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般,进展不快,可一直在看。”良辰有些不以为意道,便是仍认真瞧着后面,边随口问道:“大师兄,你还不曾说了,这里是否真的布了阵法?”
宋和歌语气越发无奈:“是布了阵法不假,并且,师妹,这便是师父教与你的,若是你习得了,怕也是能轻易闯过这阵的。”
“这么简单?”良辰有些不敢相信,若这么容易,凌意止何须大费周章在此故弄玄虚。
“自不是如此。”宋和歌摇头:“这阵法若是学会了自是简单,可师父的阵法除了破例教给意止外,便是只有咱们才会知道了,所以你该知道,若是习得了这阵法,便是如何不同寻常了。”
“确实如此。”良辰听得师兄说了,便是深以为然,忍不住点头道:“若我习得了阵法,便是除了日后有用得之时,只怕首要便是将萧府都给布置了,尤其是我的院子,等闲叫人进不得才行。”
“呵呵,知道便好,师父若是知晓你如此想,莫管打的什么主意,必然都是高兴的。”宋和歌笑了,轻声说道。
借着这转了两圈告知良辰习得阵法的重要性之后,宋和歌这才抬手指路,一路指点着小六子快速走出了这片树林,随后边上瞧见一片空地之上的一座极大的宅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良辰一见,顿时笑出了声:“凌大哥真是好兴致,在此处建这样一所院子,这是防贼防得紧啊,岂不是贼哪里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便是想要找到都是件不容易的事了。”
可不是良辰有意说笑,而是凌意止这宅院建得委实特别,虽京城里头权贵人家的宅院也都有围墙,可没见哪个有这里一般高的,倒是自外头除了窥见房顶,便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宋和歌却是闻言一笑:“进去便知道是要做什么了,他建这院子,倒是颇花费了些心思的。”
便是不用宋和歌告知,初初进门不过一会儿,良辰便是瞧出这院子的不同之处了。
瞧见院墙,良辰还以为内里便是北方寻常的院落,大气规整,谁料入眼的却是如江南水乡庭院一般的小巧精致,回廊,凉亭,假山,无一不透着秀美。
良辰不曾想到凌意止竟会喜爱这样的宅院,平日里看着对什么浑不在意模样,还以为要么在这事上不上心思,要么便是极尽奢华,如今看来,倒是这样院子才配得起他日后的文武状元殊荣。
然而叫良辰惊讶的是,与这精巧格局极为不同的,却是这府里头的人,包括在前头引路的小厮在内,良辰几乎可以肯定,这府里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从前她还以为萧府便是极为特殊了,如她们府上那般下人里头有众多功夫高手的在京城只怕也是独一份儿了,可有萧大将军在,自也是师出有名。
谁料如今见了这里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门房,捧着盒子路过的小丫头,前头笑嘻嘻的小厮,各个功夫不弱,这可才是藏龙卧虎之地。
良辰忽而明白为何凌意止提出要将人带过来之时,便是谁都不曾反对了,进了这般不说固若金汤也差不多之地,莫说那些人还被制住,便是不曾,只怕也是插翅难逃的。
跟着那小厮兜兜转转,宋和歌极为自在,似乎常来此地,便是与那小厮还能闲话几句,显见得颇为熟悉了。
良辰却是首次来,又是这般出乎意料的景致,是以两只眼便是显得有些不够瞧了,左顾右盼瞧个不停,便也不怕首次登门会叫人瞧着觉得失礼,实则良辰一直私心以为,会功夫的人必然是比着寻常百姓要更为洒脱几分,为人怕是也没那许多规矩,便是不必太过拘谨。
宋和歌转头瞧见小师妹四处打量新奇样子,想到元宝首次来也是这样样子,心道怪道一个师父,连这举动都有几分相似。
实则他不知道,良辰此刻的心思便是告诉自个儿要好生瞧瞧,哪里觉得好的便是回头也弄到自个儿府里头去,南边儿早晚要去瞧一瞧,可在那之前,便是也不介意在此学了些的。
“早跟你说不必着急,师妹必然是会来的,你还一大早就将我叫了起来,这会儿可算信了吧?”两人还不及进门,便是听得祁清越有些困倦的声音传来,显见得是在抱怨得起太早了。
良辰想了想时辰,顿时有些无奈,日上三竿还敢口称一大早的,只怕除了她三师兄再无旁人了,便不知那被师兄无理抱怨的人是否与自个儿一般无奈。
