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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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蛋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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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它之前在自己识海里那种完全失去了灵气的果冻样子,任冉心中一动,是否可以直接抹去其中的神智,而后收纳到自己的识海中呢?

    这样问题解决了,自己的识海也得到大补,岂不是一举两得?

    正好其中有一人又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个胶质球体,任冉不由分说地指示金线冲了上去,并不是向上一次一样直接包裹,而是将金线刺入其中,而后顺应着心中一种朦胧的感觉,指挥着金线在其中游弋,不多时,那个胶质球体果然成了一大块果冻,完全的失去了灵气。

    而就像一般人看不到那个胶质球体一般,也没有人能看到金线的,那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所捧的识种与自己切断了感应,又丧失了灵智,愣愣的一时都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在等他回过神身来,金线一卷,已经将果冻卷回了任冉的识海当中。

    不愧是神识,有跟思想一般令人咂舌的速度!

    任冉心中稳了稳,正好齐白他们到了,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瞬间被他们一波攻击送出了壶中界。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也可能几个人一起收拾。

    就像任歌一次又一次地挥剑一样,任冉先用金线灭除识种的神智,收纳进自己的识海当中,而后齐白三人以绝大的优势横扫那些人,众人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将所有可疑的人清除出了壶中界。

    轮到任友壤的时候,众人都只在边上掠阵,任由齐白一人出手。

    彼时任友壤莫名失去了手中的识种,身边伙伴又一个个被送出了壶中界,早就心慌意乱,没几个回合,被齐白一筷子戳中要害,也圆润地滚出了壶中界。

    其间金线没有出现过力竭的状况,任冉猜,它这是边消耗边补充,所以可以一直保持这么神勇,否则按它炼丹时的表现,早就累得缩回识海当中,怎么也使唤不动了。

    她却不知,识种是人为加工过的神识,与神识本身别无二致,简直可以说是入口即化,瞬间就可以转化为金线本身的能量,而混沌要比种识高级得多,也营养得多,需要金线一点一点消化,最终才能沉淀为其最精华的部分,是以金线在消化混沌时才这么累,而此刻却恍如没事人一般。

    在这个过程中,壶灵也并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任冉安心了不少。

    她不明白是壶灵自身的原因,无法插手这样的战斗,还是怕围观这场比试的大能们看出破绽来,总之壶灵不动手,她们就没有那么被动。

    阵群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走向了崩溃,任冉毫不犹豫,立刻利用空间转移阵法将自己这四个人挪出了阵群。

    让他们没想到的事,只刚一出阵群,一道大网就扑头盖脸地向他们罩了过来。

    这是第一个就到了阵群边上的那个散修,他竟然一直潜伏在这里没有动,直到任冉他们现身,才抓准了这个时机,准备将他们一举擒获。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的话,这个散修兴许真能得手,可任冉他们足有四个人,而且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转移,在转移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应付各种变故的准备。

    一时间,齐白他们符篆法术攻击不绝,唯独任冉不擅长攻击,紧紧握住了上黄(那个钟形的法宝),准备随时将众人保护起来。

    剑修的攻击一向犀利无比,更何况还有各种符篆辅助,不多时那张大网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个散修见机,丝毫也不停留,立即遁走。

    其进其退,一般果决。

    任冉也顾不得追他,匆匆将事情大致的那么一说,众人出发去搜寻任歌。

    大家的原意是分头去找,任冉却坚决要求众人一起。

    谁也不知道阵群之外还有没有那些持有那种胶质球体的人,她可不想因为寻找任歌再搭上他们中的谁,甚至全部。

    要是齐白的真实之眼没被封住的话,倒可以兵分两路,眼下只能一起了。

    谁也没有问要往哪个方向去搜寻,任冉自己也没有踌躇,直接选了一个方向就往前找去了,没有任何线索,这时候她只能将一切都交给直觉。

    他们找得并不慢,但之前耽搁得实在太久了,等他们终于看到任歌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这时候任歌已然彻彻底底地沦为了血人,好在包裹住他的那些血,不止有他自己的,还有那只无足绿蛟的。

    最后一击,任歌彻底斩开了无足绿蛟身上那个唯一的缺口,险些将那只无足绿蛟斩成了两段,汹涌的鲜血不偏不倚地喷了他一身,那只坚持了很久,始终不甘放弃的无足绿蛟终于不甘地失去了性命。

    眼皮掀开黏腻的蛇血,任歌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睛看向任冉,确定她一切完好,他忽而一声长啸,接着“轰”的一道剑气,自他头顶冲天而起。

    齐白他们的脚步不由一顿,任颖不可置信道:“他这是准备突破?”

