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在天》内容简介
周朝末年,周室衰微,诸侯争强,七雄并立,中原逐鹿,弱肉强食,民不聊生。《战国纵横》以历史事实为依据,力图从纵横家这一视角去解读战国中期这段波澜壮阔的宏大进程,再现历史的精神真实。
第二部《飞龙在天》主要内容,
* 秦公反谋魏,魏惠王四面皆战,发愤求贤;庞涓首出山,连环计一战成名,拜将乘龙
* 魏王闻荐起贪念,重金礼聘;孙膑频频展才艺,谋高一筹;义弟妒火中烧,设计陷害结义兄;愚兄不知是套,惨遭膑刑反感恩
* 朝夕相处,师姐弟皆为情困;授道捭阖,二潜龙双双出渊
* 琅琊论剑,章华对弈,张仪逞舌服楚越,云梦泽畔鲸吞象,大楚一举灭越;裘衣锦裳,雪地逃生,苏秦梦断咸阳城,草棚刺股思成败,闻琴始悟合纵
* 足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苏秦成功合纵六国;一意飞高,反遭小人暗算,张仪落难往投秦塞
作者简介:
寒川子,祖籍河南南阳,现居上海浦东;貌不惊人,语不压众,不嗜烟酒,不善歌舞,不谙书画,不喜国玩;爱好围棋乒乓,时常胡思奇想,偶尔白日做梦,尚有自知之明;略通汉字,颇爱诗赋,出版著译四十余部,文字还算通畅;幼时爱听故事,长大爱编故事,不惑之年始知故事不是编的;修西文二十年,惊叹西学浩瀚;回首再读先秦,始知祖宗渊深;近年渐悟“朝闻道,夕死可矣”所言之妙,决意将余生献予道德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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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在天》名家推荐
写战国难度很高,有历史小说这个品种以来,鲜有作者对其挑战。南阳同乡寒川子初写历史小说,开笔就是《战国纵横》,勇气可嘉。读此小说,纵横捭阖的战国时代呼之欲出,令人称奇!文坛出个寒川子,可喜可贺。?
——二月河
假若能够选择,我愿意生活在战国。阡陌交通,大气环动,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圣贤并世,英雄辈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战国属于士子,是真正的士子时代!寒川子在其长篇历史小说《战国纵横》里,为我们复原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和气质。
——柳建伟
在我看来,寒川子似是无意探究人类史上“合分——治乱”这一循环往复的悲剧根源,而在着意彰显古今天下的普世价值——和解与共生。在这里,他赋予由草根人物苏秦倡导的合纵以新的释义,我认为那就是“停止攻伐,搁置偏见,真诚和解,普世共生”。
——钱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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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纵横2飞龙在天》代序
纵横捭阖古今事
英雄圣贤未了情
夕阳远山寒川子
霜叶江风秋月明
有词叹曰:
独立寒川,检点春秋,零碎颜容
叹英雄圣贤,尽归尘土
王侯将相,难觅踪影
蝼蚁贱躯,龙凤贵体
哀乐死生无异同
成与败,见史家笔端,布衣心中
情仇原也空空,唯夕阳残照三五峰
悲柔肠铁骨,红绳错结
流水高山,缠绵有终
半盏涟漪,两行妆泪
乱世鸳鸯山水重
爱与恨,付苍茫天宇,冷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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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函谷秦公再谋魏 占草花庞涓首出山(1)
新年伊始,天地开始回暖,秦川大地迎来又一个春天。就在这乍暖还寒、万木萌动时节,河西少梁发生了一起规模颇大的乡民暴乱。
发起者是那个曾到张邑向张仪叫板的吴公子,原因极其简单,河西失陷后,像张仪家一样,吴公子一家横遭劫难,家财尽被抄没不说,吴公子的父亲更被秦人处死,吴公子及一家老少沦为仆役。更可恶的是,吴公子年仅十一岁的妹妹被一个秦国官大夫看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强暴。吴公子听到她的声声惨叫,忍无可忍,血气喷涌,将官大夫一家悉数杀死,后召集旧日仆从,乘夜色逃出少梁,窜入西部丛林。此事在少梁引起轰动,许多与他有着共同命运或不堪秦法严酷的魏人闻讯,纷纷跟入林中,不出半月,吴公子竟然聚起数千人马,踞守山林险要,拼死对抗秦军。河西郡府两番派兵清剿,均被吴公子率众打回。
事件迅速报至河西郡兼职郡守司马错。这日大朝,司马错将事件始末详细奏报惠文公,请旨清剿。惠文公的眉头略略一皱,将他搁在一边,转脸望向别人:“诸位爱卿还有何奏?”
