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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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天下第一混 第1章 十三出山
十三从小长于多林寺。说那是个寺庙,其实不过是个里面挤着百十个光头的院子。院子里杂草横生,虫蛇交杂,墙皮早已脱落,漏出斑驳的砖石和光滑如鱼的苔藓。如果不是里面呆着几个光头的话,这地方其实与鬼屋无异。大家之所以都挤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十三生的那年,旱、涝、蝗齐至,天下大乱,尸横遍野,众人都易子而食。乞丐与乡民是不分的,因为乞丐堆里有乡民,乡民没事也挤进去跟着去要饭。十三村有个懒汉因为平时不洗锅,从锅里抠出一个锅形的煎饼而一跃成为全村第一富户。以至于后来村里老辈人教育小辈孩子的时候就说,想那年村里穷,俺们抠出的鼻屎是从来不扔的。。。。。。
但十三家又不太注意计划生育政策,有点高产。到十三这已经是第十三个男同志了,至于有多少个女同胞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当时有个老和尚到村里来化缘,细看这老和尚的手和脸俱都如同树皮一样干枯,唯独脑门却闪闪发亮。十三爹叹口气说:“大师你来的太他娘是时候了,我们这已经揭不开锅了,你再等两天我们就把锅底给吃了。。。。。”
老和尚不得已把自己的干粮给村民分分,一边分一边感叹:“上帝啊,这到底是谁接济谁啊?!”这一天老和尚看见十三之后突然两眼放放出如同脑门一样的亮光,对十三爹说:“看此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气。。。。。。”十三爹瞪着老和尚心说:“少跟我来这套,估计当年你对一头猪也是这么说的吧。”不过家里穷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最后让老和尚用一块烧饼换走了。准确说是大半块烧饼,因为老和尚给十三爹的时候还在上面咬了一口。
就这样老和尚就把十三抱到了多林寺了。但是老和尚翘辫子之后,啊不对,老和尚没辫子,也就是他挂了之后,十三的身世就成了一个谜。后来的方丈让十三写简历的时候,十三大笔一挥,一蹴而就。只见上面写着:姓名:十三(应该是)。年龄:1…30不等。性别:或许是男的。家庭住址:打一枪换一地方……老方丈大怒,直骂十三扯淡。十三苦着脸说:“我也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生的,你让我怎么写啊?再说我咱们寺里的人都是一杆枪挂俩锤,我想我跟他们一样,所以就应该是男的吧,你说对吧?”老方丈听了之后就直接昏了过去。
因为营养不良,十三从小人就相当瘦弱。据说他吸气之时就可以把自己当照片贴在墙上,以至于十三出门的时候得往自己兜里多放几块石头,以免跟人家说话的时候被人家的鼻息给吹跑。
十三的功夫只过两样。第一样是轻功,十三从小劲就大,一跳就蹦房上了。有人问十三怎么这么牛的时候,十三说:“我呸,要是从小你经常犯错误的时候师傅就拿着棒槌满世界追着你打的话,估计你也能练出来!”另一方面,十三是有基础的,他只要往地上吹口气或者撒泡尿,凭反冲力都可以凭空飘三尺。
十三另外一样的功夫是拳。当时都林举办一年一度的拳术大赛,十三在少年组打遍水货无敌手,到成年组却直接被弄死。当时十三刚获得少年组冠军,就跑到成年组去耀武扬威了,结果十三的师叔还没等十三放一个屁,一招就把十三给扔下台了。不过这样也算十三一样过关的的功夫。
十三一直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混混沌沌过完这一生。但是这一年,多林寺又新来了一个十三的师兄,啊不对,是十三的师弟。不过此人把外面的世界描绘的如天花般乱坠,但自己参透命中线,就自我剃度,后来又归于多林。
十三从此心痒难耐,一心想着怎么出去。十三寻思着,要光明正大从多林出去,必须打败十八铜人阵。但是那十八个壮汉一个人一个屁都能把自己给挤成相片了,十三想想正经打败那十八壮男得多少时间。十三扳着脚趾算了算,现在自己才9岁,如果到了9平方岁或许能有的一拼。但是那时候外面的花花世界早已经凋谢,虽然跟十三这朵老花挺相配,但是十三不甘。
既然明的不行,十三就决定来暗的。十三天天没事就往寺墙边跑,心说凭自己的轻功应该可以蹦出去的。但是十三一看之后就傻眼了,原来十三一跳可以蹦一房多高,偏偏寺墙有两房高!十三蹦起来撞墙上N多次了,师兄见了就说:“十三这家伙太牛了,常说人固执的话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十三撞了南墙还不回头,非把南墙撞翻了继续往前走,太牛比烘烘了。”十三大苦啊,心说:“如果我能把墙撞翻还用的着这么费劲吗?”
