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河亡魂皆冒,本能的抱着妻子,就地一滚,滚离了马蹄的践踏,逃过一劫,可被黑衣人弯刀击中的正是宁长树。
宁长树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雪亮的弯刀朝自己飞过来,他想要闪避,可脚却像生了根一般,移不动半步,弯成一闪而没,整个没入了宁长树的胸膛,宁长树苍老的面容是掠过一抹不甘,接着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父亲,爷爷!”宁长树的儿子宁春雷和他的孙子宁耀文见状,同时扑了过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记住,这一切都是宁小青给你们的。”黑衣大汉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掠光,寒声道。
“宁长河,这祸都是你们家惹来的,我宁春雷此生与你们誓不两立!”宁春雷抱着父亲渐渐冷去的身体,恨声道。
“春雷兄弟,我,我……”宁长河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他的脸膛已涨成紫色,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要叫我!”宁春雷怒喝一声,人性有时候不得不说是件很悲哀的事,这些山贼莫明闯进村中杀人,而宁家村之人惧怕这上些人的凶残强大,不敢仇视他们,根本不顾宁小青是否真有得罪过这些人,本能的就将仇恨转移到宁小青一家人的身上。
“我,我和你们拼了!”宁长河看了一眼无声的躺在自己不远处的宁长树,以衣满村之人那愤怒目光,这个憨厚寡言的汉子体内的血液一齐朝脑中涌去,他忘记了恐惧,从地上一跃而起,返身就朝黑衣人扑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宁家村之危(下)
第二十六章、宁家村之危(下)
“找死!给我杀,将此村之人全部屠尽,鸡犬不留!”黑衣大汉见宁长河一介山野村夫竟敢主动朝自己发起攻击,勃然大怒,他冷酷的下达命令,接着左手一扯缰绳,右手上的马鞭高高扬起,朝宁长河扑过来的身躯抽了过去。
宁长河是个地道的庄稼人,虽有几分力气,身体也颇为强健,却远远无法与黑衣大汉这等刀口上舔血之人相提并论,他身形刚刚一动,黑衣人手中的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身上。
“啊!”宁长河一声惨叫,被黑衣人手中那根长满倒刺的鞭子抽得凌空一个翻滚,跌落在地,黑衣人胯下的骏马四蹄一荡,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胸口踏了过去。
“不,长河!”宁母见状,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她不知从何处生起一股神力,猛然爬起朝宁长河的身上扑过去。
“嘶!”骏马一声长嘶,它扬起的前蹄竟是落不下去,众人见觉一道山风吹过,眼前一花,再看之时,已经整整半年多不见的宁小青正站在骏马前,她纤细的双手刚好握住那匹马的前蹄。
扑进人群中正在屠杀的匪贼见被这突出其它的变异惊得呆了一呆,顿时被激得正在剧烈抵抗的村民们从马上掀下来几个,愤怒之极的村民们将这些贼匪扯下马之后,立即扑上去一顿猛踩猛捶,顿有数人死在乱拳之中。
宁小双目如冰,冷冷的盯着马背上的那黑衣人寒声道:“鞭打我父的是你,纵马行凶的是你,刚刚下令屠村的也是你,对吧?”
马上的黑衣人被宁小青一盯,无端觉得头皮一麻,可他见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能降得住骏马,不过有几分蛮力,何以为惧,当下嘿嘿笑道:“是我又怎么样?你就是宁小青?我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既然你来了,我就做做好事,让你们一家团聚去。”
“那你就去死吧!”宁小青目中暴出如同实质般的杀意,话音未落,她一掌拍在马头上,噗嗤一声,硕头的马头被宁小青那只纤细的小手一拍,就像豆腐般碎了,徒留血肉四处横飞。
马背上的黑衣汉子被这突如其它的变化震得一呆,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宁小青身形一晃,一掌拍在他的头顶,黑衣大汉顿时无专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至死他那双露在蒙胧面黑布下的大环眼都布满了不信之色。
“啊!三首领被那丫头给杀了,我们定要杀了她给三首领报仇!”刚刚回神的匪贼们不知谁大呼一声,这些正在四处追杀村民的匪众顿时聚拢过来,列成方队,朝宁小青冲了过来。
嗯?这些人看起来可不怎么像贼匪,反而颇有几分训练有素的军人!宁小青的目光落在这些人的身上,一道念头闪过。
这二百多匪贼被刚由于愣了愣神,被村民们拥杀了十几人,回神之后余下一小部份对付那些趋势反扑的村民之外,其余之人立即形成方队,朝宁小青这边冲了过来。
宁小青目中寒光一闪,身形像飘风般朝冲过来的匪群冲了过去,她纤瘦的身躯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残影所过之处,惨叫声立即响起,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冲在最方的数十匪徒顿时被屠戮一空。
其余的匪贼见状亡魂皆冒,不知谁喊了一句:“点子太硬,快跑!”
