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她们吗?怎么也不起来打声招呼呢。风他们也很担心你,没想到他们只和你相处那么短的时间,就这么关心你,雪儿你的魅力可真大啊!”阎炀吃醋地打趣,可是唇角的笑容却很勉强。“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这座宫殿改名为慕雪宫吗?意思就是倾慕雪儿啊!你看看你,把我从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改变成一个敢光明正大表露心仪的人,你难道不想醒来看看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吗?”阎炀抬手拂去落在雪儿脸上的发丝,“雪儿,睡了这么久,不饿吗?还记得你第一次生病我喂你白粥么,这几天我可是专门跑去和御厨学如何做瘦肉粥哦,当时还把厨房的人吓了一大跳呢!为了你,我连尊严都舍去了,你还不醒吗?”阎炀俯身,在雪儿的手指上落下苦涩一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我与你许下一生的约定,你听得到吗?”
突然,雪儿羽翼般的睫毛忽闪两下,水灵透彻的明眸缓缓睁开。
“我听到了。”雪儿大大的眼睛闪亮地盯着阎炀。
白底银边锦袍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飞腾的龙身四周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同时显示着阎炀此时至高无上的身份。
阎炀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揽住雪儿,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狂喜,“雪儿,你终于醒了!你快要吓死我了。当太医说你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时,我的心都要停止了。”
“你当上皇上了?”雪儿淡淡地问。
“嗯。”阎炀随口回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双臂更加用力,霸道地说:“是,我是当上皇帝了,你也完成任务了!但是我不允许你走,就算死,也不允许!”
雪儿抬起头,细细地看着阎炀的眉、眼、鼻、唇,似是要把他永远刻入脑海。看着他疲劳的神态,雪儿心疼地举手抚摸他的脸庞,摇着头说道:“我不会走的。”
募的,雪儿脑中划过一句话:我将只有一年的寿命,死后魂飞魄散!
一年,多么短暂的时间啊!她不要再像从前一样畏手畏脚,一味逃避了,她要充分用这唯一的一年时光,好好地爱他,珍惜他!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雪儿定定地望进那双幽深的紫眸中,轻声问:“炀,你,爱我吗?”
阎炀愣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骨中,血里。
“上邪!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湿润,雪儿再一次眼角湿润了,“炀,我……”她突然停口,差一点就说出那“三个字”了。
“你什么?”阎炀不解地追问,下意识地认为那句话很重要。
雪儿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忽然伸出玉臂轻轻勾住阎炀的脖子,主动送上樱唇。
阎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是在做梦吧!她居然主动吻自己!
虽然被雪儿突然转变的热情震得有些呆愣,不过很快,他就化被动为主动,加深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红唇因互相的索求变得湿润,愈加娇艳可口。
火热的唇贴在她冰冷的唇瓣上,慢慢吮吸着红唇的每一丝纹理,每一片肌肤,待她变得同样炽热时,灵动的舌才滑入,挑逗着藏匿于深处的丁香,贪婪的吸吮着芳香的蜜液。
“嗯~~~”雪儿无法控制的嘤咛,口中的空气在急速流失着。眼神朦胧,大脑空白,终于缺氧的雪儿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躯,向后倒在床上。阎炀也顺势跌在她的身上。
这一跌,跌醒了阎炀的理智。他怎么又控制不住了!她的身子那么虚弱,自己却像只发情的马一样不知满足。阎炀懊恼的想。
雪儿看着阎炀埋在自己脖颈后忍耐的喘息,便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好傻!却傻得让她更加心动!
“炀……”雪儿轻唤一声。
“嗯?”阎炀没有抬头,他怕看到雪儿后再次兽性大发。
“你好傻!”雪儿娇嗔道。
“嗯。”阎炀顺口回答,猛然听清刚才的问题,怒气的抬起头,叫道:“你敢说我傻!”
“呵呵,”雪儿轻笑,“你就是傻!”说罢,雪儿弓起身,在他的唇边啄吻一下。
虽然不是缠绵的深吻,可是对于欲火缠身的阎炀来说,即使一个小小的碰触都会让他疯狂!
他好不容易稍微变得清澈的眼眸立刻又染上一层烟氲,紫色的瞳子隐隐放射着红色的光芒。
阎炀悲哀地想:天啊,她这是要折磨死自己啊!
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要再乱动了,小心引火上身!”
雪儿贼贼地一笑,把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紧紧贴住他,不留一丝缝隙,又一次奉上自己的唇。既然他不主动,那只好自己来了。
阎炀身体发僵,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厉声说:“这是你自找的!”
