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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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流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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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放得更轻。
  
  渐渐地,我看到他的额头舒展开来,呼吸也再次变得平缓。睡着了吧,我看到他安静的容颜,心
  
  脏不自禁地剧烈跳动。鬼使神差地我慢慢俯下身,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同时,他的身体好像怔了
  
  怔,我吓了一跳又干紧坐直身体。
  
  心很乱,脸火辣辣的烧,我慌张地想暂时离开他的房间,刚要站起来却我被我们一直握着的手拖
  
  了回来,我挣了一下,没挣开。于是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我以为他要醒了,没想到他只是嘴角扬起噙了一丝笑意,好像做
  
  了什么好梦。
  
  突然,我想豁出去了,不管它受伤不受伤,只要能看着他好,我就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今天不写的,但是不写心里难受,呜呜呜




我对你负责

  我静静地在床边又坐了会儿,然后伸出手想探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他的烧退点儿没。
  
  突然“铛……铛”的打锣声从我衣服口袋传来,我赶紧收回手掏出手机按下接通键。又连忙去看
  
  应轻书,还好,他只是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但是没有被吵醒。
  
  想想,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自从我的唢呐铃声被应轻书鄙视后,我就换成了这个打锣的,而后,
  
  每次电话响时,应轻书就会脸色几变地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桑桑,在吗?怎么不说话?”周漠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经过了我
  
  手机扩音的问话显得异常大声。
  
  “漠北,小声点儿。我在!”我压低声音赶紧回答。
  
  “你在干嘛呢?怎么这声音。”
  
  “诶,你小声点儿,有事吗?”
  
  “恩……”他在那头别扭了半天,然后接着说道“你把轻书赶出去没?”
  
  抓住话筒的手下意识地握紧,我再次转头去看应轻书,结果,手一颤电话差点掉下来。
  
  应轻书正微眯着一双眼盯着我,就算发着烧也掩盖不了内里摄人的光芒。
  
  “桑桑,问你呢?”周漠北还在那头嚷着。
  
  “还……还……”
  
  “桑年……你把我吵醒了……”我话还没说完,应大少却用颇为暧昧的语调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虽说得轻飘飘的,但是它相当顺风地钻了我的耳朵和贴着我耳朵的话筒。
  
  我和周漠北都同时呆住了,三秒过后:
  
  “谁在说话……是轻书吗?”周漠北声音骇人,音调有些高。
  
  “不……不……”
  
  “桑桑,你下床去接吧。”应轻书再次打断我急切的解释,语气相当温柔地说。
  
  “你们在干什么?他为什么叫你下床。”这语气,我看不见也能猜到周漠北的脸色有多糟糕。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漠北……嘿……周漠北”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转过头郁闷地看着应轻书说:“应少,你这是干嘛?”
  
  “轻书!”他答非所问,并且有些面色不善
  
  “呃?”
  
  “叫我轻书。”他说得很认真。
  
  “应……”我看到他开始扭曲的眉型,很识相地在他发火前变了称呼:“好吧,轻书,你干嘛这
  
  样。”
  
  他没说话盯了我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很有趣。”
  
  “啊?”我有些气结地看着他,对上他那至今仍绯红的脸蛋和颇有些无辜的表情,欲哭无泪。
  
  我就说劣根性是会遗传的,他如今这德行和他躺在医院的老子一模一样。
  
  “我饿了。”这人不太会察言观色,明明我此时有点生气。
  
  “我叫于叔给你送点粥。”
  
  “你去做。”
  
  “不会。”
  
  “丁桑年……”他凤目一横,寒光四溢。
  
  我看得心惊胆颤了一下,立马转了态度:“应……哦不,轻书啊,我这不是想多看护下你嘛,我
  
  去熬粥了没人看着你我不放心啊……”
  
  他听罢,嘴角好看的翘了翘,我也连忙露出八颗小贝齿对他回以一笑。
  
  “你不去也行,我刚才好像听谁说要赶我出去,要不,你陪我聊聊这事?”
  
  “嘿嘿,应……轻书,我马上去煮粥,你不嫌弃就好。”
  
  说着,边向他谄笑,边往门外退去。
  
  以前看应轻书熬粥,那么惬意自在,怎么如今换成我要不就煮干,要不就是太稀呢。前前后后折
  
  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我才熬出一锅像样的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应轻书饿晕了没?
  