其他朝臣见状,也就纷纷奏事,惠文公逐一处置完毕,宣布退朝。看到惠文公率先退去,司马错一脸错愕,愣怔半晌,一把扯住公孙衍道:“公孙大人,这阵儿您可得空?”
公孙衍笑道:“国尉有话,但说无妨!”
“请大人至下官府上一叙!”
公孙衍跟随司马错来到国尉府上,分宾主坐下。司马错将河西危势扼要又说一遍,不无急切地望着公孙衍:“大良造,如此紧要之事,君上竟然不管不问,在下——”打住话头,眼神迷茫。
公孙衍在少梁镇守多日,自然知道吴公子其人。河西之战时,秦人围攻少梁,吴青一家出人出钱,投入抗秦苦战,曾让公孙衍十分感动。时过境迁,公孙衍今日贵为大良造,吴家却是或死或走,惨遭欺凌,吴公子更是落草为寇,着实让人感慨。此时被问,公孙衍不便多说,只好替吴青辩解一句:“吴公子养尊处优惯了,平素也爱争强好胜,此番想必是被逼上绝境,不然不会走到这一步!”
司马错恨道:“这些魏国权贵,当初就该斩尽杀绝!”
公孙衍见他言语决绝,一时不好再说什么,正欲托故离开,司马错求道:“大良造,此事急切,下官特请您来,是想求您拿个主意。这事儿半时也拖不得,此端一开,河西再无宁日了!”
公孙衍沉思有顷,缓缓说道:“司马将军,君上没有当场下旨,说明君上未想清楚。此事牵涉的恐怕不是一个吴公子,而是河西的整个治理方略,因而,在下以为,将军还是等一等再说!”
司马错想了一下,觉得公孙衍说的也还在理,当下说道:“下官遵命!”
公孙衍从国尉府里辞别,回府时已近午时。大良造府即是原来的商君府,公孙衍原本简朴,加上商君府中什么都有,因而在他入住之后,只是换了块匾额,别的基本未动。
刚至府门,公孙衍就感到有些异样,因为门口比平日多出两个卫士。公孙衍看他们一眼,也无二话,迈步走进府中,又看到院中钉子似的竖着两排卫士。公孙衍已知怎么回事,急急走进客堂,果见惠文公和上大夫樗里疾坐在里面。
公孙衍赶前几步,叩首于地:“微臣叩见君上!微臣不知君上驾临,回来迟了,请君上恕罪!”
惠文公摆了摆手,笑道:“爱卿请起!寡人不告而至,若要论罪,当是寡人请罪才是!”
公孙衍行过三拜大礼,起身走到几前,正襟坐下。内臣早已反客为主,沏好茶水,端至公孙衍几前,退至门外。
惠文公笑道:“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之间,爱卿来秦已是半年了。秦地民风粗犷,鲜知礼义,爱卿过得惯吗?”
“谢君上关爱!前些时日微臣前往各处郡县巡访,对秦地民风甚是惊叹!”
“哦,有何惊叹?”
“微臣所到之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邻居之间鲜有争执,州府衙门也少有诉讼。据说民间争执,多在进公府之前已经化解,这在魏国是不可思议的!”
争函谷秦公再谋魏 占草花庞涓首出山(2)
惠文公笑道:“这都得益于先君的新法。秦人缺少教化,记不住礼义,只能记住法文。按照先君之法,他人之财,左手得之,斩左手,右手得之,斩右手!”
公孙衍想了想道:“这也正是微臣所担忧的!”
