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材也是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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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材也是中流砥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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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三少爷斯斯文文的说了些,他们刘家的豆腐是如何好吃,因为特别喜欢吃,今儿特地过来看看等等。

  刘进宝听了后纳了闷,孔家老妈子不是说三少爷尝了豆腐嫌粗嫌硬的?骂他这做豆腐手艺拜的是做大板砖的师傅!还说豆腐里有豆碴,看来是老妈子胡咧咧。

  孔三少爷吃了两块刚出锅的炸豆腐夹葱花酱驴杂肉,连连夸好吃。

  跟着的管家孔繁星拿出一个银毫子付帐。

  刘家可不敢收,孔三少爷肯吃那就已经是小豆腐坊的造化,再说从来也没有吃两块炸豆腐用银毫子算帐的。

  管家孔繁星说少爷吃刚出锅的炸豆腐挺喜欢,以后会常来。少爷身上不常带钱,帐也不由老妈子结,只找他这管家的要,只要少爷高兴,另有打赏。 &;not;

  孔三少爷直到笫三天才又来豆腐坊打了个照面,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大个李会最爱枣花。非又让个打小就在他家扛活的马倌去大个李那儿打听。

  城里早就时兴苗条摩登女郎,大个李可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咋可能会喜欢这大屁股粗地缸?活脱脱一个换了头再矮半尺的白俄窑姐翻版?

  大个李酷爱牲口,和孔家听得懂马语的马倌最有话说。马倌还带来了孔大少爷从日本国邮回,连图带字的养马书。日本国人虽然个子小,但养的马是真漂亮。

  日本字本就是从中国学去的,相同的占多,大个李连蒙带猜能知道个大慨,从心底佩服日本人对养马的讲究。

  马倌允了借几天给大个李手抄。

  大个李觉得自己和枣花并没有啥事,也让马倌问了个明白。

  马倌回去报知孔三少爷,大个李曾对枣花动过粗,也只是强摸了几下大屁股蛋子,女的不肯从。

  孔三少爷庆幸大个李还不曾得手,又暗叹枣花屁股己先被大个李那厮摸去,大个李还是占了点儿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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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少爷借酒设套   枣花羞骂诰命奶奶】
这人是最奇怪的动物,孔三少爷原本并不喜欢枣花,来豆腐坊的次数多了也就觉得这个女人倒也是别有风味。由其在听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时,竟然将自个儿进入角色,掉下不少眼泪,感情外国人的爱情故事也一点不差给中国人。

  秋收时节,刘进宝去孔府找管家会帐,一共是八十三个铜板【内有虚报九个】。

  管家从桌面上四个纸包中取过一包写“有赏”字的递给刘进宝,说昨个己经听少爷说过,连赏钱一块备封好了的。

  刘进宝不敢当管家面点数,置入搭链谢了赏。出门后找僻静处打开纸包,多出了十个小银毫子,赏的多过吃的钱,真不愧是大户人家。也不想管家为何不赏一块大洋多省事?而是给十个小毫子?乐的屁颠屁颠自往别处收帐去了。 

  下午,人们该干嘛都干嘛的忙,孔三少爷睡了个午觉起来,见没人陪他玩,又往豆腐坊来。豆腐坊里这会儿除了枣花再无人的。

  枣花又想听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

  孔三少爷不肯白讲,要枣花学故事里的朱丽叶和他亲亲嘴。

  枣花说给孔三少爷葱花炒鸡蛋下酒,她请客。

  孔三少爷要枣花陪饮。

  陪人喝个一杯两杯,店家女那还不是常事,两人就一个讲故事一个听,一会一碰杯的饮酒。

  孔三少爷有意慢橹摇船的捉醉鱼,每每待枣花听的入迷时就招呼枣花饮酒。

  待故事讲到高潮时,枣花己经醉意朦胧,竟又自入角色,似乎她这会儿就是朱丽叶。

  孔三少爷是色中高手,再这么一番轻揉慢摸的,晕晕糊糊的朱丽叶就随罗密欧进了内房。

  谁知道事情就这么寸,被刚给人运完粮归来,路过豆腐坊习惯有事没事都会来找碗水或酒喝的大个李,从大门想进见里面拴着就纳闷,豆腐坊白天是从来没有关过门的。绕角门里面也插着栓。扒门缝看去,见孔三少爷和枣花两人正相拥着往内屋去,酸的大个李五藏六腹都泡在醋里。

