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宜,谁会去争一个婊子养的辈分高低?
末了花和尚头一回开骂“将军”你这个坏孩子不懂事,见色忘爹,你要是在家爹能这么受人欺负?乖儿子好好的快点儿回来!爹给你娶媳妇,先娶钱寡妇家那条漂亮的黑黑,一个黑黑媳妇要是嫌不够,咱就再纳集南的胖花花为妾,娶俩还不行吗?
尉迟老妖就躲在不远处,听着花和尚骂他是婊子养的,着实窝火。想魏二槐和仇歪嘴俩人的心眼真正是坏透了,对付一个憨人用这么阴损的招,亏他们也使的出来。咒仇歪嘴新娶媳妇小白菜,生下孩子个个没*。
花和尚那么胖重的人冤跑了一白天,到半夜累的实在是没法熬了,躺到炕上任由猪叫。
老母猪叫了一阵停了声,花和尚听到门外有两人说话的声音,“花和尚那秃驴起不来了,俺们抬上猪走”。
接下来老母猪又像是挨刀似的嚎叫,花和尚想,这回非要你两个毛贼残废,爷爷我今儿积德,让你们俩个毛贼下半辈子不会再偷东西做个好人。
耐着性子等待,觉得时机己到,拉开虚掩的门,持铁铲大步流星冲向猪圈擒贼。
可是才窜出几步,就中了魏二槐的惯招拌脚绳。胖大的身躯如凌空大鸟腾空飞出了几步远,平平的落在地上,惯性还在向前滑行,直到撞碎那缺口大缸才停下。
事发突然,花和尚功夫果然了得。光头居然能在瞬间反应,气功自动贯上头顶端,换作别人也许脑浆迸裂一命乌乎,花和尚的脑门子上只起了一个大鼓包而已。
花和尚爬起来两眼直冒金星,依旧还是寻不着贼人,气得将大铁铲狂舞一阵。恨恨的又回到屋里,才觉出下巴和手肘以及与地面磨擦过的地方,有出血的,有渗出粘液的,从里向外一鼓一跳的疼。
那猪依然还再嚎叫,听得外面两人又在那儿嘀咕,说拉好了五道绊脚绳,埋了两百根扎脚用的东洋长铁钉子。
花和尚听得又惊又怕,想那外面又是绊脚绳又是东洋长铁钉,却又扑不着贼人。明白人家今天是非要偷这猪去,不然放一支冷箭就能要了他花和尚的命。
熬过了一会儿困乏劲又上来了,花和尚想这冤有头,债有主,明天去问知道王七麻子在哪儿的尉迟老妖,再去寻那王七麻子问罪。倒头哪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且睡去。
两人将猪刚要抬出,尉迟老妖就前来阻止,算他俩过关。猪还是留在原圈,不然天亮后那花和尚,上哪儿去找死了几十年的王七麻子?还不是会寻到两界岭,那“将军”的事就要露馅了。
尉迟老妖可不是怕花和尚,要他花和尚的命不就是一粒枪子的事吗?十里之内秋毫无犯是两界岭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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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脸汉袋装花和尚 俏佳人无钱难返乡】
待天亮尉迟老妖又溜进莲台庵,告诉花和尚说王七麻子原本是偷猪来的,谁知道这打赌的王七麻子今儿又改主意,说偷老母猪太容易,显不得他高明手段,一会儿来要光天化日之下当面用布口袋偷他花和尚本人。
花和尚昨晚被折腾了半夜,听到这话怒不可遏,说来的好,来的好!
