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薄王后哀怨地说,让他去吧,回回都这样,也不差这一回,由他去吧,我做我的。
两人说会话,薄王后告辞。薄义送到府外,伺候薄王后上轿子,目送离去。等看不见了,薄义回味着薄王后刚才所说,盘算着怎样请到秦崇义,失神地站在门前,不能动身。
这时杜德裕和吴宝臣前来贺寿。
看见薄义木木的,吴宝臣喊着人说,国舅是在巴望我们吗?手里有事来晚了,本该抢头名的。薄义听到话清醒过来,看见是杜德裕和吴宝臣,结结巴巴地说,奥奥,两位大人呐,快请进屋吧。薄义伸手向前示意,将两人请入府里,招呼入座。
原来杜德裕去吴宝臣府中,想多问些戎邦的事,吴宝臣见面就拉着杜德裕一同过来向薄义贺寿,一份礼算两人送,让杜德裕难堪,言说后补。
三人坐定。
杜德裕说,今rì正巧去陈大人府上,才晓得国舅今rì喜事。国舅身居高位,你不对外说,我们不敢来呀。薄义说,就是个寿rì,过一次少一次,哪敢宣扬,同事碰到了就进来喝口茶,说两句话。吴宝臣说,丞相不晓得么,国舅虽是王亲,从来不靠着王家,说理做事让人信服,难得为人低调,让人钦佩。
杜德裕环顾四望,点头赞叹说,不排大宴,清淡无为,正是王家模样。薄义说,宝弓国多年太平,大王勤俭持家,才得长久不败。我得小心为事,不能给王家抹黑。
此时门人来报,斜口关赵如意将军寿礼送到。
薄义蒙呆,刚说不收礼物,当面就有人上来,搞得满脸尴尬。
杜德裕替薄义说,快抬进来吧,我们也过过眼,看看斜口关送来什么宝物。
礼头先进来递上礼单。
薄义接在手中看了一遍,正要折好收下,眼角看到杜德裕盯着自己,便把礼单往杜德裕面前递过来说,一些土产。杜德裕回应说,礼物入府,就是私物,我怎好查看。薄义又把礼单拿在眼前,装模作样看着,片刻说,没什么晃眼东西,先抬进库房吧。
一时府内府外人来人往,忙上半晌才将礼物搬完,眼面前清净下来。
杜德裕头往薄义身边靠着低声说,不少宝物。薄义说,同事互相送些礼物,常情。杜德裕说,陈大人和我送的礼物,礼薄,不能和赵将军相比,还请笑纳。薄义说,原来丞相说的话落在这里,我如果不收就让丞相笑话了。
薄义让管家杨自良安排送礼的人吃住,好好在京师游玩。杨自良领命要往外走,薄义叫住杨自良问,给赵将军的回礼准备好了么?杨自良点头。薄义说,说说听听。杨自良说,京师里时兴货sè,让他们满着带回去。薄义说,凡是送礼的都不要慢待。你赶紧准备两位大人的回礼,挑些少见的货sè送到两位大人府上。杜德裕和吴宝臣哪敢,赶紧起身拦着杨自良,拦着薄义。薄义不情愿地说,这是我的回礼,两位大人不要为难。
杜德裕吴宝臣无法,满脸的失落,只得谢过薄义,悻悻回座。
吴宝臣试图解围说,国舅就是过手人,得到宝物一定送进宫里,献给大王,献给王后。薄义称是,顺着话问杜德裕,丞相哪天寿rì?杜德裕着套,只好如实说出rì期,又说,国舅和陈大人晓得,我从来不做生rì的。薄义严肃地说,朋友过来道贺,不能将人家推出门吧。杜德裕点头说,人情不拦送礼。
听到这话,薄义看着吴宝臣说,刚才听到没有,记得丞相的寿rì,我俩上门看看。吴宝臣连忙称好。搞得杜德裕极其尴尬。
场面一时冷下来,半天无人说话。
杜德裕和吴宝臣就势告退,薄义拦住,对两人说,大王仓促间定下来和邦主一同去高旗关秋猎,我心里担心呢。听到薄义提起这事,吴宝臣将头缩回去,不说话。杜德裕说,大王是义气人,邦主先求,大王不能拒绝,好在大王jīng明,将地方定在高旗关,那里是钟将军的关口,自家地盘,应该没有大碍。薄义紧着眉头说,王后也担心呢。