    围观的大能们也是说不出的震惊。

    他们因那道冲天的剑气而惊,此等筑基异象,他们闻所未闻。

    便是结丹结婴,也没几个能出现这种天地异象的。

    他们还因为任歌的任性而惊,虽然以他的积累,随时都可以突破,但谁突破不刻意挑选一个精气神三状态都相当圆满的时候呢,此刻他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

    任天行掐指一算,却是胸有成足地一笑,任三长老也是频频点头。

    突破,精气神的饱满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契机。

    此刻一场畅汗淋漓的大战刚刚结束,正是任歌气势最为高昂的时候,突破不仅水到渠成,还可势如破竹,至于那些损耗的精力——这只无足绿蛟新死,他的精血足够提供给任歌筑基所需要的能量。

    更有任冉这边,眼看着任歌进入了状态,她丝毫没有迟疑,刷刷刷丢出了几块阵法材料,又刷刷刷丢出几颗中品灵石嵌入其中,瞬间,一个微型的聚灵阵就笼住了任歌。

    一时间此处的灵气迅速流动,纷纷向阵中涌去,那几块中品灵石更是散发出极其纯净浓郁的灵气,无足绿蛟尸身上残余的精血灵气也诡异地向任歌裹去,慢慢的,任歌为一圈淡绿的雾气所包裹,淡绿的雾气内层隐隐又散发着血色,远远看去,如同一颗颜色古怪的蛋。

    沉静,壶中界内外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死一般的沉静。

    那些突破了阵群,为剑气所吸引过来的幸存者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也不自觉地屏息凝气。

    没有人乘火打劫,不说任冉、齐白他们四个就护卫在一旁,仅仅一场比试还不至于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见缝插针,不择手段。

    打扰别人突破,说不得结下的就是生死大仇!

    最主要的,最可能打断任歌筑基的那些人,已经被任冉他们合力送出了壶中界。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还是任天行开了口,他抱歉地对陈家族长说:“陈老,真是对不住,弟子们胡闹,还恰巧突破,扰乱了这场比试。”

    陈老呵呵笑:“任门主客气了,这场比试别开生面,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而高徒突破的奇景,更是前所未见。”

    其余的他再没多话,其实就是说出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勉强,他的视线时不时地飘向那些被送出壶中界的陈家后辈,又时不时地飘向封城。

    封城的视线没那么飘,可脸色也不能算太好。

    在几乎所有人都因任歌而动容的时候,唯独他们几个更加关心阵群那里。

    任冉的阵群虽然出乎他们意料,还会给他们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整体而言其实是对他们有利的,谁知突然间,天剑门的那些人就开始对他们下起了手。

    以他们的精明自然不可能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巧合,但齐白的真实之眼是他们亲眼看到任天行封住了的,以其它参与比试的那些筑基期弟子的修为,绝对无法察觉识种的存在,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们猜是任冉通过阵法控制察觉出了不对,但作为控制阵群的人,她不是应该乐于看到这种自相残杀的才对么,怎么会突然清除起他们的人来了呢?

    还有,如果说他们放弃阵群是为了寻找任歌的话,又为什么是在几乎完全清除了他们的人之后?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明一点,除了齐白,还有人能看透识种的存在。

    可能是天剑门的这几个弟子中还有谁有那种特殊的能力,也可能是任天行给了他们其中谁一件特殊的勘别法宝。

    前者还好说,后者是否意味着天剑门早就对他们起了提防之心?

    再想起最早先莫名失踪的一颗识种,封城心中阴沉如渊。
第59章
    任歌没能及时赶到阵群当中,是因为他又遇到了一只妖兽。

    说来奇怪,壶中界里的妖兽其实并不多,四阶的妖兽更为稀少,却一连被任歌碰到了两个,眼前的这只还是六品四阶巅峰的无足绿蛟,比之前的王兽品阶还高,境界也更高。

    无足绿蛟一旦成年之后就是六品,眼前的这一只明显尚未成年,但这点并不影响它天生的感知,隔了很远它就感觉到了自己同类血液的味道。

    这种味道虽然因为年久已经变淡,但因为尚未被完全吸收而客观存在。更让这只尚未成年的无足绿蛟蠢蠢欲动的是,它在血的味道里嗅出了王的气息,又或者说龙的气息,乃是无足绿蛟王所特有的龙气。

    若是能将这血液吸收消化,也许它也能成为无足绿蛟王——基于这样的野心,它义无反顾地挡在了任歌的面前。

    论速度,无足绿蛟当真不输任歌。

    论境界,无足绿蛟足足高了任歌一整个境界,从凝脉后期大圆满到四阶巅峰,这中间一点儿水份都没有。

    论肉丨体强度,浑身覆满鳞片的无足绿蛟比之任歌还要强韧。

    无足绿蛟心中得意异常,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它都稳稳压住了任歌一头,因此其它修士唯恐避之不及的任歌,竟就这样生生地被它拖住了。

