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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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呈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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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清爽可口的菜很美味,有异于米粒大小的,味道也和饭差不多的主食也让人胃口大开,能在异空间吃到和地球差不多的饭菜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这是她半个月来每到吃饭时候都会有的感慨。

    这个空间最好是什么都和地球差不多,她现在很没出息的就只有这么点追求,至少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说,她还是满意的。。

    褚玲和海棠受命照顾好左左拉巫,不管左左怎么说,两人就是不离开,不过还是顺从的离床远了点,轻手轻脚的把稍有点凌乱的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

    细碎的声音并不吵人,左左反而有些感激褚玲和海棠留在屋里陪她,人在受伤后心灵总是要脆弱许多。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的不安没人知晓,可是一旦闲下来,她骗不了自己,这不是梦,她真的死了又活了,以另一种身份,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在另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

    接收的记忆告诉她,这里没有她熟悉的律法,不讲究世界和平,这里,有着各种力量强大的人,这里,强者为尊。

    能活着虽然好,但是活在一个完全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地方对她来说却并不是那么好的事,她想念爸妈,想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让他们不用担心。

    可是,完全不在一个空间了啊

    按耐下心里翻涌的酸涩,左左拉小心的移了个位置面朝里侧卧着,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几本厚厚的书,这段时间她也有翻阅这些书,再结合身体原有的记忆,总算是能做到不在别人面前露馅。

    巫女吗?左左拉闭上眼睛,脑子不受控制的似有强迫症一般翻阅着前主人的记忆。

    原主人叫左左拉,她前世叫左左,差不多的名字记她有种宿命的感觉,但是左左拉的身份却有些特殊,她是一个部落的巫女,只是这个巫女也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她没有历任巫女那么厉害的本事,不能役兽,法力弱小,幸好部落里没人敢置疑巫女,而且上任巫女也才故去两年,这两年时间里,除了祭祀时必有的请神舞,并没有需要用到法力的地方。

    而且她虽然法力弱小,但是请神舞却是学了许多年的,再加上她的虔诚,并没有让人看出她的底气不足。

    要是另有选择,上任巫女也绝对不会让这个胆子小,法力也弱的孩子做为继任者吧,但是巫之力向来都是单传,只要部落里有人继承了这种巫之力,那便是无可更改的巫女继任者。

    上任巫女也只能无奈的带着这个秘密死去,不敢让部落里的其他人知晓,她不能引起部落的恐慌,只能期待在她死后,部落里能快点出现一个有巫之力的孩子,只要比左左拉强就行。

    历任巫女同时也是部落里唯一会药理的人,一旦部落里有人生病了那便是她的事,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部落里的孩子接二连三的生病,一个好了下一个又来了,把她手里的药用了个干干净净。

    趁着今天天气好进山来,却没想到会被蛇咬到差点连命都送了,说起来,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这个小巫女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了命,让她有机会借尸还魂。

    法力……左左下意识的就运行起体内微薄的法力,周围疯涌而来的自然之力瞬间补充进她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左左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好转。

    这还叫法力弱小?要是法力强大会是怎样?左左边认真的运行法力边分心想到,好在那运行路线基本不用她控制,不然走火入魔什么的,她就要亲身体验一把了。

    而且小巫女好像并不知道她的身体里不只有巫之力,还有自然之力,或者说,她的身体里并不是她们所以为的巫之力,从始至终,她都只有自然之力。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巫女诞生是现任巫女是有感应的,当时整个部落只有左左拉降生,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弄错了孩子,那为什么会错把自然之力当成巫之力呢?

    还是说,这自然之力里包括了巫之力?左左百思不得其解。

    左左哪里知道,在这里也有勤能补拙这个说法,但是天赋却是天生的,要是生下来力量就在水平线之下,那终其一生,她取得的成就都很有限,自从格格桑测出她的法力只有常人的十分之一后左左拉就很少修练了,更不用说是在森林里修练,要知道上任巫女可是会和百兽沟通,更能役百兽。

    只要有她在,莫干部落就等于是多了一层保护,就算被别人找到了莫干部落的立身之处,也有脱身的机会。

    和师傅比起来,她这法力和没有也差不多了。

    左左机缘巧合之下在密林之中知道了自然之力的存在,并且还利用得很好,不得不说她被幸运之神眷顾着,当然,要是不被蛇咬到的话,她更会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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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由】。

第四章 自知

    上任巫女要是知道左左拉错把珍珠当鱼目,恐怕会气得活过来再气死过去。

    身为巫女,她当然知道没有无用的法术,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也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自然之力虽然不强大,但却有着其他法力所不具备的兼容,简单的说就是自然之力不会和任何一种力量相冲突,只是左左拉的法力到她死时都太弱了,弱得她根本分辨不出来这是自然之力,所以她才把希望寄托在了她死后的下一任巫女。

