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打到长官部那儿,虽然是齐鸣远表面败诉受了处分,却又因为齐鸣远能利用民间封建门道会*防共受到高度重视,派专人总结“一贯道”的*防共经验准备推广。
边麻子因为疑有通共资共嫌疑反而在长官部上了黑名单,给他派了个有军统背景的团付季中校,这等于在边麻子头上箍了道紧箍咒。
齐鸣远既然敢和边麻子翻了脸,“一贯道”忠字坛当然也就敢把坛主齐鸣玄等所有的信徒的死,都记在边麻子的帐上。“一贯道” 本身持有武器的护法信徒就多,又有齐鸣远这座靠山由着他们胡闹,想咋地就咋地。
有军统背景的季团付亲自去押运物资,也还是无法通过黄崖集。
边麻子手下有弟兄打听到黄崖集仇记生药铺的掌柜,和那个驼背伙计都是日本人的眼线向边麻子报告,边麻子指使他向季团付报告。
这季团付本身就是个军统特务,对干特务同行特别的敏感兴趣,亲自与自告奋勇的士兵考比功夫,优中选优挑选了十几个精干人员化装成百姓执行任务。恐怕走漏了风声,等到一个大白天在雨声的掩护下前往仇记生药铺,先捡查了仇记生药铺两侧都是空置无人的店铺,待街面没人空档时闯入生药铺后制服掌柜的挺容易,可是那个看平日像是病病殃殃驼背伙计,持捣药的石杵却是真的有两下子,赔上了两条命才制住他。
挂上暂停营业牌子关上大门一搜,还真就在地下密室藏有电台和日军使用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以及两根金条几十个银元和炸药毒药等等,足可以证明是这两个人是日本特务身份无疑。
季团付在密室审问,这俩人先是啥也不说。季团付看出掌柜要比伙计更受不得刑。将死不开口的驼背伙计干脆堵实了嘴不用他开口,交给要报仇的弟兄往死里去折磨。没一会儿驼背伙计的四肢就全部骨折,就该轮到掌柜的了。
掌柜的见自己求死不得,他是知道自己熬不了整驼背伙计这种一上手就往残废里整的折磨,只好交待了驼背伙计是日本人。他确实原来就是这儿的掌柜,当汉奸是日本人威胁不从就要杀他在青岛的两个儿子给逼的。驼背伙计被折磨到死也没招出点什么,季团付应了掌柜恐怕连累儿子的要求,让手下人将他留个全尸勒死。
齐鸣远知道仇记生药铺日本人被人所杀,估计到是已经摆脱不了他与日本人在暗地里有猫腻的嫌疑。根据驼背鬼子被折磨得全身骨折手段残忍,肯定是边麻子的人逼供干的。黄崖集据点本来就是从日本人手里接过来的,这一下他齐鸣远可是有嘴也说不清的汉奸嫌疑了。
上峰督促要齐鸣远去开会,齐鸣远相信那是请君入瓮之计哪里敢去,称病推托。上峰见指挥不动齐鸣远,情报也证实日军在与黄崖集据点之间没有驻兵和防御工事,更坚信军统季团付报告齐鸣远已经暗中投敌的情报是可靠的。关于正准备在西山地区推广齐鸣远利用民间封建门道会*防共的经验,也就只好暂时胎死腹中。
魏二槐使人在黄崖集据点周围到处散布齐鸣远是勾结日本人的汉奸,国民政府也已经停止给齐鸣远团发饷。小道消息是传说齐鸣远要伙同仇记药铺里的日本人,毒死或者杀掉凡是不肯当汉奸的国军等等流言蜚语,闹得黄崖集不愿意当汉奸的国军官兵是人心惶惶。因为他们谁都知道黄崖集据点是从日军手里接过来的,日本人啥时候对国军有这么好心过?黄崖集所有的国军也都跟着小道消息怀疑,长官齐鸣远倒还真的是不能排除有当汉奸的这种可能,到发饷日子果然没有饷的确是在来的路上被人偷了,可怜的是这会儿他说的啥话也没人信了。
平日里齐鸣远开口闭口*利益黄埔精神,是个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家伙,从来行事就是有罚没赏的吝啬之徒。黄埔出身的高贵和不屑与下属沟通的傲慢,终于被他的部下当汉奸软禁起来。
