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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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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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见过无数高贵典雅的女贵族、千金小姐,像贾兰儿这种**裸的低级诱惑还是第一次经历。根本来不及反抗,就着了道,眼睛直勾勾的看和贾兰儿,一时间口干舌燥,大脑放空,无法正常的思考。

为了不让房遗直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卫宏连忙在桌下踢了房遗直一脚,强行将房遗直从贾兰儿的美色魅惑中清醒过来。怎么说房遗直也是京城名流,来这青楼本来就不合规矩,若是再被一个青楼女子勾住心神,毁了一个翩翩公子不说,等房玄龄追究下来,卫宏和雷楚寒都难逃干系。

清醒过来的房遗直,呆呆的看了卫宏一眼,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卫宏没理会房遗直,眼神玩味的看着贾兰儿,轻言笑道:“素来听闻贾小姐才貌双绝,今日一见,果真非浪得虚名。尤其是魅惑之术,登峰造极,令卫某佩服有加!”卫宏的言下之意是说,你个小浪蹄子,勾引男人的功夫真是厉害!

贾兰儿自然听得出卫宏的玄外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谢卫公子谬赞,贱婢能有今日的成就,还要多亏了杭州城诸位公子的厚爱。对了,前些日子兰儿受孙子航蛊惑,一时间乱了心神,险些害了卫公子,兰儿在此给卫公子赔不是了。”言罢,贾兰儿便冲着卫宏又行了一礼。别看这贾兰儿年纪小,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十分令人称赞,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成为了宜兰苑的花魁。

相比于孙子航和吴仲,这贾兰儿倒显得更有城府,言行举止也滴水不漏,令卫宏暗暗称奇,小小年纪便如此,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不过这个年代,女人终究是弱势群体,太过聪明反而不是件好事。卫宏很是大方的一笑:“贾小姐处世未深,受人蛊惑乃人之常情,无碍的。”

贾兰儿巧颜一笑,欠身行礼:“多谢卫公子大度。”

孙子航和贾兰儿狼狈为奸危害卫宏一事,在轻松的话语中,算是翻篇了。贾兰儿行至桌前,为在座的四个男人斟满酒,又为自己斟上一杯,很是豪迈的举杯向四人敬酒:“四位公子来宜兰苑看望兰儿,兰儿不胜欣喜,便在此敬四位一杯。”言罢,便仰头一饮而尽。

酒杯不大,只够一口,饶是如此,贾兰儿一饮而尽的豪迈劲还是感染了在座的各位。吴仲、雷楚寒、房遗直三人,二话不说,也都学着贾兰儿的模样一饮而尽。倒是卫宏显得有些娇气,只是用舌尖沾了一点酒,便将酒杯放下了。不是卫宏不给面子,缝纫机马上就造出来了,正事要紧,不可因贪杯误事。

见唯独卫宏没有一饮而尽,贾兰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又为自己和房遗直斟上一杯:“敬远道而来的房公子。”

仅此两杯,便看得出贾兰儿好酒量,房遗直心中暗暗赞叹,再次一饮而尽。喝完,抹了抹嘴,眼睛放光的盯着贾兰儿,似乎是很中意眼前这位豪迈的姑娘。旁边的吴仲见房遗直眼中带着异样的神色,随即懂了什么,很识相的拍了拍贾兰儿的屁股,用眼角瞥了房遗直一眼。贾兰儿会意,故意坐到房遗直身边,不断的与房遗直攀谈,一时间莺莺燕燕的交谈声,充斥着整个雅间,倒是把另外三个男人给冷落了。

吴仲算是看出来了,房遗直已经被贾兰儿给迷住了。既然房遗直喜欢,哪怕吴仲再舍不得,也要割爱,毕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房遗直争女人的。至于卫宏和雷楚寒,则相互对视一眼,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卫宏心中暗道,这女人和菜一样,房遗直吃惯了珍馐美味,突然吃到民间的山野菜,自然觉得新奇无比。看着房遗直和贾兰儿那腻歪劲,卫宏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一个翩翩公子,京城的名流权贵,就这么湮灭在民间庸俗的脂粉堆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已然不早。卫宏冲吴仲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贾兰儿打发出去。等贾兰儿离开以后,卫宏用食指敲着桌面,神情复杂的看着房遗直,半晌之后才开口言道:“房公子,贾小姐如何?”