  上午大个李己经见到过刘进宝出去收帐,想他那爹娘一定在地里收玉米,脑壳空空的赶起空车奔去。 

  枣花享受过了那阵欲死欲仙的迷糊后才觉出不对,自己个不是朱丽叶,看着身上的累的直喘粗气的孔三少爷,也不是罗密欧呀,她一使劲掀下孔三少爷,拒绝了继续。

  孔三少爷问这是咋地啦,枣花哭着说少爷你欺负人,俺虽然是小户人家,可也是要干净做人,你是圣人之后咋能坏我清白之身呢?

  孔三少爷说可不是俺蛮拖你上炕头的?刚刚还玩的好好的,这会又装什么三贞九烈?该坏的刚才不都己经坏过了,要不是小爷我有心伺候你悠悠憋忍着弄,这会早就完事了。

  乖乖朱丽叶再几下就能完事,别让罗密欧胀出个好歹病根。就说着就还要上,枣花扯过被子裹了个严实。 

  大个李怎么说,刘土山那老两口子就是不相信,眼见得过了干那事所要用的时间。大个李发了毒誓。

  刘土山老两口将信将疑的坐着大车回,悄悄地跟着大个李由后院菜地潜到内屋窗外,听得见里面两个人正斗着嘴。

  孔三少爷恐吓说:若&;not;不从他就到处传杨枣花肚皮上有那块长毛的胎记,看她能清白的了。

  枣花苦求孔三少爷放过她,恐惧的慌了,居然会告诉孔三少爷她己经过了月事没来,应该是有了身孕,若从了少爷日后这孩子算是谁的?

  这更让孔三少爷得了把柄,恐吓要传杨说是他给刘家留下的种,看是刘家容的下你枣花,还是回娘家罗掌柜的容的下你。只要枣花从了他这一回,日后绝不相扰。

  枣花听了,吓的筛糠似的哆嗦,知道今天是难逃一劫了,后悔那天不该拿公鸡说事,没把清白之身给了她喜欢的大个李。将大个李和孔三少爷一比,就知道谁是扁毛畜牲了。

  毕竟是店家女有见识胆量,逼孔三少爷以孔圣人名义起誓,保证说话算数,就此今日一回。倘日后再来豆腐坊骚扰,小心我枣花巴豆砒霜伺候你孔下四烂。

  若这事敢卖弄说与第三个人知道,枣花没脸活下去,那可就是他孔三少爷逼她,去往孔家诰命祖奶奶贞洁牌坊上先抹屎抹尿,再泼狗血,然后就在牌坊上拴绳上吊。阴槽地府去找孔三少爷的诰命老祖奶奶拼命。阳间俺小戶良善人家的名节受圣人之后侮辱,凭着俺脚大年轻,阴槽地府里追着你诰命老祖奶奶就掐死她。 

  孔三少爷听了这些话哪里还有半点*兴致,连打了几个寒战,想想自己一表人材,是饱读旧学新书的圣人之后,和这粗地缸身板的店家女厮混简直就是抬举。

  扯过裤子边穿边说:爷今个玩个先半回,留下个后半回让赶大车的捡嫖剩。 &;not;

  窗外的大个李听得怒火中烧,才两下就扯拆下窗。一个旱地拔葱侧转接着来了个鱼跃龙门钻了进屋,拳头脚尖齐上,暴打孔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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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管家设下中签计   刘进宝犯蠢闹孔府】
善良的枣花看不过去,抵死抱住大个李,放跑了那孔三少爷,要不然孔三少爷就是不死也得残废。

