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灰意冷准备陪自己男人永驻神墓陵园之际,‘冥’又带着宣丫头求到了我头上,她把宣丫头和太叔正的尸体托付给了我一起带到神墓陵园,说会给自己男人及我的男人一个交代。”
“说实话我当时是恨她的,我的男人毕竟是受她连累而死,接受了宣丫头和太叔正的尸体后,遂悄悄的跟上了她,看她要如何给自己的男人和我的男人一个交代,结果我远远的亲眼目睹了她在魔神夜的面前自爆,意图和魔神同归于尽。那一声惊天巨响彻底把我从仇恨中给震醒了,然而魔神夜的一身魔功实在太强悍了,‘冥’的自爆根本没给他造成什么损害。”
“一阵烟消云散后,魔神夜一脸颓废的跪在了‘冥’自爆的地方,竟然七窍流血的跪在那泣血长嚎震天不息,几乎让人不忍目睹。我本想等魔神夜走了后,带着宣丫头在她娘死去的地方最后祭拜一次,然后就带着她远走高飞遁入神墓陵园永不回来。谁知魔神夜跪在那竟然泣血悲嚎了三天三夜不止,我不敢再逗留了,怕他清醒过来后会找宣丫头的麻烦,便赶快带着宣丫头来了神墓陵园,直到神墓陵园再次被封印后我才放下了心来。”
“尔后这么多年来,我就一直和宣丫头在此相依相伴的守陵。谁想宣丫头长大后一直询问我她父母的事情,我本想瞒她一辈子,后来有一次在她的再三询问下,我想她反正也无法从这里出去,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可我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推算出了诸天结界会有网开一面的时候,后来她留下了一块玉牒在里面说要给自己父母报仇,自己则悄悄的走了。这让我至今仍后悔不已……”
听完了这涉及那高高在上的诸神纷争,三人一阵默然,谁又说的得清谁对谁错?魔神固然凶名赫赫残杀无数无辜,可谁能说错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时光荏苒如过眼云烟,诸神纷争所带来的无数悲欢离合也许只是个永远没有结局的开始……
“婆婆不用愧疚!太叔宣如今在冥界过得很好,她想找魔神报仇,说句不中听的话,她只怕连接触到魔神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报仇?”跃千愁长叹一声安慰道。
得知这些恩恩怨怨并不会影响白素贞修炼万妖心经,他也算放心了不少。听了这些涉及到神界的恩恩怨怨,他也感到打打杀杀的搞来搞去没什么意思,可这是一条只要一脚踏进去了就永远无法回头的修行之路,你不积极准备也许将来就会承受无法承受之痛,只能继续走下去,无法回避!
“但愿如此,可世事多舛,谁也说不定。”阎婆婆目光柔和的看着跃千愁,淡淡笑道:“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既然和宣丫头是挚交好友,那就帮老婆子一个忙,出去后帮我劝她回来。”
开玩笑!人家是冥界圣女,我哪来的资格去劝她,只怕连见她一面都难。跃千愁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婆婆!要我说,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她如果想回来自然会回来,如果不想回来,你就算把她给抓回来了……”说着看了眼蜃尤继续说道:“除非你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不放,否则她依然有办法再出去。”
蜃尤被他这话给说得心惊肉跳的看了眼阎婆婆,自己能随意进出诸天结界,若是阎婆婆利用自己把太叔宣给找回来了后,为了断绝太叔宣再次离开这的念头,会不会把自己给杀了?
阎婆婆一阵沉『吟』后,微微点头道:“你说得对,也许等她在外面真的倦了,自然就会回来,否则她的心在外面,我就算是强行把她给抓回来了,对她来说也不啻于折磨,心静不下来的人是无法在这里一直呆下去的。”
跃千愁松了口气,朝她拱手道:“婆婆放心!如果我见到了她,一定会向她转告你很想念她。”
这是要辞行了,阎婆婆笑着点头道:“好!老婆子我就不送你们了,希望你们能找到想找的人。”
“告辞!”跃千愁作揖后闪到了飞行梭上,苍云信和蜃尤也跟着行礼告辞,随后在阎婆婆的点头微笑中,飞行梭划空而去……
飞行梭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路南行,三人的目光不时掠过下方埋葬诸神的苍茫大地,都默默无言,心神总会情不自禁的回到阎婆婆所讲诉的诸神恩怨中,一时间竟都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许久以后,跃千愁忽然出声问道:“蜃尤!你知不知道那个孟老儿在哪?”
“不知道?”蜃尤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不过这里的坟墓大多都会葬在陵园的中心地带,像阎婆婆这样的把墓葬在离诸天结界不远地方的人很少,我沿着一直南行,如果看到有坟墓,估计差不离就是那个孟老儿所在的地方了。”
“妈的!你不早说,早晓得你不知道我就找阎婆婆问个清楚了。”跃千愁一阵郁闷道。
“跃千愁!看来你身上有不少秘密!”苍云信忽然出声,回过头来看着跃千愁冷笑道:“你好像真的认识冥界圣女,我奇怪的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冥界圣女?”