齐鸣远在被关押前他写了一封信,派专人递给与李长官有交情的黄埔军校老师,详细讲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和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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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杀当勇残兵受宠 骁勇善战悍将升官】
但是齐鸣远再也等不及回音了,就在他被软禁期间,魏二槐部化装成日军的特攻队假意营救。
国军的看守排长既担心汉奸齐鸣远被劫,又害怕日本鬼子特攻队太历害抵挡不住,干脆将长官齐鸣远捆绑好推出工事外威胁恐吓日本人,再敢向前就先打死齐鸣远。
哪里晓得来的日本鬼子根本不予理采国军看守排长的恐吓,照样以猛烈的火力攻击。在一阵乱枪对射中,不知哪棵子弹击毙了齐鸣远后日本人就撤退了。
李仙洲长官的特使到了,但是齐鸣远已经死了,国军在日占区有內线情报,日军并没有派出营救齐鸣远的特攻队。
特使是个有背景的纨绔子弟,善于敲诈勒索,以调查齐鸣远被害的背后原因为由,追查起偷窃军饷诬陷长官的幕后操纵者等等莫须有牵连到军官们人人自危。然后再假惺惺的做好人,以平息此事上面需要打点索贿狠捞了一把。但是纨绔子弟只是捞了一把就走,不肯留在前线把握这支心态复杂的队伍,
刘温在不久前为了解救被小鬼子特攻队掳走后关在南河据点的医院女医生护士,和日军打了一场攻坚苦战。
战斗结束后士兵在查看日军阵地后报告,搜寻到许多*妇女的尸体。原来没有人性的小日本鬼子不但*了医院女医生护士,临战败时还将她们全部杀害。
俘获的八个日军伤兵,刘温用手指试了试缴获的日本指挥刀刃口不算是太锋利,取一块板砖在上面蹭了蹭,再用手指试了试反而不如没在板砖上蹭之前锋利,就不再费那无聊的磨刀力气。用当年对付土匪的手段,让士兵两边扯手拉起一个小鬼子,从中间示范劈了七八刀才将小鬼子分做两片,觉得有些丢面子,交代士兵活鬼子全部依样分尸。
刘温团向来是以敢杀勇狠一直被长官当作精锐派在大禹山使用,以蚕食共产党根据地为目的的刘温团在与八路军磨擦中,因为得不到民众的拥护,不但蚕食共产党根据地目的没有达到,反而将原来占有的地盘也大部分都丟失。
他的团在和日军作战中不断有被打死打伤的减员,在和八路军的磨擦中也有一些不愿意打內战的士兵干脆投靠了八路军,还有的当了逃兵,剩下不到一个营的人马。
历朝历代的败军之将都少不了要受惩罚,可偏偏是国民党的军队里怪事多多,正因为刘温与八路军,日军皆有深仇大恨,倒是最让长官们放心的人选。刘温的残废团从大禹山退出,合并到黄崖集成立了一个加强团,团长理所当然是好杀当勇的刘温。
当刘温知道了西山地区的土八路头儿就是棒槌崮的魏二槐,他的杀父灭兄弟子侄之仇不共戴天至今还未报。
刘温和齐鸣远不同,他积极主动与边麻子背靠背结成联盟,刘温在大禹山与八路军的磨擦虽然吃亏不小,但是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再学习齐鸣远著作的利用培植民间一切封建团体防共*的手段,大有感悟。首先建立保甲连坐法以防止八路军渗透,在通往八路军根据地各路口到处层层设卡阻断交通。
魏二槐和玉面判官率领的八路军部队被挤压在长条状人口稀少的山区地带,新编后的队伍八百多人被黄崖集卡住了往卫县的通道,原日军在土狼窝存放的粮食物资被飞机轰炸损失了不少,如果没有新的粮源补充,不多的存粮很快就会被消耗完。
魏二槐逼刘正卯拿粮买命榨干刘家的油水也只能解得一时困难,土狼窝根据地的八路军部队给养成了最大的问题。
边麻子因为乘八路军与日军拼命时捡便宜夺回原地盘,并且扩张占领了西山原属于忠义救国军的地盘,是国军很久都没有获得的辉煌战果。
长官部查边四虎此人是第一批学习八路军游击战法的游击大队队长,并且是唯一一个能在三个月的游击期间,消灭日伪军超过游击大队自身兵员的悍将。就连罪大恶极的山口少佐特攻队也是边麻子歼灭的。再往前军阀割据时期还有多次剿匪等等还真的是功劳不少。边四虎不但骁勇善战,并且也是唯一能率游击大队全身而退足智多谋的基层长官。外人评国军有非黄埔系不得提拔的微词,长官部为了证明国军不会埋没人才树立榜样典型,升任边四虎为上校旅长,管着补充满员的两个团和一个炮营。
