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发乌黑的女领队丝毫不为所动,一声令下,两方队员开始表演格斗。左边一排女队员统一动作攻向右边,只不过步调一个比一个慢半拍。再看右边第一人,抓住攻击自己的队友,一个背麻袋把她摔在台板上,然后是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再看台上像有一面大风车似的,只不过是由人组成的,一队美女就被另一队那么“啪啪”的摔,台板都被震得一颤一颤的,这可是真刀实枪的干啊!
看着看着一条细微的汗水顺着我鬓角流了下来,因为我曾发下豪言,遇到她们我要“亲自动手”。我见卢俊义在笑眯眯地看我,我尴尬地笑笑,说:“表演性质,表演性质……”
接下来的动作看上去就更像表演性质了,只见这些美女们俩俩一组开始格斗,往往三招两式之间就有一人被制服,只不过抠眼锁脖反拿下关节招招狠辣,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好象也不轻,反正看着都怪疼的。
台下开始安静了。这些人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女孩子们招法脆生熟练,虽然力量上有所欠缺,但真和自己乍碰面之下,一但稍有轻视的心理,那注定是要吃亏的。所以每个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几轮攻击表演后,又有几个女队员搬上一张桌子。这桌子比一般的要高很多,几乎到人胸口。观众包括我和好汉们都看不懂她要干什么,难道要躺上去胸口碎大石?我用望远镜锁定她的胸部,啧啧道:“漂亮,真漂亮。完美的半碗状,D罩杯……”
有人往桌上放了一个普通的啤酒瓶,女领队一抬脚将瓶口踢碎。我纳闷道:“这算什么?”杨志林冲他们却异口同声赞:“好功夫!”见我还在迷惘,张清捏着我的脖颈子说:“看见那瓶子高度没?姑且不说你能不能把腿抬那么高,你能光把瓶口踢碎吗?”
我的寒毛一下竖起来了:用脚尖把一人多高的空啤酒的瓶口点碎,难道她有传说中的内力?
想想就知道有多难了。一个空瓶子浮浮地摆在那儿,我可以一脚把它踢飞——就算腿抬不了那么高还可以蹬桌子嘛。但是光把瓶口踢碎,这就太难太难了。这跟电影里食神往天上扔一个萝卜然后挥几刀,萝卜掉下来就成了朵花一样。
当然,在电影里这连特技都不需要,你只需要一个萝卜一把菜刀还有一朵花就成了——可现在我看到的绝对是真功夫。
两个女队员一边摆瓶子女领队一边踢,最后就那样旋风似的绕桌子踢了一圈。
观众里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到叹为观止的大有人在,所以掌声是渐渐才响亮起来。当最终还有一部分人如坠云雾的时候,一个队员把5块砖头堆在她们领队面前,女领队爆喝一声,手起掌落,5砖头戛然齐断,断口参差,犬牙交错,更加重了视觉冲击,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卢俊义笑呵呵地跟我说:“抽到她你还亲自上吗?”
我目瞪口呆地呆坐良久。扈三娘抱着膀子看着那女领队理理顺滑的黑发从容下台,饶有兴趣地说:“我倒是想和这姐们儿比试比试。”
新月美女队表演结束,这回整个场上都静悄悄的,固然没人再敢出言调戏,连鼓掌或喝彩的也没一个。那女领队头前带路,走到哪里,人们都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我用望远镜眼看着她们进了对面的贵宾席,那女领队坐在第一排,甩一下秀发,端起水杯喝一口,继续看下面的演出。哇卡卡,这回这几天有事干了,可以看美女哦。不过不能让她发现,她一眯眼虽然特别迷人,但也说明要劈砖头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小强哥擅使一块板砖,她则是一气儿劈5砖不费劲,天敌!
这个即兴的节目一完,我注意到去厕所的人多了起来。剩下的节目简直味同嚼腊,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我们回到宾馆休息,我抱着一堆房间钥匙给好汉们发。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35间了——那正好是整整一层楼。我们在3楼,4楼多半房间被江苏的一家叫精武自由搏击的武馆包下了,另外一半的房客,居然是老虎的猛虎队员,由金枪鱼带队,看来他们打比赛的主力阵容今天都没出场。人家精武馆的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左肩上描着一个蓄势待发的武林高手,看上去就声威极壮。而猛虎武馆的人也有自己的服装和会旗,跟我们这些三五成群杂七杂八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针对这样的情况,我立刻找到吴用,跟他商量能不能设计出一面校旗来。我还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要有圆,代表世界;有水,代表博大;有最少一件兵器,代表威武。
吴用想了想,说:“那画哪吒绰枪大战东海龙王怎么样,两个圆呢。”
我郁闷地说:“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你那样还不如画本拉登开着奥迪大战端着M4海军陆战队呢——四个圆。”
第一百章 “太急旗”飘扬
下午继续是文艺汇演,我没心思去,吃饭前宋清去照顾李白,我让他想办法把我们那台办证机也弄来。
睡了一大觉后我给颜景生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分成若干个小组分开活动,战士们在逛完动物园,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忽然想去看火车,现在300已经又在火车站聚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火车?站在学校里往远处望就能看见火车,可他们为什么要跑去车站看?我一直知道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秘密,虽然谜底最终不知道能不能揭开,但看来他们是要走了,去车站很可能是在分配人手和路线。逛动物园、看电影根本就是他们派出的一小组人在迷惑颜景生而已。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想找秦桧报仇那也应该死守住我才对啊。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每天看着这300死心眼还不够闹心的呢。要走就走吧,武林大会一完好汉们不是也要走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就算5人组对我不离不弃,一年后——不,没有一年了,10个多月后他们也不得不走。我突然挺羡慕金少炎那小子的,玩过、闹过,然后睡一觉起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正伤感呢,时迁扒着窗户跳进来了,把我气得骂:“你能不能走门?”
