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关心,前辈一路多保重!”
“好!”
见着身旁文臻看着聿王,依依不舍,欲言又止,却倔强着不肯认错,聿王也是块硬骨头,总是板着冷冰冰的一张脸, 至于她仗着辈分高做个和事老。
“聿王, 老太婆要带臻儿离开了,离开之前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文臻满怀感激的看着沁水婆婆,从被关开始相信这个老太婆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恶。
心中也期盼着和表哥和解,却是无法开口。
文臻害得沐挽裳至今身子依然虚弱,任意妄为,这样的女子如何成为自己的妻子。
“臻儿保重,有婆婆护送你就放心了。”
文臻见他说话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脸,心中觉得很委屈,“表哥很讨厌臻儿。”
轩辕罔极最讨厌女子哭泣,“臻儿,回去好好的跟着婆婆学规矩,做一个大度的女人。”
“好!臻儿会记住表哥的话。”
文臻发誓再相见,一定要夺回表哥的心。
宴玖搀扶着沐挽裳上了专门为她定制的马车,宽敞明亮,如同行走的房间。
床宽大柔软很舒服,坐在上面绝对不会有赶路的紧张感,
轩辕罔极与李舸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眼角的余光见到隐匿在人群中的诡异身影。
太子的人果然在监视,他得到账册的消息应该很快传到京城,一切终于要开始了。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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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生死逃亡
除夕之夜歌舞升平, 皇宫举行除夕夜宴,轩辕鸿强撑病痛的身子,君臣和乐祈佑国泰民安,一派祥和之气。
怎料除夕过后,新年伊始,接二连三有朝臣毫无预兆暴毙,千娇阁的姑娘有很多病倒了,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暴毙而死。
太子轩辕昊天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这些人都是中了蛊毒的,那些没有利益关系又不肯听话的官员,为了让他们屈服,纷纷被秋桐用蛊毒来控制。
这些人大规模的暴毙, 只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秋桐出事了,江南还未传来消息,轩辕昊天心急如焚,急着派人去调查江南情势。
前去勘验的御医是卫家的人亲信陆连城,已经看勘验出那些人都是死于蛊毒,太子身边的侍妾擅长蛊毒,是朝臣之中众所周知的秘密。
将此事禀告与太后,太后也觉得蹊跷,命人对外宣称,这是喝了不洁的水或者蔬菜。命太医院的人做做样子,将一些药粉扬在京城各处水源,消除民众的恐慌。
并下了命令若是京城之中,再有人死与蛊毒,便秘密发丧,不得通报免得朝臣之上人心惶惶, 恐慌发酵了一般继续蔓延,朝臣纷纷到凤栖宫外祈求拜见。
东宫太子府,轩辕昊天一直在等江南传来的消息,事情已经过去了几日,每日都会有人暴毙,父皇将监国的权力交给了他,如今在承恩殿养病,出了此等事情, 眼看就要瞒不住了。
“咕咕……!”青灰色的信鸽落在了窗子外面。
轩辕昊天名护卫将鸽子抓~住,匆忙接过鸽子,去下腿上绑缚的竹筒,将纸条展开。
秋桐裴祯殒命,四家主失踪。聿王身在江南,已经得到名册,正在返回途中。
没想到聿王竟然真的得到名册,此事重大必须进宫与母后商议,“备驾!进宫。”
手中拿着那窄窄的纸页,紧紧的握在掌心,早就猜到了秋桐出事了,裴祯死不足惜,可是秋桐已经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心中竟然空落落的很难受,秋桐一死无异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裴祯也死了,安王与卫王都不可信,年青一代的人中,还有一个萧逸尘可以用。
銮驾已经备好,轩辕昊天要进宫去见卫皇后,商议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来。
凤栖宫~内,卫世澜头痛不已,刚刚打发一拨老臣,他们可都是卫家势力的核心,也是资深的蛀虫,一有些风吹草动,便诚惶诚恐。
秋桐是卫家费了心思培养的杀手,难道真的殒命了?心中有很多疑问。
卫楚嫣见这两日皇后有心,沏了些安神养心的茶,“母后切莫忧心,秋桐妹妹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
“本宫是担心四家的家主守不住帐册的秘密。”这也正是众位老臣所担忧的。
这些事卫楚嫣都帮不上忙,她刚刚从皇上的寝宫出来,“母后,嫣儿刚刚去了父皇那里,云贵妃在身旁伺候着,见嫣儿去了,就停了言语。嫣儿是担心云贵妃另有图谋,万一将朝臣暴毙之事说出,太子监国期间发生此等要事,害怕皇上会改变主意。”
这件事卫世澜不是没有提防,安王母子心怀不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本宫已经警告她了,云家的势力一直被卫家打压着,如今萧逸尘与静璇刚刚大婚,萧逸尘要想有所前途,必须仰仗卫家,本宫将静璇许给萧逸尘已经做好了后路。”
“如此便好。”
卫世澜握住卫楚嫣的手,“倒是你让本宫担心,你与太子大婚两年,什么时候才能够为太子诞下嫡亲血脉,本宫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每每提起此事,卫楚嫣便有些尴尬, 母后放心,嫣儿会尽力而为。”
殿外,苏嬷嬷道:“太子驾到!”
