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也吸入了迷烟,快运功调息。她是本王的女人,我自然会救她。”
“你休想动她!”李舸听到轩辕罔极如此说,竟是有些误会。
轩辕罔极不屑冷斥道:“枉费我们做了十年的兄弟,她还没有做出选择之前本王是不会碰她的。”
此时的沐挽裳不宜再折腾,寻了软衾铺在地上,轩辕罔极将沐挽裳从浴桶中抱出来,去掉湿漉漉的外衫。
轩辕罔极盘膝而坐,掌心抵在贺兰槿的光~裸的背脊,运起内力为她压制体内暴走的真气。
沐挽裳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红,泛着莹亮青紫色,沐挽裳体内如燃了火一般,虽然神志不清,本能的痛苦出声。
吐了几次黑血之后,沐挽裳的脸色渐渐的好了许多,也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轩辕罔极方才收回内力。
睁开眼,见李舸就在身旁帮他护法,此时他的脸色已然涨红,是忍得辛苦。
“本王可以找江南最美的女人为你解除你身上的媚毒,不会辱没了你。”
李舸却是冷道:“王爷不必费心,这里是白家,还是有王爷将她送回房间。王爷应该知道是何人下的毒,如果王爷真的在乎她,不要再姑息下毒之人。”
李舸闭上眼,盘坐在地上,开始去除体内的余毒,他吸入的并不多,只是这媚毒最忌动情,**便如燎原一般疯狂滋长,他是犯了大忌才会如此。
轩辕罔极将沐挽裳抱回房间,看着她身子虚弱得很,这一次身体接连遭受重创,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差一点就爆体而亡。
命婢女好生照看,若是再有人离开半步,格杀勿论, 吓得两名婢女忙不迭跪地求饶。
轩辕罔极去了隔壁文臻的房间,沁水婆婆也在,沁水回到府中听说秦朗好像扛着一个人,在宅院之内奔走,然后家主也在四处寻找秦护卫。
李舸与轩辕罔极如此反常,最有可能的就是沐挽裳出事了,匆匆来到沐挽裳的房间,见地上被人打昏的婢女,还有案几上那掀开的香炉。
有人下了数倍量的依兰香,沐挽裳刚刚解除蛊毒,气血虚弱,若是此时气血逆流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不用多想定是文臻做的,她只是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晚回来一会儿,文臻就闯下如此大祸。
沁水见着轩辕罔极面色阴冷,冷的骇人,握紧的拳头,分明是要打人。
沁水知道聿王是真的怒了, 就凭她与文家的关系,她必须阻止。
将文臻护在身后,“老身已经说过文丫头了了,聿王手下留情。”
“臻儿她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差点害死了她。如此紧要关头,若是传出绯闻来,破坏了白家与叶家的联姻,若此事传扬出去,丢的是白家的颜面,以后如何在江南立足。”
文臻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怪李舸那个笨蛋不会把握机会,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早知道如此趁她昏迷,一刀解决了她,倒也干脆些。
“表哥少拿白家来压我,不过是为了那个女人来讨公道。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亲口承认她喜欢的是李舸,不是表哥你,这世上只有臻儿是最爱表哥的。”
轩辕罔极见文臻执迷不悟,竟然还在狡辩,掌中大力挥出气浪,奔着文臻而去,被沁水婆婆挡下。
沁水是他的祖师婆婆,轩辕罔极忙不迭收回内力,怒眸相视冷喝道:“婆婆,你如此纵容她,将来她会闯下大祸的。”
“聿王,臻儿是错了,可以慢慢教。但是臻儿有一句话说的并没错,沐丫头的心不在聿王身上,强扭的瓜不甜。聿王该珍惜与文家的姻亲,要成大事,文家是你的靠山,那也是你的亲娘舅。”
轩辕罔极冷睨着面前的两人,一个外祖翁还不够, 沁水婆婆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要仰仗文家。
亲娘舅?文家也不过借着他皇子的身份,来光复文家,文家野心勃勃,就是下一个卫家。
等他登上那个位子,有了权力,他就会像铲除卫家一样,将之铲除,就不会再受制于人。
这一次轩辕罔极不想再忍,“臻儿,现在就收拾行李回京城。”
听到轩辕罔极要将她送回京城,文臻也在气头上,“表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后天就是除夕之夜,你要将臻儿送回京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不成为了那个女人要毁约不成?”
