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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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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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武堂却向乌秀贤道:“你也先别急着去。”然后又转向柳含紫道:“柳小姐,你也别急着哭。李兄弟失踪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着急。李兄弟不是被什么人擒住了,便是在什么地方被困住了。而以李兄弟的武功尚失手被擒,我们这些人便是一起去了江北,恐怕也未必能将他救出来。”

“难道我们就不去找他?就在这里傻等着不成?你们还是不是愣子哥的朋友?”柳含紫听得林武堂不愿意去寻找李越前,立时便发火了。

林武堂忙道:“柳小姐误会了。我们自然是要去江北寻李兄弟的,只是仅凭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还不够,你还得另外请帮手。”柳含紫道:“还请谁?刚才虞五常说了楚大哥在京城里走不开,他是不可能去江北了。现在除了你们之外,我也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帮手了。”

林武堂道:“吴天远呀!他是李兄弟的大哥,武功通玄,寻李兄弟的事情他责无旁贷。”

柳含紫闻言却是面色惨然,道:“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我和愣子哥入京之后,大哥和大姐便不愿见我们,就好象要让我们自生自灭一般。我想便是去求他,他也未必会去救愣子哥的。”

林武堂道:“可是李兄弟失踪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让他知道。”

柳含紫觉得林武堂的话很有道理,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我这就去找大姐和大哥。”

林武堂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渡口,等你回来了,我们一道渡江。”

柳含紫来到吴天远的住处,先找到了柳含烟。她心里对吴天远感到有些敬惧,是以她不敢先去见吴天远。她一见柳含烟,便向大姐哭诉了一番。柳含烟知道这事情对吴天远来说可不小,也只是安慰她数句,便引着她去见吴天远。

柳含紫见到吴天远时,吴天远正坐在书房内,手捧一杯清茶一本书,显得十分清闲。吴天远见到柳含紫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这才向她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愣子出了什么事情了?”

柳含紫便将虞五常对她说的话又向吴天远说了一遍,然后用满怀企盼的目光望着吴天远。其知吴天远听了之后,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啊。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吴天远便又看起手中的书来,不再搭理柳含紫,竟连一点去寻李越前的意思也没有。

柳含紫没想到吴天远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被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僵在了那里。她看着吴天远那漫不经心的神态,越看越有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向吴天远大声问道:“你到底去不去找愣子哥?”

吴天远似乎也没想到柳含紫竟然敢向他如此说话,微微惊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柳含紫一眼,这才淡淡地道:“这事情看看再说吧。”

“看看再说?”柳含紫只觉得一股子邪火直冲入脑,“愣子哥可是你的兄弟,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得知消息后居然象个没事人一样。你是怎么作别人大哥的?如果愣子哥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对得起愣子哥故去的父亲?你简直就不是人……”

“住口!”柳含烟见妹妹竟敢这样同吴天远说话,生怕吴天远动怒,忙在一旁喝止柳含紫说下去,“去不去找愣子,什么时候去找愣子,我会同吴兄商量的,用不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柳含紫这时哪里能将柳含烟的话听进耳去?由于吴天远与柳含烟长期以来,一直不肯见她与李越前,使得她心中一直憋着一份委屈。只要微一撩拨,她的这份委屈就会如山洪暴发一般倾泄而出。她向吴天远哭道:“我算是认清你这个大哥的真面目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求你了!”随后她又向柳含烟道:“你和他还不是一丘之貉?我和愣子哥到底作错了什么?你们却一直不肯见我们。现在愣子哥不见了,你们居然也是不闻不问。愣子哥若是遭遇到什么不测,我……我就同你们拼了!”柳含紫说完便哭哭啼啼地出了书房,去找林武堂等人去了。

吴天远待柳含紫走远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书,叹息一声,向柳含烟道:“你的这个妹子怎么到现在一点也没变?还是如以前那般风风火火的脾气?怎么还是如以前那般没头脑?”

柳含烟只有报以一声苦笑:“她只是因为太过关心愣子安危的缘故,也来不及细想,才会这样口不择言,万望吴兄不要生气。”吴天远站起身,将手中的书撂在桌上,笑了笑道:“你放心,便是为了愣子,我也不会同她计较的。'奇''书''网'对愣子失踪的事情,你怎么看?象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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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踏浪逐波(七)

柳含烟秀眉微锁,道:“我看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现在京城里的几方势力都知道愣子是你的兄弟,也都知道你有多在乎这个兄弟。所以无论谁拿住了愣子,便可以迫使你就范。因此,谁都想动愣子的主意。可是你又太厉害了,使得谁也不敢动愣子的主意。况且楞子的身边还有一位楚春城,那也是一个极难招惹的主。我估计阿古拉与张良望若无九成以上的成算是不会轻易铤而走险来得罪你的,依我看不太象是他们干的。况且,如果他们想逼你就范,就应该派人上门来告知愣子在他们手上的消息。可是我们却是从紫妹的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我想他们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要迫使你为他们卖命,却是想要将你引去某个地方直接铲除掉。从这一点看,便不似是张良望所为。”