薄唇袭向她绝美的脸。眉心、鼻翼、唇角,无一不留下他细细密密无比炽热的吻。
火热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腰际,唇贴着她的下颚,唇角轻启:“我,可以吗?”
迷失意志的雪儿朦朦胧胧地听到这声询问,下意识点点头,刚点完头,就感到胸口一凉。雪裙如一朵纯洁的睡莲缓缓从她的肩胛处滑落及地,曝露在空气的皮肤在夜色中绽放着夜华般的光泽。
薄唇倏地贴在她的左胸上,恨恨刻下一个粉红印记,发誓般地说道:“这里,有我的标记,以后就只能有我!”
说完,他便无法控制随着自己的欲望吻着那水嫩细致的每一寸肌肤。尽管他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呐喊的发疼,可是他的动作依旧温柔,不愿伤害弄痛她一点点。
衣衫褪尽,二人如新生的婴孩般赤诚相见,凝脂般的皮肤散发着诱人的红光。
轻舔,吮吸,深吻,在彼此的身上烙刻着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标记……
红鸾帐内,轻纱流泻,旖旎芬芳,花闭云羞。
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渺,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
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曶曶。
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龙。宝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言自瑶华圃,将朝碧帝宫。
因游洛城北,偶向宋家东。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赠环明遇合,留结表心同。啼粉流清镜,残灯绕暗虫。华光犹冉冉,旭日渐曈曈。
乘鹜还归洛,吹箫亦上嵩。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幕幕临塘草,飘飘思渚蓬。
素琴明怨鹤,清汉望归鸿。海阔诚难度,天高不易冲。行云无处所,萧史在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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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吼吼,这张可能各位大大们会看的不过瘾,不过这是某樱的极限了,却是描写的不是很好,所以赠送诗一首,大家自行想象哈……(被bia飞)
[宫斗篇:第八十六章 误会隔阂]
天色朦胧,阎炀斜靠在床侧,满足地看着雪儿的睡颜。水嫩的皮肤透着粉粉的氤氲,煞是可人。
阎炀的视线向下滑,滑到雪儿的胸口。胸口处一块雪花状的石头正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白光。他记得这块石头,雪儿奇妙的力量好像就来源于它。这到底是什么?他曾听禤雨若说过,雪儿来这里是完成任务,然后就会离开,难道这块石头就是让她离开的工具?!
阎炀的眼神变得深邃,略显阴沉。瞄了瞄睡得正酣的雪儿后,慢慢地将手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解下了系着石头的带子。看着置于手心的石头,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样她就不会逃跑了吧!
“皇上该早朝了!”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嗯,知道了。”阎炀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随口说道。
“皇上,那奴才进来服侍了。”太监按照常规欲要进门。
“不许进来!”阎炀急切地喊,他不要让任何人窥视雪儿可爱的睡颜!“在外面候着!”
“是。”太监很是纳闷地停下脚步,退了出去。虽然好奇,可是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听命啊。
片刻过后,阎炀穿上金色的黄袍走出慕雪宫,嘴角依然挂着未来得及敛去的笑容。殊不知这让门外等候的太监宫女无不惊讶更痴迷。绝世无双的脸加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不论男女都会沦陷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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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奴婢来服侍您穿衣。”雪儿一醒来就发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怯怯地站在身旁。
“皇后?”雪儿不解地问。
“是啊。娘娘您不知道吗?自皇上一登基,就封您为皇后了呢!而且还废了选秀的制度,从此焰羽国只有您一位娘娘呢!”小宫女滔滔不绝地说着,脸上浮现艳羡的神情。
雪儿不置可否,淡淡地说:“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叫翠儿。”宫女感觉到雪儿的冷淡,自以为是惹怒了娘娘,赶紧收回羡慕的的表情,一丝不苟地站直身体回答。
“现在什么时辰了?”雪儿看着翠儿胆怯的模样,也不愿多说,她本就是个冷淡的人。
“回娘娘,现在已经申时了。”翠儿边回答,边手脚麻利地给雪儿穿衣。
“这么晚了?”雪儿惊讶,没想到已经四点了,她居然睡了近一天?!
“阎……呃,你们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今儿一早就去上朝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听说是去大狱审玉妃和闳宰相了。”翠儿一句不落地说着从太监那听来的小道消息。
“哦?闳博修和芙旒关进大狱了?”雪儿轻笑。
“啊?”翠儿呆呆地看着雪儿不经意间展露地笑容,太美了!他现在明白皇上为什么不听大臣们的劝谏,一意要废六宫。如果她是男人,为了这一笑,别说一生只此一人,就算让她死她都愿意!