    左左尽量让自己融入到这个环境里,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最多就是胆子大了一点,有这种乱七八糟又神兮兮的力量的地方,她实在不敢想像占了人家身体这样的事会有怎样的后果,被人当妖怪烧了都是有可能的。

    当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她就给自己立了规矩,一,不要强出头,二,不要撑能干,三,不要把上辈子的东西带入到这里来,小巫女从出生起就是在部落里长大,她是完全没有机会学到那些东西的,真要表现出来了,连个能说服人的借口都找不到,她要努力适应环境,而不是去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

    幸好这小巫女平日里和谁都没有深交,就算有点小漏洞也能带过去,不会让人起疑心,而且她一天到晚就是料理那些药草,她恰好上辈子学的又是这个,两人的记忆一融合,许多地方倒是融会贯通了,更是让她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如鱼得水起来。

    要是有机会让她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就好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两个世界都活一次的,迷迷糊糊的,左左想。

    这一睡就是差不多两个时辰,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左左挣扎着想坐起来,海棠看到了赶紧过来扶起她,问道:“左左拉巫,您有什么需要?”

    左左囧囧有神的吐出文雅无比的两字,“如厕。”

    解决了身体的负担,左左喝了杯温水后便在海棠的搀扶下坐到了放满了药草的架子前,开始给孩子们准备药。

    先把今天采来的用得上的药草处理了,左左伸展了下手指头,准备用手当称用,很多有经验的中医或者药剂师都有这本事,她从小没少受爷爷的荼毒,这一手也差不离,虽然后来放弃了几年,但是感觉嘛,找找就回来了。

    更何况这身体本来就是有记忆的。

    把抓出来的药分开堆放,左左用袖子抹了把汗,回头吩咐道:“你们帮我去把这药煎了,不要弄浑了,第一副是给腾尔的,他病得最严重,药我下得重些,英吉的次之,夏玛的是第三副,这三副都是三碗水熬成一碗,最后这副用大锅煮,放满一锅水,开几滚就可以了,给部落里所有孩子都喝上一碗,照顾那些孩子的大人也每人要喝上一碗。”

    没生病也要喝吗?褚玲和海棠对望一眼,虽然奇怪却也应了下来,在这方面左左拉就是权威,没人敢怀疑。

    试探着站起来,左左只觉得眼前发黑,对扶着她面露担心的褚玲安抚的笑笑,道:“扶我去床上,今天晚上我就不吃饭了,要是首领过来你就说我没事,只是没力气需要多休息,不要打扰我就行,对了,要是我没有醒来,明天早上你们把这些药再熬一次给三个孩子喝,记得一定不要断了。”

    “是。”把人扶到床上,脚搬到床上,再把人扶着躺下,褚玲从头至尾就只应了一个字,真是个沉默的女人,左左想,她这是过来半个月后第一次和人近距离接触,还想着套点话出来,看样子是完全不用了,她不想被怀疑上。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还是饿醒的,习惯性的伸个懒腰就抬脚下床,“啊”

    “左左拉巫,怎么了?”门被推开,褚玲飞快的跑进来,警惕的打量了下四周没有看到异常后才站到床前。

    一看到床上的人眼泪汪汪的抱着脚褚玲就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她虽然沉默,但并不是没有情绪波动的,眼前的情况让她很想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左左拉巫,以前就算受了点伤她也只会自己躲起来,想起来都不敢置信,她们明明年龄相当,同在部落长大,印象里却完全没有过接触,要不是知道巫女是莫干部落必不可缺的,她真怀疑就算部落少了个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察觉到。

    左左痛得直吸气,她怎么就忘了她现在是伤患了?缓过来后若无其事的把眼角疼出来的泪水擦掉,像是刚才痛得眼泪婆娑的人不是她。

    “我饿了。”

    这时候海棠也进来了,手里正端着昨天那个木盘,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左左觉得她更饿了。

    优雅却快速的把饭菜解决掉,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后左左拉巫又恢复了优雅,抬头问在给她收拾床的褚玲,“孩子们怎样了?今天吃药了吗不跳字。

    “照您说的,我把昨天的药今天再熬了一次给他们喝,看样子精神是好一些了,具体的,我不懂。”

    真是个实话实说的人,左左抽搐了下嘴角,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褚玲赶紧上前来搀扶,在筛子里挑了一些药出来放到药钵里面,根本不用她交待,褚玲就接过药钵开始捣药。

    左左也不拒绝,单脚跳着回到床上坐下,就这么几步距离都让她出了一身冷汗,三年的临床医生,她动的手术不少,看那些在身上开了大口子的人也几天就可以下床走走,也不见得有多痛,可她就是被蛇咬了一口,两颗牙而已,怎么就那么痛呢?

    这让她又回忆起小时候的痛苦事,被狗咬一口也挺痛的,难道是受创面积越小越痛?

