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听闻德妃过生辰,想要小聚一番,文臻谨记母亲的叮嘱,安心养胎没有轻举妄动。
德妃不过是过生辰,她的身子已经有些不方便,到时候命锦儿送一件生辰之礼过去便是。
德妃知道沐挽裳许诺要送她一份大礼,惠妃生辰贤妃可是送了每人一件素纱宫衣,究竟贤妃会送些什么她是无法猜测。
她最期望的是得到皇上的恩宠,也是后宫女子最梦寐以求的。
数日后,天还未亮,沐挽裳亲自伺候轩辕罔极沐浴更衣去上朝,沐挽裳手中拿着束腰的腰带,亲手为他束上,又为他带上冠冕,还不忘提点,“皇上,今日是萧德妃的生辰,别忘了下朝过去去延禧宫。”
已经轩辕罔极约好了,一起去参加延禧宫为萧德妃庆贺生辰,皇上亲自前去也算给足了萧德妃的颜面。
轩辕罔极拦住她的芊腰,“朕知道了。”
“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快上朝去吧!”沐挽裳催促道。
沐挽裳也没有了困意,起塌沐浴更衣,换上了浅紫色的宫装,薄薄的施了一层粉黛。
已经与纪瑾茹约好了,辰时后在延禧宫见面,今日皇后是不会去,在凤栖宫安胎,也少了些许尴尬。
时辰还未到,沐挽裳捧着帐册来看,若非皇上安排,她倒是乐得清闲。
“娘娘,天音飞鸽传书过来,就在这几日就到了。”
沐挽裳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宴玖和绯衣都说天音不是很容易相处,“知道了。”
玉岫走了进来,“娘娘,銮驾已经准备好了。”
延禧宫内,一早众妃嫔前去凤栖宫外向皇后请安后,便一起来到延禧宫。
延禧宫没有刻意的去布置。再怎么布置也不会有皇后与贤妃的寝宫奢华气派,看上去更像是宫妃议事。
众多妃子都到了,只有贤妃还没有到,后宫少了任黛滢,似乎也少了几分生气。平日里宫妃聚在一起,就属她的话是最多的。
放敏君道:“德妃娘娘,时辰已经到了,贤妃娘娘还未到,是否开始!”
“再等等吧!皇后娘娘安胎无法前来,贤妃是众妃之首,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德妃命人准备了水果与点心,安心的等待贤妃到来。
殿外,锦儿带着皇后准备的礼物前来,檀香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的玉镯,做工精美,毫无瑕疵,“德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送给德妃的生辰之礼。”
德妃忙不迭跪地谢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娘娘的礼物已经送到,锦儿直接离开了,众妃都羡慕不已,这一对镯子可是价值不菲,看来皇后娘娘出手还是很阔绰的,毕竟是将门之后,嫁妆也是颇为丰厚的。
只是不知道这贤妃娘娘会送些什么礼物?贤妃家世背景不如皇后,仗着皇上的宠爱,出手一向阔绰。
已经到了辰时中,贤妃依然没有到,云芽儿来禀告,尚宫局的纪尚宫带着人一直在殿外徘徊,并未入殿。
“将她宣进来吧!”
纪瑾茹手中托盘内便是贤妃要送给德妃的生辰之礼,她在等待沐挽裳,见贤妃久久未到也是有些心急。
听到德妃娘娘召见,她不过是一个女官,不可以违背德妃的意思,旋即跟着云芽儿进了延禧宫。
纪瑾茹见萧德妃一身名蓝色的宫锦华服,仪态端庄,神色恭敬跪地道:“纪尚宫见过德妃娘娘。祝娘娘福寿康宁。
,属下准备的生辰之礼是一幅绣品,名曰百花争艳,是司织坊的绣娘,不眠不休绣了七天七夜方才完成的。”
司织房的秀娘,将绣品抬了上来,在众人面前展开,绣品上百花争艳各有千秋。
“真的是巧夺天工,纪尚宫真是有心了。”
“娘娘喜欢就好。”
方敏君见纪瑾茹手中托盘内红色锦缎盖着,很是好奇问道:“纪尚宫,你手中拿的可难道不是送给贤德妃的生辰之礼。”
“回娘娘,属下手中拿着的是贤妃娘娘为德妃娘娘准备的生辰之礼。”
纵容哗然,贤妃人没到礼物倒是先到了,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托盘下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方敏君道:“不如拿出来看一看贤妃娘娘送的是何物?”
