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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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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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狂风卷着雨点扫进小客厅中时,那烛火也随之乍明乍暗起来,关二爷的红脸膛则被映照得颇为狰狞,使整个小客厅显得阴森可怖。他望着神龛怔怔地出了一会神,到现在他也没能搞清楚,究竟是谁将他从“霸王秘府”里救出来的。

神龛的侧旁的地面上不知被什么人击出一个大洞来,在洞内就是那困了他四五日的“霸王秘府”。李越前望着那大洞,心中直犯疑乎,怎么自己当时没想到这样的好主意,却去寻什么机关?此刻虽然在心里恨透了“海外三仙”和魏学进等人,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赶尽杀绝。可是他已经尝过了“霸王秘府”的厉害,也不敢再进“霸王秘府”里找“海外三仙”寻仇。

“咝咝”的声响在李越前的脚边响起。李越前低头望去,却见“银电邪龙”正在足边游荡。而“银电邪龙”见到李越前也正望向自己了,立时兴奋得摇头摆尾起来。李越前蹲下身子,向“银电邪龙”问道:“是你救我出来的吗?”

“银电邪龙”只是一个劲地吐着火信,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李越前看着“银电邪龙”,暗道这“银电邪龙”虽然也有些本事,可是它也不会点人的穴道哇!再者,单是要让它将自己这样一个大块头从“霸王秘府”拖出来,也不它所能办到的。难道是大哥来将自己救出来的?若是依照大哥的本事,将自己从“霸王秘府”里救出来倒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可是如果是大哥来救自己的话,为什么还要点了自己的穴道?而且救出来之后还不见自己?真让人想不明白啊!自从“少林寺”一别之后,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大哥了,真的好想见见他啊!自己还有好多话想向他说,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想问他。

这时,李越前却听到自己腹内饥鸣如雷。他已经有四五日没有进食了,也该去找点东西裹腹了。可惜眼前的这条“银电邪龙”是自己的朋友,可不能吃。况且把它剥了皮,也只有数两肉,吃起来也不抵饿。当下,他伸出手,学着乌秀贤的模样,让“银电邪龙”盘在自己的臂膀上,迈开大步,顶着风雨,向霸王山外行去。

李越前的去势快如星奔电射,也不过是片刻之间便离了霸王山,便向江浦县城的方向而。不多时,李越前途经一片村庄,无意间见孤悬于村庄之外有一户人家的窗纸上露出薄薄的烛光。紧接着,李越前鼻中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酒肉香气。

李越前这样的一个超级大饭桶,已经有四五日没有吃过饭了,对这样的气味自然更加敏感。他一旦闻到了这样的气味,立时便走不动路了。可是他的脚步一停下来,臂膀上的“银电邪龙”便焦急地“吱吱”乱叫起来。它可不希望李越前再生什么变故,而是早点与它一道去见柳含紫。

而李越前却不理会“银电邪龙”的示意,而是对它道:“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现在那间房子里就有饭吃,我说什么也得吃上一嘴。你如果不愿意去,你自己便先回去吧!”说完,李越前便径自向那户人家行去,而“银电邪龙”见自己劝不了李越前,无奈之下只有离了李越前,自己去向乌秀贤和柳含紫等人报讯去了。

而李越前身形连晃,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户人家之前。这户人家所居不过只是数间茅草屋,土坯墙在雨水的浸蚀下和烛光的映射下显得湿漉漉的。茅屋的边上还有一个猪圈,不过那猪圈却是由青砖砌成的。由此可以看出,这户人家并不殷实,而且这家人对猪这样财产的重视程度也远胜于自己。

如果换到以前,李越前在这样饥饿的情况下多半会破门而入,抢进去先吃个过瘾再说。不过现在的李越前从宫中和宋濂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言行举止比起年初时那个举止粗野狂暴,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少年来,毕竟强出了不少。他也知道自己既然去别人家求食,至少应该讲究些礼貌。当然喽,这种礼貌是相对的。如果这家主人拒绝向他提供食物的话,礼貌便会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而是蛮不讲理,出手硬夺。他走到那道点亮着烛光门户前,抬手敲了敲门。

“是谁啊?”屋内响起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三分惊奇,倒有七八分恐惧的声音。很显然,这位仁兄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还有人来敲他的家门。

李越前努力压着饥火,道:“我是一个过路的,肚子饿了,见你家里亮着灯,过来想讨些东西吃。”停了一下,李越前又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白吃你的东西的,我给你钱。”

这里离着京城虽然还隔着一道长江,可是治安却很好,屋主也不怕李越前是什么歹人强盗,因此听了李越前的话后,只是道了一声:“哦,是这样啊!你进来吧。”

       第十二章 霸王秘府(九)

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请李越前进去。这个中年男子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粗布衣,面目生得颇憨厚老实。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种走到哪里都容易被欺负的人。

