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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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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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好吗?

不知她瘦了没有?

没有自己在她身边不知道有没有欺负过她?

乱世的岁月一个女子是多么的寸步难行,她又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狄杀已经不敢想象,他闭上了眼轻轻地推开了门。他的眼睛已经模糊,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狄杀最想做的,是过去轻轻的拥抱一下,他不敢奢求更进一步的举动,他想要仅仅是一个拥抱。

一个轻轻的拥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肯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狄杀渴望的是一个拥抱,他也的确达到了一个拥抱。

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了头,她的脸是那样的楚楚动人。那张哭泣的脸竟真的是陆云徵月。看到狄杀,她猛地扑了过去,哭泣的声音似乎更大,声音有几分心碎,“我怕。”

狄杀压制着狂乱的心跳,轻轻地拍着陆云徵月的肩膀,道:“以后你就不会怕了。”

狄杀嘴里说不要怕,可陆云徵月却似乎更怕了,娇柔的躯体轻轻一扭,竟然依在了狄杀那如大海般宽广的胸怀,狄杀呼息急促,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胸前那两团一起一伏的女人独有的轻轻的摩擦着他脆弱的神经。

没有人在女人的摩擦下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何况是陆云徵月的摩擦。狄杀还没有完全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时,一种更让他心跳加快的美妙来随之来临,那是一条润滑的舌头,那含着淡淡温度带着女人喘气和呻吟轻轻地在狄杀的脖子处留下湿润的感觉。狄杀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停在陆云徵月那挺拔的乳房上,那种比天下最柔软的东西还要柔软的,那让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现在竟然就在他那双经常杀人的人手里。

娇喘、惊呼、呻吟,还有若有若无的吹气如兰,这世上有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她的领口斜斜直抵腹部,她胸前那美妙轻轻地在空气中抖动着,莹白结实的长腿在用力地夹紧,似乎要夹碎什么。她那水一般的眼睛似乎在不停地吃吃笑着,她的身体在轻轻地移动着,左右移动上下移动,轻轻的一动,狄杀的呼息就加重一声。他的手在陆云徵月的指引下已经下滑,陆云徵月在那双杀过人的手中喘息着,媚眼如丝,狄杀已经痴了。

陆云徵月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要掉到地上,狄杀忽然一把推开了陆云徵月,他的嘴里流出了一丝血迹,那是他稳定心志咬破舌头流出来的。他背过身道:“穿上你的衣服。”

第十五章 故人

 前方是什么?

前方是黑暗——永无止尽的黑暗。

很久,很久,才有两束灯光打碎那无止尽的黑暗。那灯光已经很亮了,可在漆黑夜里它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像狭隘山谷间那微弱的萤火虫屁股。

不知是浓黑的夜局限了一切,还是一切象征光明的东西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夜里生存。

岁月就是这样轻易而举地消失的。

汽车的引擎声在宽敞的官道上发着声响。车厢内的那个青年还在笑着,更多的是苦笑,他看着脚上二十多公斤的脚镣,手腕上十几公斤的手铐,周围是八支冷冰冰的枪管。无论是谁看到这些在自己身上和周围时也不会笑出来的。

霍忌感到很无奈。

他迷着眼睛想用力挣断手脚的禁锢,他用力做了,可他的所做都是徒劳的。禁锢他的镣铐都是宫本专门为他定做的。霍忌抬头看那八个军人毫无感情的眼睛,他们似乎在嘲笑霍忌的愚蠢,枉图以人的力量挣脱精心打造的枷锁。霍忌是车里唯一一个没有座位的人,可是他却是车里最舒服的一个人。他席地而坐,比那些全身绷紧的人舒服多了。他抬头看看那个在呆在角落里的军官,问道:“能告诉我这是去哪里么?”

那人低沉道:“南京。”

霍忌微微愣了一下,他知道南京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霍忌长叹口气,想探出脑袋去看看外面有月亮的天空,被月光照耀着的大地。

这一刻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不久可能将要死。他想在这里看看这个星球上最美丽的河山,可是美丽的地方在战争来临后都变得面目全非。

一个不想死的人面临死亡时总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霍忌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厚厚的铁皮撞开一个口子的,而且他还从那个撞开的口子里跌了出去。霍忌站起身想跑的时候,他又一下摔倒了,腿上的铁镣可不是摆设。

接着他的脚下也响起了枪声,那些人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子弹在他周围飕飕地穿梭着。

霍忌被两个人抬进车里,因为厚厚的车皮被霍忌撞出一个洞,所以里面的的温度骤然下降。

霍忌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即便下一分钟就是死亡,他也不想寂寞中死去。他讨厌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氛围。他实在控制不住,又坐了起来,他刚坐了起来那四个正在睡觉的人便醒来了,冰冷的枪管顶在他身上能放下枪管的地方。霍忌苦笑道:“各位也太紧张了。”

