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业米虫 (完结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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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业米虫 (完结玄幻小说)-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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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啊!”翎婳击掌附和。

两人携手转身欲走,琅轩闪身拦住,也不看苏琬,朝翎婳道:“外面人多,敌友不明,府里虽乱,但理出一个清净地尚没问题。”

翎婳耸了耸肩,冲苏琬道:“这天底下的师兄莫非都一个样?老妈子转世投胎似的,师妹去哪里做些什么都要管着?琬儿妹妹,不如我们今天就造反一回?”

“师妹!你能不能顾及下师兄我这身老骨头。一错眼就不见了影儿,回头师父知晓了,又得去思过崖领罚……”翎鸽气喘吁吁的从人群里钻出来,冲琅轩拱了拱手,眼中写着同病相怜你。

这年头,带师妹真是个辛苦活。

翎婳翻了个白眼,“罚的是你,与老娘何干?”

翎鸽咬牙切齿,做凶狠状,两师兄妹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

苏琬挑了挑眉,知道这茶是没得喝了,更没兴趣留在原地给人当猴子看,把翎婳往她师兄怀里一推,甩甩袖子,往府里走。

琅轩对逍遥门这两师兄妹的习惯有所了解,并没从旁相劝,自顾自飞身将麒麟双剑收回来,甩干净上面的血珠,也不放储物囊里,直接拿手上。

这两把剑,他实在喜欢。虽然耗费真元了些,但双剑本身的锋利程度已经足够惊人,哪怕不用真元,杀起人来也相当于砍瓜切菜,这杀的还是修为比他高出好几阶的!于是直接将用了十多年的灵匕给换了下来。

琅轩交代几个外门弟子收拾战场,尸体也不用像炎山派的那样直接烧了,反而是留下身份证明,堆在府外,告知五行宗,等着他们的人来赎,而后朝府外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邀请刚刚有相助的人闲时可去落霞山一游,将来开宗教学符术欢迎众人报名。

清云门在东林城数千年基业,虽然近些年落魄不少,但在大多数人心里,还是地位崇高,琅轩追杀五行宗布阵之人,引起哗然,而后知道城主府内的惨剧,顿时不少人义愤填膺的出了手。

清云门怎么样是自家的事,弱的时候被人踩几脚也就罢了,偏偏最近有迹象表明清云门要发达了,这炎山派还不长眼睛的欺上门来,虽然掌门长老都不在,但好歹还有个修真十派的名头呢,五行宗的人跟炎山派勾结一起,简直是吃里扒外!

打的时候只是气不过,也没想求什么好处,但琅轩许诺有功之人可以去落霞山修行。甚至有可能学习符文之术,于是不少人乐欢了天,将琅轩夸成仙人降世,慈悲仁善,全然忘了他们口中的善良人刚才是怎样利落的砍人。

因为顾忌而没动手的人顿时失望得摇头直叹,暗恨自己刚才怎么怕惹五行宗不高兴而袖手旁观,早知道清云门这般大方,别说五行宗,就是归元宗的人也敢打啊!

落霞山的五行灵脉,灵气比得上仙府了!还有符文之术,向来是五行宗的不传之秘,真要是被挑中了,说不定有天也能称真人名号呢?!

琅轩抛出甜蜜的诱饵惹得众人心痒难耐,跟还在斗嘴的逍遥门两师兄妹说了声,转身回府,因为府内刚刚大战结束,众人不好这时去添乱,便四散开,入了茶馆酒肆,一个个跟已经被清云门收为弟子了般,大肆宣扬炎山派如何如何过分,五行宗如何如何仗势欺人,琅轩公子如何如何神通广大。以一敌百,元婴期的人在他手下走不过一合,杀起来比杀鸡还简单,又说城主府里炎山派的人尸体堆起来比山还高,血淹到了脚脖子……

翎婳瞧着琅轩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抓了抓头发,“难怪师叔说清云门琅轩是个有心人,看起来目下无尘孤傲桀骜,但对人情世故还挺了解的,几句话收服了大批人的心,真可惜了那张应该去雪山之巅跟冰莲比美的脸……果然不该以貌取人啊!”