    边东想西想的,边把布条解开,露出底下青紫一片,青色的是药汁,紫色是伤口周围的颜色,恰好两种颜色都不是左左喜欢的,眉头死死皱着,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海棠,昨天的酒还有剩吗不跳字。

    海棠停下收拾的动作,从柜子里拿出剩的大半坛酒递过来,“还剩很多。”

    看到酒,左左就感觉伤口更痛了,昨天用酒消毒时那种火烧火辣的痛让她记忆尤其深刻,深吸一口气,灌了口酒到嘴里,猛的往伤口喷去,果然,那种灼热感又来了。

    忍着痛,倒了点酒洗了手,借着酒的湿意,把伤口好好清洗了一遍,一口又一口酒喷上去,从脸上流下来的,左左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了。

    擦干净伤口周围的水渍,接过褚玲默默无声递来的药钵,把药全倒在伤口上,汁液往下流得飞快,左左赶紧用手拦住,海棠在她清洗伤口的时候便找出了新的薄布,机灵的上前帮着一层一层的开始缠绕,等收拾妥了,左左只觉得自己用汗洗了个澡。

    往后一躺,身体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这次教训她一定得记牢了,太特么痛了。

    褚玲和海棠眼中都有佩服,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向来连屋子都不太出的巫女居然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对望一眼,两人就打算离开屋子,让左左拉巫好好休息。

    “去哪?我现在可动不了了,腾尔他们今天还要吃一次药。”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她们帮手,褚玲记性极好,昨天左左拿药时就记住了是拿的哪些,份量她把握不好,干脆就拿了个小筛子把用得上的药各抓一些放进去,然后端到左左面前来。

    左左面带异色的看着她,示意海棠把自己扶起来靠在床上,翻了翻筛子里的药草,居然一样都没有错,这么好的记忆让她这个开了外挂的怎么活?太逆天了,她嫉妒了。

    褚玲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好意思的问:“左左拉巫,是我拿错了吗?您说哪种,我重新去拿。”

    “啊?啊,没拿错,全对,就是因为全对了我才吃惊,褚玲,你记性很好,要不……”要不干脆来和我学医吧,左左咬了下舌尖把这话吞回去,就算她真有这打算现在也不能说,学习医理向来是巫女才有的资格,用现代话来解释就是,这是巫女的工作,也只能由巫女来做。

    褚玲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左左轻咳一声,边抓药边把话题扯开,“还和昨天一样,不要记错了,一会送药过去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他们,再问问他们的感觉,回来告诉我听。”

    海棠想了想,试探的道,“左左拉巫,要不我们把三个孩子带回来给您看看?医理我们都不懂,可能会做不好。”

    “我也想去看看他们,可是没办法,我受伤了,身体抵抗力已经降到了最低,要是这个时候再去接触他们可能我也会传染上流感,要是发烧容易引起其他并发症,到时候就危险了。”左左无奈的把自己的考虑说出来,也不管她出来的话别人听不听得懂,倒并不是说她有多怕事,只是部落里就她这一个大夫,她要是倒了,没人能给她治,孩子们也会有危险,谁知道会不会交叉感染。

    “是,我们会认真看的。”褚玲没有废话的应了,等左左把药分好,按顺序把药放进砂罐里,塞了两个给海棠,自己拿了两个走了出去。

    左左由衷的喜欢褚玲这性格,太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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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由】。

第六章 过去

    第六章 过去

    “说得好,现在出去找人就是顺了那些人的意。”桑巴推门进来,他很庆幸自己回转过来,不然就错过了这么一段对话了,左左拉的表现让他又惊又喜,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左左拉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了?

    “桑巴叔叔?您怎么回来了?”左左边恰到好处的回话边迅速回想刚才说的话里有没有不适合的地方,桑巴可不是情绪激动的褚玲,没那么好糊弄的。

    桑巴大笑,眉眼间的阴郁仿佛都吹散了,“要是不回来,怎么会知道咱们的左左拉巫长大了,格格桑要是还活着该多高兴。”

    说到后面,声音里带了丝暗哑,从接收左左拉的记忆开始,左左就不厚道的有了其他联想,比如——桑巴叔叔和格格桑是相爱的,但是受限于巫女不能成婚这一点才不得不退回做知己,证据就太多了,做为两人一起带大的左左拉记忆中有着太多两人相处的画面,没有逾越的地方,但就是给她两人有情的感觉。

    她自己一定要杜绝这样的事才行,既然不能成婚,就干脆不要在感情上面有付出,她不想遗憾收场。

    “桑巴叔叔,格格桑巫会知道的。”

    桑巴收回有些散的想法,视线转向褚玲,他回转来就是有些话要交待褚玲,“褚玲,我知道你担心褚意,但是你要是不想让你父亲伤心的话就乖乖呆在部落里,更不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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