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就不知道那客栈就什么?你的同伴叫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也能休息,更何况我也是大夫,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医者难自医,你别推辞了。即便不想在此逗留,至少让我派人买套适合你穿的衣服,你总不会想要这副模样从薛家客栈离开吧?虽然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春光外泄?”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谨会这般说,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这模样确实不适合离开,便接受了南宫谨的建议暂且留下,由他安排人通知苏广她在此处的消息。
南宫谨从屋里出来后,原本淡然的神色却通过一丝疑惑。
若是按着他的性格来说,不该是这般多话之人,为何今日里居然说了那么多以前不会多言的话语,还主动帮忙舞悠然寻人,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哪怕舞悠然的肩胛骨处会有他独门的纹身,也不是造成他如此改变的理由。
南宫谨想不透,也懒得去想。
反正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再来一次,他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舞悠然身上会有那多血色牡丹的纹身。
他与她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第七十章 瞬变脸
此时的屋里,只剩下舞悠然一人。
依靠在床头上,在心底轻唤了句。
“小米,回答我。”
“主人,不知有何吩咐?”小米的声音在舞悠然的脑海中响起。
“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道?”
“对不起主人,除非主人生命受到威胁,系统会第一时间处理之外,除非主人将系统升级到三级,否则无法在主人失去意识后,继续留意周围的情况。不过,在主人被身体原主人的意识干扰期间,系统接收到外面传递的消息,得知眼前的慕容谨应该与原主相识。主人后背肩胛骨处那处纹身就是证据。至于这道纹身代表的含义,小米无法回答。”
纹身居然与慕容谨有关?
“补充说明一下,主人昨晚被那个百里香抓住的时候,刚才的慕容谨与另外三个手下就在案发现场看戏,若非主人肩胛骨所在的纹身曝露,对方有99。99%的可能性会选择袖手旁观。”
小米的补充说明无疑让舞悠然对慕容谨的那一丝感激消散无踪。
一个能够在一个女子遇上那样的事情时,还袖手旁观的男人,若非因着后背那道连她也是第一次知晓的纹身,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舞悠然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醒她的自以为是与单纯。
苏广醒来后却发现不见了舞悠然正焦急不已时,却有人来此寻他,带来了舞悠然的消息。
虽不知为何那个李靖也与舞悠然不见行踪,但是知道舞悠然的消息还是让他松了口气,至于那个李靖早已不在他的考虑内。
不忙着结账,苏广坐着对方的车子到了薛家客栈。看着这处雕梁画栋一般奢华的客栈,心中甚是不解,不解着为何舞悠然会出现在此。还是完全不认识的人前来通知他关于舞悠然行踪的事情。
见到舞悠然时,苏广并未见到慕容谨。但是看到舞悠然一副女子装扮时,脸色却是大变,意识到有事情发生,紧张的迎上前,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悠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有哪里不舒服?”苏广忙不迭的问道,只差亲自动手为舞悠然检查身体确认一番了。
“苏爷爷。我没事。只是虚惊一场并不碍事。至于那些人,算是救了我的人。”
“救你?”
“嗯。李靖并非真的李靖,而是一个叫做百里香的采花贼伪装而成的,就是王捕头他们追捕的那个伤了王甲的采花贼百里香。”
苏广神色大变,掩不住的震惊之色。
“你真的没事?那个采花贼没对你如何吧。”苏广回过神来,想到的便是再度确认舞悠然是否未曾被那个百里香玷污了。
“没有。救得及时,只是虚惊一场。”舞悠然不想让苏广过度担心,对于慕容谨的事情也不想多说什么。
虽然对方原本是打算袖手旁观,可好歹最终也是出了手帮了她,哪怕是存了目的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无论自己背后的纹身到底跟这个慕容谨有什么关系。最多就离他远些便是,真不想跟他们如此心性的人有太多的纠葛。
只是,对方既然是为了她背上的纹身缘故方才改了主意救她。那一切都结果也与这纹身有着密切的关系。
安抚过苏广后,原定计划的赶路只能取消,暂且在薛镇休息多一日,明日再出发。
舞悠然恢复些许后就准备回最初住的客栈,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呀做一件事。
“小米,有没有办法掩盖我背上的那道纹身?”
“主人,遮掩不是问题。只是这样做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主人真的确定要如此吗?”