那个角落的军官似乎也无法忍受这种寂寞,开口了,道:“在任何情况下保持一颗警惕是十分重要的。”外面虽有月光,可那月光偏偏照不到那个人脸上,可霍忌总觉得认识这个人,忍不住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那人把自己的脸更向黑暗中靠了靠,道:“知道了名字也不可能会让你解脱的,你想报仇么,实在太可笑了。”霍忌笑道:“我不是想解脱,也不是想报仇,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以便于以后听到你的名字我好逃跑。”

那人道:“哦,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要逃跑?”霍忌道:“我不想多一个可怕的敌人。”

那人忍不住笑了:“我很可怕么?”霍忌道:“一般抓住我而让我逃不掉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而你便好像是一个。对于这世上位数不多的几个我可不想第二次遇到。”

那人忍不住笑了,道:“大家都叫我山本。”

夜更深了,风也更猛了。汽车的引擎声似乎都被风声吞没,人们只能感觉到颠簸。霍忌被颠的猛地向前一扑,他们的枪管也很快戳到了他的背上。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车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停了下来,而且在停的刹那似乎有人闷哼了一声。霍忌还没有反应,已有四个人跳下了车。霍忌透过那个撞开的口子,感兴趣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跑下车的四个人分别走向车的四角。山本低着声音,道:“你们三个下去看看。”

一个犹豫道:“这个人……”山本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车厢里只剩下山本大佐和霍忌,山本看了一眼正在看外面的霍忌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道:“你进到南京一定要把在里面看到的一切想办法传到外面。”霍忌愕然抬起头,那个军官还在角落里呆着,一动不动。霍忌正要问什么,外面有人道:“报告。”

山本的声音又恢复了一个长官的口气,充满居高临下的感觉,轻声道:“说。”有人道:“我们死了两个人。”

山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霍忌,淡淡问道:“怎么死的?”那人的声音竟然抖起来,道:“不……不知道。”

山本愣在那里,半晌,扶着霍忌跳下了车。他静静地看着死在驾驶室里的那两个开车的。他们死的很平静,似乎在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死的到来,他们的手还握着方向盘,他们的背还是靠着座椅,只是他们的脸变得很难看,在夜色竟有几分诡异,他们的脸已经不能叫做脸,浮浮凸凸地有许多疙瘩,像是蟾蜍的背。

霍忌抬头四处看,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月光下没有一个身影,不远处的一块石缝间插着一面招幡布,在狂风的吹动发着猎猎声响。子弹打在招幡布的周围,在夜空下溅起一连串火花,转瞬即逝。山本盯着那不住飘动的招幡布,冷冷道:“两个人继续开车,剩下的上车。”

很快,颠簸的感觉又出现了,颠簸虽让人感到不舒服,可让人觉得安全。颠簸证明汽车在走,汽车走说明没有遇到危险。霍忌心里在想那两个在悄无声息死掉了日本人,想起杀手郎中杀人,想到杀手郎中对狄杀说的那些话,他又想起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的道长。山本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霍忌抬起头,淡淡道:“什么也不想。”山本大佐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霍忌反问道:“哪个人?”山本移移手中的枪,道:“刚才那个不见身影的人。”

霍忌摇摇头,旋即皱起眉头,他也感到很奇怪。霍忌挣扎着,拧着脖子,想探出头看清外面的一些什么。

“老实点。”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他的头上。

“他很老实的。”车厢里有人说,说话人还发出一声叹息。那叹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像是一个人累了想睡觉而言不由衷地发出。那叹息似乎又韵味深长,就像是一种惋惜生命可贵却马上就要失去的叹息。叹息声完,那人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停留在霍忌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阴森道:“认识我么?”

霍忌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许多疤痕的人,那人桀桀笑道:“不认识我?”

霍忌摇着头,接着奇怪道:“你的脸……”金大道:“托你的福,要不是你酒井小姐也不会在我们兄弟仨个脸上留下这么深刻的疤痕的。”

霍忌失声道:“你是金大?”

“对。”

金大从背上忽然取出一个奇怪的小刀,它很厚却又很短,诈看上去像是一块铁块,细看才知道那是由数十把薄薄的小刀合在一起的“巨刀”。金大狞笑道:“被这样的刀在脸上划一下会是什么感觉呢?”

霍忌不怕死亡,理应不怕死亡就不会怕这世上别的事情,可现在他却冷汗直冒。他已经开始挣扎,可他的挣扎对于现在来说是徒劳的。金大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在他眼睛里晃来晃去,还不时地挥动着他那把拿刀的手。

金大狞笑道:“你应该对我这样的人感激,一听到你的消息,我立刻就赶来了见你,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够意思?天下还有谁对你这么够意思。”

金大狠狠地把那把怪异的小刀按在霍忌腿上,然后慢慢地拉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用锯拉树。霍忌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奇怪的惩罚。他很痛,可他还是满脸的笑容。

金大怒吼,道:“你他妈的给我叫,你他妈的求我铙了你。”霍忌不仅没有求,反而轻淡描写地说:“再用点力,爷爷我正感到痒。”

