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道谢,随后,把他关在了浴室外头,放水,准备洗澡。
“头发不要碰到水知道吗?”他在门外叮嘱。
“知道了!”她在门里笑着应,有些贼嘻嘻,可惜他看不到。
他并没有远离,而是一直坐在门外等她出来,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她欢快哼唱的歌曲,透着磨砂玻璃看着她曼妙的身子,这对他几乎是种煎熬。
他有多久没有碰她了?屈指算算,他现在这个身体是二十九岁,那他就有二十九年没有碰过她了,该死的人海茫茫,他花了二十九年的时间才找到她,没想到还没吃到她就把前世忘的一干二净了,他可是连一个细节末梢,都牢记在心。
他从蓝月朝来,他的名字叫龙凰,所有人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厉害的男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她离去的夏天,成了他永世的黑暗。
他不肯安葬她的尸体,把她运到了寒山,放在自己练功过的病床上,每天温柔的吻她,她给擦拭身子,讲故事,抚摸她的隆起的小腹,感受里头已经冰冷的生命。
每天早上起来,他会对她说早上好,小东西。
晚上睡觉,他会亲吻她的发心和她道晚安。
所有人都说銮寿山庄的山庄疯了,也有女人为之潸然泪下,既是感慨世上少了个让她们窥觑的男人,也是感动龙凰对他妻子的钟爱。
也有人猜测,龙凰或许会自杀殉情,所有阮天余代王胜影子黑白无常,还有他的师傅师娘爹爹,几乎是轮班守护他,盯着他。
他的心死了,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早上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因为他被人打了一拳而心疼的手糜忙脚乱要扒他衣服查看,因为他要和人比试刀剑而紧张的不敢看,因为他胜利了而欢喜雀跃,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当她被宣布断气的那刻,世界暗了,昏天暗地,他的人生光彩,也全部被灰黑的颜料给抹杀了。
每天守着她的尸体,他在等待,等待他有一天会突然醒来,甜甜的问:相公,你饿了吗?
他开始绝食,他不吃不喝,只等着她起来给他做饭。
师傅师娘没办法,把他打晕了强行给他灌入粥糜,可是他更怀念她嚼碎了送到他嘴里的食糜。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他终于意识到,她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他预谋了那场自杀,他把匕首放在颈部,一刀用力的滑下,安静的早上,他做到了对她的承诺,生死永相随。
可是醒来,却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奶娃娃,一个装束奇怪的女人不停的喊自己少爷,他以为这是在做梦,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发现这居然不是个梦。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死成,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他慢慢的学习这个世界的礼仪,慢慢的成长,慢慢的抚平伤痛,慢慢的出落的一表人才,然后接管家族产业中最大的酒店rose & room。
之所以没有再选择死亡,似乎因为心里总有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叫做紫晓楠的女子,在等待这他。
他开始疯狂的打探业界有名的厨师,从法国到美国,从美国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到日本,从日本到中国,可惜当时的紫晓楠,还是个菜鸟,刚刚踏上这条路。
所以他的疯狂换来了失望。
他以为是他的内心指引错了,就算缘分再浓,也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那疯狂的举动,也由此停止,他开始安安静静过日子,用忙碌冲刷思念。
直到……
上个月他二十九岁生日,有个朋友说起去中国旅游,在他的生日宴会期间,无意间说起了中国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子水准相当了得,长的也是闭月羞花美的让人心醉。
他无意调侃了一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看来你的胃让那人厨师给俘虏了。”
“她倒是愿意把我的心给俘虏了才好,可惜听说她从不对任何男人动心。”
“她是同性恋?”龙龙缺德一句。
“兄弟,拜托你不要玷污我的女神好不好,她紫晓楠才不是同性恋呢,她是一个花神,以花入菜,全世界就只有她能将各种花和……”
“你说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兄弟你这眼神好恐怖!我说她是花神啊!”
“前一句……”
“我说她才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
他知道绕了个大圈子了,他想要确定的,只是那个名字,那个烙刻在心底的名字:“好了,你只要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我看上……”
“别废话,快说!”
