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移魂变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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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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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说道。 
   “你一个大小姐,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厮文!”二哥怪道,偷眼看了一下束连成。 
   “王爷总不会因为我说话不厮文就定我的罪吧?”我笑看着束连成说道。 
   束连成对我们兄妹的打打闹闹已经习已为常,笑着说道:“本王可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见这儿有什么小姐。” 
   这小子还挺上道!我咦了一声,问道:“端木公子呢?他应该没喝醉吧,还要谢谢他昨儿送我和二哥回来呢!” 
   端木偁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显然已经听到了我的话。 
   “不必客气!”他看我的眼光有点怪怪的,该不会昨晚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难道,我在醉梦中趁火打劫非礼了他?要真是那样可就糟糕了,他本来对我印象就不好,昨天好不容易打破僵局主动和我说起了话,还能对着我笑了,这下不是又要变回陌路! 
   这种事,我又不好开口直接问他,“端木公子,昨天在下是否非礼了你,如果真是如此,请你原谅,我是无心的!”我总不能这样说吧!那还不得被人一巴掌拍死? 
   事实不清,无法断言。为今之计,只有小心避开他了,在他主动和我说话之前,还是不要招惹他! 
   等二哥梳洗完毕,有人备好了饭菜,我正好没吃早餐,刚好和他们一同吃。 
   见我吃得很少,束连成连连相劝。 
   我说道:“昨日喝多了酒,到现在头都还在晕呢,弄得胃口了不好了,酒是穿肠毒药,看来这酒以后不能喝了。” 
   端木偁看我一眼,表情有些讶异。 
   “本来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家中喝两杯暖暖身就行了!”二哥马上赞同。 
   “这可与性别无关,反正喝酒伤身,我劝你们都学我,以后别喝酒了。”我说道。 
   “你是可以戒,我们是男人,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束连成说道。 
   “就是,别说戒了,你要我三天不喝酒我都做不到!”二哥也说道。 
   我知道二哥一向好酒,决定整整他,坏笑着说道:“二哥,要是你能两个月不沾酒,我输给你一千两银子?” 
   “此话当真?”二哥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四小姐可真是财大气粗啊,小小一个赌约就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束连成眯了眼睛说道。 
   我笑眯眯地说道:“我只是帮舅舅打打下手,能赚到多少银子?说起来多亏了王爷的七弟,要不是他硬要把我拉去和他比试,我也不会赚到这么多银两!” 
   “怎么回事?你的银子和七弟有何关系?”束连成奇道。 
   二哥开心地笑道:“七爷要和四妹妹比试琴技,我说我妹妹定能赢了七爷,王侍郎、孟公子他们不信,便设了赌局,所有人都押七爷赢,就我押四妹赢,当然四妹也暗中给我银子帮她下了注,最后押到一赔五,我和四妹妹都赚了不少!” 
   “你……你还会赌博?”束连成吓了一跳。对了,我连妓院都逛过,说起来我好像是吃喝嫖赌都占全了。 
   “为什么不赌,他们既然买我输,我当然也得让他们输点才是。” 
   “你们赢了多少?”束连成问道。 
   见王爷相问,二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总共赚了十一万五千两。” 
   这下连端木偁也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束连成快要冒出火来的目光,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气,没想到接下来他说的话,差点令我跌到桌底下去。 
   “有这么好的事,你们怎么不叫上我?早知道有这等事,本王押他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下去!” 
   我那傻乎乎的二哥还直乐:“下次一定叫上王爷!” 
   好的机会,一生可能就碰上那么一次,只怕以后是没有了! 
   这里正说得欢,有差役来报,说是寻人的事有线索了。 
   我们几人一起赶到刺史衙门,只见齐大人正和一个面目黝黑的中年人坐在那儿。 
   “这位就是揭了榜文的人,名叫贾直,这是平王、凌大人、端木公子和夏公子。” 
   那叫贾直的人跪下见过礼,说道:“王爷要寻的人是小的伯父,伯父是个琴痴,为琴癫狂,要是知道竟能得贵人垂青,他老人家泉下也能瞑目了!” 
   “哦?你伯父不在人世了?”束连成惊异地问道。 
   “回王爷话,伯父两年前说是要出去寻找什么‘灵感’,便外出云游,因为年纪已大,在外又吃了不少苦,竟感染了恶疾,客死异乡,幸得有同乡之人将其遗物带回。”  
   说着这贾直拿出一个蓝布包裹,递给了束连成:“这是伯父的遗物,想必王爷有用,小民就带来了。” 
   束连成打开一看,是一本装订粗糙的琴谱。 
   他看了几段,叹道:“此人果然是旷世奇才,这些曲子都作得精妙啊!真正可惜!” 