  逃出去的孔三少爷光着膀子,两只手提着*,身子摇摆得像鸭子似的往镇南孔府跑去。

  惊恼了不知谁家在外闹骚*的两只土狗,把他当贼一直追到孔家门口咬着小腿,孔三少爷疼的手松了,裤子一溜到脚脖子上,左脚绊右脚摔了一个大马趴。

  孔三少爷又惊又惧又摔得猝不及防,一口气没倒过来休克过去。

  孔府的那条大猎犬听着外面有动静冲出来,认出是小主人,向两只土狗驱赶过来。

  两只土狗自知不敌,退到稍远处仍不肯走的吠叫。

  里面管家保丁出来抬进孔三少爷。

  跟着管家保丁抬孔三少爷跟进去,又窜出来的大猎犬,带出两条黑狗帮手。

  本来连一条大猎犬都不敌的俩土狗,识时务相互撩舔调着情开溜,继续它们被惊断的快乐。

  谗得大猎犬流着哈啦子目送它俩。 &;not;

  枣花公婆绕进屋时那孔三少爷刚跑出去没了影。所见到的是头还抵着大个李,*着身子的枣花,老俩口是又羞又气的退出。

  婆婆刘孔氏刚要呼天抢地的开骂,就挨了丈夫刘土山的一记大耳刮,喝令闭嘴。媳妇是清白烈女,又不曾失身匪人,嚎丧啊?

  刘孔氏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进屋拉扯出大个李,紧手慢脚的帮枣花穿上衣裤。劝媳妇别再哭了,要她装作什么事也不曾有发生过,一会儿就该有客上门了。 

  刘土山责备大个李太冲动,惊那下流坯子走了,日后自己小心不就完了嘛。这往后就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俺们这小户人家,比那孔家的势力,还不是想让俺们圆就圆,想让俺们扁就扁。

  大个李虽然怒气未退,也知道不该在这豆腐坊刘家里打那厮。

  店里陆继进来许多人,纷纷议论孔三少爷裸跑被狗咬的事。都猜定是犯奸被人捉着现行。可也怪,若是捉奸后面怎么没人追呢?

  豆腐坊的人既然没有看见孔三少爷,那从方向路线去扒拉只有三个人可猜。大巧有人见在地里干活肯定不是。

  孔拐子媳妇一早奔她爷爷的丧,这会怕是还没到娘家。

  只有水蛇腰那懒婆娘没人见她下地干活?可她是寡妇暗门子根本就没人会管?

  会是嫖客为水蛇腰争风吃醋打起来了?这会秋收正忙,有谁会在大白天和孔三少爷一般闲?

  再说马镇谁有那贼胆敢跟孔家做对?就为争一老娘们?不值当的呀? 

  秋忙后就是抽丁征兵,镇长保长于一身的孔繁星禀过孔老爷许可,使钱走了些路子,为镇里减了部分壮丁名额。摊下去就是双丁以上该出壮丁户,九丁抽一,较别处少了三成。

  邀了镇上有德行威望的长老商议后,依旧例当抽丁者,各自在本保内以自愿方式结成九人一组,到保公所,由长老们主持抽公签。中签者无怨无悔,不愿去者,得自己掏钱买替身。

  逃丁者由九人组内负责,可以变卖逃丁人家财产田亩买丁。反正就是一句话,壮丁得由你九人组自己负责,逃丁没有财产就在剩下的人里重抽二签,再逃就第三签,第四签直至解决。较别处马镇是最公平的。 &;not;

  大个李是在龄壮丁,倒霉催的大个李今年可不走运,抽中了征丁签。

  债主们知晓后纷纷上门要帐。

  大个李说钱借给了朋友,急切里是拿不回来的,让债主们缓缓,先让他买了替身,过了征壮丁的关。

  但是,许多债主是迫于孔府管家背地里施压,又问不出是谁欠他大个李的钱?担心自个的债泡了汤不依。

  大个李无奈,写了封信寄给兄弟又没有回音,又只好让等不及的债主们伙起来分他的家产。

  人们惊讶大个李竟然欠了那么多的债,感情他平日里出手豪阔都是欠来花的。四匹毛光皮亮的大骡子,连同大车,还有属于他兄弟俩的二十多亩成片好地都抵了债。

  要不是债主们平日里和大个李都有些交情,这些东西也就够还债的一半多点。

  大个李是啥也没了,债主们当着没了钱买替身,肯定要去当兵打仗,不死也多半也得落下残废才能回来的大个李的面,有罗掌柜的牵头倡导,债主们都与大个李具结了钱债两清,自个顾自个散去了。 