“突然的消失确实透着诡异的感觉。那暂且不要一下子弄掉,而是给人一种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失的感觉。另外改变一下颜色。弄相近的颜色。昨夜里光线那般暗,也不排除看错的可能,你就弄个夜色下相近的颜色替换上,也好应付对方若是希望借这个纹身确认的打算。”
“主人这个主意好。刚才检查主人身体时,发现这背上的纹身有些特别,除非是特殊的办法,哪怕是人死了,只要皮肤还在边不会消失的纹身,那纹身的涂料很特别。不过,颜色是固定的,稍微添加几笔掩饰,就可以大变样,加上颜色的改变,完全足够将对方彻底隐瞒。”
“那好,就按着这样做。”
“是,主人。”
肩胛骨处随着小米的应答后,一阵淡淡的冰凉感随之覆在皮肤表层,好似一支画笔在皮肤上游动着,却又很快的结束。
在小米完成的提示下,舞悠然已经换好了衣衫,换上的依旧是自己的男装打扮,将发丝高束而起。
“你这是去哪?”慕容谨的身影忽而出现堵在了门口处,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一句质问,眉头微微轻蹙着,冷着一张脸。
“多谢公子之恩,在此叨扰了这般久,我还是随同家人回原来的客栈,不能一直霸占着你的房间。”舞悠然笑着应道,客客气气的。
“我不介意。房间不是问题,不就是点银子,你尽管住下便是,若是不放心,让你这个……”慕容谨扫了眼苏广,接着说道:“让这个老仆回去将马车与东西都取来,一并住下便是。反正也不止这个院落,也有足够的房间让你们住下。”
“这不太好吧。受了公子那么大的恩惠已经无以为报,如今还要让公子破费,实在……”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点钱我不缺。”
眼见慕容谨这是不愿放她离开,舞悠然咬了咬牙,抬眼直视慕容谨,直白的毫无客套的开口问道:“慕容谨,我能够知道你为何要救我吗?虽然认识不久,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而我也自认没有风华绝代的风姿,不可能让人心生怜惜出手相救。我想知道缘由。”
慕容谨淡淡的望着舞悠然,在她略带几分忐忑的心情下,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想。”
“会这般问,定是你知道了点什么。我也不扭扭捏捏的,便直说了。想走可以,等我查清楚你后背那道血色牡丹纹身的来由后,你再走不迟。”慕容谨沉声道。
果然!
慕容谨果然是因为那道纹身的缘故才这般对她。
“我不知道什么血色牡丹纹身,虽说我肩胛骨上确实有一道纹身,但是那是我亡夫给我纹上去的,并非血色,而是棕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多少有几分褪色。当初他不想看我吃苦头的模样,只是用一种特殊的颜料为我绘制,算不得真正的纹身。若是不信,大可寻个妇人检查。若慕容公子是因此才诸多挽留,恐怕就要让公子失望了。我应该不是公子寻的那个人。一切不过是巧合。”
把话说完后,舞悠然略紧绷的身子也微微放松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若是这慕容谨执意亲自检查,舞悠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地方,不就露个肩胛骨,又不会少块肉,但是该有的矜持与原则却还是要遵守的。
“可以。”慕容谨应道,击掌三声,已然由两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一身装扮风尘味浓厚,唇角挂着浅笑,朝着舞悠然福了福身子,礼数倒是齐全。
“苏爷爷,你稍等片刻。”舞悠然转头朝苏广说了声,转身回了房,让这两位明显是慕容谨视线找来的风尘女子入屋里,为她检查背后印记。
二人朝慕容谨福了福身子,进来时手中备好了文房四宝,宣纸笔墨,一人去了桌案铺开,一人过来替舞悠然宽衣,这是要将舞悠然背上的图案绘下来给外面的慕容谨确认吧,真是好算计。
舞悠然相信着小米的能力,解下外下,滑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肩胛骨上那一朵开得绚烂的们牡丹花。
牡丹花到底什么模样,舞悠然不得而知,更别提还小米改过的模样。
待得对方将图样画下后,轻轻一瞥时,看到的却是一朵盛开在清晨,沾染着露珠名为冠世墨玉紫红色的牡丹花。
看着图纸上的冠世墨玉,舞悠然心中询问着小米,这涂上的花样与真实背上的牡丹有何差别,得到的回答却是,在她背上的牡丹名姚黄,乃牡丹极品,只是颜色非金黄色,而是如血般鲜红的血红色。
重新穿戴整齐后,舞悠然出了房门,却已经不见了慕容谨的身影,不再有人阻止她离开了。
“悠然,那位慕容公子看过那副图之后便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苏广上前说道,对于慕容谨的态度很不满,前后差异太大。
之前还拦着,这会就直接将二人当成了陌路人,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舞悠然笑了笑,却不多解释。
协同苏广朝外走去。
站在薛家客栈的大门口,苏广说的那辆接他而来的马车不知所踪。
这慕容谨还真是绝情,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借马车送他们一程又不会少块肉,居然明知她与苏广要回之前的客栈,即便不想借车,帮着叫辆板车代步也好吧。
需要做的这般绝吗?
第七十一章 到达
“悠然,不如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车来接你回客栈?”
