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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药苦口利于病。她心底劝服自己,眼光正巧瞥到窗外的夜羽,接着,便听见胤禛和她声音从外间传来。她转身想躲,却已经来不及,肿胀的面庞被她瞧了个正着。便见夜羽咧开嘴,嘲笑道:“云钰啊,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好看。”
云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夜羽,嫁给胤祥后,好的没学会,倒是把他那嘲笑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夜羽见云钰瞪她,吐了吐舌头,看上去哪里像堂堂皇子福晋,倒是像人小孩子,云钰见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却牵动伤口,疼的她“嘶”的一声,倒抽口冷气。
“则宁这泼妇,下手真狠!”夜羽向前一步,看着云钰折了的手和肿胀的面庞,不由咂舌,“还疼吗?”
云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胤禛的身上。
他一直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方才自己还听到胤禛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此刻便如此……云钰的眉间不由升起一股郁闷。
胤禛见她眉间郁结,知道她心底误会,微微一笑,径自倒了杯茶:“今天皇阿玛的旨意到了,诏免大岚山贼党太仓人王昭骏伯叔兄弟连坐罪。”
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云钰清楚的看见,夜羽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瞥过云钰,又转开。云钰心底淡淡一笑,这些年胤祥总是不经意的试探她,她知道胤祥心底一直有着夺嫡的希望。只是年岁太小,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而自己也时不时的暗示胤祥跟着胤禛是条明路,胤祥不是傻子,人给自己留条后路总归是好事。
而夜羽也不再当初那个纯真的女孩,也常试探她对于胤祥夺嫡的看法,以及是否有着预言。不过虽然如此,夜羽对她却一直很好,那些关心,绝非利益因素刻意做出。在这皇家里,无论是不是真心交往,里面总是要掺杂些利益的吧……所以,当胤禛对她说,你只是云钰的时候,她才真正将心交到他的手上。
那大岚山贼党……有这么值得胤禛生气么?云钰转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解。
一边的夜羽却惊呼出声:“大岚山贼党……我听胤祥说过,这群逆党里,据说有八阿哥的人。”
云钰顿时一惊,逆党之中,有八阿哥的人?这么严重的性质,胤祥怎么能随处乱说?
却见胤禛微点了头:“没错,的确是有八阿哥的人。”
云钰微张了嘴,讶异万分。倒不是逆党中有八阿哥的人,这些阿哥们做事,总教人猜不透。让她惊异的,是夜羽。胤禛和胤祥似乎都不避讳她,大清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这样的祖制,自然也延伸到了贵族王公的心底,她从未听说过,有哪府的福晋,可以同丈夫一起讨论国政的。
云钰那惊异的表情落到胤禛的眼里,他微微一笑:“你别惊异,是你自己不关心。胤祥上次在府里提过这事,夜羽和你都在场。”言语间颇多埋怨之意,他又看了眼云钰,举手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一口道,“你心底,恐怕就想着和沐妍的事情吧。”
云钰不理会他的埋怨,讪讪的笑了笑,开口道:“皇上赦了他们的连坐?八阿哥参与其中,皇上不知道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一边的夜羽瞪大了眼睛,“就连我都知道,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也是啊,怎么皇阿玛对八阿哥这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奇怪。”
胤禛笑了笑,不置一词。
云钰也皱了眉,的确很奇怪,知道儿子参与逆党,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真是让人不可理解。但看胤禛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内情,她转了转眼睛,也低了头。
“不说这个了,”夜羽挥了挥手,语气轻快,“我总算见识了则宁的凶暴,怪不得九阿哥在府里养了那么多格格,原来都是让她给逼的。不过你也是,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得月楼呢?”
胤禛听到夜羽的话,脸色顿时暗了暗。云钰不由瞪了眼夜羽,好不容易才让他不提这事,她又偏生当着胤禛的面提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羽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吐了吐舌头。
胤禛往后挪了挪凳子,起身道:“你们两个聊会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过来看你。”他微点头示意,便往门口行去。
云钰见他神情不愉,心头一急,脱口而出:“等等。”
“嗯?”胤禛止住了脚步,转回身,“什么事?”
云钰一下子涨红了脸,有些局促的扭动着手指,声如蚊纳:“你晚上……会过来么?”