杜德裕不能接话,便问吴宝臣,你去戎邦传信,可看出什么眉目?话到跟前,吴宝臣无法回避,只好说,我去戎邦就是送信,待的功夫不多,没看出什么动静。是邦主自己说要来京师向大王陪罪,没说过打猎的事。薄义说,陈大人转身就回来,很难听出什么。吴宝臣马上接口说,那是,那是。
薄义找准话点,想显显王家人风采,慢言慢语说,大王定下来的事我们变不了,只能从其他地方想想,看看有什么漏洞。吴宝臣连忙说,我们想听国舅的想法。薄义说,上回大王领兵出战,公子人不在京师,已经不妥当了。这回大王远去高旗关,恐怕几个月都不能回来。丞相要提醒大王,公子不能再任xìng而为,不可再如此呀。杜德裕说,大王自会安排。薄义严肃地说,公子不能再离开京师了。杜德裕说,朝廷一定会好好辅佐公子的。
没成想薄义冷笑说,传言这几rì公子只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公子府,一个是戏院,我听到伤心呀。吴宝臣说,公子真不该这样,如果大王知道,怎能放心出去呢!丞相要好好劝劝。杜德裕替宝弓辩解说,公子还是孩子,贪玩,正常。薄义认真地说,请丞相多费心,当好家。
杜德裕小心地答应下来。
第十三章 美男入怀
() 宝公子和卢夫人在中堂闲坐,管家来报:秦崇义将军求见。宝公子卢夫人连忙把秦崇义请进中堂,上茶待客。秦崇义说,卢将军派我来京师公干,探望公子和夫人,带些礼物,已交给管家。宝公子让秦崇义代谢卢将军。
三人说会儿话,秦崇义就要告辞,宝公子卢夫人强留不住,双双送到府门,挥手道别。
外面薄义守在公子府门口,看到秦崇义出门,先跟在人后面,侯着离开宝公子府远些,绕到马头前方,伸手拉住缰绳截住秦崇义。
秦崇义不知何事,看见眼前这人的装束,晓得不是一般人,便下马施礼问名。薄义走到近前小声说,薄义。秦崇义听过薄义名号,连忙见礼,口称国舅,连声问安。
薄义挨着秦崇义耳边问,秦将军要去哪里?秦崇义说,刚办完公事,不敢耽搁,早点回去复命。薄义说,我今rì寿rì,敢请将军赏脸入府饮酒。秦崇义为难,口中连说,这这这。。。。。。一时犹豫不决。薄义说,我有心请将军,已经等侯多时。秦崇义犹豫片刻,实在不能拒绝,抱拳说,恭贺国舅喜寿。可是没有礼物,不能登门贺寿。薄义说,是我请将军的,不需礼物。
薄义动口动手,仗着国舅身份硬将秦崇义拉入薄府,一番好酒好肉伺候。
秦崇义无法回绝薄义,听凭摆布,心里时时劝自己小心为上,待酒喝到高处,忍不住问薄义说,国舅客气,情谊太重,让我无法承受。薄义放胆说,不是我留将军,是有人留将军,想请将军帮忙,等会儿就能见到了。秦崇义问何人。薄义不说,紧着劝酒劝菜,一刻不停。秦崇义鱼肉入腹,酒水上头,稀里糊涂醉在桌上。
薄义稍等片刻,小心戳着秦崇义肩头叫着名字,试着真假。秦崇义早已醉进酒国,毫无反应,只能听见鼻孔里轻轻的喘气声,和含糊不清的嘟囔声。薄义高兴,走暗门一个人将秦崇义搬入柴房。
柴房里,薄王后早早等候。
见到秦崇义,薄王后满心欢喜,将秦崇义放身倒卧在床,自己斜坐床沿拿眼看着。
秦崇义年轻气足,酒劲走得快,恍然间看到一美好女子,穿着轻薄衣衫坐在面前,连忙起身,不巧身体还有些软,只能用手指着薄王后说,你。。。你。。。是你有事求我吗?尽管喝多了,我还能听得见,你快说吧。