吴天远道:“那便是阿古拉干的了?”柳含烟道:“阿古拉带来的高手虽多,可是人手却是最少的,况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可以算得上是举步维艰。因此如果愣子在他的手里,他多半应该利用这个机会逼迫你去刺杀朱元璋才对。可是他如果能拿住李越前,却又要能保证愣子不被你抢回去。我想以他现在的能耐,多半没这个把握。再者,有我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阿古拉终究会顾虑重重,而难以定夺。”

吴天远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是胡惟庸干的了?”柳含烟道:“胡惟庸驭下不严,是以他的手下最有可能干这种事情。只是我们的手中没有什么证据,找上门去也是无用。”

吴天远冷笑一声道:“只要你能肯定这事是胡惟庸或是他的手下所为,还要什么证据?我直接将胡惟庸的府邸给拆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出愣子来。若是让我在他的府上找到了愣子,我便将胡惟庸府上所有江湖人物全部逐出京城,敢有一个回来,我便让他们立时身首异处!”

“如果愣子当真不在胡惟庸的府上呢?人家站在江湖道义上与吴兄理论,吴兄又该如何?是不是吴兄要欠下胡惟庸一个天大的人情?便是让吴兄你当面向胡惟庸致歉。无论哪一样对吴兄和我来说,都可算得上是奇耻大辱。我柳含烟行走江湖至今也没翻过这样的船。”

吴天远愣住了:“不在胡惟庸的府上,还能在哪里?”他心中所想显然没有柳含烟那样全面。

“吴兄,请别忘了狡兔三窟!京城与江北这么大的地方,哪里不可以关住一个愣子?况且,万一这事情真的不是胡惟庸所为,那又该如何?吴兄你想过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吴天远现在越来越依赖于柳含烟的判断,有些事情他已经懒得加已思考了。因为柳含烟那里总是会有更好,更为全面的办法。

“很简单,两条路可以选择。一个便是哪里也不去,便在这里观望,人家主要的目标是你。所以只要你不倒,谁也不敢将愣子怎么样。所以这条路便是与拿住愣子的人拼耐性,到最后看谁撑不住。你撑不住便会上钩。而拿住愣子的人撑不住,便会将李越前送回来。第二条路却是出其不意,直抵关押愣子的巢穴。只是那个地方应该十分隐秘,也会非常凶险。所以必须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击,方能一举将愣子救出。不知吴兄会选择哪一条路走?”

吴天远略有些迟疑道:“出奇不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住处的周围都被人安插了眼线?”柳含烟点头道:“我想不止在我们住处的周围,甚至在我们的宅院内都有各方势力的眼线。”

吴天远皱起了眉头,在屋中来回踱了数步,方道:“在没有找到关押愣子的地点时,我愿意同他们拼一下耐性。你最好安排些可靠的人去查一下,我想尽快得知愣子在什么地方。”顿了一下,吴天远又向柳含烟问道:“我想知道愣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会不会对愣子用什么非常手段。”

柳含烟知道吴天远表面上显得十分镇定,而内心中却实如火烧油煎一般。无论任何人对李越前造成丝毫的伤害,都将是吴天远所无法容忍的。因此她字斟句酌道:“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告诉你,他们是不敢对愣子下重手的。我想当今世上任何人只要知道你这个人的能耐和为人,都会害怕你的报复。因为只要你存心要报复谁的话,无论那人逃到天涯海角,最终都将无处藏身。可是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了,或是有什么突发变故,说不定那些人便会铤而走险。”

世事难料,柳含烟也不敢保证李越前一定没事。吴天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你既然已经有九成把握,也就够了。”说到这里吴天远显得很轻松,可是柳含烟从吴天远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他心头的压力很沉重。

夜半时分,狂风骤起,原本星光灿烂的夜空突然间被乌云所笼罩。饱含着浓浓水气的风顺着半开的长窗吹进了柳含烟的屋内。珠帘半卷的床上,如海棠春睡的柳含烟打了一个寒噤之后被惊醒了。她起身摸黑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走到窗前,想将长窗掩闭起来。

一道光芒夺目的惊电在柳含烟的美眸前闪过,紧接着一声炸雷在她的耳中响起。轰鸣的雷声绵绵不息,等到雷声消失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从天空中倾泄而下,立时将夏日的热闷一扫而空。

狂风卷着雨点从长窗外扫入,打在柳含烟的粉面之和光洁的素臂之上,令她感到遍体生凉,说不出的舒爽。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京城这炎热的天气实在是令人生厌,柳含烟尽情地享受着这种久违了的凉意。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凉意变成了阴寒时,她才将恋恋不舍地长窗闭掩,吹熄了油灯,躺回绣床之上。

       第十一章 踏浪逐波(八)

