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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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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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不大会工夫我就找到了方镇江。这小子戴个报纸糊的帽子正在看工人们刷墙,一见我就抱怨道:“哎呀,你给我们弄个精装的嘛,墙都得自己刷!”
  佟媛笑盈盈地站在一边道:“还不都是你自己要刷的,说年底交房你都等不了。”
  我嘿嘿笑道:“看见没,有说公道话的——镇江你那么急干什么,是不是有人等不了了?”
  佟媛腼腆道:“反正我是不急。”
  “那就是小方镇江急了?”
  佟媛半天才反应过我的意思来,红着脸抓起一块工人们垫脚的砖头一劈两半,然后拍拍手不说话。我赶紧认错……
  方镇江见我一个劲拿眼神唰唰他,把我拉在楼道里小声说:“怎么了?”
  我把事情经过一说,最后为难道:“得麻烦你跟我去见你前身一趟。”
  方镇江把纸帽子一摘痛快道:“走,我早就想去了你还说不行。”他回身跟佟媛道。“小媛,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
  佟媛见我们鬼鬼祟祟的,叫道:“是不是又要打架去?”
  我拉着方镇江边走边回头喊:“放心吧打不起来,去见个‘自己人’。”
  我们刚走到单元门口,正碰上花荣和秀秀。秀秀甜蜜地挽着花荣的手臂,见了我们亲切地招呼道:“去哪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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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镇江见没外人,直接说:“我们得回梁山一趟。花荣你也走吧,至少你还能记的以前不少事,比光我一个人去有说服力。”
  我心一动,是啊,如果花荣也去,这事腾挪的空间就更大了。花荣因为是刚从教练场回来,他的车把弓和箭都装在一个运动包里,他掂掂包干脆地说:“好,走吧。”
  秀秀死死拉住花荣的手道:“我也去!”
  花荣拍拍她手温言道:“你去干什么。放心,哥哥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危险的。”
  秀秀仍旧不放手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方镇江看看表,皱眉道:“秀秀别闹了,你要是担心花荣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命不要也得保他无恙;你要是想去梁山玩儿,那下次我们再带你去。”
  秀秀这才慢慢放开花荣,冲我和方镇江勉强一笑道:“那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等你们回来。”
  花荣冲她一笑,提着包跟我说:“走吧。”
  我们三个刚走没多远,就听身后秀秀终于忍不住大声问:“哥哥,你……你在梁山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婆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担架
  这个很敏感的问题最终还是被秀秀提出来了,花荣神色尴尬,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拉着他快步边走边回头跟秀秀说:“秀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在山上还有个老婆不假,可那山上还有个花荣呢!”
  秀秀讷讷道:“那……”
  我拽着两人逃跑似的出了小区,抱怨花荣道:“你说你找那么多老婆干嘛呀?”
  花荣愕然道:“我可是正宗的一夫一妻!”
  我们正要上车,方腊和宝金肩并肩走了过来。他们都分房了,跟秀秀他们一样都是提前来看工程进展的。方腊一见我们笑道:“哥仨这是去哪啊?”
  方镇江和他私交甚厚,便要说实话,我使劲一拽他衣角。花荣反应快,笑道:“我们随便溜溜,有时间一起喝酒。”
  方腊走后方镇江问我:“干嘛不跟老王说实话?”
  我耷拉着脸说:“你打算怎么说?说咱们这就开往梁山然后征讨他去?”
  方镇江上了车,叹气道:“这事还真挺复杂。对了小强,有个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装房子没钱啊?借多少?”
  “不是。我和小媛不是快结婚了嘛,我想在新婚夜把我的身份告诉她。要过一辈子,我总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说实话,看秀秀和花荣能坦诚相见我很羡慕。”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说:“那轻重你可自己掂量好了。佟媛要是个环保主义者,你上辈子伤害野生动物这事可对你们夫妻感情不利。”
  方镇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我说:“别抽烟,快开车了,一会儿不能开窗户,否则我只能拿显微镜找你们了。还有,我这车是第一次带人,有什么不适应马上跟我说,咱们宁可不去了也不能出事,你俩都拉家带口的——”
  花荣一听赶紧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我看左右没人,挂满挡一踩油门车就蹿进了时间轴。方镇江看了一会说:“也没什么难的吧?踩住油门我也能开。”
  我说:“那回来的时候你开。这几天老跑秦朝,脚都踩麻了。”
  花荣道:“反正你这车这么结实也不怕爆,路上也没拐弯,你多弄点氮气,平时半个小时的路喷两次就到了。”
  方镇江道:“你也玩极品飞车啊?”
  ……
  有这俩人做伴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回朱贵的店外。负责帮我倒车那哥们可能一直在等我,见我来了轻车熟路往店门口一站,我差点习惯性地把车钥匙扔给他叫他帮我泊车。
  方镇江下了车以后做着扩胸运动感慨:“空气真他妈好啊!”随即把脸在反光镜上照着,笑道,“我是不看上去年轻了一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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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一眼道:“嗯嗯,真的。”多新鲜,往回来了将近一千年能不年轻吗?
