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柳浩疑惑的看了一下街道上的队伍,端拿起酒杯,来到窗前。
“哦,兄弟不是南阳人,不知道这周仁义也正常!”王虎也来到窗前,朝下方看去:“这宁波周家,在南阳可是赫赫有名,周家家主周仁义更是声名远播,南阳第一富,就是这周仁义!”
“南阳第一富?”
“对,周仁义凭一人之力,在有生之年挣来无尽财富,本应该安想晚年,可却没曾想近两年家中常遭厄难!”南阳第一富,王虎还是知道的,周仁义的财富,是人人尽知的。
王虎身为‘黑虎镖局’领队,对于南阳的大小人物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周仁义早年为江湖侠客出身,后来突然改进商业,在南阳商界打下一片天空,后来居上,得‘南阳第一富’的声名’。”
“王大哥你说这周家这两年常遭厄难,为什么这么说呢?”街道上的队伍,很是奇怪,两名巫师在前做弄不知何意,队伍中的那男童柳浩倒是知道,那女婢拿着巫师施了‘法术’的扫帚,是在为男童驱扫邪气,除尽一身晦气。
“兄弟不知道啊,周仁义共有五个子女,更是妻妾成群,表面上一家人过得合合乐乐,可暗地里却是斗得不可开交。周家长子,年近三十,两年前在南阳域城经商,一不小心被人从酒楼上推了下来,虽说没死,可这一辈子也只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周仁义开始以为是家人暗斗所制,将所有子女、妻妾全部从外招回,要调查出背后主使,可不曾想,二女儿突然死在大堂之上。这还没完,就在为二女儿办理丧事的第一天,已经嫁人的三女儿更是被邪物在灵堂之上施暴,以至惨死。”王虎摇摇头,“这些,早在两年前便已经传开,周仁义开始感到不安了,五子去其二,长子还成了终身残疾,找上巫师做了法事,这些事也因此不了了知,周仁义也没调查出个什么,就这么过了一年,就在周仁义以为这些事都过去的时候,厄难再一次降临了。”
“周家的四儿子,长得清秀俊丽,才智无双、武艺不俗,深得周仁义喜爱,被安排进南阳域城主府工作,成为统领一军的统领,可就在一次演兵的时候,一柄长枪从天而降,将周四公子从头到脚贯了个对穿,当场定死在校场之上。当时,这事影起了南阳域城的巨大轰动,周四公子身为一军统领,被当场惨杀,使得所以在场军士都受到了调查。”
王虎回忆着,一年之前,他刚好就在南阳域城,周四公子的死,他在第一时间便已经知道。
“经过调查,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可奇怪的是,那柄长枪又是怎么从空中射下的呢?周四公子当时身处校场最中央,整个校场占地过千米,要将一柄长枪从校场之外掷投而出,还要准确的将周四公子锁定,就是我都做不到,南阳域城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可是,这一次周仁义竟然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事来,他不但不追查爱子的死因,连爱子的丧事都草草了结,更是宣布从此退出商界,还将大部分家产全部捐赠了出来,从此退居宁波老家,准备带着家人与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周家第三个儿子,在这里安享晚年!”王虎叹息,夕日,周仁义之名,为他所仰慕,可不曾想,短短两年时间,夕日硕大的周家,一刻之间不覆存在,倾刻之间便全部毁灭了。
“周三公子?”柳浩不解:“这男童排行老五,为何被称作周三公子?”