   他问那贾直可会琴技,贾直连说自己只是个粗人,只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别的什么都不会。 
   当下束连成给了贾直五百两银子,将他的琴谱买了下来,那贾直千恩万谢地走了。 
   “既然此间事情已了,我们也该回去向父皇回禀了!”束连成转向我们几个说道,“你们都去准备准备,明日咱们就出发回天京。” 
   于是我们几人分头回去准备。 
   我先到舅舅家,他们一家呆了一下午。舅妈搂着我唏嘘不已,说是怎么来了不陪着她,如今却又要走;两个表弟也拉着我,舍不得我走;素月更是,直问我能不能等看到她生了孩子再走。 
   只有舅舅还算冷静,不过也是红着眼睛的:“你们别怪她了,她爹如今封了威国公,身份更是尊贵,一个千金小姐,走或者来,也不是她自己说了能算的。” 
   我招手叫过维扬问道:“在学堂跟着师傅学武,学得如何了?” 
   维扬答道:“学了一套罗汉拳,还学了轻功。” 
   “耍一套我瞧瞧!”我笑道。 
   维扬便在厅前,虎虎风生地耍了起来,步伐稳健,竟颇有根底,看来学堂请的这师傅功夫也还不错。 
   “舅舅,咱们做生意的,学点武防身也是好的,要让维扬继练下去。”舅点头称是。 
   我掏出一个小册子:“这是一本剑术心法,是我花钱从别人手中买来的,无颜说是很好的功夫,维扬拿去照着好好练,定能有所成就。” 
   维扬喜滋滋的上来拿去便翻了起来,很是高兴。 
   又说了会子闲话,我吃过了晚饭,这才回到小楼。 
   无颜一闪身跟在我后边进了屋。 
   我一见他就骂道:“无颜你可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对方是平王,他处心积虑地要找好曲去讨好他老爹,你无论开多大的价钱他都会考虑,怎么五百两银子就把你给打发了?” 
   无颜委屈地说道:“小姐你又不早说,我只想着早点把这事结束就好了,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我连连说着可惜,无颜要把银子给我,我笑道:“你自个儿留着花吧,让你演了这么一场戏,这好处费我就不另给你了。” 
   无颜也不推辞,笑着将银票收回,告假往学堂去了。我就知道,他准是拿去兑成现银,给他那些小徒弟送去了! 
   叫了傅青云过来,将小楼的印鉴正式交给了他,此后我与小楼就无瓜葛了。               
 第二卷 
 何事苑内成冷清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加班,不得空闲更文,让亲们久等了!  崇仁十六年冬月二十七,我随着平王一行经过长途跋涉,到达帝都天京,这一路上倒是平平安安,什么惊险也没发生。 
   束连成从潞州选了五位艺人进京,三男二女,或擅长琴技,或善作歌舞,各有所长。到了岔路口,我和二哥与束连成商量,事情既已办毕,我们兄妹先行回府,人和琴谱就由平王带了进宫复命。 
   束连成见我一脸倦色,点头应了,于是二哥调转马头,与无颜并辔而行,三辆马车一辆向着凌府,两辆向着宫门各自驶去。 
   车中除了我,还坐着荷烟和小月。我原本打算让荷烟、小月和长亭都留在潞州舅舅家,还可帮助照顾即将生产的素月,没想到只有长亭愿意留下来,荷烟和小月是说什么也不愿意,非得跟着我,临行前拉住了我哭哭啼啼,就是不放手。我正打算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让她们留下,束连成却开口帮腔,将这俩人塞进了马车,我只得作罢。不过也好,这一路行来我们三人说说笑笑,时间却是好打发多了。 
   她们两个都是南方人,从来没出过远门,这一路北上,天气是越来越冷,好多地方都下起了雪,我内力深厚,倒是没觉得有多冷,她们两人却给冻得够呛。 
   刚进府,二哥的小厮小文小武就上来将他拽了去,这位哥哥一向待下人也是亲厚的,所以没人怕他,出趟远门回来,总不会空着手的,敢情小厮们是想讨点赏头。我笑着看他们走得没了影儿,心下倒是挺挺羡慕的,我的丫环就不见出来迎我! 
   一路上丫环仆妇们见到我就躲,奇怪了,这凌府的人,一个个神叼叼的,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变成精神病集中营!我暗自嘀咕着,带着丝狐疑向沁竹苑走去。 
   进到苑内,原以为会得到银笙和锦书的热情相迎,谁料想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只见满园的枯枝横斜,冷冷清清,一片萧条的景象。 
   这两个丫头一向勤快,将沁竹苑打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这回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丢下她们一个多月,就跟着别人学坏了,竟趁着我这个上司不在学会偷懒了? 
   荷烟见此情形,对小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在墙角找了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这才刚回来呢,你们不嫌累啊!快放下,这活儿轮不到你们俩来干!”我上前抢过扫帚,顺手一丢,大声喊道:“银笙、锦书,我回来了,快出来!” 
   屋里仍旧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怎么了? 
   无颜步伐很快,这厢功夫已经把所有的屋子都转了一圈,出来回道:“小姐,屋里没人,桌上落了灰尘,倒像是几天没人住了!” 
   有点不太对劲! 