“是你咎由自取,你留在这里只会坏了我的计划。”
沁水婆婆也觉得聿王有些过分,“聿王要为了沐丫头同文家决裂吗?聿王可想好了。”
轩辕罔极狠狠的握紧双拳,他却是不能够与文家毁约,“你要留下来就乖乖的待在房间内,不准踏出房间半步,否者就命人送你出去。”轩辕罔极已经给足了文家颜面。
文臻却是不领情,直接抄起了烛台砸了过去,“轩辕罔极你个混蛋,枉我千里迢迢跟你来到江南,你就这样对我。”
轩辕罔极躲开投来的烛台,根本无心和一个泼妇再多说一句话,不过有一句话他必须当着沁水婆婆的面说清楚。
“臻儿,你究竟爱的是表哥,还是那皇后的位子,等你想清楚了,才有资格来质问我。”
聿王拂袖而去,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爱的女人是沐挽裳,与文家才是一场交易,他还不能与文家翻脸。
与沐挽裳他是动了真心, 却不及他的江山霸业,二十几年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将所受的痛苦全部讨回来。
他一直相信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利,才会拥有一切,才可以保护心爱的女人。
沁水看着文臻迷蒙失焦的瞳眸,是在思考着聿王留下的问题,聿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却是道出了联姻的本质。
“臻儿,老婆子活的比你久,看的比你更清楚,你们原本就是政治联姻,还在苛求聿王专情,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爱聿王,你更爱你自己,更爱文家想要的那个位子。”
臻儿摇头,“不,你胡说,我是爱表哥的。”
“爱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爱的女人,嫉妒是最要不得的。既然无法得到聿王的真心,你能够得到的只有皇后的位子。”
文臻有些迷茫,难道她最在乎的只有皇后的位子吗?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明日是选盟主的大日子,白家府邸很忙碌,两人都去看过沐挽裳,至今还未醒来。
两个人已经商议过,选盟主这样的大日子,叶昭华身为白圣歆的未婚妻必须参加。
真正的叶昭华并不在江南,只能够由沁水婆婆乔装改扮。
自是沁水婆婆没有过目不忘的技能,万一太子的人联合其他的商行的代表刁难,只能够先下手为强了,注定今夜江南不会平静。
翌日,沐挽裳还未醒来,轩辕罔极不放心,将宴玖留了下来,她是白家的二少爷,平日里不管家族的事,不去也无所谓。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沿街无数的老百姓将商行的门口围的水泄不通,都是来看热闹的。
三年一度的盟主大会,可是曾城的一大胜景,沿街搭建的高台,舞狮子便是开场戏, 象征着吉祥如意生意兴隆, 图的就是个吉利。
舞狮结束,五大家主,协同当地百余名甲等商铺掌柜前来参选盟主以示公平。
白圣歆与众人相互寒暄,前来的商户中竟然见到了秋桐的身影,她是代表孟家的惊鸿楼。
白圣歆就坐,看着大厅内一个个陌生的脸孔,许多人还不记得容貌,不过他们的档案也已经了然于胸。
“感谢众位三年来的通力合作,才使得咱们商会的生意愈发的兴隆。”
“白盟主客气。”说话的人白圣歆认得,是四海钱庄的老板,白家的人。一看就是会迎风拍马的。
“废话不多说,今日是三年一度选盟主的大日子,如果白某人做的还和众位的心意,还请众位投白家一票。当然也可以投给其他心仪的四为家主。”
人群中变得哗然,每家家主手下有二十人参加选举,对于每家都是公平的。
投票还不能开始,官府还是要监察,选举的过程是公平公正的。
夜铮前来附耳禀告官府的人到了,轩辕罔极早就猜到了,朝廷派来的人不会是别人,正是裴祯。
门口官兵喊道:“监察御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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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斩草除根
轩辕罔极早就猜到,此次官府派来的人必是一直没有露面的裴祯。
见着裴祯一身深褐色的官服,哪里还有在京城时一身将军甲胄来的有气势。说到底,他被贬至此还是他的杰作。一个出卖自己的岳父还有未婚妻的懦夫,轩辕罔极从心底鄙夷。
如今他是白圣歆,这戏份总是要演下去,主动上前,“白圣歆恭迎监察御史大人,大人请上座。”
裴祯看了他一眼,“白盟主客气,本官是受了朝廷的命令,前来监管此次选举盟主的一切事宜,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带领商会,朝廷监管上也会轻松很多。”
“大人说的是,如今人已经到齐了,不如咱们就开始吧!”
裴祯讶异道:“哎,白盟主先别急,不是每三年一次的帐册彻查,不如先公布一下彻查结果,也便于朝廷的监察。”
白圣歆故作迟疑,“大人是第一次来,大概不了解商会的制度,查账属于内部考察,从不外泄,而且在选举前,五家就已经核查过了,其他的家主也没什么意见,如果不信,裴大人可以询问诸位家主。”
裴祯讶异,前天晚上与几家家主在一起,还在商议如何搬到白家,眸光看向孟崇光,“孟家家主可有话说。”
白圣歆虽然帮他们解了毒,手中还掌握着他们的罪证和保证书,孟崇光起身道:“回大人,帐册却是复查过,并无任何差错。”
白圣歆笑道:“大人也听到了,孟家家主所言,孟家家主德高望重是本届盟主的最佳人选,孟家家主的话绝对可信的。”
孟崇光听到白圣歆话中有话,恨恨的咬咬牙道:“白盟主三年来带领江南众多行商,坚持仁商仁道,不欺瞒百姓,不唯利是图,诚信为本,深得百姓爱戴,孟家决定退出盟主之争。”
裴祯立时气的铁青,好一个孟崇光, 竟然反水,看向人群中的秋桐,秋桐将袖中的蛊笛放入唇边,低低吹奏,孟崇光却是毫无任何反应,秋桐却是惊骇,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蛊笛竟然无法召唤蛊虫。
“什么声音?”白圣歆佯装不知,故意道。
那音频即刻消失不见。寻了半天无果,呵呵笑道:“许是幻听,大人选举盟主仪式可否开始。”
裴祯眸光阒暗,看着剩下的三位家主, 如今孟家退出,只能够将希望落在南宫家和沈家两个老家伙的身上。
“开始吧!”