  方镇江道:“以后等我和小媛老了你就拉着我们直接奔盘古那儿,估计到了以后我俩就又18岁了。”
  我瞥他一眼道:“就怕你俩加起来18岁,那就什么念想也没了。”
  我们俩插科打诨,却发现花荣自下车以后就一语不发。我说:“花荣,想什么呢?”
  花荣眼望浩淼的水波,满含深情道:“梁山,我回来了!”
  我忙道:“把你诗兴收收吧,一会儿上了山你可别再变成那个文学青年。”
  这时朱贵杜兴已经接了出来,大家彼此分开时间其实并不长,所以也没有搞那些气壮山河的形式主义,倒更像是老朋友互相串门一样,气氛很好很亲。
  朱贵又拿出那张弓来朝芦苇里放了一箭。不一时,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支箭铁青着脸从芦苇丛里荡了出来……
  那船老大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惊道:“这不是花爷和武爷吗?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山呀?”
  花荣擦擦湿润的眼睛道:“老李头儿,你好啊。”
  船老大连连点头道:“好,好,托花爷的福。”他又看看方镇江道,“武爷,您怎么把头发都绞了?”花荣因为在床上冒充植物长了半年,头发很长,出于习惯没有剪掉,看上去俊秀飘逸,跟山上的花荣差别不大。可方镇江则喜欢把头发理得利利索索的。他摸摸头顶笑道:“我不当头陀当和尚了。”
  这会儿大约是傍晚7点多钟,七八月份的天边已经出现晚霞,花荣坐在船上手拄车把弓神思无限。间或有水鸟被惊起,从我们头顶掠过。船老大道:“花爷,你怎么不射了?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野鸭肉的。”
  花荣愕尔一惊,下意识地把箭搭在弓弦上,却又慢慢放下道:“算了,上辈子伤了无数野鸭的性命,这回就饶它们一次。若是同一只野鸭死在我手里两次,你说它冤不冤?”
  船老大笑道:“呵呵,花爷说话怪有意思,上辈子……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上辈子下辈子呢?我昨天作了一个怪梦,梦见我下辈子还是在河边等着渡人,不过那船可不用我自己划,船上有个箱子,上边有个绳头一拽就走,还快的很,走斜线也不用打浆,船头上有个圆盘,你往哪拧它往哪走。哎呀,要真有这么个东西,我世世代代渡人也愿意!”
  这船老大的强人念就是拥有一艘游艇……
  上了岸,跟上回一样,我们又骑了一会马这才到忠义堂下。花荣自己在前领路,看一路感慨一路,不时喊出山上个把小头目的名字,聊几句。
  我们刚上岸的时候就有人通报了全山,这时忠义堂外又响起召集大家汇合的铎声。众人本来都有准备,一经召集齐刷刷地从各自家里走出,我们到忠义堂门口的时候正碰上好汉们也都蜂拥进入大厅。
  鲁智深碰巧走在我们身边,他不经意地在花荣肩膀上搭了一把随口道:“花兄弟还去接了他们一趟啊?”
  不等花荣解释,鲁智深一眼就看见方镇江了。这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大和尚竟然失声叫道:“娘了个弥陀佛的,这世上还真有跟我武松兄弟一模一样的人啊!”
  方镇江虽然不认识他,但通过宝银知道鲁智深长什么样,这时一看这大和尚高大威猛,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在他胸口捣了一拳道:“老鲁,一会儿拔棵树我看看。”
  想不到鲁智深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要不是为着让武松兄弟当面戳穿你,洒家现在就一掌结果了你!”
  方镇江也不生气,就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笑眯眯地站在大厅中间。育才版的54条好汉不少都上前和他招呼,方镇江抱拳笑答。这时门口一人走了进来,看到方镇江的那一刹那不禁也愣在当地。这两个人除了发型衣服,活脱就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后进来之人自然是武松。他缓了缓神,对着方镇江哼了一声,回归自己座位。武松可绝不是蛮干之人,就算想着要拆穿我们的鬼把戏,也要当众为之,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宋江见人到齐了,轻轻敲敲桌子,他见到方镇江的时候不禁也多看了几眼。一天之内怪事迭出,宋江脑袋有点大了。他示意吴用主持会议,现在他和吴用是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武松如果承认方镇江是自己的转世,招安才能顺利进行。
  吴用用手指了一下方镇江,跟武松说:“二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松冷冷一笑站起冲方镇江道:“兄弟,如果是平时,就冲你这长相我至少也会拿你当个朋友,这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可惜你误入歧途被奸人利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
  张顺董平他们急道:“那就是你啊!”
  武松道:“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凭这一点就说他是我的转世,这可叫人难以信服——我左胳膊上有颗黑痣你有吗?”
  方镇江一言不发地抬起左臂,顿时有人叫道:“真有!”