薄王后捏着秦崇义的手说,我是薄王后,白rì里见到将军,觉得我俩有缘,让国舅请你过来说话。秦崇义听到是薄王后,当时慌神,争着起来见礼。薄王后扶着秦崇义说,这里没有礼节。秦崇义强着还要见礼,薄王后说,将军免礼吧。
薄王后慢慢将秦崇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柔声问,将军晓得这里头的心思么?秦崇义颤颤地摇头。薄王后说,今rì在街头见你,晓得你我一定会相见。接着放软身子,靠进秦崇义的胸怀里。
秦崇义扶着薄王后,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迷乱间闻到细细粉香,朝香处看去,看到薄王后柔软丝发垂在玉白颈项上。
这粉香是从丝发里生出来,也是从颈项上软白的肌肤里生出来。
秦崇义看得心里苦。
薄王后抬头仰望着秦崇义,低声细语说,将军在看什么,我想了你一天,如今见到面,却见将军这样无情,让我怎么办呐。说完,拉着秦崇义的手环在腰间,摇着身体,让秦崇义的手在肌肤上游走。
温暖从薄王后身上传到秦崇义心里,惹起无尽的yù望,秦崇义捏紧薄王后,气急急地问,王后要我怎样?
薄王后就着身体吻着秦崇义,低低地说,你要怎样就怎样。说完蛇一样攀上来,箍得秦崇义喘不过气。薄王后轻轻地问,将军受用么?接着拿起秦崇义的手放进怀里,贴在肌肤上,迷迷地盯着秦崇义,呵护着秦崇义肉里面的yù望。秦崇义张大胆子,试着靠过来。薄王后推着他说,将军不要心急嘛。秦崇义听话,定定地等着。
薄王后坐起来,慢慢剥着秦崇义的衣衫,一点一点的仿佛做一样jīng致的活计,少顷秦崇义便赤着身体,不着半纱。薄王后看在眼里,笑起来。秦崇义讨巧问,王后笑什么?薄王后说,我在笑我自己,一天一心想着将军,可是看到将军,却不知从那里起头。秦崇义已经无法忍住yù望,将薄王后拉在身下说,让我来起头吧!
就这样,秦崇义尽力,薄王后尽心,恣意承欢。
事毕,两人拥在一块儿,不愿分开。
秦崇义酒力消散,yù望消散,才明白眼前处境,轮到心里发毛,摸着薄王后如玉般肌肤,想见宝弓王的样子,不晓得往下是死是活。
薄王后闭着眼睛歇息,忽然低声说,秦将军犯到死罪。秦崇义叹气说,前面有酒,后面有sè,今rì能伺候王后,搭上xìng命也值得。薄王后捏着秦崇义要害问,它也是这样想的吗?秦崇义点头说,是的。薄王后睁开眼骂着,是个毛。两个人逗趣。秦崇义放肆地笑着,索xìng放开来说,你不信呀,待会儿我让它和你亲口说。
薄王后咦了一声,放身躺着,让秦崇义行欢。秦崇义不赖,细心伺候,几乎yù尽。薄王后真得累了,滑到秦崇义身边,闭目不语,心里想,和赵如意比起来,年轻人太不一样。
秦崇义识趣,守着片刻宁静,四下望着。
薄王后瞄到秦崇义样子便问,你看什么?秦崇义说,看看前面有几位兄弟。薄王后恼怒,狠狠地骂道,不要找不高兴。转头想到赵如意,反而觉得秦崇义有趣。秦崇义捉住薄王后的手慢慢地亲着。薄王后说,宝弓国能有几个俊俏的将军,让我见到能放手么,今rì见到将军,是你我缘分。少顷薄王后见到秦崇义傻傻的,又说,改rì将你们兄弟聚在一起见见面,喝场酒水,免得生份。秦崇义忍不住乐个不停。
虽然话这样说,可是薄王后不想让秦崇义觉得自己太滥情,扯着人问,将军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吗?这时的秦崇义对薄王后的看法有好有坏,坏念居多,可是不敢说出来,故意摇头。薄王后也摇头,接着说,我就是那种女人,想了,就做,而且做到。