呼拉一声,余下的一百多名匪贼顿时掉转马头,亡命的朝山上窜去
“既然来了,一个都别想走!”宁小青的声音冷漠是没有一丝感情,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朝那些人卷了过去,但见人影晃动间,匪贼不断从马上跌落,转眼间,落在众人视线中的匪贼已经一个不留,而宁小青脚下不停,朝一部份已逃进山中的贼匪追去。
宁长河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汩汩流着鲜血的鞭痕,震惊的朝自己的妻子望了过去,凤娘正好也朝他望过来,夫妻二人的目光一碰,彼此的目光中同时闪过说不出的惊骇之色:刚才那个杀神般的少女真是自己的闺女么?
宁家村其它的村民在此短短时间内,伤亡已十数名之多,宁小青的强势出现,虽然免去了他们遭遇更大的厄运,可在场之人心中却无多少感谢之意,今日的一切无枉之灾都是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这个与无世无争的僻静山村如何招来如此横祸?他们望向宁长河夫妇的目光中交集着恐惧与仇恨的光芒。
宁小青手段的狠辣让他们的心底忍不住发凉,实不怎么敢相信刚才那个杀人如草般的少女就是自己等人看着长大的乖巧孩子。
可自己等人无端遭此横祸,却又由不得他们心中不恨,尤其是宁春雷与他的儿子宁耀文,他们射向宁长河夫妇的目光中蕴满了仇恨还有一抹说不出的妒意!
“春,春雷兄弟,我,我……”宁长河被他的目光瞪得心中一慌,忍不住出声想解释什么,可被他那冰冷的目光给瞪得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春雷叔叔,各位父老乡亲,宁小青在此以因为我而给诸位带来的灾祸说声对不起!”就在村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时,宁小青已返回家门,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她看着在场的父老乡亲们,目中闪过一抹黯然:我还是回来迟了。
“哼,你是仙师的高徒,我们哪里敢受你一声对不起!”宁春雷黑着脸,冷冷的回了一句。
“春雷叔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宁爷爷的死主要是受我的牵累,若你有任何要求,但请道来,只要是我宁小青能做到的事,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其它乡亲们也是一样。”宁小青脸色一黯,目光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缓缓的开口道。
“嘿嘿,好个宁小青,你先是无端杀害我天机门弟子,现又将你自己惹来的祸事与杀戮引到生你养你的村庄,造成这么多无辜生命身亡,这岂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人?藏头缩尾的,给我滚出来!”宁小青冷喝一声。
“小丫头片子,在本道人面前还论不到你耍威风!”那声音突然一变,化为一种攻击性的音波,从四面八方朝宁小青袭来。
宁小青只觉识海微微一痛,心神一颤,气诀顿时自动运转,那股不适感被压了下去,她微微闭了闭双目,然后睁开眼睛,朝离自己约五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扑了过去。
“碰!”一记硬碰,原本空无一人的树上,突然落下一个麻衣老儿,他看起来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面膛微微发紫,一双微微眯起的小眼中,寒光闪烁,冷冷的盯着宁小青。
宁小青与他硬拼了一记,被震得凌空一个翻滚,才落在地上,她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滚,脸色胀得通红,人难受之极,便知自己远远不是眼前这个麻衣紫面的老儿的对手。
第二十七章、逍遥醉仙
第二十七章、逍遥醉仙
石毛驴对自己说过,炼气境之下不会有人能轻易伤得自己,可眼前此人适才明显末用全力,这么说来他应该是筑基境之人了。
“如果你遇到筑基境之人,以你现在的本事,人家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你!”石毛驴的这句话突然在宁小青的脑中响了起来。我该怎么办?眼前这个人已不是我能对付的?宁小青心念乱转。
“这丫头真的只学了二年多的道术么?刚才我虽未全力出手,却也不是一个普通练气境之人能够挡得下的了。”麻衣老儿同样吃惊不小。
‘宁小青,你滥杀我宗弟子在先,又给乡邻带来灾祸在后,现我天机宗替天行道,将你带回本宗候审,你可服气?”麻衣老儿心里吃惊,嘴上一顶大帽子已经扣了下来。
“我呸!替天行道?屠我宁家村民之举明明就是你这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天宗机指使,现又跳出来凭空给我捏造罪名,颠倒黑白,在山里的时候,若非你门下弟子要说派人屠村,我也不会斩了他,原本首次杀人,我尚心中尚存歉疚之意,现看到你这种满嘴的道貌岸然,满肚子卑鄙无耻之徒,我才觉得你们这种人,杀一个少一个,杀二个少一双,这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宁小青被麻衣老儿的话激得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骂!