金大狠声道:“让你痒,让你痒,我痒死你。金二,金三,给他脸上来几刀,让他好好享受这种美妙的痒。”金二,金三举起他们的手,他们那双手是用来杀人的,所以出手的力度和准确度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的,他们的刀一下占了霍忌那两片脸颊,霍忌几乎真的想要求他们了。

霍忌已经控制不住想叫他们几声爷爷。这时车里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山本的声音冷冰冰的,“没大没小,上下不分。”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甚至前面开车的人都停了下来,山本哼道:“继续开车。”

霍忌把头靠向那个口子,深深呼吸,外面的天色已经淡了,好像天快要亮了,他不知道还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到达南京。

汽车已经驶了一夜。天亮时,车也驶入了一个小镇,行人看到缓缓驶来的汽车如避瘟疫一般远离着。霍忌希望的是这些人用砖瓦石块砸碎这辆正在行驶的车,可惜他的希望没有人来替他实现。

冬日的阳光照在了这片土地上,阳光本来是美好的东西,可不知为什么总让人觉得这种阳光很是苍淡。霍忌正想把头躺在地上睡一觉的时候,忽然看到人群中一个奇怪的人。一个算命先生手持招魂幡,和葛地冲他微笑,道:“小兄弟,要算命么?”

霍忌不自主地点点头。

算命先生轻轻地向开车的人招了一下手,道:“两位长官,休息一下,算一卦吧。”开车的人停下,忍不住要下车修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们怒视着算命先生,忍不住要下车。算命先生缓缓道:“今天诸事不宜,最忌出行。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车厢里的人忍不住了,道:“山本阁下,要不要下去教训他一下。”山本大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一顶铜盔扣在他的脸上。车厢里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昨晚的事情已让他们不敢随便地自作主张。只好让车继续走,他们从那个开着的口子冷冷地打量那个算命先生,恨不能立刻跳下去将他碎尸万断。

车走了不到十米,山本忽然开口了,道:“你们两个下去把他杀了,不要用枪,用你们的双手,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两名士兵早就忍耐不住了,迅速跳下了车。

山本阴森地笑道,道:“不自量力的日本人。”霍忌看着那两个士兵架着那个算命先生走远直至消失,才想起山本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很喜欢这句话,却没想到这句话出自一个日本人之口。他感兴趣地抬起头,忽然呆住了,眼前的山本大佐竟是唐禁

唐禁点着头,轻轻笑道:“霍兄弟受苦了。”霍忌奇道:“怎么会是你?”

唐禁道:“为什么不是我呢?”霍忌问道:“你怎么会在车里?”

唐禁笑道:“我一直就在车里。”霍忌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有些糊涂。”

唐禁低下嗓子,对前面开车的人说道:“继续赶路。”然后回过头冲霍忌笑道:“这些天我可一直在想你跟狄兄弟,分别以后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们,可直到前几天才打听到你们的下落。哎,战乱年代,失散也许就是今生的永别,我真没想到能再次遇见霍兄弟你。狄兄弟呢?最近他还好吧。”唐禁的话虽表达的是对霍忌的思念,可却巧妙地让霍忌想起当初脱离童山可是他唐禁的功劳。

霍忌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哈哈笑道:“唐先生救命大恩真不知如何表示感谢?”

唐禁笑了笑道:“日本人在南京设立无人区万人坑活杀活埋我抗日英雄无数,他们屠杀更多的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们做了却又不想让外面人知道一切,他们全面封锁着他们灭绝人性的惨境。如果霍兄弟进去把这一切想办法传出来……”唐禁悲痛的说不出话。

霍忌虽然对唐禁没有好感,可对他所做的事倒是有一丝欣赏。霍忌叹了口气,心里想那些被日本人枪杀的同胞,那已经不是悲痛两个字所能阐述尽的。唐禁听到霍忌叹气,以为霍忌胆怯,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霍兄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没想到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罢,人各有志,如果霍兄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我这就把霍兄弟放了,以后见了日本人小心点。”

霍忌又叹一口气,道:“走吧,只要我活着出来,我一定会将一切告诉你的。”

第十六章 奇怪的算命先生

 唐禁抬起他长长的手,就在刚才,他已经准备要开枪击杀他面前的这个人,现在他的枪移到了别处,他是不会对听话的人开枪的。霍忌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笑了笑,也没有任何表示。

那个算命先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不停地向那辆行驶的车招手,唐禁冷笑了一声,轻轻地抚摸着机关枪,道:“我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经得住这样枪的扫射?”

白天的荒野和夜里的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静的可怕,偶而可以听到乌鸦的叫声,乌鸦是一种不吉祥的鸟,听到它的叫声,唐禁就皱起了眉头。看那几只围绕着他们的汽车飞行的讨厌的鸟。前面出现了三条岔道,前面的人问“山本阁下”应该走哪一条?唐禁迷着眼睛站在三岔口的中央,判断好久,然后淡淡地说:“先休息一下。”

霍忌拖着重重的脚镣靠在了一棵掉光叶子的大树下,仰头看着天空那轮一点也不刺眼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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