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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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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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顺水,几年下来也算是挣下了不小的家业。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十多岁尚未成家,在那个时代可算是大不孝了。原先下仆身份,倒也无人说事,如今小有家业,父母、兄弟姐妹、三姑六婶、左邻右舍、甚至完全不相干的闲人都来替他着急了,成日里劝他早择良偶以留后嗣,如此方能不负父母养育之恩,告慰先祖在天之灵。
其实,打了这多年的光棍,姚远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想娶上一位贤良淑德容的良家女子成就百年之好?只是无论幼时在大户人家为仆,亦或长成时自立门户经营生意的经历都大大提高了他的眼界,看不上一般的农家女子。
众所周知,古时人们的社会地位依次为士、农、工、商。姚远几年打拼虽小有资产,可到底还是未能大富,又身为商户,一般大户人家、官宦人家的小家碧玉谁愿意许配于他,于是这事就一直耽搁下来。
后有人相告,原钱塘县令因犯事被朝庭削职为民,其膝下有一女,贤良淑惠有姿容,可求之为妻。姚远闻知大喜,遂托当地德高望众之人携聘礼上门求亲,终成好事。
婚后三年,已有一子一女。这一日,姚远领三五伙计,前往镇江进货,回程时不想遇山贼劫道,伙计惜命弃主奔逃。姚远心疼货物,稍加抵抗,不料山贼凶残,因此丧生。
丢了性命后,姚远的冤魂便守着尸身,只等地府来使引他入阴间。如此空等多日,方有过路之野鬼好心相告,横死之人并无阴差来引领,须自行进入黄泉待阳寿尽时方可去地府受审。姚远初闻此说,也不以为意,只是心念家中妻儿,想着回家一探,了却心愿后即入黄泉。
不料回家之后惊觉自己丧命乃因爱妻与人私通,合奸夫共谋,以百金买通山贼,谋了自己性命。姚远之冤魂一想到那奸夫以后就要住自己的房子,睡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孩子。急切之间怒发冲冠,却是失了心智。本为冤魂,心智一失,怨念深重,唳气大盛,化为厉鬼!
待其清醒之时,发现那奸夫淫妇并自己的孩儿皆被自己所伤,死状惨不忍睹。那奸夫淫妇也就算了,只是可怜了那尚在襁褓之中,不通人事一对娃啊!
见孩儿们为自己亲手所伤,姚远悔恨大生。只是大错已铸,无法挽回,心中更是恨意难消。又想起山贼加害,遂前往报仇。区区一伙毛贼,如何能是已成厉鬼的姚远对手,不多时便已化为灰灰。杀尽山贼,报得血仇的姚远仍感恨意未消,只怨天心不公,让自己命运如此多桀,故此再也不愿去那地府侯审以求那重入轮回之机,从此做起了孤魂野鬼。
合该姚远造化,百年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已是一方鬼王,手下喽啰无数,姚远也不摆鬼王的架子,平日里和一众孤魂野鬼皆以兄弟姐妹相称,守望相助,如此做鬼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不料一日自己的地头来一强敌,自称“战灵”,口口声声要尽除此地诸魂,还人间清平。姚远自忖,成鬼之后除了报仇血恨之外,只误杀自己的一对孩儿,手下小鬼也多为无辜枉死不愿前往阴间之辈,不应遭此大难,是以与那人论理。
说不得几句,那人已然翻脸,身周爆起一团金光,抡起手中重剑直杀得天晕地暗、鬼哭神嚎。姚远无奈,只得全力应战。战至最后,一方孤魂野鬼皆是魂飞魄散,姚远伤重而遁,那“战灵”亦是受伤不浅,无法再行追击,故而姚远逃出生天。
逃得一命的姚远,牢牢得记住了“战灵”这个名号,百年间多方打探,终于弄清了其来历,知其为逗留于世间的异类之头号死敌,故暗中重新组建势力,吸收各种异灵,以求将来有一日得以灭杀“战灵”,为当日魂飞魄散的一众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几百年间,也曾几次掌握“战灵”的行踪,数次邀请各方鬼王率众与其相斗,或胜或败,无奈结果总是让其逃脱,最好的情况也是取了“战灵”的性命,却不能阻止他再次转生。而如今的姚远,就是叶圣口中的“大人”,省城地界的一方鬼王。
好吧,都习惯了,就继续用城市的某个角落吧。
鬼王姚远:没道理啊,你确定那人自称“战灵”,而不是听错了?
叶圣:大人,属下听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误。而且,他那与传说中毫无出入的,一身金色的灵光亦可佐证。
姚远:唔……这事怕是另有蹊跷。无论何种异灵,转生一次必弱于前世。只因其灵源在转生之时,哪能及时找到合适的宿主!找寻宿主期间,独灵存于三界之内,若无魂魄为其根本,供其滋养,必日渐萎缩,再不可逆转,哪怕强如“战灵”亦不例外。而你口中自称“战灵”之人,依你所述,其实力却是远强于前几世的“战灵”,更何况那人只是一袭布衣,未着黑甲重剑,可见未得真正的“战灵”传承,本不应强至如斯境界的啊,此事真当是诡异……
叶圣:大人,那接下去我们该如何行事?