纪瑾茹道:“贤妃娘娘吩咐,只有娘娘前来亲自揭开。”
萧德妃并不着急,纪瑾茹如此说就说明贤妃今日是必定会到的,只是有事情拖延了些时辰。
“方嫔妹妹,稍安勿躁!再等等!”
少顷,殿外张德顺道:“皇上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众妃皆惊,纷纷跪地接驾,“皇上万岁万万岁!”
沐挽裳跟在轩辕罔极的身后,一并走了进来,轩辕罔极选了主位坐了下来,沐挽裳旋即坐在了左侧的位置。
“都平身吧!”众妃起身,依次找了位置坐下。
“今日是德妃的生辰,贤妃特意嘱咐朕命人准备了一些赏赐,随后会送到,不过贤妃送的生辰之礼,朕也有参与。”
此等话说出来,让德妃心中受宠若惊,不知道是何礼物。
沐挽裳冲着纪瑾茹道:“纪尚宫,将东西拿上来吧!”
纪瑾茹将手中托盘呈了上去,红色锦缎揭开,里面是分散的首饰。
但见沐挽裳,素手芊芊,那些首饰配件在沐挽裳的手下,一点点的组合在一起,配上金色流苏,精美的步摇出现在手上。
动作很是娴熟,一对步摇拿在手中,“德妃妹妹,这样式是皇上亲自选的,皇上说德妃妹妹德馨如兰,兰花最合适不过了。”
萧德妃忙不迭上前去接那步摇,沐挽裳唇角翘起甜甜温和笑靥,“本宫亲自为德妃妹妹带上。”
莲步轻移,动作轻柔,将白玉兰花的步摇插在了德妃的两鬓,“德妃妹妹待上兰花的步摇更加的温婉动人。”
德妃赢赢一福身,“德妃谢皇上与贤妃姐姐的生辰之礼。”
轩辕罔极朗声笑道:“看着后宫嫔妃亲如姐妹,朕也感到欣慰。”
有皇上亲自甄选贤妃亲手制作的首饰,已经是给了萧德妃足够的颜面,“皇上,今日臣妾生辰心甚欢喜,不如弹上一曲以祝雅兴。”
“好!”
轩辕罔极与沐挽裳只在延禧宫逗留了大半个时辰,皇上还要处理公务,沐挽裳也便跟着告辞。
皇上已经给足了德妃颜面,丝毫没有留宿延禧宫的意思,萧竹音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够开口求皇上留下来。
探子来报文老将军神智渐渐混乱,偶尔能够清醒以是大限将至,轩辕罔极去了大司马府邸探望外祖翁。
文家已经开始部署势力,文臻听说祖翁大限将至,心思哀伤,夜不能寐。
轩辕罔极将沐挽裳保护的很好,沐挽裳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到院子里面转一转,偶尔也会到德妃的宫中坐一坐。
沐挽裳是尝到过独守空房的滋味,德妃定是恨死她了。表面上看上去和乐融融,背地里的阴暗却是见不得人的。
沐挽裳回到凤仪宫,见凤仪宫内的气氛有些不对,玉岫竟然站在殿外。
“玉岫,怎么站在宫外。”
“娘娘,宫里面来了一名很奇怪的女子,看着怪吓人的。
绯衣忙不迭笑道:“娘娘,定是天音来了。”
沐挽裳很想见一见天音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竟是将玉岫都觉得不适。
与绯衣直接走进殿中,见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梳着利落的马尾,浓眉大眼,五官大气,英气迫人。
让沐挽裳想起一个人,虽然长相相差甚远,神态气质很像蛮胡的公主阮胜男。
天音凌厉的眸光上下打量着沐挽裳,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绯衣忙不迭上前,“天音,这就是贤妃娘娘。”
绯衣只是颔首,面无表情,“天音是负责保护娘娘的,娘娘最好不要脱离天音的保护范围。”
“好!绯衣,你去带着天音去偏殿住下吧!”
