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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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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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丁怀忠则带着五六名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除了丁怀忠外,那五六名武官现在一个个已是面无人色。他们本来已经一个个烂醉如泥,那些捕快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叫醒。他们来到这间屋外时却是满肚子不高兴,可是当他们听到李越前与郑千里的对答后,才知道事情闹大了。众人的酒也醒了,面面相觑,谁都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因此都望向丁怀忠。

而丁怀忠则满面堆笑地领着这些武官进到屋内,向李越前问道:“李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李越前见到丁怀忠,则是一脸不高兴道:“我去烧那个肮脏的礼部,你们是不是想拦着我?”

丁怀忠道:“请李大人稍候片刻。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楚大人和令兄吴天远了。我想他们比起您来,更清楚什么叫行侠仗义。他们来了之后,如果赞成您的举措,我们也会与你一道去烧礼部衙门的。”

李越前听丁怀忠说大哥和楚春城要来,愣了一下,随即高兴起来:“楚大哥和大哥也要来这里?真是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大哥了,没想到我刚准备去烧礼部衙门,他便要来见我。以后这个礼部衙门我还得多去烧上一烧。既然他们要来,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一会。”说完,李越前又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他又望着丁怀忠与众武官,道:“带着这么多兄弟去放火,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干!郑捕头,你随不随我一起去?”听着李越前的口气倒是大为兴奋。

郑千里心想:“你便是借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去烧礼部衙门。”可是他又怕惹恼了李越前,因此只是在一旁陪着笑,终究不敢说出一个字来。丁怀忠见自己只几句话便劝住了李越前,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只盼着楚春城和吴天远早点到达此地。

宫异鸣忍着疼痛来到沈万三的旧宅。他怕极了吴天远,不敢直接闯进去。是以在大门前的竹篱外徘徊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飞跃过围墙,大声喊道:“吴大侠在吗?宫异鸣求见吴大侠。”

宫异鸣没行出几步去,满面疑惑之色的吴天远便如幽灵一般闪现在他的面前。吴天远想不出宫异鸣为什么事情来找他,是以只是对宫异鸣道:“你跟着来。”便将宫异鸣领至一座凉亭之内。里面的柳含烟也是惊奇地望着宫异鸣。而宫异鸣看见身着女妆的柳含烟却也是将两眼看直了,心道:“原来这个小妖精原来倒是个绝色美人,若是能将这个小妖精搂在怀里,我便是少活十年也愿意。”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左臂的疼痛。

吴天远见宫异鸣也不说话,只是色迷迷地望着柳含烟,心中着实有气。当下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宫异鸣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想起这个柳含烟是吴天远的人,可动不得。估计还没动上一动,自己这条小命便会丢在这里。于是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将“倚翠楼”发生的事情向吴天远说了一遍,甚至连自己挑拨李越前的话语也没敢遗漏,最后道:“吴大侠,你快点去那里阻止李越前,否则他真的把‘倚翠楼’给拆了,那可就糟了。若是他再一怒之下将礼部衙门给砸了,到时候那可真的便成了朝庭的钦犯了。”

吴天远听到这里却笑了起来,向柳含烟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傻小子以为拆了一家妓院或是将礼部衙门给砸了便可以阻止朝庭的官妓制度了?世上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柳含烟闻言也是莞尔一笑,道:“愣子这么一折腾,总以让楚春城头痛半天了。”顿了一下,柳含烟又对吴天远道:“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别真的让愣子把事情闹大了。”

吴天远却满不在乎,道:“我们本来就是江湖亡命,当真作了钦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他又向宫异鸣问道:“我刚才好象听你说起过楚春城也会去‘倚翠楼’?”

宫异鸣见吴天远似乎并不担心李越前成为朝庭钦犯,悬了老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点了点头:“我听丁怀忠是这样说的。”吴天远又看了一眼宫异鸣的左臂,道:“这是被我那兄弟打折了吗?”说完,吴天远也不待宫异鸣说话,便伸手过去将宫异鸣断骨接好,敷上药,又找来夹板,将断骨处固定好,并为宫异鸣开了两张方子,让他内服外敷。

在宫异鸣的印象中,吴天远应该对其恨之入骨才对。却没想到吴天远竟然会亲手为他治伤,他第一次发现吴天远这个人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可怕。再想到自己师兄妹曾经偷袭过吴天远,并差点取了吴天远的性命,即使如他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禁微微感到一丝羞愧。

吴天远忙完了宫异鸣的事情之后,这才转头向柳含烟道:“我去看看楚春城究竟是如何劝说愣子的。”说完,吴天远的身形一晃,便在宫异鸣与柳含烟的面前消失了。宫异鸣可不敢再盯着凉亭中的柳含烟看,他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致于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所以,他也不向柳含烟道别,匆匆赶回胡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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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鬼仙定计(四)