“是,你都猜对了,倒是不用走一遭了,可这时候叫你起来还算早?总不好你师妹过来了,你还闭门大睡吧?”凌意止的声音随后传出,语气毫不客气。
良辰忍不住笑,显见得凌意止对被指控一大早扰人清梦极为不满,便是与祁清越争辩了起来,倒也是个不肯让人的性子。
“我自个儿师妹,如何不晓得我的性子,便是睡着又如何,我在回春谷之时鲜少在午间之前起来,来你这里便是连个觉都睡不成了?”祁清越继续不满。
良辰脚步慢了下来,其实有些脸红,虽她也常晚起,可还不曾如三师兄这般理直气壮大声嚷嚷出来。
“你还有理了?身为师兄不曾给师妹做个表率,整日里不务正业,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可真不一般?我看老爷子就不该太过放心,放着你在谷里头这样子,怕不是要将师弟师妹都给带坏了的,到时老爷子可要悔不当初了。”凌意止马上接话,语气甚是不屑。
“呦,今儿个这日头是从哪边儿出来的,你凌少爷也好意思说我,若论起不务正业来,你凌少爷只怕在京城里比我有名气多了吧?”祁清越毫不示弱,与凌意止针锋相对。
“你别转移话题,咱们说的是该早起等着宋大哥和小师妹过来,说什么京城名气不名气的。”显见得论起所说纨绔子弟名气,倒是凌意止在京城里头更胜一筹,可他也不是吃素的,立时想起最初两人争执的重点,便是毫不犹豫转了回来。
“是你先说的,做什么怪我?是理屈词穷便是找借口了吧?”祁清越一边懒洋洋打着呵欠,一边又跟着噎了一句。
“你说什……”凌意止瞪了他一眼,正要接着说,眼角余光便是瞥见进门的人。
正是良辰与宋和歌在小厮的引领下进来,这是他早就吩咐过的,便是他们来了可直接带到这里来的。
瞧见宋和歌进门理也不理那无聊二人便是径自找了椅子坐下,还好心情接了小厮倒的茶暖暖身子,便当不曾瞧见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般。
良辰更加无奈,只得笑着开口与二人说话,好歹她也是首次上门,虽这几人眼看着都不曾当她是客人。
双手奉上薄礼,打算今儿个要过来之时便是预备了,虽大师兄看了说其实不必,可也就此一次,礼多人不怪。
瞧见凌意止大方接了东西,吩咐小厮好生拿了下去,还顺道瞪了一旁闲闲坐着的祁清越一眼,这一个不让一个的样子,哪里还有昨儿个遇事之事的默契,良辰想说不得这二人就是太闲了,才会一直拌嘴。
这二人若说不是好友她都不信,便是瞧那性子,人前都是一副随心所欲浪荡子翩翩无比风流倜傥样子,谁知晓人后可以这样不顾风度吵得如同小孩子一般,还是睡懒觉这般没道理可讲的,便叫她怀疑这两人是否一夜不见便是都降到五岁了。
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最后仍是定在凌意止身上,谁叫这才是正经主子,良辰思量片刻,便是笑着开口道:“凌大哥,不知昨儿个带回来的人,可是问出了些什么来?”
一说到此,凌意止方才与祁清越吵架的无赖劲儿便是没了,看向良辰道:“这些人可真是硬骨头。”
良辰一听顿时皱了眉头,当初也料到这些人怕是没那般好对付,只是还抱有一丝侥幸,这会儿听得凌意止如此说,便是寒了声音,轻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意止想是不曾料到良辰会是如此反应,顿时收起方才正色样子,大感兴趣问道:“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依你看,咱们是要怎么做?”
良辰闻言微微撇嘴:“辛苦凌大哥了,凌大哥人和气,不欲与他们计较,只是看来他们并不领情,那也无法,只好叫他们吃些苦头了,叫他们招了我不敢保证,可叫他们吃些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问还是做得到的,元宝那里正要按着我要求新弄出了几种药,正愁没地儿试药呢。”
凌意止这下是真楞了,定定看了良辰半晌,又在闻言面不改色一瞧便是早已习惯的宋和歌及祁清越两人间看了半晌,这才又转头看着良辰道:“你……这不是在说笑吧?”
良辰笑,依旧很是温和样子,可吐出的话却并不与脸上表情相符:“凌大哥,人在哪里呢?正好我随身带着药,这便去瞧瞧他们去,也不好叫他们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不是?”
