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14日 全5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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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14日 全5季-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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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那个世界去慢慢说吧……”
    “季宁”惶惑地抱着外婆。“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老了,通灵这种事,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这是……我最后一次通灵了……但是没关系,慧云,妈对不起你,只能陪你上路,来弥补你了……”外婆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体渐渐滑了下去。
    “妈!”季宁的爸妈都跪下来,几只手一起扶住外婆。“季宁”更是哭得肝肠寸断。终于,“他”悲痛欲绝地说道:
    “妈,不要……我不要你陪我!好吧……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得了一种可?怕的病!豆豆的爸爸也是因为得了这种病,才会选择离开我们的。因为这种病是绝症,而且会传染!我不想连累豆豆,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上了,我甚至……无法面对豆豆!所以,才会……”
    “是吗,这么说,不是因为我……”外婆闺上了眼睛。“么女啊,我们……一起走吧……不管怎样,妈都陪着你……”
    说完这句话,外婆的头彻底耷拉下去,倒在季宁怀中。与此同时,季宁的身体一阵抽搐,某些无形的东西从他体内抽离出去了,他抱着外婆一起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十八、一个月后

    (季宁日记)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之所以现在才记录下来,是因为直到今天,一些事情才终于得出了结果。这件事总算要划上一个句号了。
    现在想起来,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只是,当时没有引起重视,也根本不可能想到,这小小的‘不对劲’,竟然会是后面那一连串恐怖事件的开端。实际上,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外婆竟然就是小登(村长的女儿)口中那个‘早就离开了的、最厉害的灵媒师’:我也不可能想到,外婆竟然会偷偷利用豆豆的绘画颜料来画那些咒符、教豆豆咒语,并且用电话催眠豆豆,借他对我施法:而最令我感到意外的就是——我,竟然才是那个被遗传到了通灵体质的人。
    这实在是十分地讽刺——我之前怀疑豆豆有通灵体质,甚至怀疑小姨本身,但我居然没想到,跟他们有着同样血脉的我,也有这种可能——不幸的是,事实恰好如此。
    当然,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在镜子、床上、或其他一些地方看见小姨的亡灵——我只是在想,当时我怎么就没意识到这一点呢?也许我真是被吓傻了吧。
    小姨自杀的原因——我感到非常悲哀。在老家那个仍然愚昧落后的小乡村,如果有谁承认自己患上了AIDS(艾滋病),似乎就意味着向所有人宣布他(她)是一个不检点的人,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和鄙视。殊不知,在艾滋病的传染途径中,共用注射器是很大的一类。
    当年,豆豆的爸爸为了贴补家用,秘密地去卖过血。他就是这样感染上AIDS病毒的。当他意识到自己患上绝症的时候,选择的是默默离开,到某一个地方去迎接死亡。而几年后。小姨在得知自己也被感染上病毒之后,竟然和小姨夫选择了同一条路——好像这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这些事情,我是后来从筱凡那里听说的。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一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人或事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我早就该通过她父亲的职业而联想到什么——筱凡的父亲是医院艾滋病专科的医生,最近升为了主任。他从医院的病历档案中,发现几年前矿石村有一个男人被确诊患上了艾滋病,却没有进行任何治疗就走了。他由此想到,也许应该找到这男人的家人,检测一下他们是否被感染,从而预防艾滋病的传播和扩散。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就是豆豆的爸爸。而筱凡的父亲到矿石村去找到了小姨,把这些事告诉了她,并要求小姨去医院进行免费检查。
    为了豆豆,小姨瞒着所有人悄悄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悲哀而残酷的——她真的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只是现在暂时没有发病的症状(艾滋病的潜伏期有时长达数年)。小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害怕自己会将病毒传染给朝夕相处的儿子,也害怕看到自己发病后的样子,更不知道村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看待她。所以,她央求筱凡的父亲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筱凡的父亲答应了她,但他没想到,几天之后,小姨就将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
    筱凡告诉我,她爸爸在家里说起过这件事,并提到矿石村这个姓徐的悲惨家庭中还有一个7岁大的男孩,尽管他感染的可能性较低,但也必须接受艾滋病检测。那天下午,筱凡听到豆豆名字的时候,有些猜到了。回到家后,从她父亲那里得到了证实。但筱凡的父亲反复叮嘱,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必须尊重病人的隐私。所以直到几天前,筱凡听到我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知道小姨自杀是因为她得了某种绝症后,她才把这一切告诉了我。因为她意识到——当他父亲来找我们,提出要豆豆接受艾滋病检测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知道的。
    关于豆豆,我不得不说,他比我们想象要坚强得多。从他得知妈妈已经去世这个噩耗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天了。豆豆现在的情绪和饮食基本恢复了正常。只是,他现在没以前那么活泼了,变得沉默寡言。我们知道,他心中的伤痛,只能用时间和关爱来慢慢抚慰。
    外婆的坟墓就埋在小姨旁边。我们全家都觉得,这可能是外婆的心愿——外婆活着的时候,始终想念着老家的那片山林,现在,她可以长住在那里了。还有她的小女儿和她做伴。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自己,有一件事我有些不明白——如果我具有通灵体质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和家人)一直都没发觉呢?而外婆是怎样看出来的,就更是一个谜了。也许——我猜想——我只能看到自己亲属的亡灵吧。算了,这种事情我不打算深究。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筱凡)——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明天,我们会到外婆和小姨的坟上去,有一些消息要告诉长眠于地下的她们。现在是晚上11点30,我得休息了。我想,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写得最长的篇日记。”