姚远: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见上一见才能分晓。传令下去,凡能化形的鬼卒灵类尽快赶来此地集合,我要与那“战灵”会上一会。另外,派几个机灵的小鬼前往各方鬼王处报信,就说“战灵”可能重现人间,让他们好自为之。
叶圣:遵命,大人!
西子湖畔,一人抱着一只黑猫闲逛,人正是岳遵,猫当然是猫儿了。许是闷在屋里头久了,这会正出来透气呢,反正那生魂白天是不会出来活动的,反正那神秘势力这多天了没点动静,想来不会这么凑巧赶上这会吧。
“我说猫儿,你老是说我的灵能力是那叫啥唠子的‘战灵’,可每次问你到底为何叫‘战灵’时,你总是敷衍了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啊?”岳遵无事,又是老生常谈。
“喵,能告诉你的,早就告诉你了。不能告诉你的,你再问也不会告诉你。何况,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其中原因喵,只是有祖训相传该如何去做,我岂能违背祖训喵。”猫儿在岳遵怀里,扭动了下身子,以便能够更舒服一点。
“那,就算这样,可我怎么总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呢?这是为什么呢?”岳遵不死心,再次追问。
“那也是为你好,很多时侯,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未必是好事哇,再说你这一条筋的脑瓜子,要知道这多做什么喵?”猫儿继续跟岳遵打着太极,就是不泄露一丝半缕。
“你这只猫可真不靠谱,也不知道你长辈是怎么教你的,简直就是一半桶水。”岳遵对猫儿的回答很是不满!脱口而出,这下可捅到马蜂窝了。
“喵!不许你污辱我的长辈,我的父亲在我两岁不到时就去世了,是跟一只异狐同归于尽的,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人类,他老人家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喵!那时我还小,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帮上父亲哪怕是一点点的忙……”猫儿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嗓门大增,差点让路人听到它在说话,一对平常深邃灵动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缝,隐有泪花浮动。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我向你道歉。”岳遵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发了猫儿的伤心事,心中嗟叹不已。见景生情之下,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至少猫儿还能保有一些它父母有关的记忆,而自己出世没多久就被遗弃的孤儿院门口,身上只夹着一张纸条,上书“岳遵”两字。除了这个名字以外,二十年的人生之中,再也没有和亲生父母有一丝的交集。岳遵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一对父母做出把亲生骨肉生生遗弃的决定。每当夜深人静、辗转难眠之时,岳遵都会想及此事,然后在心里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父母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一时之间,一人一猫皆被回忆所动,没了说话的欲望。
香格里拉
红发男拿着手机,一脸的兴奋。
“什么!终于有援兵了?”
“什么时侯到哇?”
“哦,还要一个月啊!一个月就一个月吧,总比来不了的要好。”
“啊,差点忘了问了,来的是谁啊?”
“啊!为什么是她啊,能不能换个人来哪?”
“不能?这个,那个,你知道的,我不想见她啊……”
“要不,我叫你爹行不?爹~~你就替我安排一下,换一个人吧,求求你了,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气势惊人,震耳欲聋的咆哮!
“臭小子!我本来就是你爹!别想用这个当做谈判的筹码……”
红发男无奈,只得认命收线,一脸的悻悻然。
“也好,既然已经决定的事不能改变,那就等她来了以后,把岳遵跟猫儿解雇掉吧。这样一来,那笔聘请“顾问”的费用不就可以落入我的口袋了?只不过,这样过河拆桥会不会太不人道了点?会吗,不会吗,会吗,不会吗?”红发男纠结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离伤别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8 16:00:29 本章字数:3562


由于岳遵在交谈时无意中提及了猫儿的长辈,导致两人忆起自己的身世,缅怀之下而陷入沉默,此时一人一猫俱是心情沉重。
又走了五分钟,许是感觉到这样逛着也是无趣,岳遵开口问道:“猫儿,回去不?”
过了几秒钟,未闻怀中猫儿的回答,岳遵低下头看向怀里的猫儿,却见猫儿面露凝重之色,神态之中戒备之情一览无遗。岳遵感觉事情有异,正待开口相询,猫儿却是抢先开口了。
“小心喵,我感觉到一股唳气接近,似乎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个喵,很可能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喵。”说完话,猫儿用力一挣,从岳遵怀里跳下,落地之时就摆好了戒备姿式,面朝东北方向双眼紧盯着前方。
岳遵见猫儿此态,不由得他不慎重对待。调整好身形至最佳警戒状态,朝猫儿戒备的方向运足目力眺望着,不过暂时没有发现。
一人一猫立在原地保持着最高警戒,直到又过了半分钟左右,猫儿才开口说道:“那股唳气一直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运动,应该可以确定就是针对我们而来的,不会有错了喵!”
岳遵闻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心里明白,每当猫儿这般小心应对的时侯,来者肯定不会是简单人物。
过不多久,目标终于出现在岳遵的视野之中。一人一狗!