“哈哈,小师妹你可莫要生气”凌意止顺着祁清越等人一同叫着,看出良辰这是认真的,脸上便是有了讨饶意味,笑着道:“方才我是说笑的,这些人便是骨头再硬,可我院子里头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今儿个一早便是叫他们吐了话了,这便带你过去瞧瞧就是了。”
“问出来了?”良辰闻言笑了:“那便多谢凌大哥了,劳烦凌大哥带我过去了。”
“我带你去。”
“我带你去。”
祁清越与凌意止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随即两人又是乌眼青一般瞪上了。
宋和歌见状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说了进这屋子以来的第一句话:“别争了,一起过去。”
莫要看宋和歌总是温温和和的,可他说话向来很是管用,如今也是,只是站起来轻声一句话,便是叫那斗鸡一般的二人熄了火,都老老实实站了起来朝外头走去,在前头带路。
良辰跟在后面笑,果真还是要大师兄出马,大师兄威武。
几人便是起身一同朝外头走去。
出了门凌意止便是摆手叫小厮不必跟着,自个儿亲自带着人去找那些黑衣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存歹念
这院子外头瞧不出如何,看着也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宅院罢了,唯一不同的是建在这样一个地方,人迹罕至之地,也不知凌意止是有何意图。
可等到走进来才发现,实则这院子占地极为广阔,精致的院落中来往的人也不少,好似也都认得宋和歌及祁清越,都会上前见礼。
凌意止这个主家还不曾如何,祁清越倒是在前头一路引着,想来也是知晓要去的地方的。
一路穿过无数回廊,经过数个院子,在又经过一个练武场之时,远远地,良辰便是听得传来唿喝之声,里头不少人,大冬日里,却是都打着赤膊,拳来脚往,真刀真枪,虎虎生风。
“师妹,前几日不是还说过少了与人交手,若是找人喂招,你凌大哥这里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走在一旁的宋和歌,见得小师妹很是感兴趣神情,便是笑着说道。
良辰转头看着大师兄笑,相处久了,大师兄便是都能猜出她心意来了,眨了眨眼,便是仍转过头去四处观看。
前头凌意止却是不知这二人的打算,一心要超过走在他之前的祁清越,偏这二人谁也不肯用了功夫,明明施展轻功便可分出输赢,却是谁也不肯如此做了,单单快步走着一较高下,在良辰看来,当真是无聊至极。
越过练武场,便是入了一条小路,小路尽头竟好似是个极大的菜园,这可叫良辰大为吃惊。
偏生那一整片的菜园中独独有座院子,冬日里菜园自是空着,这院子瞧来便是颇显得突兀。
然而很快良辰便是消了心里的疑问,心里思量着,这怕就是她们的目的地了。
一待走近这较为偏僻的院子,良辰便是闻到叫人难以忽略的血腥味,抬头瞧着前头两人,仍是一心一意比试,好似只有良辰独个儿闻到这味道一般。
“若是不想进去,便算了吧,也没什么好瞧的。”到底是宋和歌心细,见得良辰微微变了脸色,便是轻声说道。
“喔?不用,没事。”良辰方才确是有些停滞,可宋和歌这一问,倒是叫她有些好奇,也压下那不适感觉,便是忙回道。
前头凌意止想是也听到了两人对话,便是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良辰。
视线在良辰及宋和歌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这才看向良辰:“你大师兄说得没错,里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而且有些……”
说到这里想是有些不知要如何出口,便是有些迟疑。
良辰一见便是笑了,倒是接着他的话说了:“有些血腥是吗?我闻到了。”
几人都注视着良辰,实则方才都听出良辰是有些个不适的,可这会儿偏又脸上很是平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继续相劝了。
良辰摇了摇头,这些人怕真将她当做孩子了,说不得心底正担忧她会不会一进去便是被吓晕了,便是忍不住开口:“你们放心就是了,既是我要去看,便不至于会被吓晕了,血怕什么,当初我自个儿受伤之时,不是也浸透了衣裳,多少血也都流了的。”
当初确实流了不少血,也正因此,良辰时时记着是谁叫她险些丧命,便也在告诉自个儿,血定然是不能白留的。
眯眼瞧了瞧面前紧闭的门,良辰知晓,这门一旦推开,她便是要面对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酷刑,血肉模煳,亦或其它。
对上手搭在门上却仍是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祁清越,良辰微微点了点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良辰几人鱼贯而入。
比良辰想象得要好一些,被靠墙吊着的几个黑衣人虽果真如所想一般皮开肉绽,可地上的血迹却是明显被清扫过了,便不知是为了今儿个的良辰过来特意如此,还是往常用刑过后便是都会这般。
“喏,问出来的便都记了下来,你自个儿看看吧。”里头的人见得凌意止进来便是都退了出去,凌意止自个儿走过去,拿起桌上压着的那两张纸递给她。
“多谢凌大哥。”良辰接过那两页纸,便是笑着谢过,随即细细看了开来。
两页纸上头记着清清楚楚,良辰一个字都不曾错过,认真看了,心想怕是能问出来的凌意止便都挖了出来。
他们几人进来这半天了,那吊着的人却是一个出声的都没有,只在他们进门之时抬眼瞧了,随后便是都低垂了头,想是也再没力气了。
良辰瞧得问出的东西便是极为满意,又是谢过凌意止,可忍不住又低头看了几眼,这才发觉方才觉得不对的地方。
“凌大哥,这上头不曾写了上次伤我之人是谁,可是他们不肯说了?”良辰耿耿于怀的问题未曾得了答案,便是忙小声开口问道。
凌意止一愣,有些不大明白良辰的话,随即想起祁清越说过良辰似是伤了,这才记起这事还不曾询问,当下开口道:“这可确是忘了,不过你莫要着急,我这便着人来问。”
说着便是要扬声唤了外头的人进来,凌公子清俊出尘人物,怎么肯亲自动手,还怕要溅了一身血。
“等等。”良辰见得凌意止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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