    尾声

    季宁全家,连同豆豆一起,站在外婆和小姨的坟头前。白菊花和马蹄莲分别摆在两个墓碑之上。
    “说好了,今天谁都不许哭。”妈妈说。
    季宁和豆豆一起点头。爸爸对妈妈说。“你来说吧。”
    妈妈蹲下身去,轻声呼唤着:“妈、慧云,我们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豆豆的最后一次检测结果出来了,他很健康,没有染上病毒。慧云,你可以安心了。我们会把豆豆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抚养长大……”声音哽咽了。
    “说好了的。”爸爸在一旁提醒道。
    妈妈缓缓站了起来,捂着发红的鼻子。
    “豆豆,该你了。”爸爸拍着豆豆的肩膀。
    豆豆手里捧着两张画,是他之前不愿让人看到、失败多次之后,才终于成功完成的“全家福”。他把画分别平铺在两座坟前,用两块石头压住。
    “妈妈、外婆,你看,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呢。你们不会孤独的……”他没有哭,脸上全是泪。
    在山头上默默地站了好久,他们沿着崎岖小路下山。
    走到山脚下,一阵风从后面吹过,刮到季宁的后颈窝中,他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的神情凝固了,脚步停了下来。
    妈妈转身问道:“季宁,怎么了?”
    “没什么。”季宁深深地凝望着那远方的山头。“只是掠过脸庞的风而已。”(《灵媒》完)

    在莱克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一丝停顿或错误,他有条不紊地将这个令人发怵的故事娓娓道来,最后的结局也出乎人意料,令人回味悠长。整个过程进展得太过顺利,反倒让人怀疑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这个叫做《灵媒》的故事,真的是你刚才即兴创作的?”北斗最先发问,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我说了,不完全是即兴创作。我想好了故事的大框架,只有中间的一些具体情节和最后的结尾是即兴创作的。”莱克答道。
    “即便是这样,也很了不起了。”龙马说,“克里斯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泛泛之辈。”
    莱克皱了下眉,他不确定龙马说的这句话是在夸奖还是针对他。
    龙马看出了莱克的困扰,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是真的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棒。”
    “那么,我们开始打分吧。”荒木舟说。
    