边麻子这会儿刚刚才兵强马壮,就以长官部有命令为由,立刻翻脸逼李秋实和魏二槐等人带上八路军撤出西山地区,魏二槐好话说尽,并且以书面保证八路军不会向国军地盘扩张,仅向日军占领区蚕食的协定下,边麻子才勉强的答应暂允留驻。
李秋实和魏二槐玉面判官商量,目前依托土狼窝根据地,由山区向前方平原蚕食日占区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左右后三方都是装备精良虎视眈眈的国军,由其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宿敌刘温部队,谁敢保证八路军与日本鬼子拼命时这些国军不会乘机背后捅刀子?搞磨擦国军那可是个个内行得很。
既然不能国军地盘扩张,又不敢向日占区蚕食,又没有必要将部队撤回暂时还没有战事的卫县吃白饭。但是部队给养来源确实是个大问题。黄崖集地形易守难攻并且工事完备,尤其是刘温那个老冤家是不可能会让八路军的物资通过。土狼窝根据地的八路军新编队伍里,有边麻子多次讨要不还的牛车轮叛变投降日军后又被八路军收编的四营。边麻子在汤泉水老营有命令凡是伪军一个不饶全杀的消息传开后,已经封死了边麻子原四营部分弟兄还有重回国军的念想,情愿不情愿都不可能再去舔日本人的腚沟子当炮灰,别无选择只有跟着八路军抗日这一条路。
玉面判官在二贤寨时深居简出,当八路军后却经常要抛头露面。小竿子岭郝三姑手下有人在西山见到当八路军的玉面判官,回来报告郝三姑说:八路军长官玉面判官的模样极像是郁冕冠,而且他身边的萧无常更象是萧老二。
郝三姑亲自秘密来到土狼窝,恨得牙痒痒的差点儿咬下玉面判官的一只耳朵,待挨千刀骂够了万刀两口子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原来当年郁冕冠受共产党秘密党员林子书的影响和安排,率领家乡二百多子弟去军阀队伍里当骑兵,并不知道林子书是共产党人的郁冕冠,从此以后再也联系不上突然失踪了的林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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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兵开仓赈灾民 及时雨下毒遭报应】
郁冕冠率领着家乡二百多子弟兵,糊里糊涂的跟着军阀长官东征西讨打了几年仗,战场上杀得人多了以后连心都麻木了,二百多个子弟兵也死伤了近半。恰逢到队伍又转悠回家乡附近驻扎,因灾荒得不到救济的灾民乡亲一再来求救,控诉家乡的官吏老爷们贪污*,不但不发赈灾粮,反而强取豪夺不肯减免捐税。交不起捐税的人关押得县衙牢狱都快挤暴了,富商大户们还在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催租放高利贷变本加厉盘剥百姓,逼得穷人实在是没有活路了。
郁冕冠向长官请求干涉地方政府的*,可是军队本身就是靠地方捐税养活的,长官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得罪地方官吏士绅。可是也不能伤了这个带着一百多骁勇善战的子弟兵连长,正好郁冕冠家乡的地方官吏士绅来求军队前去驻扎,以防备刁民*。
长官不但要求地方官吏士绅为郁冕冠筹措军粮,并且从军库中调拨一批粮食,让郁冕冠他们武装押运回乡安抚子弟兵军属,及战伤战死了的子弟兵家属,其他的灾民军队是管不着也管不了的。