  罗掌柜的把分给他的大皮袄,及两块大洋一把铜钱,又扔还给了大个李。

  大个李接了并没有言谢,目送罗掌柜往豆腐坊方向,晓得是寻他女儿枣花去了。

  枣花灌醉与大个李九人组一块儿抽丁的货郎猴,打听清楚是孔繁星从中做了手脚,九个抽签人中八个都暗带了孔繁星事先给的免丁签。而他们组抽的九签筒,根根都是征丁签。其他人都暗自换了,当然就只有大个李顶缸中征丁签。

  枣花有心要帮助大个李,买个替丁的钱刘家是有的,可她一女人家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再说她是大个李的什么人?刘家又会怎么看她?又不敢告诉有些日子没来的大个李,一来没人会给大个李做证,因为所有知情人都有相关利益。二来怕大个李知晓后去拼命,保丁和等带征丁的军队可都有枪,是什么好功夫也不顶事的。

  没抓没挠着急得上火,起了一嘴的水泡,实在憋不住才侧面和丈夫刘进宝说大个李中壮丁是孔繁星做了手脚,问丈夫可有帮大个李的心?

  刘进宝为孔三少爷对枣花欲行不轨恨恨不服,【他爹娘是这么告诉他的】正好可以借这件事向孔家报复。大包大揽的说他有办法,不花一个子就能让大个李免去壮丁。

  枣花问不出用什么法子,又增多了一份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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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大言吹包医   二蒙羞枣花难寻死】
县里请来最有道行的老郎中看了刘进宝的伤,给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掉了的两棵牙装不回去外,声称别处的伤都还好治。只是那卵子肿的比牛卵子还大,镇村上的土医生没人敢揽。老郎中到底是高手,说这卵子别看肿胀硬的像是要爆裂似的,用了他的药,十天开始变软,两个月就能*。以前他治愈过多例,包得。

  讲好了,诊资药费共二十块袁大头,先付一半十元,痊愈后再十块。 &;not;

  枣花寻死一回不成,公婆怕出意外看得紧。

  原来刘进宝说的他有办法让镇长孔繁星免大个李的征丁,是用了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办法。

  刘进宝拿了孔三少爷遗弃在豆腐坊的衣衫及文明棍,知道征丁的这些日子孔繁星都在镇公所,去逼孔繁星免了大个李的征丁,还威胁说若不从就要去县上告孔三少爷。

  谁料想孔繁星一声咋呼就有几个保丁出来,强抢了孔三少爷的东西去。撕扯中的互相咒骂声惊着了住在镇公所等着带征丁的军队。

  军爷们听说有人要破坏征丁,哪还有个好,一通乱打,也不知那两棵牙是怎么掉的。

  孔繁星见状赶紧拦阻兵爷,说再打就耍出人命了。

  可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麻子边连副不依,命令部下扶起了被打得己经站立不稳的刘进宝。用他那前掌后跟钉了足有小半斤铁的大马靴子,尽吃奶的力气照着刘进宝裤裆奋力一脚,后果就可想而知。

  刘进宝非但伤的严重,枣花和孔三少爷通奸,并且有了身孕等烂诬闲话更是让枣花百口莫辩。羞愧难当上吊寻死一回又被救没死成。

  枣花尝了那上吊的滋味太难受。原本寻死的备份还有几种,如跳井,服毒等等。枣花想过去那些死法也不会比上吊好受些,她是再也不敢试了。丈夫又伤病卧床不起。

  公婆都坚信枣花的清白,最起码对枣花和别人是这样说的,怀的当然是刘家的种,让枣花还能活下去。 

  孔举人知晓小少爷以贵犯贱后,恨那不成器三少爷不知廉耻坏了家风,讨厌那事篓子的孔繁星。亲自监督,将俩人各施家法重打了二十大板。孔三少爷和孔繁星趴在炕上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的。

  三少爷的妈因惯儿子受牵连关进有门没窗的黑屋反省。但是孔举人并不会向豆腐坊刘家人道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店家女子枣花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让下人再买刘家豆腐,依然终日研读论语,不问他事。 

  邮差被孔繁星背后使坏扣下了大个李写给兄弟的信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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