚我去睡书房,在走之前,我要抓紧时间把饮血涧的事情理清楚才能交付给顾三哥。”
  
  “龙吟……”玉雅脸上带着未褪去的羞红,叮嘱道:“早些回来休息,别弄得太晚。”
  
  “知道了,管家婆。”龙吟笑道。
  
  关上门的一刻,屋内的玉雅轻轻的叹息带着一股释然,这才发现握紧的掌心里全是冷汗。龙吟站在院子中望着月亮,自嘲地笑了笑。
  
  玉雅掩饰地很好,从头到尾她都掩饰地极好,几乎把他都骗过去了。可是她骗得了任何人,却骗不过身体的本能。
  
  黑暗中突然站出一个人来,龙吟对着黑暗沉声问道,“查到他把人藏到哪里了吗?”
  
  “查到了。”月亮从云后冒出头来,黑暗中燕飞绝的脸突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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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鹅黄羽衣的少女打了个寒颤,悠悠转醒,片刻后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掳了。
  
  她才下方寸山,那些人便跟早就埋伏在附近似得,一拥而上。那明显是早有预谋冲着她去的。等到她意识到时,方才察觉自己也被算计了。那些人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了乾坤壶,可偏偏弄得天下皆知,不过是引她上方寸山。
  
  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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