卫世澜闻言展眉,“刚刚还说起太子,如今便到了。”
轩辕昊天一身朝服还未换,神色匆匆的凛然跨入大殿,看了看周遭,仅有太子妃在。
“母后,秋桐与裴祯都死在江南,聿王已经得到了帐册。”
卫世澜惊坐而起,那些老臣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原本就不喜欢裴祯,死了也就死了。女儿静若还年轻, 公主之尊还可以另嫁他人, 只怕会闹上一阵。痛心的是秋桐。
“不如这一次就将聿王彻底铲除,聿王正在赶回禹州的路上,儿臣已经派了人前去伏击,只是父皇那里不好交代。”
卫世澜知道太子担心的是什么?皇上看似狠心, 将聿王驱逐出京城,其实是在保护那个儿子。
二十几年的夫妻感情还不及一个死人,当年若不是文心慈偷了她的琴曲,也不会夺得宠爱。
今日又轮到她的儿子来同太子夺得皇位,必须斩草除根,也就意味着,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也就尽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 太子想做什么尽管去做,皇上那里交给本宫就好。”
太子走后,卫世澜宣了陆连城前来,御医院最年轻的的御医,命他在皇上的汤药里面下毒,不要被皇上发觉,最好能够能够令皇上神智昏沉的慢性毒药。
夫妻一场,原本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为了保住儿子的江山,卫家的权力,想办法拿到传国玉玺与虎符,绝不能够让云掩月拿到手。
经过十几日夜以继日的赶路,再有三日到达禹州境内,为了确保安全,崔扈已经提前回到禹州调动势力沿途防护。太子的人一定会在他们回禹州的路上进行伏击。
夜幕四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沐挽裳掀开马车的门帘, 见着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里依然还延续着浓郁的喜庆气息,大街小巷都挂着喜庆的彩灯。
恍然今日是上元佳节,一路上夜以继日的赶路竟然 ,很久没有下车走走。
看着那路边男女女老老少少和乐融融的,眸中也不觉变得温暖。
轩辕罔极见到沐挽裳眸中闪过的暖意,他们刚刚进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今夜,咱们留下来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沐挽裳有些不解,“王爷,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裳,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王爷是想带着咱们金蝉脱壳, 所以一会下了马车,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只要跟着宴玖。”
从离开曾城就已经做好了逃亡的准备,看来聿王与李舸已经准备好了脱身之计,“摁。我们要如何做?”
马车在闹市中停了下来,几人四处走走, 再买花灯的摊子面前停了下来,宴玖付了银子,买了两盏花灯, 递到沐挽裳的手中。
沐挽裳得了花灯很是欣喜,“肚子有些饿了,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 不如咱们找一件酒楼坐下来。”
李舸温润的眸子看了一眼沐挽裳,又看向聿王,“没错,再有几日就回禹州了,应该是无恙的。”
轩辕罔极只是轻哼一声,是同意了两人的提议,一行人找附近找了一家酒楼走了进去,直接上了二楼要了一间雅间。
关上房门,几人的神色都有些紧张起来,轩辕罔极眉目幽冷,“夜铮,大概有多少人。”
“不明, 最少也有二十几人。”
宴玖已经推来了二楼的窗子,将手中的花灯在窗子前左手划了三圈,右手划了一圈,在向暗处的人传递暗号。
不多时,听到楼下传来咕咕的鸣叫声,“王爷,已经好了。”
轩辕罔极看向沐挽裳, 让宴玖带着你先离开,咱们在城外会合。
听到两人要留下来,心中满满的担忧,知道她武功不济,留下来只会拖累两人。
想要说出口的话欲言又止,“你们保重!”便跟着宴玖从二楼的窗子跳了下去。
楼下已经有一辆马车等着他们,“沐姑娘,快上马车。”
暗夜里沐挽裳看不清那人的颜面,却是听出了那人的声音,竟是崔扈。
宴玖将沐挽裳送到了马车内, 崔扈是李舸的护卫很是忠心,将沐挽裳交给他宴玖还是放心的。
宴玖叮嘱道:“夜铮还在这里,我不放心,跟崔扈离开他会护送你出城的。”
“宴姐姐!”马车的门已经被关上, 宴玖已经飞身上了二楼。
崔扈道:“沐姑娘放心,聿王向来算无遗漏,早就想好了退路。”
沐挽裳做上了崔扈的马车朝着城外奔去,他们都会武功,她留下来只会拖累他们。
宛城城门口人流攒动,很多都是慕名前来看花灯汇演,还有每年正月十五一年一度长春楼选花魁的日子。
借着人流,马车终于混出城外,与等在城外接应的队伍回合。
沐挽裳心急如焚,时间愈久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掀开门帘看着外面,夜雾弥散,不知道城里情况如何?