绯衣带着天音离开,玉岫长舒了一口气,“娘娘,这名女子是要留在凤仪宫吗?冷冰冰的就像谁欠她银子似的。”
沐挽裳并不觉得奇怪,天音才刚刚来,时间久了就好了。
“别乱说话,快去准备午膳吧!”
绯衣将天音带到偏殿的客房,房间内早就已经布置妥当,“天音,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命人将午膳送过来。”
天音的声音很冷,四处看了看,眼眸深处淡淡的蔑然,“绯衣何时变成任人差遣的奴隶!”
“天音,保护主母是咱们的任务。”
“好,我记住了,你出去吧!”声音漠然,还想她是这里的主人。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就住在隔壁。”
安顿好天音,绯衣去见沐挽裳,见沐挽裳在用午膳,“绯衣,天音可安排妥当了。“
“嗯,天音性子向来很冷不合群,娘娘不要怪她。”
既然是轩辕罔极派来的,就一定是值得信任的。
“烟纱姐姐来的时候也很冷,时间长了慢慢就好了。”
天音可是几人里面最冷酷无情的一个,“但愿吧!”
“绯衣,一起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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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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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还是很复杂,毕竟外祖翁对他有恩,虽然文家一直都是想攀附他的关系,掌管朝政。却也正在无形当中帮助他夺得江山。
文家就是第二个卫家,如果真的让文家掌权,会比卫家更加的张狂,或许还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江山面前是无亲情可言的。
轩辕罔极回到皇宫,以是入夜,沐挽裳一直没有睡,一直在等着轩辕罔极回宫。
轩辕罔极没有批阅奏折,只能够熬夜处理公务,又害怕沐挽裳见不到他会一直的等。
命张德顺早将公务直接拿到了凤仪宫,如此便可两全其美。
轩辕罔极刚刚踏入凤仪宫,叶天音没有睡,见轩辕罔极归来,直接上前跪地道:“天音见过主人。”
轩辕罔极没想到叶天音如此快就赶回来了,冷声道:“回偏殿再说。”
“是!”
轩辕罔极朝殿内走去,见沐挽裳也从殿中走了出来,“皇上,可是刚刚回宫。”
“正是。”
天气虽然暖了,夜里还是有风,她的脾胃不好,最怕受凉,直接将她抱起,“快进殿去,免得受凉了。”
叶天音蹙起英挺的眉目,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主人,主人不苟言笑,竟然变得如此温柔,仿若变了一个人。有些难以置信。
将沐挽裳抱进卧房,“皇上,文老将军如何?”
“也就在这几日,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不过刚刚好。朕还有事情要问天音,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今夜怕是无法陪你。”
沐挽裳还热着汤羹,在炉上煨着,知道轩辕罔极见到文老将军,怕是一整日都食不下咽,特意准备了夜宵。
既然轩辕罔极与叶天音有事情要聊,沐挽裳自然是回避的,“皇上不用管臣妾,只管去忙就好。”
轩辕罔极带着叶天音去了偏殿,直接坐在案几旁,眉目即刻冷了下来。
“天音,西番局势如何?”