时迁纳闷地看了看我,说:“你怎么在我房间?”然后他趴在玻璃上往旁边看了一眼,忙向我挥手致歉,“不好意思,走错了。”
等他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三楼!这小子,也不知道把送给教育局长那把刀给我“拿”回来没,还有上次在电影院房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也没来得及问。
我一看表下午4点了,于是起床,准备去看看有什么事没。走廊里空荡荡的,好汉们有一部分逛街去了,剩下的应该在睡大觉,没有追求的土匪真幸福啊。
我来到体育场。下午的人少了很多,明天有比赛的队伍几乎都去养精蓄锐了,来的人不是观众就是拉拉队。我上了贵宾席,进去一看,一个我们的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个小孩子坐在第一排。那小孩大概小学二三年级模样,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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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一看我手里提着钥匙,窘迫地说:“对不起啊,我看这里门开着,天又太热,就领着孩子进来了。”我说:“没事,这本来就是给人坐的嘛。”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附近一所小学的体育老师,痴迷武术,学校给发了张入场券于是就带着孩子来了。我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发现他在画画:一个怒目横眉的小人叉着腰,正在和一个三角眼,比自己高出三倍有余的妖怪对峙。虽然笔法拙劣,但那小人愤怒和毫不畏惧的神态倒是很活灵活现。我问他:“你这画的是谁呀?”
小男孩头也不抬说:“是爸爸。”中年人笑了,很欣慰。
我又指着那个三角眼的妖怪说:“这个又是谁呀?”
小男孩:“是妈妈。”
中年人尴尬地看看我,我理解地看看他,发出了男人之间那种默契的笑。我和颜悦色地跟小孩说:“能把这张画送给叔叔吗?”
小男孩为难地说:“可这是我的图画作业。”
“叔叔帮你做作业你就送给叔叔怎么样?”
小男孩把笔和本都递给了我,我噌噌两下画了两只惟妙惟肖的王八还给他。小男孩赞叹道:“叔叔你画得真好,你是画家吗?”
我一边瞎答应一边心想:现在的孩子素质确实是提高了,像我们小时候谁没画过王八?而且还要在王八盖子上写上“王小明是坏蛋”“张小花是狗”之类的。我们小学那会儿画王八画得最好那个同学现在是桥梁设计院的工程师,专画图纸。另一个专喜欢往没写字的王八盖子里填字的同学,现在在统计局工作。
小男孩得了王八,把那张反映家庭暴力的画撕下来给我。我如获至宝,拿着就往外走。我走到门口跟那个中年人说:“你们走的时候把门摔上就行了——”我又跟那孩子说,“往王八背上再画几条线,跟老师就说乌龟。”
校旗终于有了!虽然没有我预想中的任何一样因素,但它更符合我们学校的宗旨。那个愤怒而又坚定的小人,代表我们学校是一个新生力量,又斗志满满。那个“妖怪”当然是代表恶势力——在恶势力面前永不妥协。没有比它更适合一家刚开张的文武学校了。
而且这幅画说抽象不抽象说好懂不好懂,颇有超现实主义和毕加索早期风格。要说太过简易和随性,宝马那两块馅饼,还有宾利那个会飞的“B”也不见得比我这高明。
我回到宾馆,还没进大厅,就看见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三三两两的漂亮女孩携手揽腕,说说笑笑地走过来,经过我面前,上了台阶,进了宾馆。我眼角向下嘴角向上,露出了一副痴呆相,跟着她们进了宾馆。前后左右都是她们的人,唧唧喳喳,莺声燕语,看样子她们都在等前台那个同伴。那女孩长发披至腰间,脸冲里看不见什么样,但那身段实在迷人。我眯缝着眼睛正东张西望,包子来电话了,我急忙正正神色,接起电话,包子说:“早上那么早就走了,一天不着家,上哪儿野去了?”她一边说我一边嘿嘿傻乐。包子忽然警觉地说:“你在哪儿?为什么周围全是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要跟包子解释问题不能太认真,只要一认真她就会加重疑心。我们在一起睡了两年了,说句文雅点的话,谁还不知道谁的尿泡?