“我拒绝回答!”跃千愁毫不犹豫的一句话顶了过去,苍云信顿时凝噎无语。殊不知跃千愁已经在考虑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自己因为杀了他的孙子,是永远没有合好的可能的,所以在想该怎么除掉他才好。
沉默飞行一整天后,就在三人站在飞行梭上分别盯着三个方向不断查看之际,前方陡然“轰”的一声巨响,他们在空中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颤抖。
有高手在打斗!飞行梭骤然停下,三人相视一眼,突然又听到远处有人怒喝道:“老贼!有种别跑!”
跃千愁眼皮当即跳了一下,沉声道:“走!过去看看。”其他两人也隐隐猜到了些什么,苍云信稍做犹豫还是驾驭飞行梭朝打斗的方向驶了过去。
没过多久,三人便看到水银『色』的月光下,到处都是遭到强力破坏而造成的巨大的坑坑洼洼。在前方一处犹如奇迹般完整保存下来的山坡上,隐约看到一座和在阎婆婆那所见的一模一样的坟墓在山坡最顶上,在山坡倾斜的坡上修建有一栋石屋,虽简陋却比阎婆婆的石屋要稍微大气些。
除了那座山坡,周围的地方确实被破坏的有些不像样了。苍云信驾驭着飞行梭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敢靠近了,开玩笑,这***家谁都不认识,而且听刚才那声怒喝中简直带着火『药』星子,人家这么大火气,岂能擅闯人家的地盘。
“敢问前面可是孟老前辈的居所?”跃千愁对着山坡方向遥遥喊道,结果连喊几声都没反应,几人相视一眼估『摸』着人应该走了,搞不好是追人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从远处眨眼就到了几人跟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把三人吓了一跳。只见一名头发斜盘在脑后的灰衣老者现身,满面怒容的扫了三人一眼,哽着脖子用要吃人一样的口气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第一零六八章 又见毕长春
第一零六八章 又见毕长春
瞧对方发髻都被气歪了的倒霉样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那被人『骚』扰得烦不胜烦的孟老头了,跃千愁拱手道:“敢问可是孟老前辈?”
见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是谁,灰衣老者怒气冲冲的脸『色』稍霁,沉声道:“正是老夫!找我何事?”
跃千愁眼睛一亮,呵呵笑道:“我们是北面的阎婆婆介绍来的,听说孟老前辈遇见些麻烦,阎婆婆吩咐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阎婆子介绍来的?”孟老头一愣,立马查看三人的修为,结果……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貌似在说,就凭你三人的修为能帮上什么忙?
只见他『摸』出了一块玉符,朝其中打入一道法诀后,将玉符捏成了碎粉。三人明白,对方显然在怀疑他们的身份真实『性』,搞不好正在和阎婆婆相互印证,三人不由庆幸之前和阎婆婆搞好了关系,应该不至于会坏他们的事。
不消片刻,凝神中的孟老头看向三人微微点头道:“也好!我正被那老贼烦得不行,你们三个刚好可以当暗哨分布在诸天结界的边缘地带,看到他后立刻传讯给我,免得我一个人顾此失彼。”说着又『摸』出了三块玉符弹到了三人手中。
“行!”跃千愁豪爽的将玉符收了起来,随后又带着一丝狐疑问道:“我听阎婆婆说,那人要盗前辈守护的神墓,敢问前辈,那人为何要盗墓?莫非墓中藏了什么宝贝?”
一提到这个,孟老头的脸顿时垮了,狰狞抽搐道:“老夫碰到了疯子!之前我也以为他是想盗墓,后来才慢慢明白了,他是在拿老夫练手提升自己的修为,每把他赶跑一次,再出现交手时便会发现他的修为又高了些许,修为提升的速度简直太变态了。如此继续下去,老夫迟早要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必须要趁他未成气候之前将他除掉,否则必有老夫受辱的一天,实在是气煞我也!”