  我端着粥进去时,医生正在帮应轻书扒针管。他此时已经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看我进来,他连动都没动,就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我坐过去。我害怕他再提那个“赶他出去”
  
  的话题,一溜烟跑到他床前坐稳。
  
  舀起一勺粥,吹了吹,说:“应少,来,乘热吃。”
  
  他对我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颇为嘉许地伸出手拍拍我的头,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像传说中的
  
  某种家养宠物。
  
  他就着我的手喝粥,动作很慢却没有停顿,不大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我心想,他果然是饿晕了。
  
  “铛铛……”电话铃声响起。
  
  “应少,帮我拿一下碗啊。”我说着空出一只手去掏电话,却发现应大少爷完全没有接过碗的意
  
  思。
  
  我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刚才还平和的脸色这会儿又变得不太好。
  
  “轻书。”他再次强调。
  
  我恍然大悟,“哦……轻书我还没习惯过来。”
  
  “铛铛……”急促地锣声再次引起我的注意,我赶紧去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周漠北。一股惭愧之
  
  情涌上心里,我居然,居然把他给忘了……
  
  “你解释吧,我听着。”周漠北的声音稍显疲惫。
  
  我的心缩了缩,看了一眼应轻书。
  
  “轻书发烧了,我在照顾他嘛。”
  
  “真的?那怎么照顾到床上去了?”
  
  “不是床上,就坐在床边而已。”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周漠北的语气轻快了很多。
  
  但是我却渐渐觉得明明在发烧的应轻书,周身开始冒寒气。
  
  “你……你先挂了,没听,关我什么事?”我不自觉地开始结巴。
  
  “那好吧,早点把他赶出去哦,知道不?”
  
  他话一说完我吓得咽了一口口水,转头一看应轻书,好家伙不板着脸了也不冒寒气了,就是诡
  
  异地看着我笑。
  
  我有种浑身炸毛的感觉,生怕周漠北再说出什么足够我死无全尸的话。我赶紧说道:
  
  “周,周漠北,我去、去厕所,咱们回头再聊啊。”然后挂了电话。
  
  我一把从应轻书手上拿过饭碗,正打算起身开溜。 
  
  谁知屁股刚离开床弦,却倏地一下被他拉住手腕。他的力度很大,我能清楚地感到他手心的热
  
  度,虽然不如刚才那么烫,但还是有些偏高。
  
  我抬起头对上他明灭不定的眼睛:“轻书,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叔叔送饭。”
  
  我觉得他眸中瞬间闪过无数种情绪,最后却都暗了下去。
  
  然后,他只说了一句“别告诉爸,我生病了,否则他担心。”
  
  而我则点点头,猫着腰跑出房间。
  
  从医院回来后,我刚进大厅就被于大叔叫住。
  
  “桑年小姐,你回来了,少爷这会儿有些反复,你快去看看吧。”
  
  “刚才不是都好些了么?”我边嘟囔着边径直往应轻书的房间走。
  
  走到卧房门口,我看到护士小姐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声音压得很低:“少爷吃了药刚睡着,
  
  您进去看看吧,有事叫我。”然后就退了出去。
  
  我放缓脚步走到他床边,他显然睡得很糟糕,因为我看到他的眉心又紧紧皱在了一起。
  
  轻轻坐到他床边,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突然,他的手在空中乱挥了起来,我赶紧把手伸过
  
  去让他抓住,他才停下动作。
  
  接着,零零散散的呼声从他嘴里传出来,
  
  “妈……妈……不要……不要……”此时的他显得那么脆弱,让我的心都揪了起来。
  
  我曾经听临川说过,应轻书的妈妈是在车祸中去世的,也是那场车祸毁了他的右手。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轻声地一遍一遍地说着,我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只是不
  
  停地重复。
  
  渐渐地,他安静了下去,我也开始犯困,强撑着快睁不开的眼睛,还是坚持坐在他床边,因为
  
  我怕他晚上再做噩梦时,没人陪在身边。
  
  醒过来的瞬间,我还有些浑浑噩噩,然后,我的脸颊被人拍了拍,顿时清醒了许多。
  
  接着,我又开始犯晕,因为,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正躺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侧
  
  卧着,用手撑着头,用他那美得惊为天人的脸对着我,然后,他说:
  
  “醒了!”
  
  我一个激灵,幽幽地看他一眼,再幽幽地扫视一圈房间,紧跟着,我闭目苦思,然后我隐隐约
  
  约记起来,我确实在困极的时候,爬上了一张床,莫非?
  
  天哪,我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这样没了,应轻书会不会觉得我很邪恶,居然在他病中爬上了他
  
  的床。
  
  我不敢睁眼,嘴里念叨:“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啊!!”
  