出来看见老母猪依然在圈,正在判断尉迟老妖刚才话的可信性。转过身体就见东面夯土墙上不知什么人在齐腰高处,相距十来步的墙体上掏开了两个大洞。
花和尚走近头伸出洞去,见一个抹了黑花脸的汉子,正外面聚精会神吃着半块烧饼,花和尚判断这个应该就是王七麻子了。轻手轻脚的爬出墙洞,猛扑过去。
不料那汉子溜滑,嗖的一个鱼跃从另一个洞钻进院子。
花和尚追到另一洞口,见到那花脸汉子将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里,旁若无人的拿起井沿上的水瓢,连漏带嘘稀里哗啦的饮着,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花和尚追钻进来,那汉子就钻将出去,来来去去也有了几个回合。有一回花和尚都抓住了那汉子衣服,眼看就要擒住,被那厮一招金蝉脱壳给溜了。
花和尚确实累了,可是见那花脸汉子体力似乎比他还还更不济。两个人钻洞捉猫猫还不忘了对骂。
花和尚来去就是那句婊子养的。
那花脸汉子可是骂词丰富,骂着骂着改唱调调子到静玄身上。是仇佬佬那儿窑姐常唱的调子,改了词的十八摸。什么一摸静玄的*脸,二摸静玄的肉肉奶,花和尚最忌讳什么,花脸汉子就骂什么。还使劲向后面扬土,要迷花和尚的眼睛。
当唱到第十八摸,摸到静玄毛毛裆的时侯,眯着的眼恨恨钻洞的花和尚,只觉得前面一黑,头居然顶着东西。以为是追着了,赶紧伸出手向前一抓,就知道坏事了。钻进的是粗厚麻布口袋,想回头转不了身,而且后面己经扎死。
也不论尉迟老妖和仇歪嘴情愿不情愿,玉面判官坐了总首领。依次尉迟老妖年长居第二位,仇歪嘴为三首领,魏二槐为总军师。四个人总算是能坐下来共同商量退官兵之策,魏二槐说出了邪招绝后计,从此,得了个匪号叫魏二坏,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坏而是二坏,有说法是棒槌崮人眼里的第一坏是刘温,另有一说是魏二槐的谐音。
魏二槐在匪人中挑选能说会道者加以教授坏点子后,差使他们各有目标往乡长,镇长那谈钱说利,教嗖使阴。
乡镇长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会去县衙充当说客。
衙里县太爷高得功,他哥哥高修德一死,剩下的只有一妾一子。手下那帮人都是趋利来的,本来就应该树倒猢孙散。只不过是一时还磨不开面子,经乡镇长们的点拨,顿时分了个衙库空空,各自毁帐卷款潜逃。
各乡各镇长乘机改帐,都说捐款早己经交齐入库。
军队找衙门没有官,衙库空空更拿不到钱,别说剿匪,就连吃饭都是问题。
那官妾乔杏丫差点没哭死过去,她可不是哭夫君高得功,而是哭从来没权掌钱的她,身边所有的私房钱不够回河南汝阳老家。
高得功平日里从来不积德行善,犹其看不起本地人,而今报应却都落在了一个弱女子身上。
官妾乔杏丫母子俩被军队代任的营长强请出县衙,租民房居住。眼见得此地是不能呆了,老家死鬼丈夫高得功的大娘历害,早就恨得她母子俩要死,夫家肯定是去不得。
纵然乔杏丫有一百个不愿意回老家,可是自打八岁时亲娘死后,疼她的只有娘的朋友修女乔依娜嬷嬷。乔依娜嬷嬷接她住在教堂。一来是为朋友保护这个小姑娘免遭恶毒的后娘欺凌,二来乔依娜的汉语还不能与本地人交流,乔杏丫放学后可以当她的翻译和汉语老师。但是直到七年后乔杏丫中学毕业,修女乔依娜嬷嬷在瘟疫大流行时因施救病人劳累过度,不幸染也上瘟疫病死,乔依娜嬷嬷的汉语水平也没有多少提高。
乔杏丫没有了乔依娜嬷嬷的依靠,才刚回到自己家,抽大烟已经破产了的爹贪图三百元大洋聘礼,马上就把她卖给高得功为妾。乔杏丫知道再回家去她爹如果还活着,少不了再卖她母子第二回。真是个走投无路,想就地寻个殷实人家嫁人,有哪个敢娶,还是有哪个富家愿娶一个县太爷拖油瓶的寡妇。
卫县是不能呆了,钱再怎么省也是花一个少一个,看来也只有先回到河南老家再寻生路。房东大嫂打听到有商人结队往济南,说了好些好话,因为乔杏丫舍不得花仅够买张回河南火车票的钱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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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李能怜香惜玉 乔杏丫命途偏多舛】