翎鸽理理衣襟。狐疑道:“不能以貌取人?师妹你在说你自己吗?看着其貌不扬老实文静,肚子里绕的弯弯却比蟠龙山的溪还多,整天不修炼当起了奸商……”

翎婳怒道:“滚!老娘我花容月貌,倒是你相由心生,内外都是个当相公的料——小白脸儿!”说完不顾这时候上门做客,主人没工夫接待,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嘴里嘀咕:“琬儿妹妹请我喝茶呢,不知道收购兽皮事她能不能做主,好歹姐妹情分,价钱降下一线来,还有这皮甲,听说又出新的了,要是能匀几套出来便好了……”

“花容月貌?苦丁菜开的花儿、初三升起的月儿吧。”翎鸽腹诽着,摇摇扇子,一手负在身后,朝守门的人微笑点点头,好一派翩翩公子的风度,不疾不徐的迈步入内。

守门的人暗忖:这逍遥门的人就是古怪,不说那大嗓门的车马行女掌柜,眼前这公子,明明修真之人不畏寒暑,而且都入秋老久了,还拿着扇子摇来摇去,怎么跟隔壁府上专爱进画舫的三少爷似的?

苏琬在喝茶,她亲手泡的甘露茶,清香扑鼻,入口回甘,实在是好茶。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眯一眯,虽然修真之人不睡觉没什么,但能睡是福,她今天杀人都杀得手软了,很想好好睡一觉!

如大口喝酒般,一口闷了大半杯茶,连茶叶也嚼嚼吃了,将茶杯重重一放。捏了颗剥好的松子丢嘴里,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瞧着下方跪着的人。

“说吧,什么事?还一定要跪着说,也不怕你年纪比我大老一截,折了我福寿?”

跪着的人是天重子,哦,除了他,门外还跪着几个老老少少的妇人,有个都满头银丝了,虽然隔着门,但也让她如坐针毡,不舒服的很。

这世界除了没电脑,就上下尊卑这点不好,想当年她家也称得上贵族,爷爷还当过好几届国家大首长,家里佣人也有,但除了小侄女过年要压岁钱磕过头,还真没被人跪的经验。

“属下不敢……”天重子脑袋磕到了地上,姿势绝对是五体投地,大老爷们做这行为,苏琬都替他觉得屈辱了。

“行了行了,少说废话,直接说你是要什么灵丹救人?还是要什么灵符给人防身?都是清云门的人,姑娘我也称不上小气,还能不给?!有时间在这里磨蹭,还不如出去在府里多喷点香水,这血腥气太难闻了!”

“不……不是……属下是想……想向琬小姐……向琬小姐……”天重子说话拖泥带水,特不利落。

苏琬就奇怪了,平时挺豪气的一个人,今天这是怎么呢?不等开口,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白发老太太膝行爬进来,眼中带泪,颤颤巍巍的俯下身。

“琬小姐恕罪!我天家只有一个孙儿,承泽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还小,求琬小姐饶他一命吧!这一切都要怨老婆子,是贼人抓了老婆子威胁,承泽才不得已带路……”

又有几个妇人冲进来,磕头不断,口中求饶。

“琬小姐您让贱妾来赎罪吧,是妾身没教养好孩儿……”

“琬小姐,承泽还是个孩子,您慈悲为怀……”

苏琬在老太太磕头之时,人一蹦,跳到侧面的茶几上蹲着,听几人哭哭啼啼,越说越糊涂,再看看被挤到一旁眼中满是恳求的天重子,揉了揉耳朵,灵杖重重一敲,本想砸桌子,不过看到桌上的茶点,又硬生生横移向椅子。

“嘭!”

椅子四分五裂,哭啼声也静下来。

苏琬捏了块花糕咬了口,觉得味道不错,一口吃了,干脆连盘子端过来,盘膝坐在茶几上,冲几人扬扬下巴。

“别吵,吵得耳朵疼,你们一个一个说。老太太,你说有人抓着你威胁承泽带路?”

老太太战战兢兢的点头,却是不敢再出声,连哽咽都忍着。

苏琬放下盘子,沉吟片刻,问:“天重子,你儿子原来叫承泽,不错,是个好名字,人也挺机灵,不过我好像没说要杀他,谁要你们来求我的?”