惠文公一怔:“哦,爱卿有何担忧?”
“法令过于严苛,初行时尚可,行久不变,势必伤民。民若伤及皮毛,尚无大碍,若是伤及根本,则不可行远。”
惠文公沉思良久,抬头问道:“依爱卿之意,难道商君之法有不切实际之处?”
“正是!”公孙衍应道,“譬如这一条:他人之财,左手得之,斩左手,右手得之斩右手,就有模糊之处。他人之财若是得之于义,不妨得之。再说,即使得之不义,得多少斩手,得多少不斩手,理当有个区分。再譬如连坐法,一人犯罪,累及全家不说,还要祸殃九族,罪及诸邻,就有些过了。还有盗寇,也应分清层级,而后判其该受何刑。重农轻商,也似不妥。奖励耕植固然重要,假若没有商贾,货物就无法流通,民间就不能互通有无,国家也收不到相应赋捐。”
惠文公眉头微皱,沉思有顷,缓缓说道:“爱卿所言甚是,但在先君崩天之前,寡人曾对先君起誓保持新法。今先君尸骨未寒,寡人擅动新法,似有不妥!”
公孙衍一怔,离席跪地,叩道:“微臣冒犯先君,罪在不赦!”
惠文公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爱卿请起!”
公孙衍再拜道:“微臣谢君上不罪之恩!”
惠文公看到公孙衍重回席位,微微笑道:“听闻爱卿写过《兴魏十策》,后又将其烧了,可有此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惠文公轻叹一声:“唉,如此好书,竟这样毁了,寡人甚感惋惜!”
“君上不必惋惜,微臣书中所述,净是魏国之事,不合秦国之情。”
“爱卿想错了。”惠文公笑道,“秦魏比邻而居,寡人若不知魏,岂不成了瞎子?”
公孙衍也是一笑:“听君上说话,真是一件快事!”
“寡人知道白圭治国有方,爱卿随从白圭多年,定然熟悉这些方术。先君新法虽说不可变更,爱卿倘有治国良策,只要是利国利民,寡人倒还可以做主!”
“若是此说,微臣倒有一个想法!”
“爱卿请讲!”
“秦得河西和商於,新增方地千余里。新法虽说奖励耕织,然而,仅凭秦国原有属民,势必力不从心。微臣以为,君上可以诏告天下,凡是愿意赴秦垦荒种地的,可免其十年赋役。三晋之民多有不堪重负者,一旦闻知,必携家带口,赶赴秦地垦荒——”
公孙衍未及说完,惠文公已是兴奋地一拳砸于几案上,脱口赞道:“善哉此言!地是死的,民是活的。天下在民而不在地,有地无民,等于无地,有民无地,却可以夺地。”
公孙衍接道:“君上圣明!这样一来,秦国荒地得拓,三晋良田荒芜,只此一进一出,胜负判矣!”
惠文公连连点头:“嗯,爱卿这是釜底抽薪之术,甚妙!这样吧,”转向樗里疾,“樗里爱卿拟一道诏书,寡人加玺,明发天下。爱卿可以这样拟文:凡列国赴秦垦荒之民,寡人不问地位贵贱,一律以秦民看待。凡在秦地恳田二十亩者,免赋役十年;超出二十亩,每增加十亩,增免一年;超出百亩,按斩敌三首记功一次,赐爵一级;超出两百亩,按斩敌五首记功一次,赐爵两级!嗯,还有,对于那些一无所有的贫民,只要申请,寡人可以暂借粮食、工具,三年之后待其丰收,照所借之数偿还,寡人不取任何利息!”
樗里疾应道:“微臣领旨!”
公孙衍甚是惊愣。他不过提出一个设想,至于如何去做,真还没有细想。惠文公竟在片刻之间作出决断,且考虑得如此细致,似是早有预谋一般,着实让他佩服。
公孙衍正自发怔,惠文公的声音又传过来:“这是大事,更是国策,就由两位爱卿共同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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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函谷秦公再谋魏 占草花庞涓首出山(3)
公孙衍、樗里疾拱手道:“微臣遵旨!”