“呵呵,小哥有说不知,虽说周龙排行老五,可却是周家第三个儿子,周仁义常常唤他‘三龙儿、三龙儿’,一些家仆也就跟着喊三公子了,久了,所有人都唤他‘周三周公子’了。”不知何时,柳浩二人身后来了一名老者。
王虎一见来人,神态一变,忙恭敬的朝其一行礼,老者摆摆手,示意王虎并太多礼。
“陶公!”王虎恭身退后一步,让老者站在前面,与柳浩并立,自己错身略靠后面。
“前辈是?”柳浩眼睛一眯,忙一抱拳。
这一路行来,柳浩也了解了王虎的一些脾性,王虎是一个直爽之人,对一般人绝对不会太过恭敬,更谈不上面对老者这般恭身行礼,自身站其后了。
自古有礼,长者为尊,晚辈自当尊老幼,可却没到像王虎这般地步。而且王虎表面上嘻嘻哈哈,可骨子里却傲得很,绝不会轻易服人,连刚才谈及那‘南阳第一福’的周仁义的时候都没这般神情,可想老者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位是我结识的兄弟柳浩,这位是泉州智者……”
“小哥可以叫我陶公!”老者笑呵呵的打断王虎的话,看着柳浩道。
“陶公!”柳浩也一躬身,行礼道。
柳浩却是没注意到,王虎脸色的惊讶,随意的与陶公攀谈起来。
柳浩不知道陶公,可王虎却清楚的知道陶公身份,别看陶公与柳浩随意谈笑,可骨子里的傲气,他王虎拍马都赶不上,就是南阳域城主亲自来,陶公都不见得会卖他的帐,更别说与柳浩这般谈笑风声了。
“小哥,可看出这队伍的含义?”陶公看着下方渐渐远去的队伍,笑看着柳浩问道。“小子眼浊,只看出那两女婢的含义,与周围队伍的一些模糊意思,而那两名带头的巫师,却是看不明白了!”柳浩皱着眉头道。
陶公笑呵呵的摸着那一卷白胡,眯着眼见看着队伍消失在街道上,才摇头道:“这都是作孽啊,都是作孽!”
“陶公何出此言?”王虎忍不住恭声问道。
陶公回身,王虎连让开身,坐在桌前,陶公给自己带上一杯酒,仰头饮尽。
不知何时,桌上已全部换上了酒菜,添上了幅碗筷。
柳浩与王虎坐在桌前,看着陶公。
“陶公,那女婢是在为男童清扫晦气,跟随的队伍是在为他掩盖耳目,可那两巫师,又在作何?还有陶公口中的作孽,又欲何指?”看着陶公一直喝着酒,柳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哥说得不错,那队伍的意思就是如此,而那两名巫师,只是起了一个招迎的作用!”陶公道。
柳浩一拍头,晃然大悟:“原来如此!”
男童身怀邪气,全身被晦气笼罩,两名巫师为其招迎来不详之物,然后两名女婢将其身上的邪气、晦气扫走,让不详之物将其带走,留下纯正之体,而那些穿白衣之人就是在为他遮掩纯净后的身息。
“可是,周仁义以为这么做就没事了?”陶公摇摇头,叹息一声,“简直是痴心妄想!”
柳浩一脸的不解,王虎更是一脸的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柳浩与陶公在说什么,可也没出言询问。
“这一切,都是周仁义当年所做得到的果,世间因果轮回,有因必有果,你以为做了之后,就不想偿还以常犯下的错了?”陶公自饮自语,柳浩二人都没出声询问,陶公要说的,二人就是闭口不言,他也全一一道出,如果他不想说,二人废在多的口舌也是枉然。
柳浩拿起酒坛,为陶公满上,喝了一杯,又为他满上。
直到一坛酒见了底,陶公才挥手阻止柳浩:“小哥,够了,再喝,这把老骨头可就回去了!”
“陶公还硬朗着呢!”柳浩放下酒坛,道:“不知陶公,可愿意说了?”
“呵呵,小哥眼睛、心思,都不凡啊,要是周仁义当年有你这份眼量与心思,又岂会落下这些祸事?”陶公摇晃着身体,指着柳浩笑着道:“世人,都知道周仁义是侠客出身,之后突然改进商道,在商界闯出一片天空,可是,世人又曾会知道这背后的事?”