  一声惨叫从我嘴中发出,应轻书很不怜香惜玉地在他刚拍过的脸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下该醒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痛得有些泪眼朦胧,不得不张眼对上他,
  
  “哟,轻书,早啊!呵呵”我苦笑着对他扬手道。
  
  “不早了,10点了。” 他好听的声音从我的右耳边传过来,很低沉很好听,我能感觉到他的气
  
  息扫过我敏感的脸蛋。
  
  刷的一下,包括我的脖子根都红了个彻底。我的眼神有些散乱,四处乱瞟却聚不了焦,而后,
  
  我突然盯着应轻书脖子上一个鲜红的小草莓印傻了。
  
  条件反射,我抹抹嘴,又瞟了一眼他。Oh,老天,我昨晚好像真有梦见啃东西,莫非?啃的就
  
  是他的脖子。
  
  我用疑惑的眼神对上了应轻书,然后,他很是善解我意地点了点头。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开
  
  始盘算,我妈只教过我,被人啃了要叫他负责,从来没教过我,我啃了人该咋办。
  
  他用一种兴致盎然的眼神盯着我,我用一种甚是无辜的眼神盯着他,最后,我开口:
  
  “轻……轻书,你……你要不嫌弃,要不,我负责?”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拳,因为我听到他
  
  哈哈地笑了起来。
  
  真的很囧,我只想立刻离开,于是没待他笑完就掀了被子,连蹦带跳地往外奔,快到门口时,
  
  听见他不愠不火的声音,他说:“这个提议不错,我考虑看看……”
  
  




出乎意料的李凌霄

  自此之后,我和应轻书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他开始时不时对我笑,而我则
  
  会在对上他眼睛时突然脸蛋发烫。
  
  不过总的来说,我在应家的生活可以说是惬意而舒适。每天早上,我和应大叔都一觉睡到八点,
  
  然后品评一番应轻书做的早饭。
  
  饭后,应大叔接着睡觉,我则蹭着应轻书的便车上班,晚上,应轻书没有应酬时会回家教我做
  
  饭。前不久,公费学车的申请也批了下来,所以晚饭后,他还会偶尔做做我的免费教练给我指导
  
  一下。我感到生活正朝着一个美好得不真实的方向发展,每天都充斥着幸福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们正在吃饭,突然于大叔进来说李凌霄来了。我有些惊惧地放下饭碗,然后,回头
  
  看那一老一小,好家伙,都老神在在地继续吃着饭。
  
  直到噔噔噔,高跟鞋踩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们才停住筷子,看向来人。
  
  我是一大早就盯着门口的,李凌霄走进来的瞬间,我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今天穿了一条橙色
  
  的长裙,微卷的短发已经拉直,俏皮依旧但是却显得成熟了不少。
  
  她从进来,嘴角就一直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直至眼底。我不禁疑惑,据说她是因为应轻书拒婚
  
  而愤然出国疗伤去了,走时还哭得死去活来,怎么没几个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地。
  
  “应叔叔,三哥。没打扰你们吃饭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叔叔我可是盼着你来啊,坐下一起吃点。”应大叔笑呵呵地招呼着。
  
  “好啊。”李凌霄倒是不客气地应了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坐下,而是冲着应轻书道:“三哥,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丁小姐
  
  吧。”
  
  被点了名,我不得不站了起来,看了看应轻书。他居然也站了起来还对李凌霄笑着指向我说道:
  
  “这是丁桑年。”然后又对我说:“这是李叔叔的小女儿,李凌霄。”
  
  我官方地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很仔细地在我脸上扫视。我有些不自在,但
  
  是没有察觉到恶意,便也坦然地接受她的凝视。接着,我们松开手,都坐了下来。
  
  “我今天来,是给你们送喜帖的。”她的声音很轻快。
  
  我第一反应是看应轻书,然后是应大叔,他们都是大神级的,我没看出有啥异样。
  
  “你要结婚了?”我承认,自己确实不够淡定,所以吃惊地问了出来。
  
  她对我点点头,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大红烫金边,制作精巧的喜帖。
  
  “我早上有打电话告诉三哥和应叔叔,他们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心里有点郁闷,原来这爷儿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害我白崇拜了半天。
  
  于大叔添了符碗筷,我们说着闲话又吃了一会儿。然后,李凌霄居然说:“三哥,能不能把丁小
  
  姐借我一会儿啊,我和她投缘,想和她聊聊天。”
  
  屁勒,投什么缘,我怎么没感觉到,抬头看了应轻书一眼,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竟然点了头。
  
  李凌霄颇为亲热地拉着我走到后花园,一路上我心情很是忐忑,我对她仅有的印象就是,她重重
  
  一下把杯子放在桌上,那悲愤中浓浓的恨意,不能不让我对她有那么点阴影。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找你聊天?”
  
  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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