“啧啧,这么凶,算了,告诉你吧,叫紫晓楠,名字很普通,可是这个姓氏,可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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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没有告诉那朋友,当“紫晓楠”三个字传入耳膜的时候,他的心脏差一点停止了跳动。
他再度疯狂了,疯狂到家人都无法理解,他开始搜集这个姓紫的厨师的所有信息,出生年月,家在何处,从幼儿园到现在的照片,所有获得过的奖项,感情史,甚至是祖宗十八代。
“儿子,你在追马子?”他的母亲曾玩笑过一句,他却异常严肃的回答:“不是马子,是我曾经丢失的爱。”
他去了中国,他不敢太过唐突,不敢直接冲过去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是谁,怕吓到晓楠。
所以只能和她制造了许多不期而遇,甚至总在她身边安插一些线索,一些关于他和她的过去的线索,可是她好像无动于衷。
比如有一次他在她家菜市场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龙凰,她没有半点反应。
再比如有一次,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故意掏出电话佯装在通话,讲了一句:娘子为夫饿了,她居然依然没有反应。
他快要放弃了,如果真的是他的晓楠,为何对他没有半点反应,就算他变了脸孔声音,但是那些熟悉的话语,她也不记得了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世造孽了,没有保护好她,所以今生要遭受这样的煎熬。
他去了寺庙,把自己的心事都 讲给住持听,住持给了他一柱熏香,告诉他能让他闻香之人,想起前尘往事,说的神神叨叨,他半信半疑。
之后在法国举办的神厨大赛,她应邀而来,他则提前在她房间做好了手脚,当肖恩来电话告诉他晓楠小姐一早上开门就恍恍惚惚的一直在哭的时候,他确信了,这熏香,果然是有用的。
当听到她说最喜欢的动物是龙的时候,他确定她是真的记起来了,当看到她在马背上哭喊着叫她给他起的昵称的时候,他幸福的要化开了。
只是想不到,会发生之后的意外,想不到马儿会失控,她会摔下来,甚至还患了什么该死的选择性失忆,好不容易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这一摔,又给摔没了。
难不成他还要去问住持要一柱熏香?先不说这熏香有没有了,就说那是个什么寺庙,他都记的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切起来,眼下唯一的办法,难道真的只有让她爱上自己一次?
爱上现在的林凰?
他本来想戏弄她一番,香瓜炒虾子,法式茄排,蜂蜜鸡,都是用来戏弄她的,但是现在却演变成这样,那些熟悉的字眼,戳疼了她的心,所以她选择忘记,忘记那痛楚的一段。
他真傻,真想打自己,他觉得自己傻透了,为什么要拿幸福来开玩笑,他这辈子都这么恨过自己。
紫晓楠擦拭这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林总大人在自虐,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左右开弓的殴打着自己。
她眉头一皱,轻讽一声:“林总,你脑袋也摔坏了吗?”
他还神抬头,看着一袭棉布碎花长裙的她站在阳台露天的浴室门口,草原上的一阵轻风,拂动了她松软的裙摆,露出她一双修长的玉足,他上前,不由分手的把她抱入怀里,珍惜的力道。
“以后,别在离开我了!”
女人香柔的身子一窒,随后,猛一把推开他:“林总,你再这样,我真告你性侵犯啊,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晓楠!”他不介意,轻唤她的名字。
“干嘛!”她没好气的应答。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相不相信缘分天定?林总,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脑子怎么都是些不切实际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和你说,我还相信穿越,相信重生,相信死而复生呢!”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调侃,男人轻笑:“喊我凰吧,我叫林凰!”
“咦,你刚才问我认不认识龙凰,你弟弟?不对啊,姓氏不一样!”紫晓楠绕过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揩试着湿润的发尾。
他过来,接过她的棉布,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大掌透过棉布,轻轻的捏她的秀发。
紫晓楠的脸一红,可是却没有推拒他,她贪恋的,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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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我很奇怪!”
“叫我凰!”
“汗死,你叫黑好不好!”她嘟囔一句,双手习惯性的揽住他的脖子,熟练的好似这个亲昵动作,重复了千百遍过。
他身子一僵,抬头看她,她眼神闪烁,转向一边:“我说快擦,干什么呢?服务一点都不周到。”
他继续盯着她的眸子:“紫晓楠!”
“嗯?干嘛!”她笑,依然不看他,眼神更加的闪烁。
“小东西!”
“干嘛!”紫晓楠应的顺溜,却不知道这医生应答,以及那闪烁的眼神,将她出卖的干干净净。
“想死吗?”他的大手,丢掉了棉布,来到她的腰肢,死死的搂住。
好痒,呵呵,她咯咯笑出声来,挣扎反抗:“呵呵,干嘛,你送来了,你手指放在那我好痒,你碰到我痒痒肉了。”
“不许笑,严肃点,我问你话呢!”他板着一张脸,别人看了或许会吓死,她看着,却是微笑,然后,触不及防的,落下一个吻,封缄了他的唇。
“想活,活着勾引你,可以吗?”
红唇吐气幽香,贝齿洁白诱人,她想撤离,没门。
薄唇盖上去,大掌扣住她光洁的脖颈,不让她离开半分,霸道的占有性的吻,几乎要将她融化,她在他怀里嘤咛,娇喘,胸口起伏不定,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电流一阵阵的蔓延而过。
第一零三章 终成眷属【正文完】
“是你吗?”在松开四唇的间隙,他动情的问。
给他个大大的白眼,她低冲一声:“不然还是谁啊!”
“我是谁?”
这男人,脑子果然那是有问题的。
“问你妈去!”
