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公主与她的奇妙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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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公主与她的奇妙大臣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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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又一次的糊弄过去了。”护卫首领也跟着说道。



  此话一出,润鸢公主心头一颤,她本能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喂,这样的话不要说出来啊!”结果就在这一声的同时,外面的黑暗中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谁说要打十个啊,恩?”



  闰鸢公主的叫喊声虽大,但依旧没有将这一声掩盖过去。她回头一看,护卫首领脸色尴尬,然而那位富商却已将把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叫着:“绝望了,真真的绝望了。连糊弄都糊弄不过去了啊”



  闰鸢公主万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大概也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然而依旧想要大骂其蠢货。这种感觉就像这些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总是能在各种情况下犯蠢。然而大骂不能解决问题,如今这里的士气已经完了,粮食也已经断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守下去了。那么既然如此,闰鸢公主觉得,不妨放手一搏。



  这样想着,公主手持一火把翻身上到作为路障的马车顶上,冲着黑暗里大声喊道:“就是我要打十个,不知道汝等小儿可敢应战?这里只有一个弱质女流,众曹也不过是一帮宵小匪类,可以说正是旗鼓相当。”



  这一番话出口,对面安静了许久。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应声道:“阁下虽然弱质女流,然而此等豪勇高义并不输于须眉男儿。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匪类也不能落后。这样,现在就请阁下跳下来向前十步,我们只留下十人,其余皆退后百步。若是阁下能战胜这十人,我等自然散去。纵使阁下不能相胜,我们也不取阁下性命。如何?”



  闰鸢公主呸了,心道:“十个打一个好美名高义,古之寡廉鲜耻者,安能过耶?”



  虽然这样,但是形势比人强,能够这样一个打十个的化解危难,也是一种不错的善了。于是闰鸢公主跳了下去,上前十步,那一众盗匪也如约退后百步,只留下十人与之对峙。闰鸢公主横刀立马的一站,大喝道:“你们谁先上?”



  于是十人一齐冲了过来。把闰鸢公主摁倒在地,一阵暴打,暴打之后又帮助手脚,扒掉衣物准备施暴。这个时候,闰鸢公主才明白过了,对面说了十个却并没有说是单挑看,对面说了不取性命,却没有说不能生不如死。这些心机,都是她这个生在王家的公主所从未料想到的。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惨剧,闰鸢公主,也只能默默地叹息。



  当然,公主毕竟说王室之后,天命加佑,这在这样的绝境之下能承蒙贵人所救。这个贵人,便是秦长公主赢筝。随着一声贯穿长空的娇呵,无数支弩箭如暴雨倾盆,瞬时间洗刷了整个战场。箭雨连绵不绝,一共持续三波,似乎放箭之人根本不在意闰鸢的死活,只是想把这些匪类通通钉死在地。这样的箭雨之后,秦长公主赢筝面无表情的在一军士的簇拥下走上前来。她从身边的将士手里接过一杆长戟,用它翻弄这地上的尸体。终于是看见了虽然身中数剑,但任有一息尚存的闰鸢。



  于是她用杆子撩起闰鸢的头,说道:“你的事,我都看到了,只是,有件事我无法明白。”



  赢筝的声音冰一样的冷峻,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弱者,为何要战斗。”
二十二 弱者为何而战(二)
  赢筝并不是一个高大的女孩,实际上,她比闰鸢还要矮一点。然而这两个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整个人的精神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貌。站着的赢筝一身玄衣,外罩深青色虎皮大袍,束冠,冠上有金丝流云纹。火把摇曳的光焰中,是她不带半点感情的面容。



  就是这样的人呢,站在闰鸢的身旁,完全不顾她重伤垂死,用长戟的杆撩起闰鸢的脸,问道:“我不明白,弱者为什么要战斗?”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但此时自己的性命显然就握在这人的手里。闰鸢的意识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看,便只能说:“不战斗···就会死。”



  这个答案之出口,闰鸢便感到一阵暴戾之气。赢筝对这个答案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耐,她把戟的木杆在地上重重地一磕,说道:“这种说法我听了很多遍,每一个抵抗的人、挣扎的人都会这样告诉我。但是每一次我都给了他们机会,做奴隶,猪狗一般生存下去的机会。”



  闰鸢简直不能理解这个人的思维,但是无奈自己的性命系之人手,便只能继续解释道:“他们会抵抗,不仅是因为不想死,也是因为不想为奴啊。”



  结果赢筝说:“所以我就很困扰,这些人既不想死,又不想做奴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的话一出口,即使以闰鸢此时濒临溃散的意识也能明白,想要说服他非要有天下第一等的舌辩之士才行。而若是以此时的状态无论如何都不可。于是,她说:



  “你的这个困惑,我可以为你回答。但是我现在身中数箭,血就要流干了,意识也不清醒,虽然有想要帮你解惑的愿望,但也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办到了。以你的权位,想要救我这样的人是易如反掌的,而要搜罗天下,找出第二个向我一样能为你解惑的人却是难如登天的。做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不需要什么代价,而做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却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这其中的得失损益,还请您仔细的考虑。”



  赢筝听了这番话之后沉默了一小会,之后又问:“那么,如果你不能为我解开困惑呢?”



