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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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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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
  真是为他而生的妖精。
  沉烈心中感叹,手上加大了揉捏的动作。
  人都说最瘦的女孩子难免有小肚子,张砚砚本来就算是骨架纤细,肉滚滚的一类人,沉烈摸着那软软嫩嫩的肉,只觉得满心的舒爽,真想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娇人儿吞下去。
  “你要不要我……”缭乱她的理智,最后关头,他还磨蹭着那块蜜糖处。空气中都是软软甜甜的芳香,那块相交处火一般的炙热。
  张砚砚没有答复,只是揪着沉烈的头发,似乎要仔细的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迷雾一般,看不清。
  只是,意外的觉得好熟悉,好熟悉。
  身体各种火热,难熬,一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她的灵。
  “要……要……要……”难耐的三声,最后是惊涛骇浪没入身体,卷起万般狂潮春意绵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缠绵,此生不离。
  张砚砚一夜春宵,一夜好梦。
  她梦到谁了,她的小窝。
  那安静的荆城,弯弯曲曲的小巷子,自行车上的白衣少年,从门前越过,他的眼,浓黑如墨,仰头,对着楼上的少女轻轻一笑。
  “砚砚。”
  温柔缠绵声音,卷入春风中。
  他们执手,在安静的午后,在弯曲的小巷子,尖叫,肆意的享受他们的青春,还有他们的爱恋。
  不曾说出的爱恋。
  我的爱来自于春风里,消散在秋风中。
  张砚砚梦见了罗旋,牵着她的手,温柔执着,带她走过一道有一道的沟壑。
  他告诉她,不管是多失望,多不开心,都不要绝望。生活永远会在转角处给你一个惊喜。
  他告诉她,她的老爹不是不负责,只是相对于她和她的母亲,他更加的爱自己。
  十八岁的日子短暂,而迷离。
  而在那高高的天台,畏高的张砚砚被身后的男孩搂到怀中。
  握着她的手,掌心一片温柔,声音一片低迷。
  “不管怎么样,你在高,再累,我都不会放手,所以,砚砚,站在高处,你永远不需要害怕,就算一个人孤单寂寞,还是不用害怕。”
  不害怕,永远不害怕。
  就算世界所有人都背弃了她,也不需要害怕。
  张砚砚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
  当那个交给她一切的精神导师都离去了,她还能告诉自己,永远不害怕么?
  呼——
  张砚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天色已经大亮,她摸了摸脸颊,一片湿热。原来,她还是害怕的,虽然伪装坚强,告诉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但是在午夜梦回,那些泪水,仍然伴着她最真实的情感宣泄出来。
  无力挣脱,也无法挣脱。
  张砚砚转身,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她没有吃惊,只是全身的酸疼,让她微微回过神来。
  日光下,沉烈睡得很沉。
  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孩子一般,卷起嘴巴,头发凌乱,无害温柔好像她最初梦想的小窝一般。
  可是,她知道这是睡梦中,醒来的她,不会是那沉静安宁的窝,而是草丛中伺机而动的雄狮。
  可是,就要和这个男人过一生么?
  她的小窝已经属于了别的女人。
  忽如起来的伤心让张砚砚滑下眼泪来。
  她咬着被单,哭的隐忍,她一夜沉迷,放荡的是身体,但是伤害的是心灵。
  抚着那白玉的身躯,上面上青紫点点,原来,她和小窝的距离从来都不是一年,而是一生。
  是的,该是放弃了。
  该是一个人走下去了。
  眼泪,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眼泪,代表着诀别。
  她和他,终于是平行人。
  无法逾越的感情,终成分离。
  张砚砚掩着被单哭,她哭的隐忍,眼泪颗颗的往下滴。
  她不想让沉烈醒来,只想一个人,在在安静的早上,做最后的道别。
  她的初恋。
  再见。
  但是沉烈还是醒来了。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一醒来,昨晚上和你一夜缠绵的女人在你身边哭的委屈,眼珠颗颗的往下掉,但是还要掩着被单,一副隐忍的样子。
  沉烈心中的舒爽在看见张砚砚的眼泪的时候,当然无存。
  “你在哭什么?”他想他问了一个脑残问题。
  他早知道昨夜张砚砚的反常是因为罗旋,不,严格来说,从听到了那男人和沉鱼要结婚的消息后,她就一直反常。
  昨晚上终于是借着小蜜蜂的生日宴会,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以为这就算了,他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哭泣。
  而且,昨晚抱着他缠啊绵,口中娇滴滴的叫着他名字的人,正是面前的女人啊。
  他以为,她终于告别了过去。
  结果——
  他等到了什么,她在清晨醒来后,再次哭泣。
  “你哭什么!”这次,沉烈加重了语气。他的理智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她不想把心中这份私密给面前这个男人分享,她只是掉着眼泪,摇头。
  摇头,不是否认,对于沉烈来说,那是变相的承认。
  “怎么了,和我上啊床就这么让你不能忍受么?还是你心心念念,昨晚上和你缠绵一夜的应该是那个现在在沉鱼床上翻腾的男人!”当一个人的愤怒超出了理智,说出的话,就变得咄咄逼人。
  张砚砚愣住了。她虽然想过罗旋,但是昨夜,她明白不过,那是沉烈。
  她也不可能把那个和她一夜缠绵的人当成罗旋。
  甚至,她和沉烈在一起后,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罗旋。
  罗旋相对她来说,是纯白的精神支柱,而不会像沉烈这么肉啊欲。
  “你……你在胡说什么?”