哎!像毕老头的作风!跃千愁的脸跟着抽了一下,尴尬笑道:“前辈既然知道了原因,为何还要和他交手,您不和他交手,他不就没有了提升修为的机会。”
“你当我想和他打啊!我如果喜欢打打杀杀还会跑到神墓陵园来守墓吗?关键是我不和他打,那疯子便要真的动手挖墓,就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挖墓不管,可你不和他打,他会主动来打你,难道我就干站着挨打不成?”孟老头疯狂咆哮道,隔着几米远都差点喷三人一脸的唾沫星子,脑袋后面歪着的发髻更是气得一晃一晃的,估『摸』着快被人给折磨得崩溃了。
一口气喷完,缓过劲来也似乎发现了自己对他们三个发脾气实在没必要,挥了挥手指向诸天结界方向道:“你们三个分开守着诸天结界的边缘地带,一但发现了那穿着青袍的老贼,立刻传讯于我。”
“行!我们这就去!”跃千愁朝同伴招呼了一声,苍云信立刻驾着飞行梭朝诸天结界方向飞去。
硕大的月亮高挂于空中,皎洁的月光静谧如水照耀大地。远离了孟老头后,苍云信忍不住问道:“跃千愁!你找那人到底意欲何为?莫非你真的想帮孟老头收拾那人?你要想清楚了,凭孟老头的修为都头疼的人,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一旁的蜃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开玩笑!我们是找他,又不是招惹他。”跃千愁窃笑道:“先找到孟老头只是想确认该怎么找到那人而已,如今已经有了办法,我们找到那人后立刻就离开此地,以后再也不和孟老头见面了,犯不着顾虑重重。”
“可我以后还要在这里呆下去的……”蜃尤弱弱的嘀咕了一声,奈何他没***,说出的话根本没人作出反应,那叫一脸的凄凉。
默默站在飞行梭上的跃千愁不时会仰天俯地观看四周,他时常琢磨着这神墓陵园内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能阻断他在乌托邦内对毕长春所携带银球的感应。他确定那些给毕长春的银球还在其身上,被其带进了诸天结界内,否则自己不会感应不到那些银球,如果能感应到那些银球的下落,他也不至于要这么麻烦……
花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三人终于又到了横贯左右的山崖前,一边星月灿烂生辉照耀大地,一边黑朦朦一片,前面的黑暗处便是那充斥着莫名力量的诸天结界。
收了飞行梭,跃千愁指了指左右道:“老苍去左面找个地方蹲守,蜃尤去右面找个地方蹲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见到他后,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便行了。”
苍云信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当对方是什么人?凭我们两个说把他带来就能带来?”
跃千愁闻言拍了拍额头,笑道:“这倒是,他可没我这么好讲话,你们若敢在他面前信口雌黄肯定有苦头吃。你们放心!你们只要一见到他,立刻高喊‘跃千愁’,他听到你们喊我的名字自然会来找你们问个究竟,将其带来应该没什么问题。退一步说,他也会给你们时间传讯给我,等我去找他。再不济,你们报上了我的名字,他至少不会伤害你们。”
苍云信和蜃尤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前者狐疑道:“报你的名字有用?真的假的?你和他很熟悉?”
“不用多问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结果。”跃千愁挥挥手道:“快去吧!万一错过了和他碰面的机会,仙帝大婚的日期不远了,我们没时间再耽误了。”
两人一阵犹豫后,将信将疑的分头朝左右掠去。跃千愁独自一人杵在原地,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双手,抬头看着空中的大月亮,心内期待着能把毕长春拉到仙界去给自己撑腰……
三天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的等待中过去了。一块荒僻的『乱』石林中,蜃尤小心翼翼的躲在其中默默的观察四周,突然见到左前方的诸天结界内空气如水纹般的波动起来,一个面容清矍的青袍老者唰的破开『荡』动的空气,犹如站在船头乘风破浪一般直接从诸天结界内滑了出来。干瘦而精神的青袍老者浮空在星月下,双目炯炯有神的扫了四周一眼……
蜃尤立马猜到了这就是跃千愁要自己找的人,可是一看到对方心里就忍不住一哆嗦,对方的目光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锐利,那股干瘦而铿锵的气势,仿佛仅凭目光就能将自己给开膛破腹一般。
多年四处躲藏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于是他将跃千愁的交代抛到了脑后,下意识的就想先躲起来再说,脑袋微微一缩,身子佝偻起来,想尽量把身体藏在嶙峋的石柱后面,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他可不想冒任何危及『性』命的危险。
可就在他半个脑袋还未完全缩到石柱后面时,自己的衣服轻微的擦到了一处突出的石尖上,他一只还未及时躲藏到石柱后面的眼睛立马见到对方霍然盯来,神目如电刺人心扉,犹如实质的神识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干净利落的横扫整个石林内的地形……
蜃尤大吃一惊,二话不说调头就想瞬移闪开,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的瞬间,四周的空气突然凝固,一股强大的气压当场将自己给挤压得不能动弹。此时别说瞬移,就算想拼尽修为走动一步都困难,他当即就慌了。此时才想起了要搬出跃千愁的名字来尝试救命,奈何肺腑都要给挤压得爆开,更不要说开口说话了,连解释的权利都在瞬间给剥夺了……
精瘦的青袍老者徐徐从空中降临在他的面前,上下扫他一眼,淡然道:“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偷窥于我?”
对方的话一问出口,蜃尤立刻发现挤压肺腑的强大压力消失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但至少能喘气说话了,当即什么解释的话也不说了,迫不及待的喘着粗气咧咧道:“跃千愁…跃千愁…是跃千愁让我在这里等你……”
这干瘦的青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冥皇打伤逃入此地的毕长春。听到对方竟然一开口就说出了跃千愁的名字,任他一向沉稳,也忍不住有些愕然,对方一连喊出三声跃千愁的名字,自然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跃千愁怎么会在此地安『插』了人等自己?自己的这个弟子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
他并不知道跃千愁的神通不能和这里面产生联系,一阵皱眉思量后,笼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掌中亮出了一小把银球,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还以为跃千愁是因为这些银球的原因找到了自己的下落,只是没办法闯入那威力庞大的诸天结界才在这里安排了人等自己……这样急着找自己,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长春手中银球一收的瞬间,四周挤压而来的强大压力顿时消失了,蜃尤当即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