我故意邪狎地说:“嘿嘿,老子在女澡堂呢,你来不来?”
这句话一说完,我就感觉到周围怪怪的——怎么这么安静啊?那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在我身上,有的愤怒,有的娇羞,有的愕然,有的轻蔑……
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只是说我在女澡堂而已,你们又没真的脱光!
这时前台办理手续的那个女孩猛地一转身,她的一头长发黑得扎眼,拢得一丝不乱,使她看上去坚毅冷静,甚至还有几分邪魅。她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慢慢地眯起来。要命,真迷人啊!
不过我也知道,迷人固然是迷人,要命也真的要命——她大概又想劈砖了吧?
新月女子保镖学校的!想不到她们也住在这里。这些女孩子本身都很漂亮,所以也就更加爱美,于是出去上街就没人穿队服,所以我就不知道她们是哪儿的,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她们都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你问那样是哪样,你去抓只老鼠放在猫笼子里,观察猫。要嫌不够再往里面放只狗,观察狗。
孔子说得好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现在已经被围在一座美丽的瓮城里,受到任何一面城墙的垂青都有生命之虞。想跑?除了戴宗不做第二人之想。
僵持……我不敢动,她们也没人主动上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蚊子,落在了一堆青蛙之中,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就在这么个时候,扈三娘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我。我见了她不跑,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她顺手捏着我的脖颈子就往电梯间走,大大咧咧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环伺在身侧的敌对目光。等我们上了电梯,电梯门要闭合的那一瞬间她才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女队长。扈三娘伸手指点道:“哎,那不是那个姐们儿……”说着话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晚上包子领着秦始皇、荆轲和李师师到宾馆找我。反正房间有的是,宾馆又管饭,我就让他们也住下来。李师师暂不欲与各位好汉见面,躲进了房里。
而我,就举着那张小人图四处征求意见。吴用看了看说:“别的倒没什么,总得写几个字吧?”
萧让道:“想用谁的字体,我给你写。”
我一眼就看见了醉醺醺的李白,小老头白发飘飘,飒然若仙。我想:文武学校,让这位文豪题几个字最好不过。李白倒也痛快,借着酒劲大声道:“研墨!”
毛笔他到是自备着一杆钢笔改造来的,可哪儿给他弄墨去?
这时嬴胖子随手拿过一瓶墨水,往一个杯子里倒了半杯,晃荡了几下端过来。李白运运气,手却抖个不停,可惜高力士不在,没人给他脱靴,我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给你研墨者,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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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闻言精神大爽,挥毫写下“育才文武学校”几个大字,我连夜送去赶做,从此这面旗帜就伴随着我们飘扬了很久,很久……
思诸此画原意,乃是因某人太太一怒而绘,于是名曰:太急旗!
(第一卷终)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一章 亡月才文武学校
大家好,我叫萧强,字很强,号打不死居士,从我有字有号这一点上大家大概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雅人,事实上我写的诗让李白都很无语。
话说我怎么会认识李白呢?这就得从头说起了……
我真倒霉,真的。
人家穿越历史称雄称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当个王爷,我却只能被反穿越……
呃,看着眼熟是吗,我多想把第一卷所有内容都贴上来啊,那样光这一章就有小40万字了——
好吧,以上就是我第二卷的开场白。
话说第一卷写到什么地方来着?荆轲?哦不对。那是项羽?哦也不对。嘻,这就叫拖字数吧?张小花真不厚道。
书接上文,校旗交到刘秘书手上我有点后悔了,他抓着那张纸抖搂了半天,看样子是以为那里面裹着什么好东西,我只好告诉他手里拿的就是我的校旗。刘秘书把纸铺在桌上看了一眼说:“嗯,字还不错——亡月才文武学校。这旁边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
好吧,我们现代社会是讲究平等的,许项羽把安妮宝贝念成女尼玉贝,就许刘秘书把育才念成亡月才。事实上喝醉了酒的李白确实把那个“育”字写得身首异处,尤其是“月”字上面的那个东西,干脆离群索居。
但是,我对他“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的论调很感遗憾,这说明刘秘书是一个文人,不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看不到那个怒目横眉的小人所代表的意境。我告诉他“亡月才文武学校”旁边的脏东西才是这面旗帜的主体,而且那上面画的是代表了正义与邪恶对抗的图腾,并非他认为的一朵向日葵和两个三角板……刘秘书的眼珠子像贴饼子一样贴在镜框上,我看得出他是强忍着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撕了。他扒着门框把隔壁的小王叫来,把那张纸塞在小王的手里,虚弱地说:“找家广告公司连夜做出来——快走。”
结果小王走到半路又翻回来,指着我的校旗说:“向日葵和三角板也要么?”我见刘秘书神色不善,急忙把他推走:“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