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抱着我的腰不放:“不要,笑风,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你以为我是瞎子;刚才发生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给过你好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如果我再原谅你的话,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放开我!”我用手肘使劲往他腹部推去,他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开我。
“我不放,死都不放!我绝不会放开你的!”他坚决的道。
我冷笑道:“你不放手是吧?不放我就打到你放为止!”
一记过肩摔,我狠狠的把他摔到地上,看到他狼狈的躺在地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我又补上了几脚,立刻坐上车子,踩上了油门。
“笑风,等等我!”我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若无其如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开着车追了过来。
我加大油门,疾速在车流中穿梭,也顾不得红灯不红灯了,现在我要甩掉他!
哪知他越跟越紧,甩都甩不掉,我把车开到郊外停了下来,他也停下了,我打开后车箱,从里面找出一个灭火器,提着灭火器就往他的车子走去。
他打开车门,迎了上来:“笑风……”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拎着灭火器就往他的挡风玻璃上砸去,一下没碎,紧接着第二下,挡风玻璃立刻碎成了千块,再利落的拉开灭火器的环,白色的泡沫立刻喷了出来,溅得他车里全是泡沫。
骆风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笑风?你干什么?”
我转过身,将灭火器对准他,将他全身上下喷得像白色的雪人一样才扔掉手中的灭火器,我飞快的跑回自己的车,立刻踩下油门,将骆风行扔在那里。
“笑风!!”
***
用120的时速,我飞快的从N市赶回家里,满心的怒火及痛苦一瞬间爆发,房间里能摔的全被我摔了,能砸的也成了碎片。
床头相框里的照片是我和他在火奴鲁鲁拍的,照片上我们笑得都是那么开心,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我敲碎相框,抽出照片,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骆风行,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这是我长大后的第一次哭泣,虽然只是流了两行泪,但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是一片汪洋,就像歌里唱的,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
要他只爱我一个真的那么难吗?
对了,我要回家,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掏出衣服内的七彩琉璃玉,我奔向镜子室,满屋的镜子映着我的身影,那么孤独、那么疲倦……
“我累了,玉啊,你带我回去吧!”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回家……
“柳笑风!”
是司宵白和司徒逸吗?还是这是我的幻影?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眼睛开始迷蒙,两耳仿佛都戴上了耳罩,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朦胧中我隐约看到了我的家乡,紧接着一道强光向我袭来;我闭上了眼睛。
屁股下的凉意让我清醒了过来;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司徒和宵白也在这里?刚才不是我的幻觉?应该不是吧;我正听到宵白在说话。
一群群陌生的人们惊慌的看着我们,陌生而又熟悉,这是南郡的气味,我真的回到南郡了吗?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真的是父亲吗?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额上也添了两条皱纹,眼角已掩饰不住风霜,我离开了十年,他却像是老了二十岁。
“天哪,笑风!”父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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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冲了过去,跪在父亲脚边,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父亲,我回来了。。。。。。”
因为我和司徒、宵白的出现,早朝也就停了,我和父亲早早的回到了家里,虽然父亲一直没有说几句话,但是他的老泪已经偷偷抹过几遍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心酸不已。
而我爹更是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一直不放:“笑风,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果然上天待我们不薄,他又把你还给我们了!”
我给他们嗑了三个响头之后,便原原本本的将我这失踪十年的事告诉他们,只不过稍稍改了一点,我老实的告诉他们我怀孕了,却道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不过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谎,所以父亲他们也信了我的话:“笑风,这十年你也受苦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回来了,我们就十分高兴了。”
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永远是我的双亲。
忽然间转变的生活还令我有些不习惯,忙碌的日子好象永远不存在,天天都是在家喂鸟看书,听父亲说司宵白和司徒逸前几天成亲了,我也挺替他们开心的,司徒逸面冷心热,而司宵白是永远“活泼动人”,他们两人的确是很相配。
今天早上司徒逸来找过我,他很想知道怎么回去,我不是不告诉他,那天也是误打误撞才回来的,为了安他的心,我只能对他说一年之后告诉他,相信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来解开这个谜题了。
硬是把司徒逸留在南郡,我知道他也不习惯这种天天游手好闲的日子,于是我决定和他一起做生意,至于什么生意最赚钱,我想应该是酒楼吧,以我们两个吃过牛排的人来说,新鲜的菜式肯定会吸引大批的食客。
于是在我们的筹备下,齐福楼开张了,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很多新鲜的菜式令客人们去了又返,酒楼的生意很好,天天都座无虚席。
现在我和司徒逸是分班工作,他早上早点来上酒楼,傍晚回去,我是中午时过来,一直到晚上打烊再回去,每当打烊算账的时候,看着抽屉里一锭一锭的银子,我就十分有满足感。
不过最近有些困扰,有次在街上随手扶了一个少年一把,哪知他却天天来酒楼给我送花,我是直接避面不见,而他就想办法让司徒逸转交给我,弄得司徒逸和司宵白因为误会而大闹一场,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有一天我就直接拒绝了他,果然,少年的脸皮总是很薄,第二天他就不再出现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衣服已经遮不住了,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毕竟还是要顾着点父亲的面子,所以我决定把酒楼的一切全交给司徒逸,虽然宵白也挺着个肚子,但还是要辛苦他了。
说到宵白,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司徒都叫宵白“小白”了,他眼拙的竟然看不出我怀孕了,还说我有了将军肚,唉,我万分同情司徒逸。
“笑风,来喝补汤了。”爹在唤我了。
“来了!”