“不,我就问你!”他放低她的身子,把她压入沙发,大掌则是避开脑后的伤疤,拖着她的脑袋。
“我怎么知道!”
“你真不知道?难道要我严刑逼供?小东西!”他咬住她鼻子,惩罚的加重力道。
好了她投降她投降,她知道他是谁,他是龙龙,是龙凰,是她的牛牛,是那个梦中的男人,前世今生和自己有约定的生死永相随的人。
眼眶湿润了,甜蜜又幸福,她圈住他的脖子,回敬他一口:“想耍我,差点害我摔死,还好因祸得福,总算让你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一跤,大脑摔的一片空白,那个梦也摔没了,但是她才没有狗屁的什么选择性失忆,那狗血戏码,怎么可能发生在顽强的身体壮的如同牛一样的她的身上。
顶多是摔懵了,暂时性失忆。
当他紧张的抱着她,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叫龙凰的人的时候,那个梦那三年又全部回归脑海,她大为震惊,却即刻明白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这是他最爱玩的恶劣戏码,在龙门客栈的时候还差点把她弄哭了。
所以,她也打算掰回一层,装傻不认识他,不知道什么銮寿山庄啊,青衣啊,小颢颢啊!
想到小颢颢,心头就疼,居然就这么没了,好不容易怀了7个月,两人也忍着禁欲的煎熬,却这么轻易的就没了。
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大掌很快就覆上来,不知道她为何哭,但却知道,以后他都不会再让她落一滴眼泪了。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他的温柔好似暖暖的泉水,将她整个包围在其中,而那大掌,轻轻摩挲的地方,却烧起了一团火苗。
“嗯!”她嘤咛一声,拱起了身子,这是欲望泛滥的姿势,他如何能不明白。
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畔,起先是轻轻的触碰,到了最后,变为了狂虐的疯乱的吮吸索取,欲望已经泛滥成灾,身子的女人想必也是一样的。
大掌划过她的肩头,有些懊恼为何个她拿了个这么贴身的衣裙,胸前玲珑有致的曲线卡住了衣服,他拉扯不下去,稍微大力了点,却又怕布料勒疼她,于是乎,只能暂时离开了她的唇,把她抱起站在面前。
大掌捏住了膝盖上的裙摆,一点点的往上卷。
那白皙的双腿,虽然换了身子,却没有换主人,一样让人迷醉。
“娘子!”
“叫老婆!”小心被别人听到了,当他们是疯子。
“不,你是我的娘子!”他拒绝,裙子已经被撩到了腰际,纯棉的粉色裤头有些菲薄,透出了里头茂密的浓黑,他那贲张的欲望,几乎要炸裂。
再也不曼斯条理了,他几乎是急迫的把裙子一拉到顶,她配合的伸直手臂,任由他把她的棉布长裙褪去,只剩下一具娇媚的胴体,以及纯白的胸衣短裤。
身子因为他灼热的目光而泛起了粉嫩的颜色,诱人的要命。
“过来,为我服务!”
“你想死啊!”她佯怒,却是乖乖的近前,颤抖着手,娇羞无比的解开他的领带,然后双手不灵活的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的大手,则在她“服务”的时候,贪婪的一遍遍在她光洁的裸背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了内衣的扣扣上,双手齐用,轻轻往中间一推……
“啊!”紫晓楠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内衣早已经松绑,虚虚的挂在手臂上。
她的脸,蓦的红透了顶,甚至滚烫的灼热。
“还是这么美!”他赞,由衷的,看着她哆嗦的不怎么麻利的小手,有些等不及,把她放到了那张公主床上,然后自己有些急迫的褪下所有的衣衫,附身上来。
肌肤的紧致贴合,差点让她窒息,她以为自己身体已经够热的了,没想到他的,却不是热能形容,而是滚烫。
“第一次吗?”他问,紫晓楠忽然咯咯笑起来,然后,在他严肃的眼光里,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哈哈哈!”却还是不由控制的笑了起来,“给你占大便宜了,两个第一次都是你的。”
他咬住她的肩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什么叫大便宜,我何尝不是为了你守身如玉!”
听到一个男人说他为你守身如玉,第一个反应时感动,第二个但应是——爆笑。
紫晓楠笑的岔气过去,身上的“林总”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破她的血管,吸食她的血液。
“再笑,再笑小心我让你哭!”他了解她,每次极致的快乐的时候,她都会哭喊着呻吟,那眼泪都带着魅惑,让他欲罢不能,一次次的把她送上至高点。
她明白他的意思,因为那梦,不前世的他每次在床上,都能把她弄的哭的大喊大叫。
她赧然的捶打他的肩膀:“讨厌!”
女人这样说着讨厌的时候,其实就是喜欢,活了两人,他了解女人,更了解身下的女人。
俯下身,他的吻落下,从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