十三就在墙边找着有没有靠近墙的树,心想:“对了,如果借树之力就可以反弹出寺了!”十三找了老长时间,发现大多数的树都离墙几丈远,离墙近的树上居然被人抹上了便便。十三直接无语了。
十三心说:“天上不行,老子来地下的。”十三没事就往墙角拱,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十三就出来挖墙角。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连挖了三天,十三终于在墙角挖出了一个洞。十三高兴的发疯了,一头就扎进去了,但是却直接就晕过去了,原来十三竟把洞挖到了五谷轮回之所……也没人知道十三到底是气晕了还是熏晕过去了。
十三苦着脸过了好几天,突然一天灵感从天而降,十三心说:“如果老子犯了戒,那寺里还敢要我吗?肯定直接把我扔出去了,哇哈哈,偶果然是个天才!!”(汗,有时人不能太自恋了)
十三琢磨着凡是和尚庙就有三项纪律,八项注意。(好象不对吧,应该是十大戒,八大条吧!!)十三决定从戒之首,酒、色、财、气开始。十三想如果老子把这几戒都犯个遍,我看哪个寺敢收老子?!
一。酒,十三这几天总是低着头在地上找酒,连有点异味的水都放过。为此十三连续撞了N次师兄,N+1个长老,N+2次柱子。师兄和长老每次见到十三就冲他大吼:“混账东西,你看着点路走,没看见房子已经晃荡了吗?把你碰坏了倒没什么,如果把房子撞飞了,哪里还有鸟钱去修?”
有一天十三突然闻到一股异味,就随着味道飘了过去,十三一看,哇,还是啤酒!太牛X了。但是仔细一看,十三又直接晕倒了,靠,原来又来到五谷轮回之地了……
二。色,十三心说:“如果我猥亵一下哪个良家妇女,那我不是。。。。。。”可是多林里面除了公的就是雄的,就连打鸣的都是公鸡(废话,母鸡怎么可能会打鸣?),连给十三意淫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十三养天长叹:“微斯人,偶该淫谁?”
三。财,直接Pass。
四。气,当十三找师兄们晦气的时候,师兄就先喧了一声佛号,说:“十三,我们就当你放了个屁,你滚吧。善哉!善哉!”听到这,十三吐血不止,泪流满面,心道:“为什么犯个戒都这么难,你说当个和尚容易吗我?”
