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捧着个圆形大茶托满场走动的萝莉女仆们,白杰毫无悬念地想到了电脑硬盘里的日本A片,他甚至以为这就是拍A片的现场。小白看得有些呆,突然感到手臂被人使劲的捏了一下。转头一看,是黄蕾。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本只有萝莉,这回身边还有个美艳到极点的御姐,再加上自己这个邪恶的男人,嘿嘿,这不是A片片场是什么……
虽然小白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邪恶的念头,但他和黄蕾出现在茶庄门口也仅仅过了几秒钟而已。这家茶庄没像别的茶庄那样,门口并没设有穿着紧身旗袍、裙子裂得很高的女性接待员,不远处一个萝莉女仆无意中看到门口的来人,就小跑着过来,对着二人来了个90度的鞠躬:
“依拉意下伊马些!”
白杰心里一突:日本人?
小白在GL大学念书时曾和外语系一个从日本来的MM拍过一段时间的拖,那MM长得挺漂亮,家里也很有钱,听说还是日本某个大财团家主的女儿。但MM起了个中国名字,而且从不对人谈起自己的身份和家世,那些关于她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小白也不知是真是假。小白曾一度认为日本MM是因为太过寂寞才找自己做男朋友,但交往之后感觉也不错,人家MM对他挺尊重的,不但教他讲日文,还告诉他许多日本家庭的传统文化习俗。
当说到日本妻子对丈夫千依百顺,在家里要负责做饭、洗衣、照顾孩子甚至冬天还要为丈夫暖被窝时,小白就对日本婚姻产生了非要不可的向往;但当说到日本妻子都不出去工作,一大家子全靠丈夫一人在外挣钱养活时,小白就苦了脸。后来日本MM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没毕业就回日本去了。虽然那日本MM漂亮、温柔可人,但她的离去并没给小白带来太多伤感,因为在她走后,小白就很阿Q地自我安慰:娶一个日本老婆搞不好日后会累死,而且爷爷在世时一直对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日的那段往事耿耿于怀,娶个日本老婆回去,估计晚上做梦都会被爷爷打,不好不好。
于是,在日积月累的自我安慰下,日本MM离去给小白带来的伤感就被冲淡了,直至今天,看到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说起日语,才勾起了小白对往事的回忆。
自从日本MM回国后,小白对日语日渐生疏,A片里来来去去不是“呀灭爹”就是“依代哟”,听得再多也没法再提高他的日文水平。面对萝莉女仆那一句很普通的欢迎词,小白条件反射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反而是黄蕾对萝莉女仆点了点头,直接用中文问:
“16号间有人吗?”
萝莉女仆抬起头,双手规矩地垂在雪白的大腿前,微笑着用标准的中文说道:“16号间正巧没有客人,请二位跟我来。”
靠,原来是假日本鬼子……
茶庄的内设比较特殊,没有所谓的大厅,全都是清一色的包间,包间的设计非常日式,过道两旁的门都是拉拖式的,门上的画着樱花图样的印花。小白乍一看以为是纸做的,经过时就用手指戳了戳,结果发现是挂羊头卖狗肉,一戳之下立即明白这一扇扇都是木头门,从手感来看还是非常好的实木,隔音效果极好。一路走过去,门上都挂着个长方形的小木牌子,上书:请勿打扰。
虽然有萝莉女仆在前面带路,但看得出黄蕾对这里很熟悉。16号间的门上并没挂上那样的木牌,萝莉女仆将手放在门上,往右边一拨,请白杰和黄蕾进去后,顺手从门后取出同样的“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黄蕾没看菜单,就点了一壶清茶和一盘日式糕点,萝莉女仆记下后出去,顺便把门拨关上。
包间不大,约摸十来平方米,这里的设计同样日式。进去时有些麻烦,还得脱鞋。一张木制的小方桌放在包间中央,桌子两边是两张软和的米黄色纯棉垫子,一看就知是日本人习惯跪在上面吃饭的那种。不过小白才不会给自己找累,他刚一进去就盘腿坐下;黄蕾却依照规矩跪在了纯棉垫子上。
“不知你是不是喜欢,突然就带你来了……”黄蕾说,“天龙娱乐跟日本的娱乐公司有业务往来,日本那边来人,我一般就来这谈生意。”
“你习惯在16号间?”小白问。
“不是习惯,而是喜欢,”黄蕾说,“茶庄的每个包间都挂着一幅不同的中国水墨画,我喜欢这一间的水墨画。”
白杰没什么艺术细胞,墙上挂着一幅艺术价值不俗的水墨画他却视而不见,如今黄蕾提起,他才侧着脑袋去看。那是一幅瀑布的水墨画,画的视点是仰视。瀑布如玉带般奔流而下,越靠近下方,散落之势就越强;画的最底处画着几块大石头,激流打在石头上,那一条玉带就如玻璃珠子般完全飞溅散开。整幅画构图虽简单,但气势极其磅礴,倒也符合黄蕾这位一肩挑起整个公司大梁女强人的个性。
画的右下角写着一首诗,正是唐朝诗人李白的《望庐山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黄蕾幽幽地念了一句,叹道,“小白,这些年我过的日子,就像这画上的瀑布一样。高高在上时就像一条美丽的玉带,一旦跌落到三千尺之下,就像碎掉的玻璃,一切都没法再回头了。”
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尽管黄蕾在赌场里等待白杰出来时,最终没有拨通那个号码,但她也意识到自己想走正道的梦想将会破灭,所以才用这幅画、这句诗来作开头,希望能得到白杰的谅解。她不知道小白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过去,还想着往下要怎么说,但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样的情形,或许跟自己心爱的人分手,才是保护他的唯一方法。