“翠儿?”雪儿轻轻拍拍翠儿,这小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翠儿惊醒,惊慌地跪下去,脸色苍白地大声说:“对不起娘娘,奴婢走神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雪儿怜惜地看着她,在她们那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上学吧,可是古代却如此残害小孩子,心中不禁再次谩骂万恶的旧社会!
雪儿摆出最温柔地表情,扶起跪在地上发抖的翠儿,轻柔地说道:“没关系,你快起来吧!”
翠儿受宠若惊地起身,心中道:原来娘娘这么好,并不像脸上所展现的冷漠。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闳博修和芙旒什么时候被关进大狱的?”
“奴婢听说当时皇上还没有回宫,只有炽王爷一人留在宫内。突然,闳宰相和炻王爷带领一群兵马冲入宫内,意欲谋反。可是就在闳宰相要成功时,炻王爷突然倒戈相向,剑指闳宰相的咽喉,威胁他退兵,可是闳宰相宁死不肯,就在这时皇上领兵突进,一举歼灭了闳宰相的兵马!然后就将闳宰相及其同谋玉妃一同关进了大牢。”翠儿绘声绘色地说,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其实这都是归功于好说评书的太监小李子,因为当时他亲眼看到了这些,所以就不断地以评书形式传播,没过多久,整个皇宫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哦。”看来成叔说的都是事实,阎炻确实是受人蒙蔽了。
“娘娘,您……”“碰!!!”翠儿正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的巨响吓到了。
两人一起回头,只见慕雪宫的门被大力地打开,不,应该说是踹开。
阎炀从门外走了进来,周身布满寒冰,阴鹜的表情让翠儿看的不住后退。
雪儿蹙起娥眉,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阎炀不理会雪儿的询问,冲一旁的翠儿大吼一声:“出去!”
翠儿被吓得差点哭出来,颤抖着身子慌忙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阎炀死死地盯着雪儿,似是要顶出个洞来。脑中不停重复着芙旒在牢中自尽时说的最后一段话:你以为雪儿真的爱你吗?她根本不爱你!她那是在感激你,甚至是利用你,哈哈。她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吧!如果她真的爱你,怎么会吝啬那种话!呵呵呵,阎炀你个可怜虫,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不真心的感情!我真是太同情你了,哈哈哈……
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相信她的话,不要做出伤害雪儿的事,可是他控制了许久,却依然无法……因为她有一点说得对,那就是雪儿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那三个字,而且就连和自己有肌肤之亲时也没有说过。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他不信!
阎炀抓住雪儿的肩膀,眼神倏地变得温柔:“雪儿,你爱我吗?”
雪儿愣了几秒,没有想过阎炀会为了这个问题专门问自己,昨天她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还不明白?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吗?”雪儿反问。
“不,我不知道!”阎炀加重手上的力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雪儿无奈,眼神闪躲,她不能说啊。
阎炀把雪儿的闪避当作是因为雪儿心虚,心更加痛:“我、爱、你,三个字,说出来真的有那么难吗?还是,你根本不爱我!”
“不!不是这样,我……”雪儿急切的反驳,她爱他,她宁愿舍弃生命来爱他,可是她还是不能说。没有想到这三个字会成为他怀疑她的理由。雪儿抿起苍白的唇,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哈哈哈,”阎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苦涩,痛苦,以及绝望!他,本以为永远都会无情无爱,孤独一生,可是上天却偏偏让他遇见了她!心更是无法自拔地沦陷!为了她,他付出了真心,付出了生命,付出了尊严,付出了一切,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却连一句真心话也换不来,他真是可悲!妄别人都说自己无情,现在看来她才是真正绝情的人!
痛苦、愤怒、赍恨、绝望依次展现在他的脸上,最后归于冰冷。失去往日的温柔,现在的他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雪儿。
阎炀冷笑道:“落雪儿,你放心,以后你还是皇后,不过你再也不要妄想得到我的一丝怜惜!”说罢,他大步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停顿一下,瞥了眼呆呆的雪儿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雪儿嘴巴微张,无力地倒在床上。怎么会这样?那三个字真有这么重要吗?难道他还是不信任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冲击着雪儿的脑袋,她想不通,她一直以为那三个字无关紧要,所以她才会答应成叔不说,而且为了避开天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不成想,这三个字竟会成为感情破裂得导火索。
雪儿眼神空洞地望着床板,猛然一个挺身坐起。不行,她要去找他谈谈,她不让他误会她,就算不能说出实情,也要让他明白自己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