胤禛耳力极好,听闻此言,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上下看了云钰几眼:“若是你养得胖些,我便过来。”
夜羽本没有听到云钰说什么,但胤禛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她此刻已经不是纯洁的少女,这般隐讳的话还是听得懂的,不由也红了脸,转头不看两人。好不容易等胤禛出门,这才向着云钰嗔道:“你们两个,要调情也要等没有人在的时候……”
云钰没理会她的调侃,此刻心底只盘算着两件事。一,看来胤禛已经对先前的事情不甚在意,自己得找个机会,将水色救出来。另外一件却要比这来得复杂得多,逆党中有八阿哥的人,康熙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而且,胤禛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在意,虽然说先前他有些生气,但……事情绝非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内情。
联想到九月太子被废一事,云钰突然心头一惊,莫非这事……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虽然史书上说,太子被废源于他对皇权的渴望,表现为窥视大营、专权卖官。虽然说十八阿哥的死是导火索,可她听到大岚山逆党,便直觉和太子被废一事相关。
她转了转眼珠,脸上突的露出一抹微笑。看胤禛的样子,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只要牵扯不到他,那便与自己无关。
管他什么太子被废,管他什么九龙夺嫡,自己只需要守着他。生,也相随;死,也相随。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第九章,东风欲放花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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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刚从北京回来。
在雍和宫的门口时,某竹悲从心来,差点扑在房子上大哭。被众友BS……去泰陵的时候,指着宝顶说:我家云钰就埋在下面……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
一天天的热将起来。
仿佛四处都流火,空气也有些烫人。受天气影响,人也变得格外烦燥,皮肤在阳光下照射片刻,便隐约发红。
身边少了水色的服侍,似乎什么事情也来的不顺手。没有人在她午睡起床的时候,端上一碗冰凉透彻的酸梅汤;也没有人知道她最爱那盒粉色的胭脂;更没有人会帮着她瞒过众人的眼线,前去流觞楼同沐妍会面。
一切似乎都脱了轨,直逼得云钰烦燥不已。
胤禛这次似是铁了心肠,云钰求他放了水色,却被胤禛一口拒绝,毫无转缳的余地。心头烦闷无比,却仍旧得面对一干不想见的人,譬如那日日与自己碰面的年乐容。
不知为何,云钰总觉得年乐容这些日子以来,看自己的眼神与往时略有不同。那从眼底深处迸射出淡淡的火光,映在身上竟也有些发烫。
此刻便是如此。
那涂了蔻红的指甲如火般鲜艳,捧着白色的茶杯,显得有些耀眼。云钰别过脸去,她同胤禛一般,生性喜欢那些素色。浅浅淡淡,穿在身上格外的雅致,夏日里更叫人打心底生出几分凉意。而年乐容不同,她喜欢的是媚红艳紫,在人群中总是能一下子突显。
“云钰格格是否身体不适?”年乐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刻意放柔的声线让人从心中生出一股警觉。
云钰转过头,强压住心底的烦燥,开口道:“没有什么,天太热了。”眼底再度映入那如火的丹蔻,烦燥没来由的般往心头涌,如潮水。
眼见时间已经慢慢迈入四十七年九月,四周便如同凝固的冰面。表面上毫无动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沐妍不时向她这里走动,虽然在胤禛默许下,府里下人并没给她过好脸色,她却毫不为意。堂堂八福晋,竟然对下人对她不敬毫不在意,只是不停出入云钰居处,为的却还是八阿哥……她明里暗里向云钰探听历史的事情,云钰心知她要帮胤禩,便吱唔过去,不把史实说与她听。
沐妍几番探知,都无任何结果,脸上有几分不愉,却还是常来常往。云钰见她如此,心底不由有些愧疚,隐约透露了些事情,便是九月一废太子。这是肯定的史实,不怕她有什么作为,只是心底隐约还是有几丝担心。
须知六月丁巳,九卿曾再议大岚山一案,康熙从热河下旨:“诛其首恶者,硃三父子不可宥,缘坐可改流徙。”这倒无甚,反正那时已经下旨说免了连坐。但不过七日,流放的几人却统统死在了流放徒中,据探子回报,个个死于利刃之下,显见是杀人灭口。
想到之前胤禛的神情,云钰心头不由有些揣测,这些人……是否是胤禛所杀?如果是胤禛所杀,万一被康熙查出来,或者被八阿哥找到什么线索报给康熙……那么,胤禛便会落个串通逆党的罪名,莫要在废太子前,先塌了台。
若是平日,太子肯定会保这个一直站在自己阵营的弟弟,但此刻……他怕是已经自身难保,哪里有功夫顾及胤禛……
这些事情便教她日夜难眠,却也不敢问胤禛。万一事情不若她所推测,胤禛肯定不悦自己怀疑他,杀人灭口……这样的罪名怎么能平白让他担?
好在四周都无人提及那事,仿佛风平浪静。
眼神流转间,见云铧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云钰不由凛神,收敛心思。这些年云铧似乎对弄权之术掌控得极好,但见自己得宠,便暗里提携年乐容。胤禛去年乐容房里几次,她便又对自己示好……总之极力维护两方平衡,不让任何一方坐大。
除此之外,她倒也算得称职的四福晋,对外对内皆进退得体。这点云钰倒是很佩服她,连德妃那般难以捉摸的性子都被云铧哄的十分好,多次在康熙面前夸奖有个好儿媳。
云钰反正心思也不在这上头,也不是十分在意,反而有时候为云铧觉得悲凉。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对云铧来说,甜蜜的爱情这辈子都与她无关了……只落得个四福晋,或是孝敬宪皇后的名头,夜深时,心底可会觉得孤寂?