对于那狗,岳遵印象深刻。此时岳遵更好奇的是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凶名远播的“凶兽”这般服服帖帖,比之家养宠物似乎更为乖巧。
岳遵没注意到的是,随着来人的出现,猫儿的神色变化颇为古怪。先是一脸戒备,再是大吃一惊,然后匪夷所思,最后好像没了主意,一会转过头来看看岳遵,一会又转过头去看看来人,如此反复数次。那样子好像同时爱上两个姑娘而又不知如何决择的青春少男。
来人正是自称“战灵”的青衫客。
边上的大狗一见对面一人一猫,又勾起了往昔的回忆,想起自己曾被猫儿所伤,虽然猫儿似乎伤得更重些,可毕竟也损了面子不是?后来又被那猫儿边上的人吓得不战而退、落荒而逃,这不是更加伤到自尊了嘛?顿时眼露凶光,呲牙裂嘴,阵阵低吼,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眼前的人和猫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你敢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青衫客见大狗露出明显的敌意,冷冷的言道。
大狗一听此言,方才想起人早就交待,不得再与那猫计较。顿时恍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下什么火气都没了,只是口中低声呜咽着,低着头拿那带着哀求的眼神看向青衫客。青衫客见大狗如此表现,也不再追究,只是从容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岳遵见那狗如此,面上惊骇之色更盛。能让大狗畏惧至斯,这人得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行?
此时的猫儿,似乎醍醐灌顶,猛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不再似方才那般犹豫不决。眼见那人已近至眼前,猫儿再也沉不住气,疾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上我们喵?”
那里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身为守护一族,难道还认不出我是什么人嘛?”声音虽轻,却是直击人心,岳遵听在耳里却恍若这声音本就在自己的心底直接响起。
本来已经做出选择的猫儿听到那人如此说法,又是大吃一惊,之前所定的决心几欲动摇!不过随即一想,自己身为“战灵传承”的守护一族,这一点似乎在异灵界算不得什么大秘密,来人既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有心之下能够知道这一点好像并不足为奇,也就收起了那份惊讶。
“你想干什么?”岳遵其实并不傻,从来人和猫儿的对答中似乎查觉到什么,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疑惑,出声相询。
听到岳遵说话,来人立即有了反应,先是转头盯了岳遵好几秒钟,直把岳遵看的心头发毛,又思索片刻,最后像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随即摇了摇头,方才应道:“我是来带它走的。”
“什么!”岳遵大惊。
“休想!”猫儿表态。
“莫非你忘了祖训?”青衫客厉声斥道。
“喵,我族祖训第一条就是守护‘战灵传承’。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拥有‘战灵’的,也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们黑猫一族是‘战灵传承’的守护者,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不会是我要守护的那个‘战灵’,休想让我跟你走!”猫儿立场非常坚定。
“哼!这可由不得你。”青衫客见猫儿不从,表示要强来。
闻得以上对答,岳遵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很是难以置信。
“猫儿,你说他……他才是‘战灵’?可你不是告诉过我这世间只有一个‘战灵’嘛,如果他是,那我是什么?”
“喵,虽然看起来他是,但是我肯定你才是我要守护的那个。你可知道真正的‘战灵’可是一世弱于一世的,他太强了,强得太离谱了,比我见过前世的‘战灵’还要强大数倍!所以我肯定他不是我族所要守护的那个。”猫儿给岳遵解释着,只是这岳遵听得更加糊涂。谁让猫儿在此之前对与“战灵”有关的事情,讳莫如深呢。不过好歹岳遵算是明白了,猫儿是不愿弃他而去的。
“一个至今尚未完全觉醒,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觉醒的废物,还值得你去守护吗?不如跟着我吧,你的使命由我来替你实现,如何?”青衫客又看了一眼岳遵,继续对猫儿好言相劝。
“喵!休想。”猫儿仍然立场坚定。
“既然如此,只好用强了。”
一语方落,青衫男眼神之中凛然之意迸发,目中精光有若实质,令人不敢直视。旋即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已是出现在猫儿的身边,也不见他是怎么动作的,再下刻猫儿的后颈皮毛已被他攥在手里,整个身子悬在半空,四爪乱舞喵喵叫着不停地挣扎。
一边的大狗看着猫儿如今的下场,眼神之中似有一丝快意。而岳遵,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亡魂皆冒、汗如浆出。以猫儿的实力,岳遵是万万不敢相信有一天它会被人一招制服,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太假了吧?
虽然心神受到极大的震慑,可是岳遵见猫儿被抓,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之火!来不及再有什么思考,便有了动作。只见他疾运全身灵力,聚于右拳,以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向青衫客,话说这一拳该是目前为止岳遵使出过的最强大的一拳了,只见一道金光脱拳而出,耀着刺眼的光芒,以闪电般迅疾的速度射向青衫客。
结果却很让岳遵失望。青衫客连躲闪的动作都不曾有,只是轻抬左手,挡在金芒之前,然后那道金芒就冰消雪散于空气之中。青衫客挡下这招之后,左手食指微曲,朝岳遵一弹,岳遵就像被疾奔的犀牛顶中一般倒飞于空中,直到飞出数米方才落下,后背狠狠撞在边上的一颗树上,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旋即被撞的那颗树,纷纷落叶。
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岳遵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只是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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