一样的评分流程。最后莱克的故事得到了9。0分,成为目前最高的分数。但他并没有流露出欣喜之情。似乎只要能够在不犯规的情况下顺利进行游戏,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南天将莱克的分数记录下来。
    莱克讲故事的语速相对较慢,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暗火作为下一个讲故事的人,显得有些压力。他到柜子里拿了一些食物和水,说明天白天就不下来了,要在房间里专心准备他的故事。众人完成了今晚的“工作”,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这个晚上看起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要这样平淡地度过了。
    南天躺在床上,思索着一个问题——从目前的各种迹象来看,莱克讲的这个故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犯规——它既没有和以前讲的那三个故事雷同,也没有和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撞车。
    这样看来,莱克真的想出了一个避免犯规的方法?难道后面的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躲过一劫?
    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性。
    主办者显然是不会令自己犯规的。
    这念头刚一产生,南天又轻轻摇着头将它否决了——莱克现在是第四个讲故事的人,如果唯独他没有犯规,而其他的人都犯规了的话,那未免显得太可疑了。这不符合那个狡猾主办者的风格。
    不过——南天又想到——现在还不能判断后面讲故事的人是不是会犯规。也许这个游戏越进行到后面,大家就会越小心谨慎……事态的发展是无法预料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想着想着,南天感到困倦了。他阖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所改造后的废弃监狱显然修建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每到夜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虽然每个房间都比较隔音,但这种超乎寻常的安静却仍然能将一些声音带进他们的耳朵。
    南天一开始是没有听到这声音的,他睡得很熟。后来声音变大了,才将他从睡梦中拖曳出来。
    有人在走动,或者是……跑步。南天仔细辨别着,听出这声音来自楼下大厅。
    南天警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竖起耳朵又仔细倾听了一阵——没错,是人的脚步声,时快时慢。如果这声音出现在一家健身房里,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慢跑的声音;但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下,却显得十分诡异。
    一连串的问题迅疾在南天的头脑里冒了出来——是谁?谁会半夜三更到楼下去走动或者跑动?发生了什么事?
    南天小心谨慎地从床上下来,慢慢靠近屋门。他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声音愈发清晰了——真的是有人在楼下绕着圈跑步,或者是原地跑步。
    南天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他觉得有些可笑——当前这种情形下,谁还有雅兴锻炼身体?就算是也不该深更半夜出来跑呀。这样一想,他觉得有些不寻常了,恐惧感油然而生。
    南天很想立刻将门推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害怕自己的冒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跑步声戛然而止。南天心中一颤。
    接下来的好几分钟里。他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了。
    南天回到床上,思索着这件不寻常的事。他心绪复杂——既为没有打开门看个究竟而感到懊恼,又安慰自己也许待在房间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最后,他认为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毕竟这个地方还有12个人,听到这声音的显然不会只有他一个,等到明天早上去问问大家,也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清晨,南天很早就起床了。想起昨晚的怪事,他睡意全无,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7点不到。但他已经按捺不住了,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在二楼上,他看到楼下已有几个人在大厅里了——这些人起来得比他更早。这使南天立刻想到,他们早起的原因,也许正是在谈论昨晚的事。
    果不其然,南天刚刚下楼,纱嘉就快步向他迎了过来,问道:“南天,你昨晚有没有听到那奇怪的脚步声?”
    南天点点头,纱嘉低呼了一声,回过头去对其他几个人说:“南天也听到了!”
    南天走过去问道:“你们都听到了?”
    莱克最先点头。“是的。”接着徐文、纱嘉和歌特也纷纷表示自己听到了夜里的脚步声。
    南天注意到站在这里的还有夏侯申和荒木舟,他们两人没有表态,他问道:“夏侯先生、荒木老师,你们听到了吗?”
    夏侯申说:“我没听到什么夜里的怪声,倒是听到了他们几个人清早的议论声,所以才从楼上下来的。”
    南天望向荒木舟:“您呢?荒木老师?”
    荒木舟眼睛望着别处,傲慢地说:“那么明显的声音,我当然是听到了。”他顿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许只是有人夜里睡不着,出来走动而已。总之现在人还没到齐,等剩下那些人起床后,自然就清楚了。”
    “说实话,荒木舟老师,我可不这么认为。”歌特说,“昨晚那个声音怪就怪在——本来是一阵时快时慢的脚步声,突然一下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后来也没再发出声音。假如是有人出来走动,那这个人走了一阵后,总是应该回房间去的,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呢?我当时的感觉是,那个人就像一下在原地站住,便没有再动一下——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那有可能是错觉,或者是一种假象。”荒木舟说,“年轻人,别太相信自己的感觉。”
    南天问道:“你们都没有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纱嘉说:“我有些害怕,不敢出门来看。”
    歌特更是直言不讳地表示:“不管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我都绝不可能在夜里打开房门。住在这种鬼地方,遭遇了这样的诡异事件,假如还不学会自保,那就太不明智了。”
    徐文和莱克低着头不说话,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这时,从楼上又走下来一个人——克里斯。很显然他也是听到了昨晚那脚步声的。他直接问道:“你们认为那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南天摊了下手。“不知道,你觉得呢?”
    克里斯望着面前的几个人,用一种神秘的口吻说道:“我觉得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不管昨晚是谁在下面走动,都肯定有着什么特别的原因一一绝不会是无意义的行为。”
    也许是觉得克里斯的看法和自己不同,荒木舟挖苦道:“听起来,你也不敢打开门来看,只能做些猜测而已。”
    克里斯平静地说:“我不用打开门来看都能知道,外面肯定没人。”
    克里斯语出惊人,几个人都瞪大眼睛望着他。南天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外面没人的话,那我们听到的脚步声是哪儿来的?”
    克里斯淡淡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弄出这个声音的人,必定是出于某种原因而故意让我们听到的。既然如此,他(她)当然不会轻易被我们发现,也不会承认昨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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