自从宫异鸣走后,丁怀忠与郑千里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度时如年了。而李越前喝醉了之后,嘴里翻来覆去的也始终就那两句话:“朝庭怎么能开妓院呢?简直是伤天害理,逼良为娼,有伤风化。(后面那两个词是刚刚学来的)”除了这两句话,李越前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有水平的话来了,只听得丁怀忠与郑千里二人不胜其烦。接下来,李越前又让二人将“倚翠楼”内的妓女们一个个叫来,向她们询问她们是不是心甘情愿来妓院作妓女的。

丁怀忠与郑千里乘着这个机会便将“倚翠楼”内的众嫖客全部打发回去了,也没有听到李越前是如何盘问那些妓女的以及那些妓女究竟如何回答李越前。不过事情是明摆着的,即使是最为淫荡的女子,也不会自甘堕落到来妓院里当妓女的地步。李越前这一通瞎折腾,除了显示出他本人极为幼稚之外,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

盘问完众妓女之后,李越前的脸色便显得越来越激奋,丁怀忠与郑千里二人的心又拎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李越前随时都有可能从“倚翠楼”内冲出去,将他所说的那个“肮脏的礼部”给一把火烧了。果然没过多久,李越前便大叫起来:“怎么大哥和楚大哥还没到?我现在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去了!”丁怀忠忙向李越前道:“李大人,既然您已经等了这许久了,也不再乎多等一小会啊!楚大人和令兄转眼便到……。”

而李越前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截口道:“胡说!我再也不听你的鬼话了,楚大哥和我大哥根本就不会来!如果他们肯来的话,早就到了!我现在就把那个万恶的礼部衙门给烧了!我一定要让大哥看看,我李越前如今也闯出名堂来了,好让他快点来见我!”

丁怀忠听到李越前口中的“肮脏的礼部”已经升级成“万恶的礼部”了,估计这一回自己是劝不住李越前了。他见李越前转眼间便要冲出去了,慌忙拦在李越前的身前。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越前却抬手去抓丁怀忠的胳膊,喝道:“我只不过想干点正经事,你怎么总拦着我?你给我滚开!”

丁怀忠也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李越前去把礼部衙门给烧了。他的身体向前侧一滑,让开李越前抓来的手掌,右手疾探去拿李越前肋下的“章门穴”。丁怀忠的武功决不在“海外三仙”任何一人之下,李越前想胜过他至少也得在四五十招之后。只是以丁怀忠的功夫想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阻止李越前从中冲出去,确实也是他办不到的事情。

却听李越前冷笑一声,道:“怎么?还真想与我动手?”当下他不退反进,右掌如刀,直切丁怀忠的臂弯。而左掌划了个半弧,直向丁怀忠的背心击去。丁怀忠见李越前这一招颇为精妙,存心是想将自己逼退至一旁。可丁怀忠却不敢退,他怕自己退开之后,李越前趁势冲出去。因此他一咬牙,准备拼着挨李越前一掌,也得将李越前留下来。

“住手!”随着喝止声响起,楚春城与虞五常的身影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屋内,抬手便接住了李越前的左掌。而丁怀忠眼见楚春城已经赶到了,心神一懈,当下他只是侧身一闪,避开李越前切身自己臂弯的那一掌,退到一旁。两掌接实,发出一声闷响,李越前只觉自己的左掌如同击在山壁上一般,震得掌心好一阵麻木,也不再进击了。

楚春城的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冰,冲着李越前厉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楚大哥,我干什么了?”李越前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是以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想去烧礼部衙门,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若是干了这样的事情出来,立刻便会成为朝庭的钦犯!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李越前奇道:“楚大哥,难道你也认为朝庭开妓院是对的了?不是伤天害理,逼良为娼,有伤风化了?”

李越前的这个问题倒是不好回答,按照侠义英雄的观点看来,李越前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楚春城也不直接回答李越前,只是道:“规矩是朝庭定的,我们身为朝庭的官员只有按照规矩办事。”

“可是这规矩定得不对,我不照着办!”李越前觉得自己占着理,所以不作丝毫的让步。

楚春城听到这里也是十分头痛,心中暗自恼怒:“这个丁怀忠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你们请李越前出来喝酒,什么地方不好去,却偏偏非得带他到‘倚翠楼’左近来喝酒。惹出这样棘手的事情来。”可是这时也是不责怪丁怀忠的时候,当下他只有道:“朝庭的规矩不对,可以改嘛!不过在没改之前,你还是得照着朝庭的规矩办事。”

“改?怎么改?”李越前倒从来没有想过朝庭的律令也能改,因此他被楚春城说愣住了。

“这个朝庭是皇上的朝庭。只要皇上愿意改,就能改过来。你想想看,你一把火烧了礼部衙门,便可以让朝庭不再经营教坊青楼了?这根本就行不通。只要朝庭这条规矩不改,朝庭还是会继续经营下去的。你如果觉得这条规矩不对,就应该向皇上禀报,让皇上将这条规矩给改了。可是你一旦烧了礼部衙门,你便成了钦犯,以后可再也见不到皇上了。你又怎么能劝皇上将这条规矩给改了?”