“放肆!好个狡言善辩的黄毛丫头!”麻衣老儿大喝一声,枯瘦的手掌一挥,就朝宁小青抓了过去。
“呵呵,真热闹!没想到一向与修道界不搭线的凡人界中突然出现了修道中人不说!还导演了一场让人恶心无比的龌龊事!”一个醉熏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麻衣老儿伸出的手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顿时缩了回来。
“谁?谁敢插手管我天机宗之事?”麻衣老儿大怒,神识顿时朝四面八方铺去。
“呵呵,如果我不想出来,就凭你难道还能逼我现身么?”一个模样十分落拓的青衣男子凭空出现在宁小青与麻衣人的身前,他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脸的醉意,杂乱无章的须发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住了,看不清容貌。身上有一种十分沧桑的味道,似乎已经历了无数人世间沧海桑田,可他的一双眼睛如清亮如天上的星辰,显得十分年轻。
“前辈是什么人?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她杀了我天机宗弟子,我奉掌门之命前来将她拿回去责问,还望前辈通融。”麻衣老儿吃了一惊,此人能在自己数十丈范畴之内出现,而让自己一点感应都觉察不到,此刻明明站在自己的身前,却偏偏仿若一片虚无,麻人老儿便知眼前之人远远不是自己能匹敌的,只好搬出自己的宗门,企图能压制住他。
“天机宗么?近千余年来势头很劲,不过行事手段却嫌下作了,你一个小小筑基修士,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吧,这丫头颇对我的脾胃,我要了。”落拓男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淡淡的道。
“前辈,这?”麻衣人心中又惊又怒,他想不到自己般出了天机宗的掌门,眼前的这个醉鬼仍然毫不卖帐。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落拓男子缓缓抬起头,清亮的目光微微一冷,他的整个人似乎在瞬间已化为一柄利剑,随时就要扑过去将麻衣老儿绞成粉沫。
麻衣老儿顿感自己被一股形容不出的森然剑气给锁住,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意从他的心头升起,双膝一软,不由自主的朝落拓中年跪了下去。
“你,你是逍遥剑仙前辈?”麻衣老儿满目惊骇的望着落拓男子,嘴里无意识的吐出这几个字。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真是窝囊,怪不得一把年纪才区区筑基修士,行事做风又如此鬼鬼祟祟,见不得光,实让人做呕,趋我这会还没有杀人的念头之前,滚!”落拓男子看着麻衣老儿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冷的喝道。
麻衣老儿再也不敢说一句废话,面红耳赤的站起来,转身就朝扁担山的方向逸去。
“小丫头,你颇对我的胃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落拓男子看也不看逃走的麻衣人,他颇有兴趣的转过视线,看着宁小青道。
宁上青昂着头,与他的目光对视许了足足二分钟,才开口道:“我若拜你为师,是不是就能保住整个宁家村的平安?”
“哈哈,你这丫头有意思,不知多少年不曾有人向我提要求了,也罢,是我主动来找你的,你的这条件我答应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拜了我为师,我便保你宁家村五十年平安!”落拓男子清亮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
“我如何信你?”宁小青反问了一句。
落拓男子笑声一收,只见他手掌一招,紧接着一个髯须大汉凭空冒了出来,他刚站稳脚步,便朝青衣人拜下:“拜见主人!”
“嗯,赤髯,你在此地留守五十年,若有任何人敢伤害此地居们,杀无赦!”青衣人淡淡的分咐。
“修道界之的修士无故不能对凡人出手,而以赤髯的实力,挥手之间则可轻易斩杀百十个你,怎么样,让他留在此地五十年,你可放心了?”青衣人看着宁小青微微一笑。
“多谢前辈,待我将父母安顿后好,便开始行那拜师之礼。”宁小青虽然不知此人为何如此维护自己,但她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家人与乡亲们的安危,有了他的帮助,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便真心实意的朝此人行了一礼。
“哈哈,不急,三月之后,你前往修道界的玄道宗参加玄道宗的弟子测试,若能顺利通过选拨并夺得头名,才有资格正式拜我为师,至于如何去玄道宗,赤髯到时候会送你过去的,你可以将他安顿在你的家中与你的父母一同居住。”青衣人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接着哈哈一笑,就凭空消失不见。
“麻烦你了!”宁小青对青衣人这样的安排倒是没有意见,像这种高人,若是莫明其妙直接将自己收为弟子,那才不正常,需要考验才合情合理,待此人离去之后,她转头对髯须大汉道。
“小姐不必对我说谢字,你是主人看好之人,日后若是能顺利拜得主人为师,就是我的小主人,何须对我说谢字。”髯须大汉一脸严肃。
“我能不能问问,这逍遥剑仙是玄道宗的什么人?而玄道宗又是个什么样的宗派?”宁小青略一犹豫,忍不住朝髯须大汉开口问。
“小姐,赤髯现在不便回答这个问题,待你进入修道界之后自然会知道这一切的。”髯须大汉略带歉意的道。
宁小青没有再问,她转身看向父母,宁氏夫妇此时刚刚醒来,宁小青走到他们旁边道:“爹爹,娘亲,我们先回家。”
适才落拓中年出现的时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宁小青与那麻衣之外的人全沉睡了过去。
“嗯,好,可是小青,他们?”宁父与宁母颇为担忧的看着同样刚刚苏醒过来的其它人问。
“我会处理的,你们不要担心。”宁小青朝二人安抚的笑了一笑。
她转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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