最后还是热心的房东给找了个不用花钱的车,没用的东西乔杏丫都送了大嫂权当饭钱房租和谢礼。
让搭车的正是去济南办货大个李,大个李向来心疼女人。听得懂也说得河南话,途中两人聊的投机。马镇枣花那里吃的晌午饭,抓出一大把大洋数也不数就都给了刘土山,大个李说他是有不得已的买卖要去做,就地将乔杏丫托咐在豆腐坊暂住一时。等他大个李回来,只要乔杏丫不嫌弃他大个李是个赶车的买卖人,他一定三媒六证娶乔杏丫做二房。
身在婆家的枣花表面装作大度不在乎,心里却恨死了大个李。要娶寡妇,她枣花难道不就是现成的寡妇。没良心的汉子,想占便宜时摸枣花屁股,犯蛮时就扒枣花裤子。枣花已经两次暗示过大个李,公婆放话准她改嫁。大个李肯定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会儿她看出大个李准是嫌她和孔三少爷有那回半腿的事。可是这豆芽葱白似的半大小娘们跟上大个李,她能干什么?少不了得吃南滩水田里的长长米,细筛下的白面,荤菜养活着日后招蜂引蝶,可不就坑死大个李和面瓜嫂子。
刘土山和刘姚氏一下子得了二十多个大洋心花怒放,俩人都特别喜欢小孩子,孩子小嘴也甜,爷爷奶奶叫得真亲。乐得刘土山和刘姚氏心肝宝贝似的疼爱。
乔杏丫是个聪明人,见刘土山家道还好,拜了刘土山和刘姚氏为干爹干娘,没了爹的孩子干脆过给刘家续香火改姓了刘。
枣花可不傻,乘着到县里进货,跟面瓜嫂子细细道了个明白。
大凤知道丈夫喜欢枣花,现在家道富足,实在要娶个二房,那还是娶枣花好。枣花长的结实又相识,不但人勤快,还特别会做买卖,如果丈夫娶了枣花当二房,大凤至少还分得到半个丈夫,娶个豆芽葱白似的小妖精,还不得旱死她。
谁知大个李这一去不回,往日去青岛进货来回至多不过十一二天,而今一个月都过了也不见大个李的人。同去的有十来辆车,别人早都回来了,唯独问谁都不知道大个李的去向。
枣花急的流了好几回眼泪,刘家人看媳妇的心已经不在刘家,传宗接代有了孙子。准枣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嫁妆,去县城就大个李那儿住下,若是大个李不娶她,自往娘家去不必回刘家了。
乔杏丫不会干农活,依柜卖酒又被几个村痞动手动脚调戏,刘土山不得己只好自己上柜。
孔三少爷家道自从官家敲诈,又遭土匪抢掠,父亲连气带病一命乌乎,三少爷的娘悔恨自己惯子招祸,又恐怕终日之乎者也的老爷在阴间无人照顾,居然悬梁自尽殉葬。
孔繁星死后,孔家再没有像孔繁星那样忠诚能干的管家,家道己经不似从前。就连孔三少爷媳妇进士之后的孙氏,也敢冒天下之大不违休夫回娘家去了。
水蛇腰仗义执言,证实孔三少爷还和以前一样行的很,被阉割的话渐渐烟消雾散。
孔三少爷去烟台府教了半年书,暑假都将过了一半才回来上坟。听得下人说刘家过了个干女儿是前任县长的妾,不但人长的漂亮,写得一手好字。
孔三少爷知道枣花离开了马镇刘家,去了县城大个李的那儿,去豆腐坊一问,难怪,人家正经是基督教会女子学校毕业的学生。孔三少爷告诉乔杏丫,烟台府中学里尚缺英文教师,愿不愿意去教一年级班?新去月薪就有十二块大洋。
刘家人烦透了以货郎猴为首那几个色迷迷的村痞子,巴不得女儿乔杏丫能有个出息。
乔杏丫更是喜欢,到了开学的日子跟着孔家大车上路。谁会想到途中先是被说是来剿匪但是从来也没剿过匪的乱兵抢了一回。除了没扒穿在身上的衣服,所有的东西都抢光了。
两界岭刚过,又遇上尉迟老妖一伙在外县劫掠归山。土匪本来是不抢穷光蛋,只是要大车帮他们载赃物回寨子。
尉迟老妖认出乔杏丫是前任县县太爷的妾,正是官与匪的死对头,自然是要抢她做压寨夫人。