   “你们俩先进屋休息,我们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我对荷烟和小月吩咐了一声,领着无颜急步出了房门。 
   让无颜去找其他下人打听打听,我向净心斋走来。大娘虽不管家,好歹也是这府中的大夫人,有什么事她想必知道。 
   刚进到净心斋,大丫头婵娟迎面走来,表情惊异:“四小姐回来了!可有回过沁竹苑?” 
   “回过了,银笙和锦书两个丫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只得一个人过来给大娘请安!” 
   婵娟将我拉到一旁,悄声说道:“难得四小姐一片孝心!夫人这阵子精神不好,我刚服侍她睡下,这请安就免了,你还是快想想办法怎么救银笙和锦书那两个丫头吧!” 
   “出了什么事?银笙和锦书怎么了?”见婵娟显然是知道个中底细的,我急忙问道。 
   “四小姐,我说给你听,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否则不仅救不了她们,搞不好连你也会受连累!”见我点头应允,婵娟这才接着说道:“哎!也不知这事是怎么起的头,反正一开始是锦书和五小姐的丫环绿萼起了口角,锦书就被五小姐差粗使仆妇打了几下板子。本来忍一忍这事也就过了,不曾想你那银笙平日里是个明白人,在这事上却犯了糊涂,几日后遇上绿萼,一言不和,竟将那绿萼扇了几巴掌,脸都打肿了。那绿萼一向受宠,岂能干休,将事情告到了三夫人那里,当下三夫人就将银笙关进了柴房,可怜锦书伤还未好呢,去求情,也一并被关了,饭也不给吃,现下已经关了三天,三夫人不准任何人去看,还叫老妈子给找个人,要将她二人配出去。听说东门外的刘员外刚好要讨第九房小妾,打发人来看过了,定下了银笙,锦书也配给了门房下守园子的驼子陈贵,三日后是黄道吉日,这花轿眼看就要上门了!” 
   敢趁我不在动我的人!我握紧了拳头,眼里寒光乍现,婵娟看得打了个冷颤。收起了杀人的目光,我对着婵娟淡淡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婵娟姐姐,别的人可是见到我就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清楚了!” 
   “四小姐,你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再去啊,听说几个王爷与小姐都相熟,要不小姐请他们跟老爷夫人说说情,兴许就好了,你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对你自个儿不好。” 
   我淡然笑道:“你放心,我自有主张!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要是有人喜欢闹大,我也不会反对!我的人,谁也别想动!” 
   看到我似乎成竹在胸,表情与平日里不大一样,婵娟有些惊讶。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便向柴房走去。路上碰到无颜,事情的经过他也知道了。 
   柴房门口守着两个小厮,见到我,伸手拦住:“夫人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两位小哥,”我笑道,“银笙和锦书是我的丫环,即使犯了什么错,我不在时由得别人来罚,我回来了自然由我自个儿来管教,有人问起,你们照实说人被我带走就是了。” 
   那两人估计是三夫人的亲信,竟然死活不让我进去。我怒了,冷声说道:“让开!我并不想与你们为难,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岂知两人鼻孔朝天,摆明了不将我放在眼里,一幅“我就是不放,你奈我何”的样子。 
   “无颜!”我叫了一声,径直往里走去。两人上前要拦我,被无颜一掌一个,打晕在地。 
   进入柴房,里面很阴暗,堆着些府里没用的东西,乱七八糟,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因为天气冷的关系,银笙和锦书相拥着缩在柴堆后面,青白着脸,瑟瑟发抖。 
   见到进来的是我,银笙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小姐……” 
   我上前摸了摸锦书的额头,这丫头发烧了,怪不得昏迷不醒。 
   “你们两个这样子,还真是给我丢脸!”我轻轻叹道,叫无颜过来抱了锦书,我扶起银笙背在背上便走。 
   “小姐,这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银笙在我背上虚弱地叫道。 
   “逞什么强,浑身是伤,而且饿了这么些天,还有力气走吗?别吵了,你想快点把三夫人引过来,再将你打一顿关进柴房吗?”听我这样说,银笙不说话了,乖乖地伏在我背上。 
   凌府的下人看到我背着银笙出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儿,这里的情形就会传到三夫人那儿去了。 
   “为什么不出手?”我问道。 
   “小姐不是说过么,不能让人知道咱们会功夫,我们也是怕给小姐带来麻烦!”银笙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我心头一热,这两个傻丫头,都快被人打死了还记着我的话,要是出手的话,那些家丁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回到屋里,荷烟和小月并没按我说的休息,趁着这个时候已经把院里院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见我们进来,赶紧上前帮忙把人扶了进屋躺下,打来水为两个伤员擦洗着。 
   无颜去请大夫去了,我暗自思量着,一切都是凌明珠惹出来的,这丫头,我都不计较她抢了我该拥有的一切,她居然对我怀恨在心,知道我把银笙和锦书当亲姐妹,竟然对她们下手。三夫人管着这个家,惩戒丫环的权利她当然有,暂时我却不想和她撕破脸,要保银笙和锦书,须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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