一提到贾小姐,房遗直就来了精神,兴奋道:“好!当真是好!性格讨喜,做事豪放。比京城那些所谓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不知好上多少倍。”心中却是暗自叹息,若是待字闺中的良家姑娘,该有多好?

自打房遗直和贾兰儿厮混在一起,卫宏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这些雷楚寒都看在眼里,此时听到卫宏和房遗直的对话,雷楚寒很精明的知道了卫宏的意思,便连忙言道:“房公子,美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啊。”

第六十章注意身份

房遗直作为国子监祭酒的学生,又是房玄龄的后人,受到的教育比常人多了不知凡几。他的智商是非常高的,听到雷楚寒的一番话,他马上醒悟过来:“雷公子的意思是说,房某与贾小姐交好,实为不妥?”

雷楚寒连连点头:“今日雷某与卫兄来这宜兰苑寻找贾兰儿,并非贪图贾兰儿的美色,而仅仅是想看看贾兰儿到底有何德何能,竟能将吴仲迷惑如斯。还请房公子想一下,孙子航当日找贾兰儿帮忙,蛊惑吴仲,加害卫公子。最后害的吴仲险些遭到李家和房公子您的双重打击,说其是险些家破人亡也不为过。这贾兰儿漂亮归漂亮,谈吐举止也深得人心。但奈何此女心机极重,且用意凶险,房公子还是少沾为妙。”

雷楚寒话音刚落,还不等房遗直言语,卫宏便冷言冷语的问道:“且问房公子一个问题,你是谁?”

房遗直微微一愣,脱口而出:“我是房遗直。”

“房遗直又是谁?”

房遗直低头微微思索起来,幽幽言道:“当朝丞相之子,国子监祭酒的学生……”

卫宏闻言,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无所顾忌的拍了拍房遗直的肩膀,以一副好自为之的口吻说道:“你是何人?此处是何地?贾兰儿又是何人?房兄,注意你的身份。”言罢,便冲雷楚寒一招手,也不管房遗直,便率先离开了。

雅间内,房遗直呆坐在桌前,细细的思考着卫宏的话,不多时,他眼前一亮,紧接着心口狂颤,显然是吃了一惊!便如卫宏所言,自己可是京城名流权贵,代表的不仅是房家,更是皇族宠信的眼光,若是自己沦落在青楼这种地方,自己的名誉败坏是小,置房家为何地?置皇族宠信为何地?想到这,房遗直就是一阵后背发凉,并由衷的感谢卫宏将他从火海的边缘给拽了回来。连忙推门追了出去。

在回李府的路上,房遗直始终一言不发,十分悔恨自己没有经受住世俗的诱惑。卫宏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虽是京城权贵,但终究是个象牙塔里生活的王子,没有经过风吹雨晒,对世间的万物知之甚少。此番来了杭州,经历了此事,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历练,日后在遇到这种事,你便能从容应对了。”

房遗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心里对卫宏的好感愈演愈烈,十分青睐欣赏敬佩卫宏。

在李府门口与雷楚寒告别,房遗直见四下无人,拉着卫宏的袖子,神秘兮兮的小声言道:“卫公子,可否与你商量个事?”

“哦?房兄但说无妨。”

房遗直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那日自从见了卫兄的素描画,房某便心向往之,日不能思,夜不能寐。不知卫兄可否将这素描画传授与我?”