窗外的雷声却一道接着一道地,肆无忌惮地狂吼着;狂风横扫着庭院中的树木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哨子一般声响;以及那雨点重重地击落在屋顶的瓦面与地面之上的声响,汇成了一道自然音符的洪流传入柳含烟的耳中,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奇特的声响将柳含烟惊起。那是有人敲打窗棂的声响。这里一直处在吴天远的护卫之下,如今又有“南荒三魔”与“四海狂乞”杨疆闲这样的武林顶尖高手入住。使得这座府邸无异于金城汤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的可靠程度比起皇宫大内来还要更胜一筹。柳含烟从来没有害怕过有谁敢到这里来生事,可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竟然有人敢潜入这座府邸,而且至今也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只是在转念之间,柳含烟便想到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这一点。

柳含烟在慌乱之中摸到一件衣服披在肩上,并沉声问道:“谁?”

“大小姐,是我!”吴天远的微弱声音证实了她的猜想。只是吴天远的声音低得近乎于耳语,似乎便在她的身边一般。虽然她知道吴天远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乘夜进入她的闺房。她仍忍不住向屋内扫视了一番,屋内黑沉沉的,吴天远即使在屋内,她也不可能发觉。

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了柳含烟的心头。她只觉得自己粉面发热,一直烧到了耳根子。她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既有三分欢喜,又有三分害怕,还夹杂着四分羞涩,或许还有一丁点的沾沾自喜。总而言之,她的心情现在复杂极了。

柳含烟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努力使自己的语音显得平稳些:“吴兄这么晚来小妹这里是为何?”她的语调中正平和,声音也不大。可是她的心脏却如鼓点一样敲击着,自己甚至可以清晰耳闻。吴天远这是第一次半夜三更站在她的闺房门前。这也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来敲打她的心门。她很紧张,很害怕,生怕吴天远会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可是如果吴天远当真正正经经地只是在窗外与她交谈,无疑也会使她怅然若失。

“大小姐能不能陪我外出一趟?”

“行!”柳含烟的回答很简短,心中也并没有感到失望。她已经知道吴天远这么晚来找她是为什么了,不过她对吴天远没有单独行动,却来邀请她一道加入感到满意。这证明吴天远的心里有她,愿意与她风雨与共。他们之间的隔阂已如一张纸那样薄。她觉得可能只需要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便可以将这层纸捅开了。

柳含烟没有去点亮屋内的油灯,而是摸着黑迅速地穿戴起来,她知道吴天远想将这事情办得极为隐秘,决不想让第三个人知晓。片刻之后,柳含烟轻声道:“我准备好了。”

“你从窗口出来,我接着你。”

柳含烟依着吴天远的吩咐跃出了长窗,她的双足还没落地,却有一股极为柔和的力道将她卷起,将她的纤腰直送入吴天远的臂弯之中。吴天远的身法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也就是在一瞬间便出了他们居住的府院。

吴天远的身法之快,天下不作第二人选,是以柳含烟对此一点不感到惊奇。只是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夜里,她与吴天远没有打伞,却没有淋到一滴雨,这就不得不令她感到惊讶了。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在电光的映照下,却见如麻的雨线凌空直坠而下,可是一到吴天远与她头顶上方的丈许之处,便似乎遇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再也无法落下了,而是顺着那无形的墙壁向四面八方缓缓地滑开。甚至还有些雨滴撞上那面无形的墙壁之后反弹起数寸,却又再度落下,那面无形的墙壁上撞得粉身碎骨。

柳含烟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奇景,一时间竟然看痴了,竟然对那轰鸣不止的雷声,也充耳不闻。而吴天远也不同她说话,只是足下发力,一个劲地向前奔行。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含烟这才回过神来,定盯向吴天远望去,想说些什么,而吴天远的脚步却已然停了下来。

吴天远转过头来向柳含烟问道:“你知道愣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地方吗?”就在吴天远说话的同时,一道惊电耀彻长空,那强烈的光芒映照着吴天远的面孔。吴天远那双眸子在电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奇特的光华。柳含烟可以看出吴天远内心中的激荡程度,并不比她差上多少。这也许是自己便依在吴天远怀里的缘故吧。

“李总管查过了,愣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江北的霸王山。我们要渡江吗?”柳含烟一边说着,一边向身前望去,她惊奇地发现,自己与吴天远竟然已经立在江边了。

狂风暴雨在江面上肆虐着,那浩荡长江也是狂潮汹涌,逆浪滔天,单单那惊涛拍岸之声足以唬得人肝胆俱裂。在这样的雨夜想要渡江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既使是万石之舟到了这样的江面上,不出几个回合就得沉入江底,若是一扁舟,估计一个浪头就足将小船拍碎。柳含烟知道这样的雨夜谁也不会估计到他们会过江搭救李越前,所以关押李越前的人自然会松懈无备,的确是个好时机,可是自己与吴天远却也得担极大的风险。她略一思忖,道:“我们去下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艘渔船。我们多出些钱,让人家送我们过江去。”

吴天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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