惠文公话锋一转:“公孙爱卿,寡人今日到你府上,原不是为这事来的。”
“可是河西之事?”
“不完全是!”惠文公说道,语气中不无忧虑,“不过,河西之事的确严重。寡人粗略算过,单是魏国权贵就有数百家,哪一家都有十数口,若再算上仆从,只怕不下十万众。河西让魏人治理六十年,民众已习魏制,陡然让他们改行秦法,的确是难。爱卿熟知河西,可有妙策?”
公孙衍想了想,拱手禀道:“微臣听说先君变法是分两步走的,第一步行过数年,再行第二步——”
惠文公眼睛一亮:“爱卿是说,河西改制也分两步走?”
“微臣以为,对待河西之民,不可强制,可先怀柔,让他们有条活路,尝到做秦民的好处,然后再行秦制。对于那些魏国权贵,更要怀柔。这些人大多知书达礼,多才多艺,是民中精英,若将他们一概铲除,于国于民都是损失。而且,今后再得魏地,魏民因无退路,必会上下一心,誓死抵抗。”
惠文公沉思有顷,缓缓点头:“就依爱卿所言!寡人这就颁旨,凡是魏国权贵,只要服从秦法,愿做寡人的顺民,寡人这就归还其原有财产的一半。至于这个带头起事的吴公子,听说爱卿与他相熟,烦请爱卿修书一封,招抚吴公子。吴公子若是愿意接受招抚,寡人不仅既往不咎,且也归还他家的一半财产。如果此人愿为寡人做事,寡人也可视才量能,给他一件事做,爱卿意下如何?”
公孙衍跪下叩道:“微臣代吴公子及河西臣民,叩谢君上隆恩!”
惠文公扶起他道:“爱卿快快请起!要谢,也该寡人谢你才是。无论魏人还是秦人,只要住在河西,都是寡人的子民,寡人总不能让自己人去打自己人吧!”
公孙衍由衷叹道:“秦国有君上,真是秦人之幸啊!”
惠文公笑道:“寡人有爱卿,也是寡人之幸啊!嗯,公孙爱卿,寡人此来,是另有一件大事请教爱卿!”
“微臣恭听!”
“你见过惠施吗?”
公孙衍摇头道:“微臣听说过此人,只是未得机缘相见!”
“爱卿听说过他什么吗?”
“此人能言善辩,在稷下时向名嘴公孙龙叫板,二人激辩两日,听者盈门。后来听说他在安邑当街摊出《观物十事》,微臣正欲求教,他却被太子殿下请进贵门!”
“今日看来,此人还不只是能言善辩,而是一个大才哟!”
“什么大才!”樗里疾扑哧笑道,“他的《观物十事》,微臣也听说了,净是胡扯。这是一个怪人,魏王用他治国,只怕越治越乱了!”
惠文公眉头微皱,白他一眼,缓缓说道:“看事不能只看表面。惠施为相,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迁都,此举可是大不寻常哟!”
樗里疾辩道:“魏王迁都,分明是害怕我们打过河去!”
惠文公走到地图前,指着图道:“你们看,魏国国土分为两块,一块在中原,以大梁为核心,另一块在河东,以安邑为核心,中间被韩国拦腰切断。中原千里沃野,人口密布,农商发达,而河东多为山地,并无回旋余地。魏都东迁,一可壮大国力,二可避我锋芒,三可与山东列国角逐中原。古人有言:得中原者得天下,魏避实就虚,中原逐鹿,从长远来看,不失为一步好棋!”
公孙衍不无叹服地说道:“君上看得深远,微臣拜服!”
“不过,”惠文公话锋一转,“魏都如果东移,河东这边自是鞭长莫及,在寡人则是机会。两位爱卿,你们说说,寡人当如何把握这一机遇?”
樗里疾接道:“微臣认为,我可趁机收复阴晋!”
“收复阴晋?”惠文公点了点头,“嗯,阴晋是要收回,只是——怎么收回,你们二位可有高见?”
公孙衍思忖有顷,缓缓说道:“微臣认为,阴晋并不紧要,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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