她看向云铧,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即又错开。云铧微笑着开了口:“天气是热了些,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冰镇绿豆汤,过会让人给你们端去。”
云钰和年乐容一齐起身称谢,话音未落,却见胤禛从院中穿过,神色匆忙,服色齐整,一路疾行出了院子。
几人眼神落处,便见胤禛身后跟了名面目陌生之人,看服饰似是宫中之人。此刻刚巳末时分,平常这个时候,胤禛总习惯一人在书房,不到午时过半不会出来,更不许人进去打扰。此刻非但不责罚那人,更是神色匆忙,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云铧抬眼望过,又将目光调回,慢悠悠地开了口:“我有些倦了,今儿先散了吧。”
年乐容顺着接了下去:“那姐姐好生休息,妹妹先告退了。”她微福了身,迅速离去。云钰也起身行过礼,刚要走,却被云铧叫住。
云铧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上下巡视了几次,才缓缓开口:“妹妹,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的声音似是在屋内回响,直听得云钰心头一愣,一脸不解:“姐姐何出此言?”
云铧长叹了口气,反手关上身后的窗户。外面的阳光顿时被遮挡起来,屋子里似乎立刻变得荫凉些许。光线也黯淡了些,没了充足的光线,云铧脸上的表情便不甚分明,有些隐约。云钰微皱了眉,心下揣度她的用意,却思量不出。
“都是自家姐妹,我也不多说。”云铧又叹了口气,用手中的丝绢轻拭了眼角,“德妃娘娘都说与我听了,原来爷不给妹妹名份,是皇上的命令。”
云钰心头顿时警铃大作,这件事情,德妃怎么会知道?康熙下这命令时,只有自己一人在场,就连胤禛也是自己说与他听的。莫非康熙告诉了德妃?这种带有深厚宿命思想的事情,康熙怎么会说给别人听?
后妃命格。这是多么严重的四个字,尤其在……她的男人并非太子之时。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东风欲放花千树(1)
TO云漾:结局不像那个番外里的,HOHO,那个是喜欢沐妍的一只写的,不代表偶……扭走,继续顶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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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思想间,便听云铧再度开口:“原来你命中克夫,若非大贵大福之人,定会被你所伤。所以,爷无法给你名份……只是,我苦命的妹妹,这也不是你的错啊……”她几乎声泪俱下,听的让人以为她真个关心云钰。
不过这话也让云钰稍放了心,德妃也并非全知道。估计因为胤禛宠爱自己,却不给自己名份,她问过胤禛。而胤禛自是不会实话实说,编了个莫须有的理由去蒙骗她。想来这事不会是康熙所说,康熙哪里有空去和德妃说这些。德妃自然也不敢问。
心头一颗大石落地,云钰松了口气,低眉垂眼,却做感慨状:“妹妹谢谢姐姐关心。”再不多言,低头的那一瞬间,眼角余光瞥到云铧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心头升起一股疑惑,有些不明白云铧的心思,这会把这事拿出来说,什么意思?
云铧起了身,缓步行至她的身旁,抚了抚她的头发,却是声声怜惜:“妹妹,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我二人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一父所养,姐姐定然不能教你受了委屈。”
云钰心头一紧,难道云铧要将自己嫁出去?她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猛然抬头道:“姐姐……”
话未说完,云铧便向看穿了她的心思,阻她继续分说,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嫁出去。只怕我刚动了这心思,爷便将我休回母家。”
这话说的云钰更是疑惑,她倒底想做什么?她望进云铧的眸子,只见其中光彩闪烁,似是有了千般主意。
“我让厨房给你的汤里多加了冰块,你打小便怕热,千万莫要中了暑。”云铧却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话峰一转,隐约有请她离开之意。
云钰无奈,便也只能起向告退。
刚行至回廊,却见云铧的贴身侍女湘儿追了出来,手中持了一个黑色木盒,向云钰行过礼,把木盒交至她手中。却也没有多说,转身便行离去。
云钰更是奇怪,不知道云铧在打什么主意,当下便将木盒打开。只见那木盒之中光芒闪烁,晶莹之下,竟然是一块白玉打磨而成的凤佩。
“这是……”云钰两指拈起那钗,仔细打量。只见那佩通体雪白,是用一块整玉雕琢而成,通体没有一丝接头,完美无比。上面雕工极其精美:镂空、镶花、浮雕……数十种工艺手法浑然一体,却丝毫不觉得繁复,倒是透出一种雅致的美感。玉佩上雕得是凤舞,凤口中衔着一粒明珠,微拨弄下,那玉米粒般大的明珠便在凤嘴中不断滚动,动态十足。
好端端的送块玉给自己,是什么意思?云钰不由有些奇怪,突然联想到之前云铧所说的话,心头不由微微一动,将玉佩迎着阳光看去。
那白色的玉佩中有着淡淡的瑕丝,不透过阳光,是绝看不到的。而这些瑕丝却正巧组成了个字,云钰并非文盲,不由倒抽口冷气。
那是一个“妃”字。
云铧是在暗示,她想要皇后的位子么?
怪不得说什么不会委屈了自己,怪不得说什么除非大贵大福之人才不会被自己克。皇帝还能不贵不福?原来她是想夺嫡,却在暗下许诺自己,如果她当上了皇后,定会封自己为妃。
恐怕下面,便是要向自己下命令了吧?云钰心头有些好奇,这个云铧,会做些什么?
不过尚未等到云铧动作,康熙朝第一次大变动便震惊了朝野。
四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