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大王来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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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大王来抢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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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内疚。”会伤心、会……怨他。
  “内疚吗?”他忽尔一笑。
  “乌坦达,将他送到北方矿场,不许他离开。”他下令。
  “是。”乌坦达立刻照办,沙那也跟着走出帐外,将帐内的空间留给他们的王和王带回来的女人。
  “你不杀他了?”她抬起头。
  “我不杀他,但也不会容许他再接近你,你也不许再想起他。”他不允许她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
  不许?她眼里露出反抗的眼神。
  虽然答应将自己给他,不代表她就没有了自己的傲气,他一再霸道的举措,当真以为她会照单全收吗?
  “想反抗我?”
  “我累了。”不跟他逞口舌之能,推开他,她转身就往内帐走。
  他却一把搂回她,低声一笑:“滟儿,别挑战我。”
  “我不想挑战你,但也不会完全服从你。”她转首回以一笑,然后再度推开他手臂,往内帐走去。
  现在她身处的地方,可是他的地盘呢!他武艺高强,她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向他挑战呢?
  必败的战争她是不会打的,经过连城的事,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
  从下约定开始,她一直跟着他的步伐而走,她愈是淡漠接受,他就愈是步步进逼,甚至……连他的侵犯,她也只能默许。
  但现在不了。
  敢开口要她,那么,他就等着接受要她的代价吧!
  隔天醒来时,北川孤星已不在卧榻上,看见一旁有干净的清水与布巾,君滟简单地梳洗后,开始打理自己。
  “小姐,你醒了。”在她梳头发的时候,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捧着一套新的衣服走进来。
  “你是……”声音有点熟。
  “我叫乌玉,是大王要我来伺候小姐的。”她屈身福了一福,将衣服拿向前,“大王说,小姐可以换上这套衣服。”
  她想起来了。“你昨天有来过?”
  “嗯。”乌玉吐吐舌。“在小姐来之前,就决定由我来服侍小姐,我昨天有来,不过大王不许我进来。”
  “这里有可以净身的地方吗?”君滟问。
  来的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在山林里露宿加上整天坐在马背上奔驰,让她想好好洗个澡都没有力气,现在既然有时间、有地方,君泼当然想奸好把自己弄干净。
  “净身?”乌玉想了一下。“啊!小姐想洗澡啊?我去问问。”说完,她一溜烟儿跑了。
  不一会儿,就见乌玉指挥两名士兵将浴桶拾进来,并且倒满温热的水。
  “小姐,可以洗……哦,净身了。”小姐用词真是够文雅,幸好之前她读过一点点书,不然还真的听不懂哩!
  “谢谢。”君泼试了试水温,冷热适中。“乌玉,你可以先下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在这里等小姐。”乌玉立刻摇头,跟在她身边。“我可以帮小姐洗哦!”
  “我不用你帮忙。”
  “要啦!伺候小姐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做好。”说着,她准备帮君滟把衣服脱下来。
  “不用了。”君滟退开一步。“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在一旁,你先出去,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可是……”
  “乌玉,既然你是来伺候我的,那我说的话你应该要听,快出去吧。”虽然没有强烈命令,但她语气中的威仪却让乌玉自然听命。
  “是,小姐。”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再说一句:“小姐,有需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叫我哦!”
  “嗯。”君滟点点头,看着乌玉将帘帐拉上,她这才解下身上的衣服,跨进浴桶里。
  以往在宫中,她有自己专用的浴池;而在这里,能好好把自己清洗干净,已经是万分的享受了。泡在温水里,她全身的酸痛全不客气地冒出来,即使已经好好休息过一夜,她还是觉得疲倦。
  这下她总算知道骑马赶路有多累人了。
  她不过是被他抱在怀里,连驾马都不必,她就已经有点受不住,他却习以为常。
  在北方,骑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如果以后天天都要这样骑马赶路,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才倚着浴桶泡了一会儿,帘幕后的声响立刻惊吓了她,
  “乌玉,你怎么在这里?”
  是北川孤星!君滟立刻跨出浴桶。
  “小姐在净身,要我守在这里,不可以进去。”乌玉乖乖回答。
  君滟拿来布巾迅速擦干自己。
  “哦!?”他感兴趣地一应。“她洗多久了?”