  惊愣的眼,凝住的泪,正好说明了说中了心事。
  沉烈冷笑出声,怒极反笑,他起身,勾起张砚砚的腰,贴近自己怀中。
  “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想成他也没关系,因为,我就是要你只能看到,但是得不到。”
  “沉烈!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是要告别过去了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沉烈放开了张砚砚,缓缓的下了床。
  “张砚砚,最好收起你的眼泪。沉鱼要回来了,你识相点,最好不要让她伤心,既然是做戏,你就给我全面点,我希望她回来,看到的是她的好嫂嫂,而不是觊觎她男人的坏女人!”
  “沉烈!”所以的想说的都卡在喉咙,张砚砚恨恨,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捡起床上的枕头,泄愤的朝快走到门口的人扔去。
  “你混蛋!”眼泪再次掉下。
  沉烈他如愿了,这次的眼泪,为他而流。
  可是,这个时候,这一切已经不重要。
  沉烈摔门而出。
  嘭——的一声划开了门外和门内两个世界,也让两颗快要贴近的心,在这一刻,逐渐远离,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屋内,张砚砚捂着自己的脸,终于是酸楚涌上喉头,她痛哭出声。
  “王八蛋……沉烈……王八蛋……”


  022
  张砚砚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房门轻轻被敲响了,是管家李小姐的声音。
  “少夫人,老先生让你下去吃早餐。”
  听到李小姐这么说,张砚砚才是惊觉到一个事实,她的公公沉刚现在还在他们家,他们这样闹腾,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事态也就严重了。
  擦了擦眼泪,无奈眼睛太肿了,张砚砚在瓶瓶罐罐中翻了半天,对着自己的脸折腾了半天,最后再三在镜子面前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后,才是走出门去。
  下楼的时候,沉刚已经在座位上悠闲的看报纸了,好像她的迟到,他也不在乎一般。
  “砚砚,来了,坐下吃早餐,女孩子不吃早餐,怎么能行呢?”
  张砚砚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耳边听着沉刚温和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沉刚和传说中的一样,倒是个疼爱孩子的人。
  要是,她的父亲在,会如他一般疼爱她么?
  张砚砚不知道,对于那个男人,她向来不做任何希望。
  张砚砚吃了一点东西,就放下了。
  和沉烈吵架了,又是宿醉,她没什么胃口,只是为了应付沉刚,她勉强喝了一碗粥,可是,除却了这些,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吃饱了?”
  “嗯。”害怕沉刚发现,张砚砚抬头看了一眼,又是迅速的低下头去。
  “哎,女孩子就是这么纤细……对了,砚砚,今天不上班?”
  张砚砚摇摇头,乖乖的回答道:“今天不上。”
  “对了……”沉刚也好像没有看出张砚砚的异样,翻了翻报纸,又是装作无意的问道:“我昨天不是说送你一样东西么,过会儿你来书房拿。”
  “东西?”张砚砚模模糊糊的记得沉刚是说要送给她一个小礼物。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既然公公这么说了,张砚砚还只能是点点头,称好。
  只是,回到卧室,张砚砚看了狼藉一片的房间,又是觉得悲从中来。
  翻开手机,猛的想起今天是张母的生日,可是,从她嫁给沉烈后,张母直接的把她赶出了家门,不要说让她回家,就是打电话,她都不接。
  张砚砚翻出电话,想要给张母打个电话,但是拨了电话,还没等接通,又是挂掉了。
  何必呢,母亲那个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接她电话呢。
  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张砚砚直觉的想和母亲,聊聊天,或许心境也会开朗些。
  可是,她现在悲伤的发现,就连母亲,都没有站到她这边。
  叹息一声,张砚砚觉得自己眼角的眼泪又是快要掉下来 ,擦了擦眼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干什么,对了,沉刚找她。
  “砰砰——”正是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张砚砚回头,看见沉刚站在门口,一脸的和蔼,也不知道先前她的动作,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爸……”张砚砚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沉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还是柔和一笑,“我看见门没关,对了,砚砚,过来,我们聊聊……”
  “嗯……好。”不知道,沉刚要和她聊什么,不过张砚砚这人有畏惧领导症状,这个时候真心觉得,其实吧,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沉刚说给张砚砚带来了一个礼物,还说当沉烈欺负她的时候,可以那这个制服她。
  张砚砚一直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件宝贝。
  可是,当沉刚拿出来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是鞭子!