就在十三心灰意懒,准备在多林混一辈子的时候,十三居然滚出了多林。原因是十三已经N次佛经考试不过关了,方丈怕十三影响寺里升学率就坚决责令四大金刚把十三扔出多林寺了。
002天下第一混 第2章 拜师盗王
十三终于滚出多林了,一出来之后十三就觉得天都是蓝的,花都是红的,就连月亮居然都是圆的,曹操居然是公的……(此处是废话,大家可以略去不读)。但是十三却第一次饿了肚子,十三已经三天都没吃饭了,在寺里三顿饭管饱是没问题的,但是在外面没银子寸步难行。
这天晚上十三拖着受伤的身心来到了一座庙前,这庙破烂的与多林寺有的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敢说是房子之上透着几个窟窿,而是几个大窟窿之间镶嵌着几块砖瓦,让人甚是怀疑这庙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要倒塌。
十三看见庙就特亲切,谁让他几天前头上还顶着6颗星呢?这时候的十三可不管这庙啥模样了,十三哭着喊着就爬了进去。十三爬进去想找到供品垫垫肚子,这时候十三可不说什么对菩萨大不敬了,都饿到这地步了,如果佛像是肉做的,十三肯定会上去咬一口的。可是十三进去之后就泄气了,里面灰尘有2寸厚,而石座之上的泥胎菩萨早就被人啃食,唯有一个净瓶是陶瓷所造,没人咬的动,所以就得以幸存。
十三心一下就凉了,心道:“哎,看来已经N多年没人来了。”十三气的一下就躺地上了,可是当他刚躺地上的时候就“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因为十三摸到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手!十三站起来之后就往外面跑,可是不巧的是一下就绊到了那手上。
一切就是这么巧!十三一下就跌坐了地上,不过等十三缓过气来之后,十三自语道:“哎,我还跑个鸟呢,我都快饿死的人了,看来咱俩也是同命相怜啊。咱俩能碰见也算缘分,等天亮了我把你找个地方埋了吧,也别指望什么风光大葬,谁让咱们俩都穷呢。”说到伤感处十三竟呜咽着哭了起来。这时候那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十三,十三惊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听一声阴沉的声音传来:“身为大老爷们哭个鸟呢?要天下的爷们都象你这样的,还不如都去自宫练功去呢!”十三一听,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谁说老子死了?”那只手的主人一下就坐了起来,十三一看,原来竟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这老头衣衫破烂,满面尘灰烟火色,似是白居易老头子《卖炭翁》里的主角。他头发乱蓬蓬的飘散,脸上四官俱都干瘪无光,唯独眼里精光闪烁,似是明珠镶嵌其上。瞥眼看见老头子被墙缝里射进的月光照出的影子,十三这才放下心来。
十三往地上一坐说:“不是吧,刚才摸你手,一点脉搏都没有了,你还没有死啊?”老头拿个棒子照十三头上就是一记暴栗:“你刚才把手搭我手背上了,你能摸出个鸟脉来?!”十三听了一头暴汗,心说:“这个,这个,那不是个意外嘛。”十三刚坐下,老头就说:“臭小子,去给老子整点吃的。”十三有气无力的说:“您老要吃啥啊?”老头说:“叫化鸡半只,不老鸭半只,天津狗不理包子10个,顺便来点麻辣烫啥的。。。。。。”
十三一听,眼珠子直接就掉地上了,十三摸索了半天才把眼珠子拾起来安上,冲老头大吼:“小爷我都饿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要吃啥叫化鸡?再说你有钱吗?!”老头嘿嘿一笑,手一抬,只见一个黄澄澄的银子,啊不是,是白花花的金子。总之是个大元宝跃然老头手上。老头说:“这够吗?”十三下巴“啪”一声又掉地上了,十三把下巴拉起来的时候。
老头另外一只手又拿出一个包子在十三眼前晃了晃,然后照门口就扔了出去,十三“嗷”一声就冲了出去,一会十三象条狗一样叼着包子就回来了。十三三两下就把包子解决掉,然后说:“看不出来你小老头还挺牛的啊,哪里来这么多钱啊?”老头说:“这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抽整来的。”十三一时没明白过来道:“你说这干吗啊?”然后猛的一机灵:“老头儿!你说你的钱是偷来的?”
老头哈哈一下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点机灵劲啊,看来这就是缘分。我之所以一直憋着一口气没死,就是想找个人来传承我的衣钵。这段日子我碰见的人也不少,可是没一个人肯管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只有你还有点良心还想着要把我给葬了。”十三问:“学你那东西能弄到吃的吗?”老头点了点头。十三又问:“还能弄到银子吗?”又点头。十三说:“成交!”