柳浩、王虎都没有一个人说话,连三楼上的所有食客,都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聚精会神的听着陶公这边。
“你们这群小子,一个个看着老子作甚,难道还想偷吃辛秘?赶紧全部滚蛋!”陶公一扭头,指点着三楼上的那些食客,喝斥道。
一群食客,忙缩回了脖子,再不敢去专注听闻,陶公之名,在南阳,甚至于泉州,可是人人尽知,那怕是三岁小娃,都知道陶公的声名。
(今天,还有一章,晚一点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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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宁歌
更新时间2012…2…15 23:00:49 字数:3030
。陶公真正的名字已经无从考究,早年以才华名传天下,号陶渊居士,通晓万事,为泉州百姓所敬重,因多才横溢,所以世人尊称为陶公。
陶公身怀多艺,年轻时做过侠客,凭一身胆气救济天下贫困,后来又改武从文,而后又好上了酒。
相对于周仁义而言,陶公的人生经历更富有传奇色彩,更为世人所赞诵。
一个下午,陶公都一个劲的喃喃自语,柳浩以为他会‘酒后吐真言’,倒出周仁义当初的‘孽事’,那知陶公人醉心不醉,一天硬是一个字没说,一直倒趴在桌子上。
“兄弟,看来今天陶公是回不去了,你看着他,我去给他开个房!”王虎交代一声,便立马张锣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了来,柳浩与王虎一同架着陶公,将其安放在一个房间之中。
“作孽……作……作孽……啊,有因……因……就有果……果,就是你逃到天……天……涯海角……又如何,又如何呢……呢?”
一路上,陶公口中都喃喃喃自语,整个人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到被安放在床上才好上了少许。
“王大哥!”放下陶公,柳浩叫住正准备出去的王虎。
“兄弟,什么事?”王虎回头!
“明天我和龙龙就不与你们一起了!”柳浩道。王虎一惊,疑惑道:“你俩不去南阳域城了?”王虎可还记得,柳浩与舍龙是要去南阳域城的。
柳浩摇头,道:“不去了,在这还有点事!”
王虎上前,抱着柳浩拍了拍:“那好,保重!”
“保重!”
松开,二人相视一笑,而后王虎退出房间,柳浩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王虎没了影,才重新回到房屋之中。
用热水打湿毛巾,擦了一下陶头头上的汗,然后为他盖上被子,柳浩才小心的退出房间。
咚咚~~
来到舍龙龙的房间,与舍龙龙说了一下留在宁波城的想法,舍龙龙也没有什么异议,他本就是为了柳浩才一起来到泉州的,柳浩留下,他当然也留了下来。
“对了小浩,那老东西的,真的可信吗?”舍龙龙可是知道,柳浩来到泉州,就是为了寻找‘搜魂之眼’,炼制‘阴阳笔’是他此生仅有的两个目标之一。
“前辈没理由骗我们,凭他的本领,想要加害我们,不过是头点地,伸手间的事!”柳浩摇头。
回想那老者的能力,舍龙龙点头:“说得也是!”
