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苑的。哥哥现在被关进了天牢,今日就要受刑,按照宫规不被处死也会受刑。”
沐挽裳颦眉,受了宫刑便是太监,很显然是兰妃和她的奸夫,害怕她的哥哥将事情说出去,想栽赃嫁祸三人灭口。
兰妃还真是愚蠢,直接杀人灭口是最有效的,这种事情既然他哥哥已经是警告,就不会讲出去,如此岂不是逼着事情败漏,这便是做贼心虚。
既然知道就不能够人允许有人给皇上戴绿帽子,沐挽裳看着纪瑾茹,“纪尚宫,这件事情,本宫可以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你可敢保证你说的是实情。”
“小女愿以全家人的性命担保哥哥没有做过。”眸光笃定。
“好,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纪君豪!”
“奸夫呢?”沐挽裳问道。
“禁卫军常远!”
其实这件事还是很容易处理的,只是需要有人为纪瑾茹的哥哥出头,先命人去天牢,保住纪君豪的性命。
“绯衣,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天牢阻止行刑。”
沐挽裳命纪瑾茹起身,坐在凤仪宫中等待,也已经派了玉岫去请人,命人将楚西昭叫来,留下来保护,又命天音拿着她的信笺去找夜铮。
待一切准备就绪,得到天牢那边的消息,沐挽裳才能够带责任人你前去宜兰苑。
绯衣去天牢的时候,犯人正在上刑,人赃并获,已经定罪了。
沐挽裳虽然是贵妃,地位却堪比皇后,命人亲自拿了令牌过去,自然是要给面子,容许三日破案时间。”
绯衣轻功不弱,脚程很快,只消半个时辰便赶了回来,害怕沐挽裳等急了。
见房殿中楚西昭也在,只是多了一个人,年约四旬的嬷嬷。是玉岫请来的验身婆。既然兰妃通奸,轩辕罔极从未宣他侍寝,便非完璧。
“娘娘,天牢里面已经在审讯,并且已经定罪,判处斩立决。不过看在娘娘的命令,三日时间找出证据,证明清白。”
这件事不难, 知消半日便可还他哥哥的清白,“好!摆驾宜兰苑。”
这件事情已经惊动延禧宫,一大清早听说兰妃受辱,萧竹音带着人前来问询,也是前来安慰。
萧竹音并不知内情,听着兰妃哭诉,还在劝慰,“不是没有看到吗?人也已经被抓起来了,就不要太计较。”
薄若雪道:“是兰妃姐姐长得美艳,才会让人起了歹念,如此想着心里也便舒服了。”
温雅听得薄若雪的话,手中的锦帕掩口轻笑道:“那贼还真是笨,竟然被人自己人抓了个正着。”
萧德妃也觉得有些蹊跷,竟是被护卫自己人给抓住的,莫不是窝里反?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兰妃也别觉得委屈了,此事传扬出去对兰妃并无好处。”
张蓝芯止住抽泣,用锦帕揩拭眼角的泪珠儿,“既然人已经抓到,这件事兰妃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劳烦德妃娘娘和众姐妹担心了。”
萧竹音还有事情要忙,见时辰不早了,“既然兰妃没事了,众姐妹也都散了吧!”
萧竹音带着众人刚刚走出大殿,迎面见着绯衣推着沐挽裳,身后跟着大夫丫鬟嬷嬷好大一家子。
没想到小小的宜兰苑出了事也可以惊动贵妃娘娘,众人盈盈拜道:见过沐贵妃娘娘。”
“都起来吧!”
众妃纷纷起身,让出一条通道来,兰妃也不知道一向在凤仪宫安胎的贵妃娘娘突然来是要做什么?
张蓝芯唯唯诺诺的看向沐挽裳,“兰妃见过贵妃娘娘。给娘娘请安。”
沐挽裳锐利眸光扫过那张略带娇媚的脸庞,还是有几分姿色,只可惜进了宫做了皇上的女人。
沐挽裳看想张蓝芯,“兰妃,你认得的此人。”
沐挽裳指向纪瑾茹,“臣妾认得,是尚宫局的纪尚宫。”
“纪尚宫,你就将来意说一下吧!”