    任歌双唇紧抿,心中一时恼怒至极。

    此刻距离烟花升空已经有了一会儿了,齐白他们只怕已经进了阵群。

    任歌的眼神暗了暗,他深吸一口气,既然它执意要阻挡他,那么就让他解决了它之后再过去吧。

    君临霍然出现在手中,隐隐嗡鸣,锐气尽显,任歌运足了灵力,输进其中,接着狠狠一剑挥出。

    因为之前外泄的剑气已经得到过宣泄,此刻这一剑声势并不如之前宏大,但并不是说这一剑就比之前那剑弱了,相反,这一剑更为凝练稳重,原本粗糙的剑意也已然定型,非物非兽,只是一股逼人的寒气,如同剑尖上又长出来一截剑一般,简单,直接,却凌厉无比。

    只是,鳞片的防御又非皮毛可比拟的,更别说这只无足绿蛟已然达到了四阶巅峰,距离五阶结出内丹也只差那么一丝丝而已。

    这种修为上的硬差距实在太大,尽管任歌对于剑的领悟已然超越同境界修士很多很多,却还是不足以给无足绿蛟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无足绿蛟也不是站着不动的靶子,任歌一剑既出,暂时不及变招,它的尾巴趁机狠狠地抽了过去。

    任歌及时地拍出一张防御符篆,激起的防护罩也只稍稍挡了那么一息而已,随后就被蛇尾抽飞。

    这是四阶巅峰妖兽的全力一击,饶是任歌体气双修,这一下也被抽得不轻。

    左臂上的衣服已然被抽裂开来,一道麻花般的伤痕渗出了颗颗血迹,任歌略一皱眉,看也不看伤处一眼,缓缓举剑,又是一挥。

    似乎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一剑,却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气,直截了当,没有任何花哨,无声无息地无足绿蛟劈去。

    这一次,无足绿蛟还是没有受很重的伤,并同样地又还了任歌一击,任歌再次被抽飞了出去。

    任歌无声地从地上起来,不发一语,再次举剑。

    接下来还是这样……

    没有任何花巧,面对眼前的敌人,只有举剑而已。

    这只四阶巅峰的无足绿蛟明明有着碾压任歌的实力,不知不觉间,却被任歌引导着将这场战斗发展成了一种最直接的博弈,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已经算不清这是任歌第多少次举剑,此刻的人哥与无足绿蛟一般,都是满身血迹。

    无足绿蛟身上的血迹多是任歌的,只有一道微微裂开的伤口边的血属于自己。任歌身上的血却都是自己的,甚至他连眼前都只是一片血色,行动也迟缓了很多,但他心中并没有任何迟疑,他始终记得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而要想见到那个人,他就必须干掉眼前这只妖兽!

    无足绿蛟的情况其实比任歌好很多,可是它却觉得自己有些害怕了,甚至有点后悔招惹这样一个怪物般的人类修士。

    最重要的是,它觉得自己已经疲软了,一击比一击要弱,而眼前这个人类修士却始终保持着一剑比一剑强的趋势,那剑还每次都狠准地斩在同一处,让他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那一处被越斩越深,伤势越来越重。

    无足绿蛟觉得自己简直有些发疯,他完全想不出,一个人如何才能做到这样一再地增强自己的气势,尤其是,他看上去早就油枯灯尽。

    只是这时候让它放弃,却又心中不甘,毕竟,眼前这人身上由着它梦寐以求的东西,且眼前这人看上去真的随时都能倒下。

    其实不独无足绿蛟想不出,几乎所有围观的大能都想不出,是什么支撑这这个少年不倒下,他们甚至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只想这个骄傲的少年赶紧被壶灵送出来,而后安心休养。

    唯独任三长老和任天行的眼睛越来越亮,特别是任三长老,他当初就是被任歌的那种气势所吸引住的,今日一看,任歌的傲气非但没有任何消散,反而更胜往昔。

    这是一把已然出鞘的剑,只会越磨越亮。

    任三长老心中激动不已,他征询地看向任天行,示意要不要知会陈家族长,通知壶灵将任歌送出来。

    固然,他是最看好任歌的那个,却也是最心疼任歌的那个。

    任天行踌躇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既是壶灵没有把他送出来,这就说明他还没有达到极限。

    何况任歌还有一个底牌,他随时可以突破!

    眼前的无足绿蛟对于他的攻击,说是一种伤害,何尝又不是一种激励?

    要想让弟子成长,有时候必须舍得!

    这边任歌这里如何一次次顽强地起身挥剑,无足绿蛟如何的心生悔意,围观的大能又是如何动容,那边的任冉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所以她现在还能理智的思考分析问题。

    她第一时间将怀疑的视线投向了那几个被她做了记号的人,尤其是,任友壤。

    下意识地,任冉并没有通过手中的镜面观察他们,而是自己运足了目力看过去。

    现在已经不是最早先那种对于双眼的自发应用了,而是一个有根有据的技能运用,叫做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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