14
外面的天空飞舞着雪瓣,寒风冷冽的让人不敢出门,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而司徒和宵白竟然在这种天气为我来送年底的分红,难为宵白了,顶着个大肚子还要出门。
刚聊了没几句,肚子就传来难忍的疼痛,我倒是还忍得住,反倒是吓坏了司徒他们,慌慌张张的去叫人了。
明明是冬天,身上的汗却像夏天一样的直冒,我全身上下除了痛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心思顾及其它了。
好象过了好长时间一样,大夫终于来了,清光房间的闲杂人,大夫开始对我用药,虽然我听爹说过生产的过程,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大夫还挺和蔼,看出了我的紧张,爽声笑道:“不用怕,很快的,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睡觉?我能睡得着吗?嗯,好象是困了,看来是药效发作了,我闭上眼睛,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累,我睡了很久吗?我感觉好长时间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父亲和爹都在我的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想坐起来,却又觉得动弹不了,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
爹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笑道:“笑风,你醒了,别乱动,我们把宝宝抱过来给你看。”
宝宝?是啊!我看了看平平的肚子,再看了看父亲手中的睡袋,宝宝出终于世了……
熊熊睡袋放到了我的枕边,里面的小人儿正睡得香甜,我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真软……”眼眶里不知何时聚起的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爹赶紧替我擦掉眼泪,柔声道:“不要哭,宝宝会知道的。”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看着兴奋未消的父亲大人和爹:“父亲,你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宝宝跟我姓柳。”
父亲十分高兴,低头踱了几步,灵感顿现:“有了,就叫柳絮飞,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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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飞……飞飞。”我低念着宝宝的名字,笑道:“好记好听好念,真是好名字。”
父亲将飞飞抱了过去,笑道:“我们柳家后继有人了!”
“老爷,老爷!”一屋子的笑声被打断了,丁总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来有急事。
父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我孙子在睡觉呢!”
丁总管被爹一骂,立刻小声道:“十七王爷刚让人传了信过来,他昨天晚上回府时摔了一跤早产。”
我赶紧打断丁总管的话,急问道:“那有没有事?”
丁总管摇了摇手道:“没事没事,很顺利的生了个小小王爷。”
我松了口气,如果宵白和孩子真有什么事,我说什么也过意不去,毕竟他们是出府来看我的。
丁总管又道:“十七王爷派人来说,他准备正月十五来提亲!”
“提亲?”父亲大声喝道:“提什么亲?”
丁总管被父亲一吼,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是……”
他这样说下去真急死人了,父亲不耐烦的吼道:“别是是是是不是是是是的了,快说!”
“十七王爷的意思是替小小王爷向我们的小少爷提亲!”丁总管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很像被热馄饨烫了嘴一样。
我笑了笑,对父亲说道:“父亲,就答应他吧,这也算是飞飞的福气吧。”
父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本来应该是你做王妃的,可天意弄人,你也算误了小王爷几年,就让你的孩子去替你补偿吧。”
飞飞,对不起了,爸爸拿你去还债了!
“哇……”
***
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摸着手中笑风娃娃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笑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回来……”
自从那一夜,笑风失踪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人,我派出的私家侦探个个都是空手而回。
一年多了,我已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了,每天陪着我的除了孤独就是寂寞,我喜欢上班,因为它能排遣我的寂寞,打发我的孤独。
每天晚上一下班,我就直奔家里,抱着浓浓的希望回来,多希望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你的脸,可是希望终究是希望,它只会变成我浓浓的失望。
笑风,你究竟在哪里?自从第二次出轨以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只有你一个!