纪瑾茹上前盈盈一礼道:“兰妃娘娘可认得护卫常远?”
张蓝芯神情略显慌张,匆忙掩饰道:“不认识!可是昨夜被抓的那个护卫?”
“被抓之人正是小女的亲哥哥,哥哥是被冤枉的。是兰妃娘娘同护卫常远一手陷害的。”
张蓝芯佯作镇定,“本宫不知道纪尚宫在说什么?本宫不认得任何一个护卫。”
“兰妃与护卫常远通奸,被哥哥撞破,出言警告,没想到竟然被你们诬陷。”
殿中穿来一片唏嘘,纷纷看向兰妃,脸色羞红一片有些恼怒道:“纪尚宫,因为自己的哥哥来诋毁本宫,求娘娘做主,将纪尚宫革职查办!”
沐挽裳并未言语,她是来给纪瑾茹撑腰的,纪瑾茹有沐挽裳撑腰,自然不惧怕张蓝芯的挑衅。
“兰妃既然没有与人通奸,可敢让验身婆验身。”纪瑾茹道。
张蓝芯被人抓住了痛脚,若是勘验她已非清白之身,勘验就死定了,即刻恼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女官,竟然赶在宜兰苑张狂!”
是人都不会接受验身,那是对女子的一种侮辱,因此她才带了楚西昭来。
见张蓝芯动怒,沐挽裳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纪尚宫是本宫带来的人。”
沐挽裳的意思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凌厉眸光死死的盯着张蓝芯。
“如果兰妃没有与人有染,可愿让楚大夫为你诊脉,你有没有与人交*,有没有避孕,只要诊脉就可以查到。本宫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有辱皇上的事情发生。”
不管是验身还是诊脉,只要张蓝芯便是原形毕露,看向德妃带着几分求救,“德妃娘娘,臣妾没有。”萧竹音没有言语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一切。
张蓝芯眼见着被逼进了死胡同,伸出手指着沐挽裳,大骂道:“沐贵妃当日你与萧大将军在御花园被,没来眼去,所有的姐妹可都看着。”
“就凭你对本宫的态度,本宫就可以治你得罪。如果你没有做背叛皇上的事情,为何不敢诊脉?如果你坦白,本宫会从轻发落,不会祸及你的家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有那么好心,有多少的妃子是因而死,宫里面所有的妃子都在恨你,恨你霸着皇上的宠爱,我们这些女人就只能够独守空闺,一辈子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枯守红颜。女人渴望男人的宠爱是天经地义的,都是被这样蛇蝎的女人给毁了!”
“闭嘴!”绯衣喝道。
这便是后宫女子的悲哀,所以当初李舸许她一生一世,她便欢喜信受。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承认你做了不齿之事。”
张蓝芯怨毒的眸光瞪向沐挽裳,她是不会接受验身和诊脉,既不承认也不拒绝。
远处传来步履声,张蓝芯透过窗子见着,夜铮亲自押着常远朝大殿走来。
张蓝芯见他们抓了常远,两人若是当堂对峙,她非清白之身,今日难逃一劫。
看着常远,不后悔两人的缠绵,若是再让她选,她还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她没有承认,她难逃一死,只要他是不认罪,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张蓝芯瞬间从头上拔了金簪子猛然刺入颈间,殷红由唇角溢出。。。。。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难以想象,谁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据理力争的张蓝芯,会选择自尽,吓得众妃一阵惨叫。
张蓝芯就死在沐挽裳的面前,沐挽裳只是想让她承认,将她送入宗正府受审。
看到眼前血腥,绯衣忙不迭遮住她的双眼,“娘娘不要看。”
楚西昭忙不迭上前探仅存的脉息,已经没救了。
着绯衣喝道:“还不验身。”
沐挽裳有些于心不忍,“绯衣,死者为大,人死了不要验了。”
“娘娘,到了宗正府也是要验身的,兰妃娘娘从承认,若非完壁便是与人通奸。若是不验别人不会说娘娘是秉公处理,而会说娘娘是逼死兰妃的。”
此时夜铮已经带着常远来到沐挽裳面前,“娘娘,属下失职管教不严,常远已经招供,特带来对质。”