天重子恭恭敬敬的道:“承泽是孽子小名,大名天星,他领外人入禁地,本是死罪,只是大公子声称不能处置,让属下来寻您,家中妇人求了嬛小姐,这才……”

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儿子带敌人到禁地,等于判门投敌,这绝对是万死难赎其罪,从家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他脑中如同爆炸过一般,满是空白,后又狠下心,准备向大公子求情,亲自送儿子上路,免得在刽子手那里受苦,要知道判门投敌的处罚要活活剥皮了才能死!

可是向来面冷心善的大公子竟然说不能做主,又有嬛小姐在旁言语,称求别人没用,一定得求琬小姐,因为琬小姐有碧云令。

他想起从地宫里抬出来尸体,还有院子里堆积的那些,死在苏琬手中的足足上百,而所用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时辰,看着那些人眉心的伤口,他心里就发颤,一直以为心慈仁善大方可亲的琬小姐竟然比大公子更加符合杀仙之名!

天重子惊惧归惊惧,但他年近花甲,唯有一子,而且资质不错,十八岁之前可能有机会进入内门,如何舍得就这么放弃,于是强忍着打颤的手脚,前来求情。令他庆幸的是,琬小姐虽然杀人不眨眼,却很是护短,并未太过责怪承泽,言下之意,死罪是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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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火云洞第五九回琅嬛和翎婳

第五九回琅嬛和翎婳

“都起来吧,我还能跟小孩计较?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既然犯了错,总要受点惩罚,我这里正缺个端茶倒水的童子,以后就让他过来打杂吧。”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提起的心往回落,再听到苏琬要收承泽当随侍童子,一个个喜极而泣的磕头,这哪里是惩罚?简直是天大的赏赐还差不多!口中不停称赞苏琬慈悲、善良、大度之类,听的人头皮发麻。

苏琬动了动屁股,如坐针毡,强忍着才没移身换个位置,嘴角一抽一抽,心中暗忖:这都什么事儿,难道她看起来像杀人魔王,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显然她忘了,在亲眼见过她大开杀戒的人眼里,她还真跟杀人魔王搭在了一根绳上。

“咳!”

苏琬被花糕一呛,咳了咳,灌了口茶水,摇手道:“都忙去吧,让小家伙来的时候。洗干净点,衣服穿漂亮点,小孩子就是要光鲜亮丽才可爱。”

事实上,苏琬对那小家伙的印象还挺好,怕死不是罪,小家伙机灵、沉着,一般小孩在那种情况下或许早哭哭啼啼除了求饶什么都忘了,偏他还记得利用传音阵示警。虽然,如果静室内的人不是她,在强如分神期的高手之前,那样的示警没有任何意义。

偏偏世上没有如果,因为她速度快,并且有杀人利器,更不畏惧高等级人的威压,所以错有错着,反而救了大多数人。静室隔音,只要不是天地倾覆这样的灾难,里面都豪无所觉,幸亏小家伙带了人来,否则等哪天她给便宜爹、师娘、琅嬛几人炼好灵器再出来,指不定外面的人已经死绝了!

众人千恩万谢退下,出了院子,互相抱头痛哭,心情就好像从地狱飞到九霄,让人恍然如梦,总觉得不敢置信。

小孩他娘知道孩子不用死,总算落了心。再想到以后孩子不能养在身边,又愁了起来,“老太太,琬小姐说让把承泽装扮好送过去,听说有些人癖好……”

“闭嘴!”天重子打断她的话,“琬小姐想如何岂是你能随意揣测的?!承泽入了琬小姐的眼,简直是天大的造化,但凡琬小姐对小公子的爱护有一两分加在他身上,往后直入青云,修真成仙也不是虚幻!”说完这一通话,稍微平复了下心底的激动,又朝老太太道:“母亲你且回去,准备些东西,我去将那孽子从静室提出来。”

几位妇人回到内院,安排下人准备沐浴的水、安神的丹丸,老太太亲自选了几套颜色鲜亮的衣服,几人各自从梯己里翻出明珠玉簪等物,然后香粉胭脂摆了满桌,看那架势,却是把小家伙当新娘子打扮!

苏琬轰走了人,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伸了个懒腰。

刚刚差点憋死她了!