  兜衣系好,单衣、亵裤……一件件赶紧往身上穿。
  “大概一刻钟吧。”
  “那应该洗好了。”他跨步,拉开帘幕——
  “别进来!”一件披风丢出,北川孤星眼明手快地接过,将披风挂在手上,再抬起头,君滟正好系上腰带。
  “我没说你可以进来。”她瞪着他,双颊微微泛红。
  “你确定我需要你的允许?”他挥手,让乌玉退下。
  君滟气闷。
  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的营帐、他的卧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哪有资格不准他做什么!?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好香。”他走过来抱住她,低嗅她沐浴过后自然散发的香气。
  “别动不动就抱我。”她蹙起眉头,推开他。
  “你在我怀里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抗议,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挑了挑眉。
  “如果你有礼貌一点,就该自动避嫌,不是等我来拒绝。”她走开,到卧杨上坐下。
  “很遗憾的,我这个北方的化外之民,没读过太多书,也不懂得太多礼仪,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他笑笑地说。
  连“化外之民”这四个字都会用,还叫作没读太多书?分明是故意装傻。
  “土匪!”她皱皱眉。
  “如果我是土匪,那你就得跟着当土匪婆。”他大笑。
  “我才不要。”她好歹是女凰国的女王,现在居然变成土匪婆,差别未免太大了!
  “你还能说不要吗?”他搂她到身前,低首吻向她唇办。
  君滟直觉要闪开。
  “不许拒绝我。”他握住她下颔,控制在刚好箝制住她,但不会弄痛她的力道,不许她避开他。
  君滟身子微僵,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只能由着他去。
  他的唇在她唇上摩擦着,没有太粗暴,但也不温柔地吮着、采着,灵巧的舌尖刷进她唇内,掠夺她每一分呼息、每一吋反应,君滟几乎无法呼吸。
  这吻……不是怜惜、不是欲求,只像占有,也像宣告,每当发现她想推拒他的亲近时,他就用这样来消弭她刻意拉出的距离,不让她躲开,也不让她忘记“她是他的”这事实。
  他的意图,全在吻里彰显了!
  敌不过他的力气,君滟只能任他侵略却坚持着不给响应。
  北川孤星发现了,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唇办。
  “唔——”她轻嘤一声。
  痛!
  “在我怀里,你只能想我。”放开了她的唇,他蛮横地命令。
  她眉头紧蹙,含怨带嗔地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痛的地方,推着他胸膛。
  这个野蛮人,居然咬她!?
  “说话!”她腰问的手臂紧了紧,充满强迫意味。
  “说什么?”她负气低哼。
  “不许你再想女凰国的一切。”
  “不许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恶,他愈勒愈紧,君滟反抗地抡起拳,用力捶着他肩膀,结果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捶痛了。
  “要打人,你这点力气还不够。”他戏谵地包住她拳头,不让她继续施暴。
  “放开我!”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么,在我怀里不许想别的!”他不忘要索讨承诺。
  “你……”简直像仗势欺人的土匪!
  “嗯?”不理会她瞪视的眼神,他坏坏地瞅着她。
  “那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我不可能不想,我也不要再承诺任何事。”她倔强地道。
  逼迫,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一次屈服!
  “即使我灭了它,你也不在乎?”
  “你不会!”她抽气。
  “试试看啰!”听说各国订有和平协议,不得任意侵犯其它国家,擅自发动战争者,将可能承受各国联合军队的反击,但沙漠之国却除外。
  北方种族繁多,一直以来都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不曾统一,但强悍的民族力也使得各国不敢轻言攻打北方,可是经过十年,北方的民族几乎都已臣服于他,太过顺遂的征服过程,让近几年的日子变得沉闷。
  或许,趁这个机会卯上其它国家,惹得各国一起发火,会是件挺有趣的事。
  “这不好笑。”
  “这种事,我从不说笑。”
  “你……”她瞪着他,“女凰国是我的国家,我不可能全部忘记。”她语气软了。
  他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在沙漠之国,北川孤星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
  他以狂妄与所向披靡的战功而闻名,她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打破所谓的和平条约,卯上各国。
  “然后?”因为她放软了语气,他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
  “不要逼我承诺做不到的事,我不想骗你。”她低语。终究,她还是得示弱,在这里、在他怀里。她咬了咬唇。
  北方不是她的国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就算她如他所愿地承诺了,也只是谎言,人在陌生的地方,不可能不想念自己的故乡。
  “若我一定要这么要求呢?”他托起她下颔。
  “我做不到。”她只有这句话。
  “你做不到,代价就是两国的战争。”即使说出口的是血腥的话,他还是笑笑的。
  “你……”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因为这种原因开战!?
  他剑眉微挑,神情睥睨狂放,等着她的回答。
  “不要这么做!”她双手再度握成拳。“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女凰国,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求你,你才肯答应不开战吗?或者你要
  看我屈膝,任你为所欲为才甘愿!?“
  “若你求我,女凰国我就攻定了。”他低笑。
  “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你心中,我不许女凰国的分量还占得那么重,你已不是女凰国的女王。”他鸶猛地低望她。“或者,你还想回去当女王?”
  “你要我承诺不走?”她蓦然明白。
  “你会走吗?”