“人已经死了,无从对质。既然奸夫承认也便不用验身了,交由宗正府来判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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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诞下皇子
原本轩辕罔极沐与挽裳与约好了,今日下朝之后轩辕罔极要陪着沐挽裳放纸鸢。
下朝过后来到凤仪宫,见沐挽裳没有再宫中,昨日做好的纸鸢还在书房内,“玉岫,娘娘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纪尚宫就来殿中求娘娘去救用她的哥哥。”
轩辕罔极不解,“说得清楚些。“
玉岫方才将今晨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得知沐挽裳带着纪瑾茹去了宜兰苑。
大致的情况已经知晓,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学着红杏出墙,是不想活了。
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沐挽裳,毕竟她以后你会是皇后,很多事情要学着自己去面对。
放手去让沐挽裳处理此事,绯衣与西昭在沐挽裳的身边,应该是没有事情的,索性留下来等。
不多时见天音回到凤仪宫,得知她是去寻夜铮,奸夫已经认罪,夜铮已经押着奸夫去宜兰苑与兰妃对质。
如此夜铮也在,轩辕罔极就更加的不用担心。
命玉岫煮了茶,等着沐挽裳归来。玉岫煮的茶也很醇厚,就是少了一丝神韵,沐挽裳独有的味道。
听到殿外响动,眸光朝着声愿望去,楚西昭怀中抱着沐挽裳从殿外走了进来。
轩辕罔极丢下手中的茶盅惊坐而起,直接迎了上去,将沐挽裳抱在怀中,见她脸色苍白很难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娘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娘娘在宜兰苑受了惊吓,出了宜兰苑就头晕恶心,竟是昏了过去。”
轩辕罔极有些怒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照看她的。”
绯衣忙不迭请罪道:“还请主人责罚,绯衣没有想到兰妃会突然自尽,血腥场面吓到了娘娘,才会昏厥。西昭已经诊过脉,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轩辕罔极见着沐挽裳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心中还是很担心。
“去准备珍珠粉压压惊。”
绯衣取了珍珠粉来,轩辕罔极亲自为沐挽裳服下,接下来只有等,等沐挽裳从昏睡中醒过来。
夜深人静,灯烛摇曳,昏黄如花蕊。
沐挽裳陷入噩梦之中无法自拔,梦中见到到了文臻与张蓝芯,梦到她们满身是血的向她来讨债。
梦到她们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心里面再喊轩辕罔极的名字,希望他来救自己。
轩辕罔极一直守在创榻旁,见着床上异样,沐挽裳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轩辕罔极强硬的将沐挽裳的手拉开,知道她陷入梦魇,唤着她的名字,“裳儿,快醒醒!”
唤了几遍,沐挽裳方才从梦魇中被唤醒,缓缓睁开如扇的睫羽,听着熟悉的声音,仿若找到了依靠,“皇上,臣妾好害怕。”
轩辕罔极轻拍她的脊背,“别怕,万事有朕呢!”
沐挽裳没有想去逼死张蓝芯,张蓝芯的死去,勾起了她心中的无限恐惧,文臻的巫蛊之术,一直是折磨她的根源。心里面一直担心他与轩辕罔极的孩子会受到影响。
自那日以后,沐挽裳便留在凤仪宫中安心静养,轩辕罔极下了命令,不准她不再踏出凤仪宫中半步。
楚西昭为沐挽裳煎煮了安神助眠的汤药,绯衣伺候她服下。
纪瑾茹曾经来过两次来看沐挽裳都被绯衣给拦在殿外,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沐挽裳临盆在即,不见任何人。
这几日沐挽裳感觉腹中疼痛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清晨,沐挽裳起塌刚刚服用过早膳,感觉腹中有开始阵痛,而且频率越来越急促。
绯衣见沐挽裳痛得皱眉,“娘娘,可是要生了。”
“嗯,绯衣,快去请问稳婆来,本宫怕是要生了。”
沐挽裳感觉到,不只是腹部疼整个身子都在痛,整个身子的骨节都在疼,如同被撕裂开来,浑身都在疼。
“玉岫,快去找楚大夫!”
