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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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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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含烟一想到这里,心底不禁对吴天远由衷地升起一股敬意。她见吴天远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微显怅然。柳含烟知道吴天远在想什么,当下道:“天远哥,你也不用着急,我们慢慢寻找,总会与亲人相会的。”

吴天远点了点头,向柳含烟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柳含烟道:“我想去泰山昭真观还愿。”

吴天远笑道:“你是去年去刘四海府上拜寿之前在碧霞元君面前许的愿吧?许了什么愿?”

柳含烟俏脸微红,却不言语,心中却道:“去年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上昭真观,求泰山奶奶能赐我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一年之后,却当真是美梦成真。”想到这里,柳含烟又悄悄看了吴天远一眼,粉面之上更是如染丹霞,实是明艳不可方物。

吴天远也不追问,只是道:“既然如此,我就将愣子唤来,我们一道上泰山去,顺便游玩几日。以前我带愣子出来都是钻山采药,却从来没有真正地领着他游山玩水过。”说完,吴天远仰天发出一声清啸。紧接着,远方也传来李越前的长啸之声。

次日清晨,吴天远与李越前四人立于泰山玉皇顶透过茫茫云海的缝隙俯瞰群山。吴天远向李越前道:“这玉皇顶是泰山之巅,《孟子》中有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说,想来孔子就是在这里俯视天下的。”

柳含紫则在一旁轻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灵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飞鸟。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越前听得入了神,待柳含紫念完之后,不禁轻声复述道:“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他的目光不禁向吴天远望去,却见吴天远面带淡淡的微笑,傲视苍生,身躯虽然不及自己那样高大,可是却似乎足可充斥天地之间。论武功,放眼当今天下,再无一人可以与吴天远匹敌。大哥便如同站在这泰山绝顶之上,俯视天下英雄。一时间,李越前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正这时,一声清越的凤鸣传来。李越前等人循声望去,却见从刚刚太阳升起的方向远远地飞来了五只大鸟,领头的是那只身披七彩的鸾,而在它的身后则有一对金鹏与两只白雕。

吴天远向李越前三人笑道:“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寻上我们了,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柳含烟道:“它们见你受过一次重伤了,生怕你这样的人物一旦绝了种,它们日后就再没人为它们炼丹了。”吴天远苦笑一声,道:“吃一堑,长一智,日后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它们也太小看我了。”

说话间,五只大鸟已经飞到到他们的上空,只是一直扇着翅膀,却无一肯落下地来。那只彩鸾更是一个劲地冲着吴天远鸣叫,似乎在催促吴天远快快随它上路。吴天远只得向柳含烟道:“看来我们现在还要先去‘清虚别府’小住上几日了。我们走吧!”

吴天远的声音一落,李越前与柳含紫已纵身飞跃而起,分别落在那对白雕的背上。吴天远则揽着柳含烟的纤腰冉冉升起,当他的身形升至彩鸾的上方时,猿臂轻舒,柳含烟的娇躯则稳稳地坐于一只金鹏的背上而自己却飘落于彩鸾之上。

彩鸾再度发出一声凤鸣,领着四鸟振翅高飞,直向西方疾飞而去。与此同时,吴天远的怀间一阵蠕动,“银电邪龙”悄悄地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阵,随即便心满意足地再度缩回吴天远的怀中。

       尾声

首阳山下,张良望悄然领着唐彩儿沿着山间荒径踏雪前行。唐彩儿容色憔悴,神情恍惚,而那双火辣辣的美眸也黯然失色。只是任由张良望牵扯,亦步亦趋地跟着张良望前行。

张良望偶尔回头望一眼唐彩儿,目光中却尽是无尽地哀伤。当张良望走到半山腰后,便不再向山顶行去,而是转向西行,走出百十步去,林间小径豁然开朗,半亩闲田,三间茅屋突兀地显现眼前。

张良望继续向三间茅屋行去,只走出数步,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左侧的一音茅屋传来:“是良望师侄吗?”