乔杏丫说的河南话没有几个人听得全懂,几十双色迷迷的眼睛天天盯着她。山寨大锅伙食素菜都是罗卜大白菜,隔三岔五有鲜肉也是大锅乱炖胡吃海喝管够,咸鱼咸菜窝窝头倒是天天当家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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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弃女送花和尚 三媒六证枣花嫁郎】
乔杏丫肠胃娇嫩又呕着气,哪里消化得了这些粗食,没几天就胃疼的受不了病倒了。
尉迟老妖有意要煞煞乔杏丫倔脾气,非逼她屈从当压寨夫人。拖了将近一个月,其间尉迟老妖几次想要行蛮,又恐怕为此坏了寨规。
尉迟老妖不想出人命,请了个相识的土医生上山把脉。
土医生只会些汤头歌,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能凑合,别的也不会什么高明的医术。见女人神思恍惚又瘦又白,就猜她是缺血。当土医生知道了这个又瘦又白的女人是尉迟老妖未过门的压寨夫人,就说只有小鸡炖人参鹿茸大补才医得。
尉迟老妖对这个既娇气还啥活儿也不会干,又不肯屈服当压寨夫人的女人早没了兴趣,后悔不该贪色弄上两界岭。仇佬佬窑姐那儿只要给几个银毫子,就乐的快活*。
山寨里的钱都是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兄弟们还指望靠那些儿钱养家糊口赈济灾民,哪舍得买人参鹿茸来调养女人。尉迟老妖想这个娘们是花和尚河南老乡,上回三家贼比偷可是坑惨了花和尚,送给他算还个人情。花和尚那儿物产丰富,羊奶冲鸡蛋就是大补,那儿还有的是小鸡,兔子,吃上一阵子保准就又是水灵灵的妙人儿。装作听不懂乔杏儿哀求送她回马镇,套车径直接送到莲台庵。
花和尚不在家,“将军”见到尉迟老妖十分兴奋,它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囚的它,只知道尉迟老妖是放它出囚笼的救命恩人。尾巴摇的连整个屁股都在晃动。尉迟老妖将女人扶进屋里炕上,也不等花和尚,调过车赶紧溜了。
“将军” 一直送尉迟老妖过枣林,依依不舍的长吠了几声送别后又回去守家。
大个李在济南府照他弟弟说的地址取了两个箱子,藏在一大车的杂货底下,顺利送到一个去处。大慨是这两箱东西太金贵,当头的是个戴眼镜像教书先生,非常客气,招待大个李烙饼煎鸡蛋。
大个李可不稀罕,他平日天天都是这么吃,还有酒有肉更好些。见人家不分官兵都是菜粥窝窝头吃的还挺乐,想就凭这么一帮穷光蛋哪能成事,于心不忍拿那半口袋大洋。两箱货是兄弟秋实的,他只拿了那车杂货的本钱,多的坚辞不受。
这回大个李知道了秋实的这些朋友是叫共产党的,觉得那是一帮玩扮家家的孩子。什么官兵平等,平分土地,想的天真。大清朝咸丰年太平天国就闹过平分土地,早就被剿灭了。秋实和这帮人搅在一起混什么劲,以他哥俩的能耐,成大户只是早晚晚的事,干嘛要参与共产?那罪过在历朝历代都是要砍头并且诛连九族的。
他回来在刘土山家己经知道,乔杏丫被两界岭尉迟老妖掳去了当压寨夫人。
大个李和尉迟老妖没有往来,乔杏丫既然当了压寨夫人,大个李也只能断了念想。
回到家里见媳妇和枣花把个店经营的有条有理,生意比原来好得多。既然媳妇都不吃枣花的醋,说家里正缺人手已经留下了枣花。大个李敢有啥不愿意,先让枣花回罗掌柜那儿,三媒六证合八字,下聘礼,依着娶妻规矩一样也不少。县里三家乐班全请来吹吹打打的助兴,八抬大轿迎娶。
枣花挣足了面子,更爱死个大个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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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队作孽遭报应 杏黄旗高竖抖雄风】
棒槌崮好汉们打够了子弹,受重伤的保安队假土匪补枪送往地狱,轻伤没死的俘虏捆结实了才剩下九个,每人割下右耳作为是土匪的身份记号,讲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