  闰鸢对这样多疑寡断的人简直就要以头锵地,索性说:“如果那样,就请你把我煮了吧。”



  这样赢筝才微微点头,表示:“善。”



  —————



  三天之后,闰鸢身体大抵恢复,于是便沐浴更衣,来到赢筝的宫室里说:



  “按照约定,我来为你解开疑惑。”两人正坐,相互拜首,这时,闰鸢又说:“我是瓜国的公主,熟悉种瓜的事,请让我用种瓜作比。”



  “在我们瓜国,每一代国君都会致力于新品种的开发,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几百种瓜了。在这几百种瓜之中,能够丰产的,能够抵御水旱的,能够清甜出众的,不过只有数十种而已。数十种之后,往往又没有办法得兼。丰产的遇到旱灾就会绝收,抗旱的往往产量形同绝收,有时清甜出众的瓜一亩就只结一个。这样的瓜,怎么看都没有种植的价值吧。



  但是,在这几百种瓜之中,还有一些最为出众的,他们集结了所有的优点。但是你知道吗,这些瓜,都是那些存在缺陷的瓜杂交出来的。于是,我们瓜国就有一条代代相传的祖训,叫做每一个种子都有发芽的权利。我听说赵国的平原君好养门客,一日有善呼者投效,平原君的门客向他进言,说善呼是一项没有什么用的技能。但是平原君不以为然,说:‘也许有一天你我的性命就要由这位善呼者来拯救。’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平原君被人追杀,到了河边却没有过河的方法。恰好此时远处水面上有一条船,因为离得很远,所以任由平原君怎么呼喊都无法让他听见。这时,善呼者站出来说:‘请让我为您呼喊吧。’善呼者的声音能深入人心,虽然船夫其实是个聋子也被感召,称赞说:‘灵魂呼者’。于是平原君就得以保住性命。



  我们瓜国的大将军闰望也喜好招揽门客,于是有善于蛙鸣的人前来投效。他的门客也对他进言,说善于蛙鸣的人没有什么用。但是闰望将军却说:‘村夫耕种时所唱的号子,圣人不以为粗鄙,女子在小树林里唱的情歌,仁王不以为不堪,因为这就是人民的声音啊。同样的,蛙鸣之声是我们国家的人民之声啊’结果过了一段时间,楚国来使,闰望将军便请善于蛙鸣者为之奏乐。于是使者回国之后便对楚王说:‘瓜国的人只是一些呱而已,放任不管不会有什么危害,把它吞并了反而会败坏我们国家的风化,于是瓜国就这样保全了下来。



  最近几十年来,我们瓜国的国势日益艰难,如果要拿出如数的贡物,就不能再去种植存在缺陷的种子了。结果朝野之中、市场之内、乡野之下,国家的上上下下每个地方都有人表示不满。我们的国君没有理会他们的意见,他们就不为国君种植西瓜。我们的国君威胁说要杀掉他们,他们说:‘你这是在破坏国家的根基’最后我们的国君派人用钢叉抵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才继续去耕作。虽然他们去耕作了,然而每耕作一天,就要到王宫门口静坐示威五天就这样不断地斗争,终于迫使国家拿不出应付的贡物,让国君不得不穿上女仆装去到秦国和楚国的王宫中跳羞耻的舞蹈来赔罪。因为即使是弱小的人,也会有存在的价值,这样的价值,就是他战斗的理由,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赢筝静静地听完了公主的长篇大论,然后低头想了一想,表示:“那个国君跳的舞蹈我看过,那时我才五岁,我幼小的心灵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然后她大手一挥,示意两边的侍卫把闰鸢拖下去扔到装满滚水的大鼎里煮了。
二十三 弱者为何而战(三)
  “弱者,有他的价值,这是对的,所以他才是弱者,而非虫豸。正是因为有价值,才有做奴隶,像猪狗一样活着的必要,不是吗?”赢筝站了起来,指着闰鸢说道:“你的话,看似烟波浩渺,漫无边际,然而其中的逻辑却异常的简单,从事实到结论之间的关系根本经不起推敲。只是单纯凭借夸张的言辞眩惑耳目罢了。”



  闰鸢被两个侍卫架住,怔怔地盯着赢筝,说不出话来。



  于是赢筝转过身,轻轻地一挥手,说:“你这个人,同你的话一样,华而不实,喜好故作惊人之语。本来只要你说出你是瓜国的公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横死当场。但是你现在既然和我作了约定,那么我不能因此背负失信于人的名声,你也就不要在心存幻想了。”



  闰鸢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当即被赢筝打断:“勿复再言,拖下去煮了。”



  到了这般无路可走之时,闰鸢她却并无半分惧色,反而轻佻的一笑,她大声说:“阁下乃是秦国的公主,而秦国又是天下闻名的虎狼之国。即使您要把我煮了,想必也是举手之间的事吧。然而即使如此,我现在还是要说,您不能把我煮了。”