“没关系,就当作散步,我们走回去吧。这个小镇撑死也就那么大,这点路算不得什么。”
“但是你的身子……”
“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罢了。我本身是大夫,心中自有数。”
苏广犹豫下,却还是点头应允,陪着舞悠然走回去。
还不等二人离开薛家客栈门口,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越来越清晰,竟是本该在榕树镇的王修几人策马而来,在看到舞悠然的身影后,脸上均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希律律的勒停了马匹,在她跟前纷纷下了马。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八个人,独独少了王甲一人的身影。
“王捕头,你们……”
“舞大夫。你瞒得我等好苦。若早知道你是女儿身,就断不会让那个家伙混到你身边而不知,直至昨夜查看通缉画像时,方才想起那所谓的李靖是在逃的百里香,一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个李靖呢?可在客栈里?”王修苦笑一声,转而将他们到来的缘由说出。
没想到王修等人的出现竟会是这个原因。
只可惜,终究是晚了。
“王捕头,你们恐怕来迟了。”
“来迟了?”王修微愣,神色微变,“莫非又让他逃了?”
舞悠然摇了摇头,“不是逃了,而是死了。昨夜里着了道,幸亏被人所救,那百里香也是被对方杀死的。你们若想知道百里香的尸体在何处,可以直接入内,寻找一位慕容公子,身边带着黑衣侍卫的慕容公子,他们知道百里香的尸体可曾被处理掉。”
“死了。居然死了。”王修神色略带几分惊讶,没想到让他们棘手的百里香竟然就这般死了,死的太突然,突然的他们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舞大夫,可否告知昨日发生的地点?我们想去看看。”王修道。
“我只知道在镇外的林子里,按着我们落脚的客栈而言,应该是方向差不多的那片林子中,我只记得那里有个碗状的土坑,长着细密的青草,普通人攀爬那道土坑也颇是费神的地方。”
“多谢。听舞大夫的意思,应该不是住在薛家客栈的客人,不如上马,你们指路,我送你们回客栈。”
“那就有劳王捕头了。”舞悠然也不拒绝,有马代步这般轻松的事情没必要拒绝。
王修托着舞悠然的脚板送她上马,苏广踩着张火的大腿上了马,八个捕快下来走路,拉着马匹上的二人离开了薛家客栈,那一身捕快的装扮无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纷纷猜测着坐在马匹上的舞悠然与苏广的身份,听得舞悠然都忍不住想笑。
王修这般做应该是出于愧疚,出于她救了王甲之事的恩情,只可惜无人知晓原因所在,错将舞悠然与苏广当了大人物。
舞悠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落在楼上的慕容谨眼中,也同样落在了他身后的手下眼中。
扑簌簌的翅膀声传来,一只信鸽停在了栏杆上,侍卫上前解下了上头的信,递给了慕容谨。
看过纸条的内容后,慕容谨一口饮尽了手中茶杯的茶水,淡淡道:“除非死而复生,不然她不会是她。或许真是我错认了人。”
喃喃低语了这话后,慕容谨负手而立,目送舞悠然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淡淡道:“准备下,出发吧。”
“喏。”
回到了客栈里,百里香的那间房间唯有任何的移动,他带过来的行礼还放在屋里。
王修把行礼翻看后,却是发现里头有不少的药,有迷人心智的,有取人性命之用的,当然也不缺乏某些男人的药,更有不少瓶瓶罐罐的伤药以及一叠的银票塞满了行李中那个小小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富有。
百里香的东西自然都由王修这个捕头没收,即便他用暗示的话语示意舞悠然可以留下那些不义之财,舞悠然也当作没听见。
不义之财不可取,她还没堕落到贪墨一个采花贼银子的地步,回房休息,恢复那被原主还残留在这具躯壳中的残念折腾得疲惫不堪的精神。
舞悠然睡醒后,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
苏广见她睡得那般香就没打搅她,却是吩咐厨房里温着米粥让她醒来时吃,顺带按着舞悠然写的药方抓了药,等她醒来后熬了后给她服用。
张火几个去了树林,找到了百里香的尸体,就躺在那个坑里。
或许连百里香都没想过,他自己寻的那处地方最终会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百里香虽然死了,不过人头却是要带回总衙门复命,唯有尸体被掩埋在那个坑洞里,真的成了所谓的埋骨之地。
休息了一日后,舞悠然喝下自己开的药后,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百里香的事情告一段落,不过王修却不太放心舞悠然与苏广独自上路,由他带着三个捕快护送舞悠然二人到达北安县城,顺带也可以在县城里消去百里香的案子,至于张火这是协同其余三位同伴回去接王甲,届时北安县城会合后,再回佩郡的总衙门复命。
对于王修的好意舞悠然不曾拒绝,有他们随行至少省了不少的麻烦。
午时临近,北安县城的城门也已近在眼前。
舞悠然取出了蒋陆蒋大夫留给她的地址,在城门口与王修四人分道扬镳,询问了地址上的位置后前往将陆大夫的所在的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