从军中调拨的粮食和从地方官吏士绅那儿强索的粮食,解决郁冕冠这些子弟兵们的家属渡过灾荒是足够的。郁冕冠也知道在这灾荒年长官能给这么多粮食已经是尽力了,怎奈何子弟兵们的家属们也不能看着他们的亲戚饿死,那救命的粮食很快就消耗完了。没有了粮食的子弟兵家属们就吃到军队来了。
地方官吏士绅们愿意为军队提供军粮,却不愿意以军粮养他们的家属,更何况这耗粮与日俱增是个无底洞。地方官吏士绅们又去军队长官那里要求更换驻扎部队,这支拖家带口的子弟兵他们养不起也不想养。
军队长官对这些小气的守财奴们十分恼火,子弟兵们不过是有一时的困难,才吃了官吏士绅们的几斤粮就如此薄情寡义。将这些子弟兵们弄到哪儿灾民也会跟着到哪儿,不想麻烦地方官吏士绅们,就得麻烦长官们自己,没有回旋余地的拒绝了官吏士绅们更换驻扎部队的要求。并且还威胁恐吓地方官吏士绅们,要给驻扎的部队足够的粮食,不然的话你们敢不给他们就会强迫你们给,到那会儿可别怪我们丘八粗鲁。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地方官吏士绅们这会儿才体会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贪官污吏们在军队那儿不敢耍横,可是他们有警察局,对付士绅大户们还是有办法的,把驻军军粮供给全部推给士绅大户们负责,而衙门是再也不肯出粮的了。
士绅大户们一开始只是应付式的供给,可是驻军军粮的需求甚大,每天索要几千斤粮食,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这对视财如命的士绅大户们来说,比挖了他们家的祖坟还难过,纷纷告穷说供给不起,并且带军队看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的空仓,然后挑唆说他们的粮食都被官家征在县衙府库里。
郁冕冠听信士绅大户们的说词上县衙索要军粮,官吏却说府库无粮。郁冕冠自然是要入库查看虚实,却遭到警察们的阻拦。
这下可不就恼了军队的弟兄们,论打架斗殴,平日里只会欺压百姓的警察们,哪里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丘八大兵对手,警察们被打得满地找牙抱头鼠窜。
却原来县衙府库里真的如同士绅大户们所说的,有那么多的存粮却不肯放粮赈灾,而官吏们和绅大户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在等价钱涨到到他们认为满意时才会卖粮,要乘灾荒年狠捞一把。
既然官吏们不肯开官府粮仓放粮赈灾,那郁冕冠干脆赶走官吏老爷们,自做主张开官府粮仓放粮赈灾。
郁冕冠哪里知道赈灾放粮是须依籍册分乡分村再落实到户的有一整套制度,只会凭来一个人就可以领十斤粮。当各乡村的灾民闻讯有赈灾放粮后都拥到县城,县衙府库里的粮食赈发瞬间告尽。
郁冕冠想知道县衙府库还有没有别处的藏粮,抓来管库的官吏拷问后才知道县衙府库里的粮食尽在于此,用来赈灾一县的灾民根本就不够。
管库的官吏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缺少心机的大兵那儿套话知道了告诉郁冕冠官库有粮的是士绅大户们捣的鬼,反过来也使坏告诉郁冕冠,县衙府库里的粮食比士绅大户们的十不及一。
郁冕冠又砸开商家富户粮仓果然存粮巨多,开始还有序的强行放赈,后来就连周边邻县的灾民也都赶来越聚越多,局势终于乱到失控,演变成哄抢乃至有杀人放火,哄抢风还开始漫延影响到所有的灾区,似有星火燎原之势。
事情闹大了震惊军阀,郁冕冠率领的子弟兵是事件的首恶罪在不赦,军阀动用了大批军队要包围*郁冕冠的子弟兵和饥民。
郁冕冠的子弟兵们没有退路,这种时候总会有些江湖上的所谓高人谋士,似乎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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