对于神秘老者,柳浩看不出他的深浅,可是他知道,老者一定大有来头,一身的本领不可能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还有那‘万诛令’,更足以说明老者来历不凡。
“不说他了,小浩你怎么突然余响起留在宁波呢?”舍龙龙道。
手指敲打着桌面,柳浩慢悠悠的道:“我感觉,这宁波城有一种诡异的气息,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没有任何的映像,而且,我感觉周家,有什么我感兴奋的东西!”柳浩将周家周仁的一切都告诉给了舍龙龙。
“照你这么说,这个陶公,怕是与周仁义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说不定还是秘友,而且,周仁义从商之前或者从商之时做过什么错事,才会让陶公这么念念不望。”听了柳浩的话之后,舍龙龙道。
柳浩点头,舍龙龙说得这些,他都暗中猜测过,十之八。九与舍龙龙所说的没多大的差别。
而柳浩唯一不明白的是,周仁义为何要请巫师施法驱邪,可又办十三天,这是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
“十三……死散……失散,根本就是阴阳家、道家所禁忌的天数,这周仁义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如此?”柳浩道。
叮~~
突兀的,一声笛声在夜空中响起,一下引起了柳浩与舍龙龙的注意。
此时,周家还在操办法事,声音大老远便清晰的传来,虽然锣鼓震天,可也挡不住那笛声的穿透力,依然清晰的传进柳浩二人的耳中。
接着,便是一阵优美的歌声。
歌声绵长而坚韧,穿透力惊人,虽然不如锣鼓之音宏大,可却比锣鼓之声更深入人的心底。
渐渐的,歌声从中带着一丝丝的悲伤,越来越凄凉,歌声也越来越低,越来越弱不可闻。可不知为何,柳浩的心神好似被其牵引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而去。
吱呀~~
房间,一间间的打开,一个个的住客从房屋之中迈了出来,每一个人都魂不守舍。
“嗯?!”柳浩用力的摇了摇头,那种牵引力也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可是柳浩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控魂?”柳浩皱紧了眉头,刚才那种牵引之力,太明显不过,而柳浩也清晰的感觉得出那是怎样一种力量。
身后,一只手将柳浩推开,舍龙龙双眼无神的朝着前方而去。
“龙龙!”柳浩一惊,伸手抓向舍龙龙。
“别碰他!”旁边,一只手从半空中探了出来,将柳浩伸出去的手抓住。
“陶公!”柳浩一惊,抓住他的人,正是陶公。此时的陶公,早已没有了大醉不醒的模样。
“他的魂魄被牵引住了,你强行将他唤醒,极有可能让他魂魄移位!”陶公从袖袍间拿出一根柳枝,在舍龙龙的眼前晃晃,而后轻抽在舍龙龙的额头上。
“啪!”一声脆响,舍龙龙应声而醒,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刚才怎么了?怎么一下到了外面来?”舍龙摇摇头,疑惑的看向柳浩与眼前的老者,用手揉了揉额头。
“刚才你被控了魂,是陶公将你救醒。”柳浩一指陶公!
“你就是陶公?”舍龙龙上下打量着陶公,而后一行礼,道:“多谢陶公!”
“每一个听到这个歌声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控制魂魄,从而失去行动能力!”陶公收好柳枝,看向柳浩二人:“你二人晚上最后别玩得太晚,今日有我在还好,要不然,你这位兄弟怕就麻烦了。”
“那他们怎么办?”舍龙龙一指不远处那几名没有神智,被控制了的住客,看向陶公。
“用这个在他们眼前摇晃三下,然后轻抽额头,自然就醒了!”陶公又拿出两柳枝,放在柳浩与舍龙龙身前。
柳浩与舍龙龙也没有废话,接过柳枝,在那些被控了魂的住客面前摇晃三下,然后抽打他们的额头,果然,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人便一一醒转了过来。
“所有的人全部回到屋里去,用棉花堵住耳朵,每当夜幕来临之时,必须第一时间睡觉,这次能救你们,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看着一个个惊恐、茫然的面孔,陶公喝道。
那些被控了魂的人,立马点头,刚才那终身体被控制的感觉虽然感觉不到,可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出到了屋外来,他们一下子知道不对劲,再加上这几天宁波城中那股邪事的流传,所有的人第一时间回到各自的房间。
“陶公,这歌声,从何而来?”柳浩看向陶公。
“荒坟!”陶公看向宁波城外!
“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从那个方向传来呢?”舍龙龙一指陶公所看相对的一个方向,道。
柳浩打断舍龙龙的话,道:“不,是那个方向,是在宁波城外!”
作为‘阴阳士’,柳浩能够感觉到歌声的真正来处,而且,如果不是他心中的‘锁魂之心’,他的灵魂,也会被控制。锁魂之心,不旦可以拘锁他人的灵魂、阴邪,更能保护自己的灵魂,将自己的灵魂锁在身体之中。
“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