  武松仰天长笑道:“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
  我小声道:“镇江,冲他这话咱今天一定把担架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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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见花荣一直站在我身边,便道:“花荣兄弟,入座吧。”
  这时一人精神恍惚地从众人中站起,喃喃道:“我……已经入座了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极方镇江
  站起来这人面目俊朗长发飘逸,正是花荣!
  众人本来一门心思地都在武松和方镇江这儿,这时见一里一外又站出两个花荣来,顿时大哗起来。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是因为在场的一半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少数迷糊的还没顾上说什么,而梁山上那位花荣,又见到一个自己早就陷入震惊不可自拔。这时他面对文学青年版花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身边的花荣冲那个花荣微微一笑,也没解释什么。
  武松愣了一下之后,怒极笑道:“哈哈,居然一次带来两个——别的我先不管,那位像我的兄弟,咱俩先掰扯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镇江一笑道:“实话说我只知道自己叫方镇江,哥哥们说我跟你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武松顿时叫道:“看见没,已经在找由头脱身了!”
  方镇江也不辩解,冲武松道:“听说你欺负我小强兄弟了?”
  武松暴躁道:“那又怎样?”武松自从见到方镇江以后就一直处于狂走状态,说又说不清道又道不明,这时终于爆发了,他指着方镇江鼻子道,“你说前世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行,可是你功夫还在吧?如果你能在拳脚上打得赢我,我就承认你是我……是我兄弟吧。你敢吗?”
  方镇江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这种事情本来说是说不明白的!”
  我听了急忙一拉方镇江道:“不是说好不动手吗?”
  方镇江低声道:“你也见了,不动手行吗?”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武松一见方镇江主动挑战,更是大怒如狂,从座位上扑出来一拳打向方镇江胸口。方镇江一拨一带化解了攻势,退后一步道:“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打!”
  武松叫道:“好!”
  当下也有人上来劝解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事如果不让武松遂意了迟早没个了局,都默默跟着两人来到忠义堂外的场地上。花荣有意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花荣。花荣看了花荣一眼,花荣踟躇了一下走到花荣身边,花荣无声地和花荣并肩走出大厅,然后两个花荣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了没?
  武松和方镇江来到外面。
  武松哗啦一声把外衣甩给鲁智深,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满胳膊毽子肉来。那衣服也虎虎有威,像个要殉情的少女似的,很有力感地扑进鲁智深怀里。相比之下方镇江则单调多了,就那样抱着膀子看人家武松表演——他没什么可脱,就穿了件格子衬衫,就算脱也脱不了人家那么好看。
  武松轻松地把脚丫子在头顶上踢了两下,比武在即他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说:“方镇江是吧?梁山上我是主你是客,你说怎么比吧?”
  方镇江道:“直接上手吧,你信不信的搁一边,咱俩先干趴下一个再说。”
  武松嘴角有了笑意:“这脾气倒是对我胃口。要是因为别的事,你这兄弟我还真就交了。”
  方镇江微笑道:“别废话,来!”
  这个“来”字一脱口,两个人的身影突然同时往前一蹿,“砰”的一声又齐齐退后一步——在这刹那不到的时刻,武松和方镇江居然选择同一时机向对方发起攻击,而且用的招式都一模一样。两人同时得手,但又同时中招,思维步调都一致得让人感到诡异,围观的人不禁都轻咦了一声。
  对此方镇江有心理准备。他虽然记忆没找回来,可他知道眼前这个武松那就是他以前的真身,他这一身的功夫严格说都不是传下来而是复制过来的,对这场的特殊性和残酷性已经有了事先的评估。武松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一招之下顿觉这个对手是生平仅见,不由得惊诧中带了三分怀疑。
  我喜道:“镇江,就这么打。”我又不是真的想让方镇江把武松怎么样,只要武松相信我说的话就行了。
  二人在场上盘旋了一会儿,顷刻间又交上了手。武松出招凶猛,但是变化繁复,方镇江一一闪过,抽冷子递出几拳,攻守形势交替更迭,短短几分钟之内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梁山好汉们个个眼力非凡,不少人开始还一头倒地给武松加油,此刻忍不住都喝起彩来,对方镇江的敌意也减轻不少。
  我却越看越担心。我虽然不会什么功夫,却也看出方镇江和武松的套路大相径庭,在武松的一味快攻之下,方镇江显得灵巧有余狠辣不足,只有偶尔几招是守中带攻,跟武松那种勇猛的套路大异其趣。这样打下去,只怕就算赢了武松也达不到我们的目的。我不禁又喊了一声:“镇江,还照刚才那样打。”
  按我想的,如果武松出什么招方镇江也出什么招的话效果会更好些,那样打上个几百回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到时候只怕武松心里不信也没什么可说。可是方镇江都打的什么玩意啊?别的我认不出,反正看出他连参加新加坡散打比赛时经常用的直拳勾拳都用上了,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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