有人屈膝下跪说赞恭维话,确实容易让人心中升起优越感,飘飘然以为自己就是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生杀予夺,好不痛快,但这种感觉跟因杀戮而起的刺激感差不多,同样让人心底不受控制,她不喜欢。

苏琬喜欢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包括自己的情绪!

她打着哈欠,拍拍吃饱的肚子,正要去内室好好睡一觉,却看到琅嬛黑着脸领翎婳进来,忍不住在心底长叹。

为啥这日子就不能悠闲下来呢?!

“琬儿妹妹,姐姐我应邀来喝茶了!”翎婳大摇大摆的进来,毫不客气的坐了副座,坐姿吊儿郎当,一脚还踏在了椅子上。

琅嬛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瞟了瞟苏琬,哼唧道:“师兄让我带她来找你,外面事儿多,我先出去了。”瞪了下翎婳,又道:“对了,她是奸商,说诳语不眨眼睛,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翎婳随手揭了个杯子倒茶,茶水已凉,微苦回甘,但喝到嘴里跟吃了仙药似的,灵气在舌尖爆发。上冲识海下入丹田,让人神清气爽。她双眼发光,顿时一口喝尽,直接抱着茶壶灌,可惜不管是灵丹还是仙药乃至甘露茶,都只有第一次喝效果才明显,喝多了便不过是饱肚解渴。

翎婳肚子里水声晃荡,打了个嗝儿,刚好桌上的残碟子还没收拾,她也不嫌弃,抓了把松子往嘴里丢,一面道:“哟呵,小丫头还挺记仇的啊!不就坑了你爹一回嘛,姐姐我可是双手奉上了师兄送的珠钗,这你情我愿的事情……”

琅嬛已走到门边,听她这么说,又回身怒道:“呸!什么你情我愿!明明是你拿着娘的珠钗,然后用来威胁爹给你卖命!让他给你采天目峰的银丝兰!”

翎婳耸了耸肩,将松子扔得高高的,张着嘴去接,“啧啧,这你就不懂了,青方前辈深爱苏娘娘。所以几支普通的珠钗对他来说却比什么神丹仙器还重要,要是太便宜了,岂不是玷污了你爹你母亲神仙眷侣之间的感情,也只有银丝兰那样高洁珍贵的仙花才价值相当……”

琅嬛气得跺脚,眼眶都红了,指着翎婳手指抖阿抖,“你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是玉虚门的人在你的无忧楼定了银丝兰,价值十颗碧水丹,你想独吞丹药,自己接了单子,从翎鸽师兄手里抢了珠钗。逼爹帮你去采药!翎鸽师兄本来说好要还给爹的,都是你从中作梗,还害爹受了内伤!”

“你消息蛮灵通嘛。”翎婳抓了抓头发,咧嘴笑着,一点也没有戳穿真面目的心虚,心里倒暗忖师兄是个大嘴巴,这种相关于形象的重要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会影响未来的生意啊!

琅嬛和翎婳之间的口舌之争由来已久。

翎婳的资质称得上万里挑一,当年桃渧真人为了抢人还跟她师父结结实实打过一架,修行八年结成金丹,只比传闻中天纵奇才的锦绣天龙差上几分,引起了轰动,偏偏翎婳是个不爱修炼的,好不容易被师父逼着修道金丹期,借着历练的机会跑出来做她喜欢的商贾之事。

大多数门派都有商行商铺,但一般都是外门或分支弟子再管,修真之人是不沾铜臭的。独翎婳不一样,做什么都喜欢亲自出马,才短短不过几年,又是车马行,又是遍布各处的客栈,还有号称为人解忧的无忧楼,风头一时无二。

琅嬛虽然称不上娇生惯养,但也是娘亲宠大的,爹爹为人正派,喜欢好打不平,在外的名声极好,众人提起时无不是翘着大拇指称赞;娘亲温柔美丽,擅长医术,常常外出义诊,可惜兽乱一起,本来幸福的家支离破碎,爹爹自怨自艾,对她一味严厉,导致她三天两头就得上思过崖面壁。

这些年清云门逐渐破落,琅嬛没少在外面吃亏,逍遥门弟子自然也在其中。翎婳在逍遥门号称小一辈里的大姐头。所有长辈都爱惜她是个好苗子,疼着宠着,但凡有求无所不应,那些欺负琅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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