张良望此时也已走到三间茅屋正中,恭恭敬敬地向着三间茅屋各施一礼,道:“弟子不告而访,打挠三位师叔清修了,还请三位师叔恕罪。”

右侧的一间茅屋内则传出了一个女性的声音:“‘白莲教’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过你应当知道当日我们归隐之时,已经说过绝不会再出江湖。你来这里寻我们,我们碍于誓言,不会再度出山的。”

张良望道:“卫师叔说得是。”

中间一间屋内这时才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我们还是先听听良望说些什么。虽然我们不能再出江湖,可是帮着良望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此人一出言,其余两间茅屋之内便再无声息传出了。然后,那人又道:“你说吧。”张良望仰头望天,过了许久,道:“弟子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近来江湖上出了一个‘武神’吴天远,其武功之高足可夺天地之造化,实是弟子这些年来所见之人物,无人可望及项背。以弟子这样的武功在他的手下,竟然也未能走过一招。”

“哦!?”茅屋中女子也发出一声惊噫之声,“有这样的事情吗?那个吴天远多大年纪,那么张三丰呢?难道张三丰也不是那个吴天远的对手吗?”

张良望长叹一声,便将吴天远与李越前这对兄弟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一直说到在泰山脚下的那一场大战。张良望道完之后,三间茅屋内半晌也没传出任何声息,想来他们所受的震惊同样不输于旁人。

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女子方道:“如果你在吴天远未见张三丰之前,来找我们或许还能有些作为,可是吴天远在见过张三丰之后,他们双方都在武学方面踏出了前无古人的一步,此刻即使我们出山,我们也无法与其相抗衡。”

张良望没想到五十年前纵横天下,足以与张三丰相抗衡的本教元老“风云三英”也会说出这种丧气话来,看来这个吴天远的武功的确是到了普天之下无与争锋的地步了。轻叹一声,张良望道:“弟子此来,也不是为了让三位师叔出对付吴天远的。”

中间那人则道:“如此甚好。老实说单以武功而论,我们比起你来,虽然高些,却也高不出多少。纵然我们与吴天远这样的千年难遇的高手相敌,估计也很难在他的手下走出十招去。另外,当年你招兵募马对抗大元,我们是一力赞成的。那是因为大元荼毒天下,百姓无不恨之入骨。而现如今,我们虽然不知道山外的世事如何,可是听着山间樵子所言,似乎朱元璋的大明朝还是能力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也不要一心想着对抗大明了,坐在那张龙椅上也未必会有那么舒心。”

张良望苦笑一声,道:“弟子对抗大明之心,在泰山脚下已死,以后自是不会再与大明为敌了。可是朱元璋如果想剿灭本教,我们当然也不会束手待毙的。”

左侧之人道:“不错,朱元璋阴蓄高手其志不小,绝不可等闲视之。当然,现在吴天远已经成为对抗朱元璋的一面旗帜,必要之时,你也可以联手吴天远一道对抗朱元璋。话说回来,那个吴天远究竟练的是什么武功,怎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成就?”

张良望道:“这个弟子也不太知情,只是听人家传言吴天远的内力运至极至之时,周身红光大盛。弟子也曾亲眼见过吴天远的双眸中红芒四射。”

中间那人失声道:“哦!那是‘三昧真火’,那门功夫早已失传多年了,没想到这个吴天远竟然能把它练成,难怪他的武功能到如此境界了。你此来既然不是为了对付吴天远,又是为何?”