屋内一张桌旁,还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三十岁上下女子,也是一身布衣,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看上去不是什么刁妇,也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在那女子的身边则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却是眉目如画,风姿绰约,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衫,更显得妩媚动人。而在小姑娘的对面,却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而一家人都有一个显著的共同之处,全都是愁眉苦脸,双眼红肿,流露出惊惧之色,好象刚刚痛哭过一般。

而李越前可没心思观察这一家人刚刚是否哭过,他的心思却全在那张桌上。桌上除了点着一根蜡烛之外,尚有一壶酒,八盘菜肴和三碗白米饭。一看到这些,李越前的口水都流了下来,一头便冲到桌旁,也不同屋主商量,便抢过一饭白米饭来,一抬手便直接倒入口中。

桌上的这点菜肴和米饭加在一起,平日里便不够李越前塞牙缝,更何况李越前已经饿了四五日了?转眼之间,桌上的这点食物便被李越前一扫而光,只留下几个光盘和一片碎骨(如果李越前再饿上一天的话,估计桌面上这些碎骨也不会留下)。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后,李越前又将那壶酒取过,尽数倒入口中。

酒的滋味很差劲,可能是李越前这一年以来所喝到最差的酒了,可是他却喝至一滴未剩,仍觉得意犹未尽,眼见那酒壶中实在也倒不出什么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酒壶。

屋内的人都极度吃惊地望着李越前,他们只见到一个全身上下湿淋淋的如铁塔般高大的少年闯了进来,眨眼间的功夫,桌面上的米饭和菜肴却已一干二净。他们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吃饭如此穷凶极恶的人物。而且他们也弄不清楚李越前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既将食物吃进肚内,却又能将骨头尽数吐出。如果换作他们如李越前这般吃饭的话,别说将骨头从嘴里吐出来了,便是想将盘子从口内吐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越前用衣袖揩了揩嘴,回头向那个中年男子问道:“你们家还有没有饭?我现在真是饿极了!能再弄点饭给我吗?”

那个中年男子张大着嘴,吃惊得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傻傻地望着李越前。李越前却以为那个中年男子生怕他只顾着吃饭而不肯付钱,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革囊来,从里面随手抽出十来张大明宝钞扔在桌上,道:“我说过,我不会白吃你们家饭菜的。这么多钱,我便是去酒楼,至少也能吃上十多顿了。你就快给我再弄些饭菜来。”

李越前的这个举动立时使中年男子的表情从吃惊转化为错愕了。他望见桌上的钞票全都是一贯钱一张的大钞(比起现在百元大钞可牛多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出手如此豪阔之人,只吃一顿极为普通的饭菜居然肯花这许多钱。这些钱若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一家不用种地,只要不是太过铺张浪费,舒舒服服地过个一两年可不是问题。愣了一小会,那中年男子才缓过神来,上前道:“这位小哥,你这顿饭可用不了这许多钱,这样的饭菜你便是再吃上个百十顿,也未必抵得上一贯钞。你还是将钱收起来吧!我家灶上还有些饭,我这就去给你盛来。”

而李越前却不高兴起来:“我说将这些钱给你们,便是一定要将这些钱给你们的!况且,你家灶上的那些饭菜也不够我吃的。我见你们家里有猪圈,你便将猪杀了与我吃,这些钱便当作我赔你们家的猪钱。”

那中年男子望着桌上的那些钞票,当真是一阵欢喜,一阵失落。他欢喜的是没想到自己家的猪竟然能卖出十数贯钱的价来,这可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失望的却是这些钱来得也太迟了一些。感慨之余,他向李越前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这就去请村头的羊屠户来杀猪。”

李越前皱起了眉头,道:“杀头猪还要什么屠户?我来杀猪!你家有刀没?”

“有!”那个小男孩应了一声,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把菜刀来。

那中年男子向小男孩喝道:“胡闹!这菜刀怎么能杀猪?”李越前却伸手便将那菜刀夺过来,道:“只要是刀就行。”以他的武功,用把菜刀杀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因此,他也不同中年男子罗嗦,便起身向猪圈行去。

而这时,那三十来岁的妇人却向小男孩问道:“虎子,你在屁股下面藏一把刀作什么?”那男孩大声道:“我要保护姐姐,到了明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人家把姐姐抢走!”

那小姑娘闻言,不禁将虎子揽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而那妇人也哭了,却道:“孩子,你疯了!他们刘家有那么多人,你一个孩子哪里又能拼过他们?况且他们家里的人又与官府相识,我们又怎么能斗过人家?”

而那小姑娘也哭道:“虎子,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爹娘只有你这一个独苗,你可得自己保重,别让爹娘担心了。日后姐姐不在爹娘身边,你可得多孝顺爹娘,别总是惹他们生气了!这就算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而虎子却是极不服气道:“他们人多又怎么样?我和他们拼了!他们结交官府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官府连一点道理也不讲!况且,刚才那位大哥给了我们许多钱,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去将姐姐赎回来!”