一听这话,卫宏猛地将袖子从房遗直的手里抽了回来,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房遗直。素描画是老子的独家绝技,整个大唐唯有我才会,不管日后以此牟利也好,在大姑娘小媳妇面前装逼也好,都是无往不利的神技!让我把吃饭泡妞的绝招交给你,我还混什么?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卫宏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是转念一想,这房遗直可是个大人物,日后肯定有求于他,若是用素描画技将他拴在自己的战车上,岂不是大好事一件?到底是留一技傍身,还是将房遗直发展成具有商业战略性意义的关键人物,卫宏开始拿捏不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着房遗直那一脸渴求的模样,再想想自己的前途,卫宏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答应了:“教给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见卫宏肯传授素描画技,房遗直喜不自胜:“莫说一个条件,便是十个,百个,房某也眉头不皱一下!”

“好!我的条件很简单!这素描画技乃是由我所创,除我之外,整个大唐没一人会。你要是想学,就必须奉茶拜师!”卫宏态度严肃的说道。只要房遗直肯答应,那就彻底被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了。再者,收了这么个了不得的徒弟,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从平民变成了贵族导师,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拜师?房遗直有些犹豫。房遗直已经是国子监祭酒的学生了,若是再拜其他人为师,岂不是有违师道。不过转念一想,在京城,无论是父亲,还是祭酒,都只教学问以及为人处世的大道理。遇到世俗的应对之法倒是寥寥无几,反而今日卫宏在宜兰苑的一番言论,令房遗直颇长见识。再者,普天之下素描画技唯有卫宏一人精通,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能多学到一门技术,利大于弊。只要自己在心中敬重祭酒,哪怕再多拜一个老师又能如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房遗直答应了:“先生,请受学生一拜!”言罢,便对卫宏行了一个大礼。

卫宏昂首挺胸,背着手,无所顾忌的接受了房遗直的拜礼。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从一穷二白的平民,华丽丽的蜕变成官宦之后的导师,这种跳跃式的身份晋级,试问普天之下何人能做到?等日后房遗直将素描画技传播开来,到那时,想要拜自己为师的名族望门之后,恐怕要踩碎自家的门槛了!一想到这,卫宏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四十五度。

将房遗直扶起来,卫宏拍了拍房遗直的肩膀,心满意足的言道:“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卫宏的开山大弟子!”

房遗直受宠若惊,卑躬屈膝的言道:“多谢恩师栽培,不知恩师何时将素描画技传授给学生?”

卫宏摆摆手,轻言道:“不着急,素描画技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想要入会贯通更需要多年的练习。你放心,只要为师忙过这一阵子,就立刻将素描画技的基本功传授给你。”

房遗直知道卫宏最近在忙缝纫机的营生,因此也不纠缠:“全听恩师的。”

第六十一章贵族导师

在卫宏和房遗直行拜师大礼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隐藏着一个人,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在若有所思了一阵后,悄然离去。片刻之后,此人出现在李协和的书房内,赫然是李烨,将眼见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协和。随后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语,等待倾听李协和的意思。

李协和右手拿着一本商业类书籍,左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打李协和与卫宏相识以来,便知道卫宏不是凡人。但凭借着素描的本事,将房遗直这等超级大人物收为学生,不免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这才几日,卫宏的身份已经从一个小秀才,晋升为贵族导师,照这么下去,以后岂不是要攀附上皇亲贵族?现在卫宏虽然与宏远商行合作,但日后他身份水涨船高之后,还能不能继续虚心与宏远商行合作,就是个问题了。此等人才留在自己身边,便是个极佳的盟友,同样到了别人身边,也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将卫宏彻底绑在宏远商行。思索到这,李协和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大女儿李璇青的一番话,顿时眼前一亮,冲身边的李烨言道:“先生,等缝纫机造好以后,暂时先不让秋兰与卫宏谋事,将秋兰换成若华。”

闻言,李烨甚是不解:“东家,这恐怕不妥吧?二小姐早已无心经商,再者当初二小姐曾命赵虎张豹攻击过卫公子,将二小姐和卫公子安排在一起做事,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我觉得还是三小姐好一些,毕竟三小姐精通商道,且性子温和,有她辅助卫公子,想必会事半功倍。”

这些道理李协和自然知道,但李协和关心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更长远的打算。当下站起身来,缓缓行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言道:“若是让秋兰与卫宏一起做事,那日后呢?”