  她没有s啊m的爱好啊。
  当然,沉刚肯定是不知道张砚砚这个时候的想法,他只是拿出盒子的鞭子,拆开,看了一眼,面带怀念。
  “以前,烈小的时候可调皮了,他爷爷是马背上长大的,就拿马鞭抽他。”
  “……”= =!这是多么暴力的家庭啊!张砚砚沉默,还有,沉烈是多么的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的稍微变态……看来,他还是发展比较正常的。
  “你别怕……烈这小子虽然皮了点,性子也差,不过呢,你放心,他还是不会欺负自己女人的,要是真的平时磕磕碰碰的不懂得疼人,别怕,听爸的话,拿鞭子给我狠狠的抽他……”
  “……”张砚砚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拿着鞭子抽沉烈?给她五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倒是沉烈到时候会反过来抽死她。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讪讪一笑,“那个……爸爸,沉烈都快三十了……”言下之意,都这么大人了,别这么冲动,有话用嘴巴说,别,别用暴力啊。
  “什么!三十岁就不是我的孩子了么?”这话让沉刚不乐意了,非要把鞭子给张砚砚:“砚砚,你是不是怕那小子造反,哈哈哈……”以为张砚砚是害怕沉烈会反抗,好像,张砚砚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
  沉刚哈哈一笑,“你别怕,我们家家规是男的当流氓养,女的当公主养,他敢动你,卸了他的腿儿!”
  张砚砚额头冷汗一阵接着一阵,现在她深深的发觉,沉烈骨子里,其实还是和沉刚像的,都是内在的流氓样子!
  不过,在怎么震惊,还有惊悚,张砚砚还是得微微一笑,做好她好媳妇的本分:“爸,不会的,沉烈对我很好的……”
  这下,沉刚沉默了。
  奇异的气氛让张砚砚心中敲着小鼓,不会吧,不会被拆穿了吧。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张砚砚心里颤抖个不停,时间啊,你可要走快点。
  “那我就放心了。”良久,沉刚才是轻轻的说出一句。
  张砚砚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很好奇,你和沉烈岁数差的不少,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看来,沉刚还是发现了些什么……
  不过,这些在他们结婚之后的三天就开始对台词了。
  百分之五十的真,也百分之五十的假。
  张砚砚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笑意。
  “我和沉鱼是同学,来她家做客的时候,认识沉烈的。他……他对我……”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张砚砚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沉烈给她对的台词,说她来到他家做客的第一天,她从楼梯上下来的那一刻,他惊为天人,并一见钟情。
  哎,说的真是好听,还像真的。
  不过,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在对这些台词的时候,他们看到互相抽啊搐的脸。
  一见钟情?
  惊为天人?
  你当那是小说么?
  狗血得已经无厘头了……
  正当张砚砚为了这个四个字努力的憋红了脸的时候,沉刚意外的笑了。
  “恩恩,这小子什么不好,这件事情,倒是做得好。当年,我和那小子的妈,也是一见钟情的……不过,是他妈对我一见钟情……”
  “……”张砚砚苦逼抽啊搐眼角。⊙﹏⊙b汗!
  不过,张砚砚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沉刚倒是一脸的得意洋洋。
  “想当年啊,我也是军中帅气勇猛的小伙子一枚啊,他妈爱上我,那真是有眼光。”
  “……”抽搐已经治愈不了张砚砚了,张砚砚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面前白光,无数草泥马从脑海中奔腾而过。
  还我严肃正经的省委书记!还我和蔼慈祥的公公!
  沉刚回味了一阵子,抬头,看见张砚砚一脸的便秘样,正了正脸:“怎么了,砚砚,你不相信么?”
  “呵呵……怎么会呢?”才怪!
  沉刚显然不是好糊弄的,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找起东西来。
  “爸爸,你找什么东西?”
  沉刚在书柜中翻了半天,最后翻出了大大的一本东西,递给了张砚砚。
  “你看看……”
  “这是什么?”张砚砚平时很少来书房,来书房也是上自己的电脑,沉烈书柜中的东西,她才没兴趣呢。
  只是翻开大册子,张砚砚顿时明白了。
  这是沉烈家族的照片。
  沉刚站在旁边,张砚砚实在不好意思,“爸,您坐着,我站着好了。”
  “还是女孩子体贴啊,像那个臭小子,屁都放不出一个的。”沉刚也不推辞,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张砚砚在旁边翻着相册。
  老实说,那还是张砚砚第一次看到沉烈小的时候。这个感觉前面说过了,好像是知道明星名人也要拉屎撒尿并且是用何种姿势拉屎撒尿的那么惊奇。
  “这……这是谁?”张砚砚指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里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军装帅哥。
  张砚砚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了年少的黄埔军校的周恩来,那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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