       第十三章 为民作主(一)

那小姑娘闻言,不禁将虎子揽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而那妇人也哭了,却道:“孩子,你疯了!他们刘家有那么多人,你一个孩子哪里又能拼过他们?况且他们家里的人又与官府相识,我们又怎么能斗过人家?”

而那小姑娘也哭道:“虎子,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爹娘只有你这一个独苗,你可得自己保重,别让爹娘担心了。日后姐姐不在爹娘身边,你可得多孝顺爹娘,别总是惹他们生气了!这就算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而虎子却是极不服气道:“他们人多又怎么样?我和他们拼了!他们结交官府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官府连一点道理也不讲!况且,刚才那位大哥给了我们许多钱,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去将姐姐赎回来!”

而孩子的父亲却摇头叹息道:“没用的!刘家已经将花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日一早过来接人了。这时候,我们便是拿这些钱给他们,他们也不肯要的。再说,这些钱也不够我们还刘家的数。”

虎子却怒道:“难道我们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人抢走吗?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天理了?”而孩子的父亲却含着眼泪道:“孩子,咱们就认命吧!这天底下哪里有我们穷人说理的地方?”

正这时,李越前却提着半片光猪走了进来,向孩子的父亲道:“我已经把你家里的一头猪杀了,你快烧给我吃吧!”他刚才一心只想着如何填饱他那久已空虚的胃部,因此对刚才这家人的对答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耳去。

这位可怜的父亲却没想到李越前用一把菜刀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将自己家的一头猪给杀了,他连猪叫也没听到一声,而且还把半片猪的猪毛给剃了个一干二净。他哪里知道如李越前这样的武学高手,用菜刀杀一头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此时李越前手中的那半片猪的血尚未流尽,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屋内,使得屋内充满了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当下他用极为惊讶的眼神望了李越前一眼,然后向自己的妻子道:“你去灶上烧菜,我去将锅里的剩饭都盛出来,先给这位小哥垫垫肚子。”说罢,他们夫妻俩从李越前的手上接过那半片猪,合力抬到厨房去,为李越前做菜盛饭去了。

李越前端坐在桌前一门心思等着饭菜上桌,没一会,那父亲便将数大碗饭送到了李越前的面前。李越前也不同他客气,三口两口便将这些白饭通通吞进肚内。这时这户人家再也没有现成的饭菜供他享用了,李越前只耐心等待着那妇人所烧的菜肴。

闲来无事,李越前虽然不太会说话,却也试着同这家屋主攀谈起来。李越前从这家主人的口中得知这家主人姓祁名成宗,而旁边坐的却是他的一双儿女祁凤儿和祁虎子。

交谈数句之后,李越前突然间发现这位祁承宗倒有一股浓重的山西口音,便问祁承宗是否是山西人。祁承宗也早已听出李越前的山西口音,便告知李越前自己以前是山西太原府人,元末时为了躲避战乱和饥荒才逃到此处,凭着自己还有些力气,便在此处扎下根来,娶妻生子,然后又问李越前是山西哪里人,为什么到京城这一带来?

李越前自己也搞不清楚“百草庐”究竟属于山西什么府,所以也说不出个地名来。只是说自己来京城找大哥,可是大哥却不肯见他。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老乡,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便将自己满腹的牢骚向祁承宗诉说了一遍。这些话,他平日里也不知道对谁说,如果说与紫妹听,多半会点燃紫妹那火爆般的脾气,也不知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而若是说与宋老师或是乌秀贤等人听,他又怕他们会笑话他。而眼前的这位祁承宗虽与他素不相识,却又能算作他的老乡,所以他才敢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统统说了出来。只是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又没有什么条理,祁承宗听了许久,也没听出个明堂来,甚至李越前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不是什么坏人,而且还十分有本事。

李越前唠唠叨叨地与祁承宗说了许久,心里觉得畅快了许多,觉得这个祁承宗为自己办了一件大好事,可是自己却不知该如何报答祁承宗,便问道:“我敲门的时候,听见你说话时好象十分害怕一般,你们究竟怕什么?”

祁承宗道:“小哥有所不知啊,最近我们这里闹牛妖,好多庄稼都被牛妖踩坏了,地里满是老大的牛蹄印,官府也派了人去查,却始终没能查出个结果来。而且我们这一带一到夜里经常能听到怪异的牛鸣之声,而且这牛鸣声一响起,这一带的牛都闻声响应。听着太怕人了,今天可能是下雨,牛妖未出来,不然你也可以听到那怪异声响了。”

李越前听到这里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究竟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李越前也说不明白。他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去,又向祁承宗问道:“可是我一进门的时候看见你们一家人的眼睛都红通通的,好象刚哭过一般。这也是被牛妖吓的吗?你们究竟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如说与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若是牛妖作乱,将你们吓哭了,待我饱餐之后,便去寻那牛妖,为你们将那牛妖杀了。”李越前不怕鬼神,也不怕妖怪,什么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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