那一夜,那一夜真的只是个意外的巧合,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光凭眼睛所看到的就判定了我的死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一夜的女人是个商业间谍,一直潜在我的公司里面,已经搞砸了我几千万的生意,我好不容易才揪到她,我是故意勾引了她,但是我没有打算和她上床,在我的房间里,我早已经准备了一个替身……一个牛郎。
只是几顿晚饭,我就让她说漏了嘴,几乎已经可以猜到她身后支持她的黑手是谁,就差那么一步我就可以把她和那只黑手送进监狱。
笑风,我是如此的爱你,却又如此的恨你,恨你的不信任!恨你的绝情!我知道我有过“不良前科”,但我对你怎么样,你真的看不见吗?你对我的信心,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
“笑风……”
“叮……”门铃响了,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笑风!”一定是笑风回来了,我住在这里一年多从来没有一个人敲过门,一定是他!
我满心喜悦的打开门,笑容却一瞬间从脸上隐去,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可爱男孩,我的希望被他们两个狠狠的敲碎了,我冷声问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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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长头发的男孩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把,径自走进屋内:“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在别人家里做什么?还好,没偷什么东西!”
这房子虽然是笑风住的,但是登记在我的名下,他竟敢以主人的口气来质问我,我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别人的家是不是很有趣?”
那个漂亮男人也走了进来,冷着张脸道:“这好象不是你的家吧?你才是擅闯别人的家!”
“对对对,明明是柳笑风的家!”那个男孩猛点头。
他们认识笑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眯了眯眼又打量了他们一番:“你们认识柳笑风?”
那长发的男孩子立刻道:“那当然,我们可是亲戚!”他狐疑的看着我:“倒是你,你什么人?哪里冒出来的?”
哼,我是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笑风是我的!
15
“什么?你就是那个让柳笑风伤心的混蛋啊?”那男孩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我是他脚底的蟑螂一样。
等等,让柳笑风伤心?难道他见过笑风?我激动极了,抓着他的肩膀急问道:“你知道柳笑风在哪里?”
“放开他!”旁边的漂亮男人把小婴儿放到了沙发上,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
沙发上的小宝宝忽然放声大哭:“哇……”
那男孩赶紧把小婴儿抱起来轻哄,一脸的爱护:“白白不哭,爸爸不是故意吓你的。”
爸爸应该指的是那个漂亮男人吧,不过怎么看那个小婴儿都长得像那个男孩子,真是诡异!
毕竟是我不好,我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算了算了!”那男孩摇了摇头,继续哄着孩子,那姿势真的很娴熟。
“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漂亮男人虽然是随口问道,但我却没有忽略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精光,这个男人很厉害!
“一年多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在等他回来。”想到笑风,我的心都痛了。
那男孩忽然凉凉的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大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是不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们肯定知道笑风在什么地方,要不然不会这么说的!
那漂亮男人忽然问道:“你爱他吗?”
我笑了笑,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我爱他!”一生都爱他!
漂亮男人悠闲的往沙发上一坐:“去帮我们把车子里的东西搬进来,我们就带你去找他!”
真的假的?他们带我去见笑风?我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快砸晕了:“好!”别说是搬东西,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还有,我忘了自我介绍,他们可是笑风的亲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对了,我是骆风行。”
“哦,原来是骆总裁,我是司徒逸。”漂亮男人淡淡的道,眼里看不出一丝热络。
司徒逸?去年的商界大新闻?我惊讶的道:“司徒二少?我听说你不是失踪了吗?”
司徒逸淡淡笑着,眼里有一丝狡猾:“是呀,失踪了,和柳笑风一起!”
和柳笑风一起?我真的快高兴晕了,卷起袖子,拿出十二份的力气:“我立刻去搬!”
待我搬完以后,司徒逸又让我上楼把笑风冬天的衣服全翻出来打包,我立刻照办,现在他们就是我眼中的上帝、我的救星!
明明说好带我去见笑风的,可是他们去让我拉着一大堆的东西到楼上的那间奇怪的镜子室,我到今天都猜不透那镜子室是干什么用的,笑风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啊:“我们站在这镜子前面干什么?”
“拉住我的手!”那男孩伸了只手给我,他的身后背着小婴儿,他的腰也被司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