绯衣一边为沐挽裳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在同她讲话,让她放松,毕竟她曾经冒充过稳婆,为文臻接生的。
绯衣见沐挽裳一直咬着牙忍耐,却不喊出声来,生怕她会痛的咬断舌头,于是将锦帕卷起,抵在她的舌下,如此就不会咬断舌头。
“娘娘,已经去找稳婆,皇上正在上朝,很快也会赶回来。娘娘若是疼就要喊出来,不必去忍着。”
楚西昭去煎煮汤药,听到玉岫匆匆忙忙的奔来,“楚大夫,娘娘快生了。”
楚西昭也断定沐挽裳临盆就在这几日,没想到如此快,丢下汤药,匆匆忙忙的奔了进去。
他虽然是男人,却是一个大夫,为沐挽裳诊脉,沐挽裳却是要生了。
“娘娘羊水已经破了,是真的要生了。”
楚西昭去准备催生汤,此时助产的稳婆也到了,绯衣命玉岫去烧热水,产房内进进出出很多人。
轩辕罔极正在上早朝商议国事,听闻沐挽裳生产,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匆匆忙忙的朝着凤仪宫而去。
没有想到,沐挽裳如此快,临盆还有十日左右,算日子也不算早产。
轩辕罔极听到内殿沐挽裳凄厉的喊叫声,直接冲进去,稳婆上前阻拦道:“皇上,产房乃秽房,皇上堂堂天子是不准入内的。”
轩辕罔极才不去管那些规矩,他轩辕罔极要第一眼看到孩子,若是孩子有事,这个稳婆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沐挽裳痛的有些虚脱,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轩辕罔极心疼的来到在她耳畔轻声叮咛,“裳儿,很快就能够见到咱们的孩子了,你再忍一忍。”
沐挽裳心中很是忐忑,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要落地了,她已经拼尽了气力。
“娘娘,看到头了。”
轩辕罔极向绯衣递了一个眼色,也便是如果孩子是不完美的,便不让沐挽裳看到。
“娘娘,再用些力气!”
沐挽裳咬着牙,拼劲浑身所有的气力,感觉腹中有东西滑出体外,耳畔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孩子!”
绯衣忙不迭去看见孩子,还是很健全的男婴,绯衣欣喜,想轩辕罔极颔首示意孩子没事。
轩辕罔极终于沉了一口气,贴着沐挽裳的耳畔道:“孩子没事。”
绯衣亲手将孩子放入温水中,洗去身上的粘腻,用锦衾将孩子包裹起来,送到轩辕罔极的怀中。
轩辕罔极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过孩子,是个很干净漂亮的孩子,是他的煌儿。
沐挽裳生产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一直撑着想看孩子一眼,见着轩辕罔极将孩子抱在她的身旁,轩辕罔极果真没有骗她,孩子真的没事,双眼滞重的阖上。
她真的累了,怀胎九月的心累,生产的疲累,已经不堪重负。
孩子没事沐挽裳只要好好的调养身子即可,稳婆已经为沐挽裳换上干净的衣衫,将稳婆留在了偏殿,随时侍候。
外面已是月上梢头,已经折腾了一整日,轩辕罔极靠在榻上,守着妻儿。
孩子像母亲更多一些,他们的煌儿,那种血脉相恋的感觉,让他不忍睡去,难掩初为人父的喜悦。
沐挽裳还没有醒,绯衣已经请了乳娘前来,孩子啼哭了,绯衣抱起,乳娘喂过奶孩子终于安稳了。
外面天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