半个月之后,老头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没交代完的正在交代:“咱们盗王门也有几百年历史了,一直的传统就是劫富济贫,不可欺压良善……你听到了吗?”十三道:“嘿嘿,我还真不会劫贫济富的啊。“老头的伸手又是一棒子:“让你好好听着,油嘴滑舌的!”看到十三老实的点了点头,老头又继续说:“咱们盗王门的终极绝技就是《盗王心术》。其中最后一重就是偷天换日,传说中可以逆转阴阳,躲避死劫。”
十三一听大惊:“老天啊,是不是真的啊?这都可以啊?那你会不会啊?”老头摇了摇头说:“这百十年来还没人练成过。”十三一听直摇头说:“既然都没人练成过,你怎么知道这招行呢?”老头说:“废话,这是咱们的始祖创下的绝招,不过我们比较愚钝,无法领会而已。而且我已经练出了偷天换日的第四成,向天借命了。”十三一听又惊了:“向天借命?”老头说:“是的,其实我早就阳寿已尽,不过是憋着口气等着有缘的人来呢,我不能让盗王门的这些绝招烂在我手里呢。”
十三听了一头暴汗,那就是说:“你已经……”老头嘿嘿笑着对十三说:“不错,所以你给我听着好好守着我们盗王门的规矩,否则我绝对不饶你。”十三听了直点头,嘴里却在嘟囔着:“到那时候你都挂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老头听了又是嘿嘿一笑,抬起手里的棒子就招呼上了:“小子,别以为你说的声音小,我就听不见,别忘了咱们可是靠眼睛和耳朵吃饭的,所以我干脆现在就把你打死,省得我死后也不安心!”十三起身边躲边喊:“哎呀,不要啊。老头,不要打了!”老头停下手说:“这时候你还叫我老头?”十三跪下,对着老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师傅!”“哈哈……”
老头这次是真的走了……
003天下第一混 第3章 独闯江湖
十三把师傅安葬好之后就离开了,他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泥鳅,小鸟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十三就直接从人们视线中消失了。(其实象他现在这样的人,在跟不在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十三躲在地洞里开始修炼,十三抓泥鳅水中游,眼盯黄雀天上飞。老头教的东西十三一点都没敢落下。
尤其是那本叫什么盗王秘籍的书,十三可是天天看,恨不得把那书炒炒吃掉,咽到肚子里,然后慢慢消化。
三个月后,泥鳅被十三折磨肿了,黄雀被十三看的难为情了,十三自己也快被练疯了,这时候十三的功夫有所小成了。这时候的十三眼快、手准,张口即为狸燕之声,搓手便成鼓瑟之音。于是十三开始离开故地,独闯江湖。
一年来十三大大小小的案件犯了不计其数,反正十三掰过手指没数清楚,就掰脚趾,依然没数清楚,索性就不数了。(他的智商我就不交代了,大家自己琢磨吧。)十三虽然是盗中高手,但他所得不义之财几乎全数都分于贫苦,自己只留寥寥的银子够自己零花,和跟兄弟们厮混。这时候十三声名大盛。
十三这家伙从小在和尚堆里长大,认识的字都没达到3位数,但是偷完东西还爱拽几句,还经常来首后现代诗歌,经常把他的抹鸦大作刻于空箱子或墙之上。比如说,啊,金子,你还是处女吗?我又来偷情了……(我靠,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在狂吐不止ing,一会上来更新……)
十三光拽几句倒没什么,但是老头临死的时候给十三的一块玉配道惹出点小麻烦。平时它在十三的袋子里倒还没老老实实。但是一到夜晚,十三出来“锻炼”身体的时候,它也按耐不住出来溜达了。这家伙一到晚上就光芒大胜,一块巴掌大的玉竟可以将整个屋子笼上一层绿光,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十三,十三出去“锻炼”的时候倒是不用带火折子了。但是其他的人看见屋子里发的光之后又加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