  这话看似又是一番无稽之谈,然而赢筝却猛然转过头,眼角一抹寒光,冷声道:“你说什么。”闰鸢见此,轻轻的弹了一下腰间的佩剑,说:“因为我能把这把剑,架到你的脖子上。”



  此时闰鸢所想的,是古老相传的一段诅咒。传说商代名将李靖教子无方,放任其子哪吒大闹东海,将龙王三太子扒皮抽筋。此等恶逆之行触怒上天,于是为李靖降下了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的诅咒。李靖死活,怨念不散,赋于剑上,于是此剑便有了百分之百会架到人脖子上的诅咒。如今闰鸢所持有的剑,就正是这把魔剑。不过这个诅咒的目标是随机的,在场的共有四人,也就是说,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出此下策。



  而此时赢筝的心里却是一阵惊涛骇浪,她作为秦国的公主,自然是随时都要面临刺客刺杀的危险的。于是她的相父吕不韦从小开始便安排她接受刺客刺杀的预演,训练她防御刺杀的技巧。然而因为这项训练从三岁就开始了,为之过早,失之太急,所以在赢筝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此时她听到闰鸢这等豪言,已然是心乱如麻,两股颤颤,只想要那两个卫士当即拔出刀来,将这个贼人乱刀剁了。



  而这两个侍卫却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是跟随赢筝一起长大的,论及忠心自然无二。眼下的这种情况,他们自信无论如何都能保得公主无碍,便想要在这万无一失的时机磨练一下公主的胆识。此时闰鸢已经被牢牢扣住,绝计不可能挣脱。只需要赢筝她拔出佩剑,向前走上两步将这贼人一剑砍了,便万事大吉。



  如果赢筝她真的能手刃一位刺客的话,也许从此就能告别心理阴影,成为一位完美无暇的王。若能如此,我二人纵使事后以死谢罪,也是死而无憾啊。



  抱着这种决心,两个侍卫死死地盯住闰鸢,屏息凝神,静待赢筝发难。



  于是一时之间,在场的四人都一动不动,彼此之间双目圆睁,简直像是要用眼神杀死对方一般。这种无形的较量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连空中的飞虫都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赢筝见那两侍卫迟迟不动手,真以为闰鸢有办法把剑架到自己的脖颈上,连这近在咫尺的两人两人都不能阻止。于是更加恐慌,然而她毕竟是秦国的长公主赢筝,既然如此危局,她依旧没有停止思考。两位侍卫不动手,说明闰鸢确有其能,然而确有其能又迟迟不肯动手,想必是差了一些时机。也许只要她赢筝一动,或者侍卫们一动,就能找到机会暴起发难。眼下之事,镇定乃是第一要务,只要不妄动让她找到时机,这里的情况总会被其他人发现。届时我宫中能人异士无数,不怕治不了她这个弱国的公主。



  于是赢筝虽然脸上虚汗入雨下,两股颤颤不能自已,但仍然面色冷峻入冰,身形不动如山,尽显镇定自若之态。她硬是压出牙齿打颤的声音,说:



  “尔等勿要轻举妄动,把这贼人扣死,莫要让她钻了空子。”



  “是”两个侍卫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大喝道:“谨遵均命。”



  这两位侍卫先前见公主迟迟没有动手,心中也不免有所疑惑。疑惑之余,他们也想到也许这位瓜国的公主真有什么闻所未闻的秘术,可以在眼皮底下取人性命。这样一想,这两人也是后颈上冷汗频出。索性眼前的公主依旧镇定,而且面无惧色。想必以她的智计,一定早就成竹在胸,怀揣着什么万无一失的妙法吧。



  于是公主这一声令下,这两个人欣喜若狂,当即“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闰鸢她本来也是无奈之下的亡命之举,虽然声色在外,然而内里也虚的不行。她眼看着吓不倒敌人,已经开始祈求祖先保佑了。结果竟没想到真的有祖先显灵,让眼前这可怕的敌人自爆了。于是畅快淋漓的拔出宝剑,一个箭步直取赢筝首级。



  闰鸢一步窜到赢筝近前,一只手已经箍住了赢筝的前胸,另外一只手拔出宝剑,然后乾坤一挥,“锵”的一声把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在最为得意洋洋之时,她忘记,这把剑之所以被称为魔剑,不仅是因为那魔性的诅咒,而且还因为诅咒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百分之百必然发动的。



  这一刻,闰鸢公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最后的时刻。然而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赢筝跪倒在了自己面前,说:“弱者要战斗的理由,先生已经很好的告诉了我。之前的无礼之举,还请先生把它忘了吧。”
巨大的困难
作者君表示智商爆炸,难以为继。



  作者君表示不会放弃希望,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



  最后作者君附上一些奇怪的东西,作为另一种形式的努力,希望诸位能够认可。这些奇怪的东西将单独成卷,它们会在作者君智商爆炸的时候出现。这是作者君思考的碎片,思维的发散,以及脑洞爆炸后的遗骸。它们出现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大家,作者君还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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