李越前听楚春城说得极有道理,觉有些气馁,去烧礼部衙门的心思便不如刚刚那般火热了。想了想,他有些迟疑地向楚春城问道:“可是我若是向皇上说了这件事情,他却不肯改。那该怎么办?你也知道的,皇上可有主意了,我怕我说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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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鬼仙定计(五)

楚春城闻言微微一笑,道:“那就得看你说得有没有道理了。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想皇上是会答应你的请求的。你这些天来在皇上身边办事,什时候看到皇上办过没道理的事情呢?”

李越前摇了摇头,道:“皇上办的那些事情我也不太懂,可是皇上读过的书比我多多了,我想他应该是按道理办事情吧!等我下次见到皇上,我一定要同他好好说说,让他取消这个害人的规矩。”

楚春城见李越前也不去烧礼部衙门了,悬着半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当下便向李越前道:“你出来好久了,紫妹和宋老先生在家也该等急了。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从楚春城与李越前的交往中得知李越前在这个世界上只怕两个人,一个是大哥吴天远,另一个就是柳含紫。是以他便提起柳含紫来,希望能镇住李越前。楚春城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李越前这时想起柳含紫曾对他说起过,不准他到妓院这种肮脏的地方来的话。一念至此,李越前不觉有些慌张起来,道:“楚大哥说的不错,我出来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

而楚春城却怕李越前一个人回去,又闹出什么祸事来,便对李越前道:“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你刚刚出手伤了宫异鸣,我怕他们的师父来找你报仇。还是让我和虞大人一道送你回去。”说完楚春城也不等李越前是否同意,便与虞五常一道拽着李越前离去了。郑千里与丁怀忠二人目送着楚春城等人的离去,这才从心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楚春城与虞五常将李越前一直送到宋府,交到柳含紫的手中这才放心离去。楚春城临行前又特地将柳含紫拉到一边,低声嘱咐了一句:“紫妹,李兄弟今天喝醉了,你可得将他看牢一些,别让他再去‘倚翠楼’闹事了。”

柳含紫一听“倚翠楼”的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当着楚春城与虞五常的面不好发作,所以寒着脸答应了下来。而李越前这时嚷嚷着要去宋濂那里去听故事,二人便来到了宋濂的书房内。

宋濂自李越前一进屋便闻到李越前身上那股子浓重的酒气,皱了一下眉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柳含紫向李越前厉声道:“你今天去了哪里闹事?‘倚翠楼’是不是那些肮脏女人住的地方?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通通都给忘记了?”

李越前见柳含紫动怒了,倒也不害怕,大声嚷嚷起来,却是答非所问:“今天我总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朝庭也有不对的地方。”柳含紫却道:“我问你为什么去‘倚翠楼’,你怎么扯到朝庭上去了。你可别想同我东拉西扯,快给我老实交待!”

而一旁的宋濂却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家里议论朝政,便习惯性地指了指墙上的那“温树”二字,向李越前道:“你看看这两个是什么字?”柳含紫见宋濂说话了,便压着自己的怒火,不言语了。李越前看着“温树”二字,笑了起来:“这不是温树嘛!我认识的。”宋濂道:“你知道这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李越前哪里知道“温树”二字本出于西汉丞相孔光的故事?他挠着头道:“温树!不就是是温暖的树嘛!奇怪!天底下哪里有温暖的树呢?”宋濂叹了一口气,知道对李越前说这种故事无异于是对牛弹琴,可是他又不得不将孔光作为三朝宰相于家中不谈朝政,甚至有人问他宫内温室中种得是什么树,孔光那个老家伙也是笑而不答的故事说给李越前听。

宋濂本以为李越前听了之后应当不再在他的家里论及朝政了,岂知李越前却大声道:“为什么不能说?朝庭作错事了,就是应该有人说说!大哥曾经说过路不平有人踩,我们侠义英雄就应该管一管天下不平事。总而言之,朝庭开妓院就是不对。”

柳含紫听着觉得新鲜,当下便对李越前道:“愣子哥,你不懂就别胡说,朝庭怎么会开妓院呢?”李越前见柳含紫不信他的话,当时就急了,叫起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连楚大哥都承认了。还说‘倚翠楼’属于礼部下面的一个什么司来着。而且那些妓女们都有花籍,据说入了这种户籍后,这辈子便只能作妓女,不能再干其他的营生了。”

柳含紫听李越前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觉信了几分,便向宋濂望去,问道:“宋老师,愣子哥说的是真的吗?”宋濂无奈之下只有点了点头道:“他说的不错,‘倚翠楼’的确是属于礼部下的教坊司。”

柳含紫当时便显示出相当震惊的表情,口中喃喃道:“原来还真有这种事情啊!”接着她又向宋濂道:“朝庭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这朝庭可真……不要脸。”

宋濂一生谨小慎微,在家中从来不论及时政,却没想到有人竟然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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