张良望回望向唐彩儿,叹息道:“我来都是为了这孩子,她自从一见吴天远之后便一见钟情。虽然明知自己身为‘白莲圣女’,不可以动情,可是自从见了吴天远最后一面后,知道与吴天远终生无望,便成了这副模样。整日里浑浑噩噩,茶饭不思,更不知夏暑冬凉。她也算是弟子平生唯一的弟子,弟子待她便如亲生闺女一般,见到她这般模样,弟子也是心如刀绞,只望着三位师叔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左侧一人道:“身为‘白莲圣女’竟然擅动凡心,罪不容赦,你居然还要让我们来救他。良望,你这个教主越当越回头了。”

中间一人则道:“你带来的就是一死人,她除了还有一口气外,基本上都与死人差不多了。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不是说那个吴天远是天下第一神医李青山的弟子吗?你如果想救她,也只有厚着脸皮去求吴天远了。”

张良望听到他们竟然如此说,不禁也只有长叹一声,看来去求吴天远则是眼下唯一的出路了。他正想着该如何去寻吴天远,却听那女子道:“我看这女娃就是不错。”

中间那人问道:“师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道:“师兄难道忘了本教的无上绝学‘天魔噬魂大法’了吗?”

左侧那人道:“‘天魔噬魂大法’?那门功夫可有百余年没人练成过了。这女娃子生机已绝,的确是练‘天魔噬魂大法’的好材料,可是想练成‘天魔噬魂大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女子道:“眼下,我们也只有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堂堂的‘白莲圣教’若去求吴天远那样一个毛头小子,令我‘白莲圣教’的颜面何在?况且,那‘天魔噬魂大法’一旦练成,其威力也未必逊于吴天远的‘三昧真火’。”

张良望听得唐彩儿有救,心情激动之下,竟然对着三间茅屋跪了下来。至于唐彩儿练成“天魔噬魂大法”之后,能不能胜过吴天远,这种事情,张良望却从来没有想过。

当然这样的变故,对于远在“清虚别府”的吴天远来说,也是未曾想到过的。他只知道他与朱元璋之间的争斗,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却远未结束。

乾清宫内,安忠一路狂奔,如魅影一般闪现在朱元璋的面前,捧着一个古旧的木盒,跪倒在地,兴奋地叫道:“皇上,找到了!找到了!”

朱元璋皱着眉头令身边的侍臣尽数退下,向安忠喝道:“什么事情令你这样大惊小怪,一点礼数也没有。”

安忠道:“皇上,那个‘如意手’终于找到了。那个孙德辉说得果然不错!”

朱元璋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上前两步,伸手夺过安忠手中的木盒,打开一看,却见木盒的正中嵌放着一只碧玉制成的手掌,手掌之上纹理清晰,栩栩如生,掌心处镌刻着“唯君”二字。朱元璋的脸上也有了一些笑意:“是不是只要有了这‘如意手’就成了?”

安忠身体轻颤了一下,道:“还差一个‘老君令’。得这两样东西合起来,才能有用。”朱元璋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朕去把‘老君令’寻来?你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得把那个‘老君令’给朕找出来。你传话下去,无论谁将这两样东西找齐了,朕重重有赏。”

“是!”安忠说完,便匆匆地退了下去。

朱元璋从木盒中取出“如意手”看了看,口中喃喃道:“吴天远,你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门派即将浮出水面,更大一轮的江湖劫杀正在孕育之中。朱元璋似乎已经看到吴天远被明典正法的未来,得意地冷笑起来。

正当朱元璋笑得最为畅快之际,一阵狂风蓦然而起,只吹得乾清宫前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朱元璋也是一惊,走到宫门之前,抬头望向天空。

连天接地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至,刹那间将白昼已化为黑夜。滚滚的乌云,躁动不安地翻涌着,似乎在乌云之上,同样也涌动着一种狂躁与惊悸,而风却毫不停止它的嘶吼,肆无忌惮地在大地上驰骋纵横,拔草折木。

一道白光闪过,刺得人耀眼生花,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焦雷在朱元璋的耳边炸响,将朱元璋惊得全身一颤,打了一个趔趄,若不是身边的小太监眼急手快,及时扶住了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也太邪门了,哪里有还未出正月,便打雷的道理?

正在朱元璋惊疑不定之际,一点点雨滴已直落而下,转眼之间便化作倾盆大雨。天地之间烟雨迷蒙,浑然一体,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而乾清宫石阶之下也已化作一片汪洋。好大的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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