“等等,江家退出。”说话的是江冶扬,他们四家都签下了保证书,结局早已注定,还是像孟家家主一样主动退出, 还潇洒些。
“不但孟家和白家退出,沈家与南宫家也一并退出,白盟主德高望重,理应连任。”南宫赋道。
白圣歆却是讶异道:“诸位白某何得何能,愧不敢当。”
裴祯即刻有些怒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完不成任务,太子绝对不会将他调回京城。
“孟家家主退出,江家家主也退出,难道你们有把柄在白家手上。”
“当然没有,我们是心甘情愿。”沈继年道。
“你们当选盟主是过家家吗?如此儿戏,本官要上报朝廷撤了行商总会。”
秋桐见裴祯即将暴走,“大人,孟家家主曾经查出一些账目,不知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那帐册就在秋娘身上,转呈给大人过目。”
秋桐终于出手, 四家的家主也逃过盘查,沈继年唇角勾起冷笑,白圣歆说过那帐册是他故意留下,引太子的人上钩。毕竟太子也是逼~迫他们的人,看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坐在一旁的沁水正欲站起身来,却是被聿王阻止,他也没想到四位家主竟然连配合都不愿意配合演戏,直接选择退出。
如此倒是简单得多, 不需要沁水出手。看着秋桐将帐册交到裴祯的手上。
裴祯假意的翻看,“好你个白圣歆,你们白家竟然私造熔炉,擅自铸银触犯国法该当何罪!”
“我承认,白家的确私铸了两次银两, 一次是一百一十万两,两外一次八十万两。”
“既然承认, 这白家的盟主之位也算作到头了。”
白圣歆却是朗声大笑,“真是可笑,裴大人就不问问这些银子都做了什么?”
这话倒让四家的家主提前了兴趣,不管用有什么?私铸银钱就是触犯国法。
白圣歆从怀中取出一张官府授权铸造钱币的文书,“两年前, 赣江大水,蔓延千里,千里饿殍。朝廷正在打仗,国库空虚拿不出许多银子。但还是支了五十万的银款赈灾。
虽料到了云州知州张世达手中,被层层盘剥,只剩下不足二十万两,不见了三十万两究竟去了哪里?”
那边每天都有百姓饿死病死,我白家偷偷的将旗下所有的粮仓大开无偿支援灾区。张世达不忍百姓受苦,跪着求我暂时借给他三十万两银子去救灾。不过他希望是用官家的银子去救灾,他不希望百姓对朝廷失望。特批了铸银的文书。”
“那些银子拿出就跟打水漂一样,根本就不够,我们先后铸造了两次,第一次是用来救灾,第二次是用来修筑堤坝,云州堤外那绵延百里的堤坝就是白家兴建。
我想问问诸位朝廷派发的修筑堤坝的银子又去了哪里?我们白家一次次为贪官堵窟窿,百姓念叨的都是朝廷的好,对朝廷感恩戴德。
裴祯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谁会信?白家又不是傻~瓜。”
“因为白圣歆还是个人,堂堂正正的人。一个有良心和良~知的人,不是那昧着良心的奸商和贪官,不管百姓死活。我们白家的人可以顶天立地的说, 我们白家每一两银子都是干净的。”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为了他的父皇,当年是他主动找的张世达。
他全力救灾,张世达赢得政绩,他只要那铸银的文书。
他的父皇是无能,却还是亲政爱民的好皇帝。他可以怨恨可以唾弃,却不允许百姓骂他昏庸。
白圣歆一番大义凛然的讲话,让人肃然起敬,纷纷有人鼓起掌声,人群里有人喊道:“我们选白盟主继续担心盟主,带领大家做一个仁义的商人。”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便有人站起来响应,白圣歆当盟主是众望所归。
另一边,沐挽裳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在梦里在火堆上快乐的跳舞,后来那火越来越炙热,被炙热的火焰炙烤煎熬,她拼命的奔跑,却是无法出离梦境。
宴玖如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换上了一身女装,她白圣翊的身份委时不方便留下来照看。
见沐挽裳神情好似很痛苦,“沐姑娘,沐姑娘!”
梦中沐挽裳听到宴玖的声音,循着那声音一直向前走,猛然睁开眼眸。
很可怕的梦,身子却是异常的虚弱,浑身每一寸筋骨都在疼,“宴。。。姐姐。”
“你不知道你身子很虚弱。”
自己的身子最清楚,却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宴姐姐怎么会换回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