  “不会。”她没有犹豫。她是个守信之人,既然跟他走了,便不会在这时候想逃走。
  “在女凰国,相信对你忠心的人不少,除了一个禁卫统领,一旦知道你人在沙漠,一定会有人再尝试来救你。”
  “以你现在的权势,还怕有人来救我吗?”
  “我讨厌麻烦。”他忽然笑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不直接说,偏要她猜?这样很好玩吗?
  “你认为呢?”他反问她。
  “把女凰国当成前尘往事,既然在你身边,就只当你的女人,依附你而生,不再舍不得拋下过去。”他要的,无非是一个以他为天的女人。
  他闻言大笑不已。
  “你的确够聪慧。”能猜到他一部分的心思。
  “其实你根本不必要求,也不必费心试探我,或许我不是一个够顺从你的女人,但也不会刻意违背你。”她望着他。“在我答应以自己为条件的时候,我就想过会有今天,我不会逃离你,除非你要我走。”
  “只是因为承诺?”他周身的气息忽然沉潜了下来,像在隐忍什么。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无味!”他放开她,大踏步走出帐外,不再回头。
  君滟怔然。
  他……在生气。
  为什么?
  第四章
  那一走,北川孤星整整三天没有回帐。
  “小姐,你是不是惹大王生气啦?”趁着替君滟收拾换洗衣物的时候,乌玉小心地问道。
  “他在生气?”君滟坐在梳妆台前,梳发的动作一顿。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营帐,也不知道营帐外的事。
  “对啊!”乌玉点点头。“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大王把大家操练得很惨耶!连十八骑都快受不了大王这样没日没夜的操演。”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十八骑?”
  “十八骑是大王的随身铁骑,专门保护大王的,他们都很厉害呢!不论武功、体力,都超人一等,可是他们这次也被操得很累。”
  这个营地大约有两百人,扣除伙食军与随行的侍从及十八骑,士兵也有一百六十人,这些人全是川汉族中的菁英,跟着大王很久,经过特别训练,是一支足够以一抵三的铁骑。
  但是……哎!就算是铁骑,也撑不住大王没日没夜的各种攻击训练啊!
  “也许,他只是在锻练士兵而已。”
  “才不是!”乌玉摇摇头。“大王带兵虽然严格,但是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会让人休息,可是这次都没有,达不到大王要求的人连睡觉都没得睡,三天下来,我哥哥也快受不了了。”
  “你哥哥?”
  “就是乌坦达,他是大王身边的战将呢!”乌玉非常以哥哥为荣。
  “就算很生气,你们跟着他这么久,应该也很了解他才对,为什么这  大惊小怪?”
  “因为——”乌玉夸张地叹口气。“哥哥说他从小就跟着大王,但是从来没见过大王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们很奇怪,大家一直都很守本分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大王这么生气,却又没被大王处罚?”她边说,还不断瞄着君滟的反应。
  “如果这么好奇,何不去问你们的大王?”看着镜子,插上一根素簪,君滟淡淡建议。
  去问大王?那简直就像拿自己的人头来玩!大王在生气耶!谁还敢那  不识相地随便乱问!?
  “小姐,你帮我问好不好?”
  “我?”
  “对啊,你是大王第一个亲自带回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大王允许住进他帐里的女人,你对大王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乌玉说。
  “那又如何?”君滟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小姐,大王对我们来说,就像神一样伟大,而我们川漠族的习俗,男人是不会随便带女人回自己帐里的,除非他认定了这个女人属于他,他将保护这个女人一生,才会这么做。”
  保护?也许是。但他会保护她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不允许别人擅动属于他的东西,而不是什么其它特别的理由吧!
  “小姐,如果大王会生气是因为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惹大王生气啊?”乌玉吞吞吐吐地说。
  “你很怕他?”君泼转身,偏首望着她。
  “当然怕啊!”乌玉忙不迭点头。
  “为什么?他会随意处罚你们吗?一不高兴就杀人?”
  “才不会!大王赏罚一向分明,如果他要杀一个人,那个人绝对罪该万死!”乌玉大声反驳,捍卫自己主子的名声。
  “既然不会,你何必怕他?”
  “我们怕他,是因为大王有一种威严,让人家-一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忠心地替他做任何事、服从他的命令。”
  这种怕,比较近似尊敬;因为太过尊敬,所以不敢任意触犯君颜,更以主子的喜怒为大事。
  “小玉,你不用太担心,如果真的不开心,你的大王应该会说出来;如果他不说,那表示没什么,你们就别想太多了。”
  “可是……那我哥哥不就要继续被操了?”乌玉担心地道。
  “那也没什么不好呀!”君滟一笑。“身为武将,把体力练得好一点、身手练得高强一点,在战场上可是制胜和保命的关键。”
  啊?乌玉垮下脸。
  怎么她努力说了那么久,小姐却一点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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