“主人,西番的王身子硬朗,还没有立皇储的打算,四皇子有神羽卫做后盾,立为皇储几率更大,不过大皇子自从娶了黎婧之后也开了窍,立了两次大功深得皇上褒奖,反到是四皇子每日纵意花丛,对于夺皇位似乎并不感兴趣。”
“哥舒蘅吗?没那么简单。西番暂时应该不会有太大动静,你回来暂时负责保护贤妃。过几日皇宫或许会乱,就算丢了性命也要守住贤妃。”
叶天音以为主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想到竟然如此郑重,“是,天音谨记。天音告退。”
叶天音大步凛然走出偏殿,见绯衣与沐挽裳就在远处,手中提着食盒,应该是送夜宵。
记忆里主人从来不食用夜宵的,原本那般冷酷的主人,在天音的眼中一直是高高仰视的存在,怎么会拜倒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一直以为主人不会爱上任何人,面对沐挽裳眸光变了很冷,完全没有面对轩辕罔极时的恭敬,直接从沐挽裳的身边走过。
沐挽裳并未在意,看向绯衣,“绯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憩,皇上的身边还有本宫。”
绯衣知晓贤妃是想与主人独处,也便不去坐那多余的人,“绯衣告退!”
沐挽裳敲了敲门扉,“皇上,臣妾可以进来吗?”
“快进来!”
轩辕罔极已经在处理积压的奏折,怕是一整夜都要忙,“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沐挽裳从身后提着小巧的食盒放在案几上,“皇上应该还没用晚膳吧!”
其实轩辕罔极一两日不用吃都没有问题,见她亲自熬的羹汤,他向来是来者不拒。
“还没,正巧有些饿了。”
沐挽裳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舀了羹汤递过去,“是养心的汤羹,皇上国事繁重,也要注意休息方是。”
轩辕罔极接过汤羹,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听着沐挽裳的唠叨,他是很受用。
轩辕罔极将汤羹都喝了,那是对厨子的赞美,沐挽裳将汤碗收了,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见他辛苦的批阅奏章,她躺在榻上也是睡不着的,“臣妾白日里睡足了,晚上也睡不着,就帮着皇上研墨吧!”
“好!”
轩辕罔极批阅奏章,沐挽裳从旁研墨,见他累了偶尔为他揉揉肩膀,偶尔双眸交汇均能够从彼此眼中看到浓情蜜意。
有沐挽裳的陪伴,即便是漫长而枯燥的夜晚,再繁重的政务缠身,也变得轻松愉悦。
天渐渐亮了,轩辕罔极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抬眸见沐挽裳已经趴在一旁睡了,将她抱起送到了卧房,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天就快亮了,他也要上朝去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绯衣已经起塌,伺候着轩辕罔极沐浴更衣后,去上朝去了。
暗处,天音见主人的房间烛火一直亮着,也几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见轩辕罔极离开,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绯衣,主人何时性情大变,匪夷所思。”
“天音,咱们九个人都是在为了完成主人的大业而存活,却不只是杀人那般简单,呆在这里久了或许就会明白。”
天音听不懂,也不想懂,她只要服从主人的命令,从来不会放任何感情,那样会影响她去杀人,因此除了主人她可以杀任何人,包括九人组的成员在内绝不手软。
轩辕罔极上朝去了,大司马今日并未前来上朝,除非外祖翁去世,否则舅舅是不会不上朝来。
朝堂议事结束,探子传来消息,今晨文老将军驾鹤西去了,轩辕罔极眸中隐隐哀伤,外祖翁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如今也去了,儿时种种涌上心头。
若是没有外祖翁的悉心栽培,也便没有今日的轩辕罔极,声音低沉道:“下令,文老将军功勋卓越,德被四方,以国礼厚葬,加封忠义候。”
众朝臣纷纷退朝,轩辕罔极坐在龙座上久久未动,只怕外祖翁尸骨未寒,他就要对文家动手了。
殿外传来悲悲戚戚的的哭泣声,是文臻听闻祖翁病逝,文夫人千叮万嘱不要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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