真是这样呢!秦崇义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心说,这女人非一般之人。
过半晌薄王后问,乐完了么?秦崇义点头。薄王后哀伤地说,情分就在一念之间,如露水一样,刚才还在眼前,过会儿就不知在哪里。说到这里停下来,不言语。秦崇义听不明白,点着王后鼻头问,比一念要长呢,这一念过来,还有下一念,都能接得上。薄王后说,那又怎样呢!你这个小傻人,我很不开心,不要拿话哄我。
秦崇义听到心里,顺着话望着薄王后,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女人,可是刹那间四目相对,yù望再起,两人又是几番快意。
虽然薄王后十分疲惫,可是心里起意,不停地和秦崇义纠缠,停不下来。
秦崇义舍不得,便问,王后还行么?薄王后脸上浮着几层晕红,懒懒地说,这是我的家,不行就躺着,又不急着上路,向卢将军复命。秦崇义受到调笑,推着王后说,这个贼女人,坏透了。薄王后咯咯笑个不停。
少顷薄王后问,想留将军多待几rì。秦崇义说,一两rì尚可,多rì子恐怕不妥,身边的人不好说,回去也不好交待。薄王后说,这是公家留你。秦崇义摸着王后说,好吧,算公家留我。过会儿薄王后又说,你回去吧,如果rì夜如此,怕有人受不住呢。秦崇义不住地点头。薄王后故意问,是你还是我受不住?秦崇义说,当然是我咯!上路的时候,身下的战马一定想不通,秦将军身子怎么变轻啦。
薄王后笑起来,想不到秦崇义很会说笑。
秦崇义说,不知何时还能和王后相聚。薄王后懒懒地说,想着呗,等下回将军来京师办完公事,办完卢君的事,再办你我的事。秦崇义不情愿地摇头。薄王后故作脸sè问,你想怎么办?秦崇义说,恨不得rìrì夜夜和王后在一起。
薄王后轻轻摸着秦崇义的胸口说,难办呐。又跟着问,刚才将军如意吗?秦崇义看着薄王后说,能和王后在一起,最如意。刚说完,秦崇义觉得无情无义,改口说,只要王后如意就行。薄王后说,将军不要辜负了你身下的女子。接下来,盯着秦崇义看。
秦崇义心中无备,只得点头,转换心思,也不知所以然,不知如何应答。
薄王后叹气说,也就是露水一场,想着留将军在身边,时时快活,可是很难办。稍停片刻接着说,我觉得够了,白rì的心愿了了。说话的时候,将眼光放在别处。
秦崇义看见薄王后一副失意的样子,也是难言,便说,我不会忘记王后的。话刚出口,秦崇义觉得假意,又想不出别的话,只好央求说,王后想个法子吧!我照做就是了。薄王后说,我有个好办法,你仔细听着。秦崇义点头。薄王后说,拿起你的兵器将大王砍了。往后我没地方去,只好来将军家,替将军铺床叠被,好好地一心地伺候将军了。
秦崇义以为薄王后在说笑,生生地回应说,我手里没兵没将,恐怕大王砍我吧。薄王后笑着说,那就没别的办法了,你接着偷大王家的女人吧。秦崇义心思没跟上薄王后,跟着问,哪个女人?薄王后说,偷王后呀,人还在你手上呢,你怎么就忘了呢。
秦崇义傻笑不语。
薄王后爱惜秦崇义,便说,不逗你了,你我有几rì快活就受用几rì快活,够了。秦崇义只能跟着叹气。薄王后说,等你当上将军,自己管到自己,才能派自己来京师公干,私情,要不然就到京师做事,你我的机会才多。秦崇义说,这得好多年!薄王后笑着说,那时候你是老秦将军了,还能像今天这么棒吗!秦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