“日后自然是将缝纫机发展壮大,让咱们做的衣裳遍布国境。”李烨不假思索的说道。

李协和却摇摇头:“没错,布匹生意与制衣生意,都是咱们宏远商行最大的经济支柱。但若是商业模式太过单一,风险就会加大,只要发生一点意外冲击了布匹原料,咱们宏远商行也会跟着遭殃。缝纫机虽好,但只能依附在布匹和制衣产业,形式太过单一,而咱们宏远商行的目光绝不止布匹行业。自打我认识卫宏以来,便知道此人足智多谋,才思敏捷,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日后哪怕是咱们涉足其他的行业,想必卫宏也绝对能帮得上忙。但就像你刚才说的,卫宏仅凭借素描就将房遗直这种人收为学生,不说以后,即便是现在卫宏以贵族导师的身份,杭州城就再无人敢得罪他。日后卫宏的身份渐长,可还能安于扎根在宏远商行?我看中的并非是缝纫机,而是卫宏这个人!”

听了李协和的一番话,李烨这才恍然大悟,但又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东家,你若是一心想将卫公子绑在宏远商行,为何要将二小姐和卫公子安排在一起?岂不是弄巧成拙?”

李协和神秘一笑,言道:“若不是青儿告诉我,我到现在也与你一样,被蒙在鼓里。其实若华表面上与卫宏针锋相对,可背地里已经青睐于他了。在这三个女儿中,我最担心的就是若华,这孩子脾性太硬,寻不到什么好婆家。若是将若华和卫宏撮合在一起,不仅可以将若华嫁给个好男人,也可以为宏远商行谋得一位实力干将,岂不是一箭双雕?”

李烨跟在李协和身边多年,自认学到了许多手段,但今日听了这席话,李烨赫然发现,自己在李协和面前,依旧如孩童一般,根本就无谋无略。这不仅令李烨自愧遁形,还对李协和钦佩有加,能跟在这种主子身边,实乃自己之大幸也。

“东家,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李烨赞叹一声,随后又问出一个问题:“东家,那卫宏的夫人,婉娘该如何?毕竟婉娘才是正房夫人,以二小姐的脾气及咱们李家的地位,怎能当妾?”

不光李烨这么觉得,连在京城混了好几年,思维想法十分开阔的李璇青也这么认为。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当妾岂不是自贱身价?

这一点李协和也想到了:“以我对卫宏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将婉娘降为妾,更别提休了婉娘。若咱们真开这个口,以卫宏的性子,恐怕当即就会和咱们绝交!再者,卫宏现在就是贵族导师,身份显赫,哪怕是若华当了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听了这话,李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东家这么说,的确如此。”

“嗯,事不宜迟,快将此事告知若华和秋兰。”

翌日一早,睡梦中的卫宏便被婉娘给叫醒了,原来是缝纫机全都造好了,周大力正在院外等候,让卫宏去车间指导后续事宜。卫宏有点起床气,自然醒没事,若是被人叫醒,脾气就会不太好。吭吭唧唧的下了床,洗了把脸,连饭都懒得吃,便出去寻得周大力,一起去了车间。

工匠们已经将缝纫机全部组装完毕,看着满院子的缝纫机,卫宏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么多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当即让周大力把李烨叫来,和李烨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便雇佣了十辆大马车,分两次将缝纫机往城外运。安置缝纫机是一等一的大事,卫宏不敢马虎,便亲自跟着车队往城外走。守门的官兵见是李家的车队,不敢阻拦,连忙放行。

新建的厂房位于杭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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