“小白,我们分开吧。”黄蕾的心就如刀割一般,她强忍着剧痛,干净利索地说出了这句话。
小白对一切都了然于胸,他以手撑地爬起来,走到黄蕾身边坐下,笑道:“别这么跪着,久了会变成罗圈腿的。”
黄蕾抽泣起来。这句貌似无关紧要的话,在她听起来却是发自白杰肺腑的关切之言。只有真正关心和爱着自己的人,才会在这样的细节上提醒自己。接下来白杰的这句话,才让黄蕾真正想大哭一场:
“我不会离开你的。”
此话一出,黄蕾脆弱的心像崩溃了一般,她伏倒在白杰肩上激烈地颤抖着,泪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外套。恰巧这时敲门声响起,白杰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拖开。刚才的萝莉女仆端着茶和糕点,有些惊讶地看着白杰。一般她敲门后,客人都会让她把东西送进去,而今小白却亲自开门来接。但很快她注意到白杰的肩上是湿的,于是就歉意地一笑,将一大个茶托交到他的手上。
萝莉女仆温和内敛的表情和姿态让白杰想起了跟自己交往了一年的日本MM,他心里一动,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人,一个国家的文化和习惯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模仿得来的。小白脱口而出一句日语:“阿里嘎多割扎依吗思。”
萝莉女仆迟疑了两秒,眼神变得有些激动,但还是带着平和的微笑,微微鞠躬回应道:“多物依达思吗思迭!”
第117章有家不回,去酒店开房
白杰端着茶托回到原位,给黄蕾倒了杯茶,拿到她嘴边让她喝了。热腾腾的绿茶将一股暖意灌入黄蕾的心田,小白把她拥在怀里,静静地听她说着自己已经听过一遍的内容。
黄蕾说起往事,自觉得难过的时候就哭上一会,白杰总是微笑相对,帮她擦了眼泪后就听她继续说。对小白来讲这些剧情他并不陌生,但黄蕾这些年来却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起往事,小白很清楚一个倾听者对黄蕾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始终没有打断她。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黄蕾终于断断续续地将她以前在黑道里混的往事说完,身边已是白花花的一地纸巾。
“放心吧,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在,他不敢随便动你的。”白杰边安慰黄蕾边看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如果秦月明还是按原定计划派人去黄蕾家,这会应该也差不多了。
黄蕾对白杰的自信感到吃惊,便问他后来在小赌厅里跟秦月明说了些什么。小白鄙视地说:“还不是那点破事。他看我身手好,就要我去帮他做事,实际上是想要我离开你,他好对你下手!”
白杰并不打算就此将自己懂超能力的事告诉黄蕾,那晚是因为强敌当前不得已露了几手,才不得不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他想秦月明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身怀绝技,所以才派了赤龙和金毛男这两个超能力者过来,不仅如此,用子弹打穿自己胸口的人应该也是个超能力者,这充分说明自己的超能力在秦月明那已经不是秘密了,否则他怎会那么看得起自己,一派就是三个懂超能力的人。
黄蕾不知小白的秘密,只道是自己连累了他,就说:“你身手再好,怎么也敌不过一支枪啊!秦月明的目的未必是要你帮他,他身边的人够多的了,他只是不希望你继续待在我身边而已。我看,你暂时先离开公司,等我料理完这件事后你再回来!”
小白装出一副苦瓜脸:“别这样啊,黄总,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月入八千的活,而且还天天有宝马开!现在即使有人肯给我一个月5000我都不想去,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黄蕾眼睛还湿润着,却难得地笑了出来。她心底当然舍不得白杰走,可当前的情形,秦月明把过去白枭手下的两个老大都请回来了,摆明是非要达到目的不可。在来的路上二人都没说什么话,黄蕾思来想去,要摆平秦月明,还是要打那个电话,可打了那个电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再次步入黑道……白杰是多清白的一个人啊,如果因为自己被牵扯到黑道中,唉……
(作者:咳……看来我必须挺身而出告诉黄蕾,小白长年累月地被A片污浊了心灵,本质上已经算不上清白了,堕入黑道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白杰:黑道美啊……可惜没本事的人就只能码码字,耍耍嘴皮子,想入黑道还没人肯要他……)
黄蕾的眼神忽明忽暗,显然是为了要不要打那个电话而犹豫,白杰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用手捏起一块日式糕点咬了一口,赞道:“嗯,味道不错!”
黄蕾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白杰吃得挺香,心里就有种幸福感,假如每天都能看到他吃饭香香的样子就好了。“味道当然不错了,这可是纯正的日式点心,”黄蕾笑道,“这个店全世界只有两家,总店在日本的滨松,分店就在这了。”
小白吃得满口鼓胀,突然停止了咀嚼,问道:“哎,那刚才的女仆是不是真的日本人?”
“女仆?”
“呃……”白杰稍不留意就在美女面前用了这个邪恶的词,连忙解释道,“就是那女服务员嘛!”
黄蕾用暧昧的眼神盯着他看,弄得小白忒不好意思。既然天龙娱乐跟日本那边的娱乐公司有业务往来,她又怎会不知“女仆”在具有日本特色的娱乐文化里意味着什么。小白估计黄蕾可能猜到自己那点邪恶的心思,于是再次解释:“是这样,我刚才跟她说日语,她听了就好像他乡遇故知一样,哈哈,哈哈!”
“你懂日语?”黄蕾惊讶,“怎没听你提过?我们公司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来应聘时就应该把你的外语特长说出来!”
小白想说其实他的日语已经退步许多,除了日常的问候之外,只有“压灭爹”、“依代哟”和“依库”之类的能说得顺畅些,要他去接待外宾,可能没过两分钟就会冷场。但话不能明着说啊,他只好推说道:“以前我在学校时处过一个女朋友,她是日本留学生,不过后来她回日本去了,我的日语不进则退,所以就没敢在应聘时现出来。”
“嗯,你应该找些日语的片子来看看,”黄蕾说,“语言这东西,要丢也不会完全丢掉的,只要给自己创造语言环境,想说好也不难。”
白杰向来心直口快,刚刚跟秦月明说话不得以藏着掖着,隐语一大摞,他早就不爽了,如今面对黄蕾,一时间说起话来便是加倍地口无遮拦:“日语片?我常看啊!我最喜欢的女优是兰兰和松岛……”
女优的名字还没说全小白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看着黄蕾怪怪地笑容,小白刹是尴尬,猛塞了几口点心,把嘴巴撑得鼓胀。本以为会挨骂,黄蕾却出乎意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那家日本娱乐公司,最近签下了松岛枫哦……”
白杰吃惊不小,强把点心咽了下去,脱口而出道:“不是吧?她不是退役了?据说在经营自己的酒吧!”
“你还了解得挺清楚?”黄蕾似笑非笑地说。
“呃……”小白再次语塞,他摸不清黄蕾究竟是不是故意套自己的话来着。再纠缠下去老脸都得丢尽了,他话锋一转,嬉皮笑脸地说:“我们还是聊聊GL大学的选秀场吧,我可是什么东西都不懂,怎么做这个负责人?”
“天之骄女”选秀是黄蕾为了抗击秦月明而把公司壮大的计划,所以提起这个,黄蕾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重起来。秦月明今晚搞出这么大动作,往下还不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海选地点在区内有好几个,秦月明随便在任何一个场子搞出点事端,选秀活动就完了。
看着黄蕾的眼神黯淡下去,小白笑着安慰道:“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别的事想太多也没用……难道你打算请一帮保镖回来护着场子?”
白杰此话一出,立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在过去的情节里,因为自己死掉,黄蕾在短短一个月里就把一千多个战场上的退伍老兵拉回来狂扫秦月明的地下赌场,这说明黄蕾并非没有门路,只是她暂时没被逼到非走那门路不可的地步罢了。假如搞到那样的地步,天龙娱乐也得关门大吉,所以小白打算极力阻止这样的事发生,而在从6年后的世界回来之前,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黄蕾依旧愁眉不展。作为一个女强人,她也只有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露出这样的愁容了,平时在公司里,天大的事她也是微笑着面对,决不露出半分焦急和不安来。小白又说道:“你说……秦月明如果最近突然倒霉了,还会不会惦记着给我们捣乱?”
“他怎么会突然就倒霉了?”黄蕾看了一眼白杰,他脸上的笑意带着少许邪恶,好像在计划着什么阴谋。黄蕾立即被吓住了:“小白,你可别想着一个人去干什么事情呀!你身手再好,也斗不过他的!”
“不会不会,”小白当即保证,就像当年在老师面前口是心非地保证自己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般,“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怎么会去干那种打打杀杀的事,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黄蕾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整个人倚靠在白杰怀里,喃喃道:“我可以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你……”
白杰知道黄蕾这番话不是一时兴起。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会不惜一切重返黑道,甚至拼了性命也要为自己报仇。即便是许多年以后,每当白杰想起那件并未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时,他还是忍不住要心酸一番。
此时黄蕾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乱七八糟的什么滋味都有,一时感到疲惫不堪,倚靠在白杰怀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没一会竟睡着了。这可苦了白杰,他不忍叫醒黄蕾,而自己后边又没有墙壁可靠,就这么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在垫子上,前胸还靠着个人……不过香玉满怀的感觉还是不错,小白从侧面俯视黄蕾的鹅蛋脸,真是怎么看怎么美!
黄蕾此时就好像睡美人一般,鼻梁直挺的小鼻子均匀地呼吸着,嘴角时不时翘一下,红唇微张,鼓起的玉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本来相当淡雅的香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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