在马车内实在无法安心,开了门直接跃下马车,“崔护卫,你就不担心你家殿下吗?”
“有聿王在自然不用担心。”
既然崔扈都不担心,她是该相信聿王,抬头仰望城中,纵然有万般的担忧,唯有耐心的等待。
城中一阵轰鸣,如烟花一般,火光夹杂着浓烟,冲天而起,茫茫夜色中依然可见冲天的火光。
“定是聿王他们出事了,崔扈,咱们快回去看看。”
“不用了,王爷他们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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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虎符下落
脉脉也雾中,一行人朝着队伍的方向走来。
沐挽裳已经遏制不住心中的担忧,冲了过去,见着李舸完好无损的归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舸,好担心你。终于回来了。”
李舸见沐挽裳深深的担忧并无虚假,“我没事,让你担忧了。”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沐挽裳知道有些厚此薄彼,看着聿王冷峻倨傲的一张脸庞, 浑身散发着冷冽。
“王爷,见着城中大火,让人好担心。”
她如此说,倒还算有些良心,好不容易身子刚好了些,又出来吹冷风。
触不及防之下, 强硬的将她抱在怀中,“这么冷的天, 你出来做什么?”
沐挽裳有些慌张,生怕李舸误会,“王爷,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的。”
却是被轩辕罔极无情的丢进了马车,“宴玖,好生看着她。”
宴玖却是没有动,“王爷,夜铮受伤了。”
李舸道:“此地不宜久留, 还是将夜铮扶上我的马车,我帮他疗伤。”
他们今夜也算死里逃生,将太子埋伏的人引进酒楼,来了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夜铮为了掩护宴玖受了伤。
众人也不迟疑,纷纷上了马车, 朝着禹州进发,以防夜长梦多。
三夜两日的赶路,终于回到禹州城,进入聿王的势力范围,太子想要刺杀聿王就没那么容易了。
夜铮被火器所伤,宴玖内疚,若不是因为她,夜铮就不会受伤,一直在身前照看。
李舸去了药房为夜铮配药,聿王回了书房与幕僚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沐挽裳独自一人回到卧房,此时心情与从前还是有所不同的。看着房间内文贵妃的画像,从来不知文贵妃与母亲竟然是好姐妹。
从包袱里面拿出两幅人皮面具,还有卸妆的药水,这是沁水婆婆送给她的,一路小心的收藏着。多一张脸就多一条出路。
这间房间很少有人来,将那面具与文贵妃的遗物放在一起,是不会被人碰到。
“你在藏什么?”门口传来聿王冰冷的质问声,吓得沐挽裳直接将木匣合上。
“王爷不是该在书房吗?怎么会来我这里。”
这话说得她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冷哼了一声, “别藏了,本王知道婆婆给了你另外一副面具,你藏着它莫不是要带着她逃到天涯海角。”
一定是宴玖当聿王说起,她并没有藏起来,那药瓶是水晶瓶容易碎裂,沐挽裳只是怕那药水碰破了。
既然被人看到,伸出手将柜子打开,“王爷多虑了,小女藏东西也不会藏在这里的,只是害怕药水弄破了而已。”
明丽清眸看着柜中的物什,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那药瓶倾斜,药液渗出,打湿~了文贵妃娘娘的遗物,那柄湘妃扇子。
忙不迭拿起湘妃扇,取出锦帕去擦,“怎么办?弄脏了!”
“等等!”聿王阻止道。
沐挽裳很是不解,“怎么了?”
轩辕罔极已经来到近前,他一直怀疑父皇送他母亲的遗物应该不只是留个念想这么简单。
可是一直找不到线索,扇子内亦无机关,水泡火烤都试过了,刚刚沐挽裳拿起扇子那一刻,站在他的角度,似乎见到了拿扇子上隐隐流光,似乎有另外的一图画。
忙不迭取了剩下的一瓶药水,倒在了扇子上,沐挽裳有些急了。
没有那药水,面具就等于是个摆设,“我的药水。”
“别吵!以后见了沁水婆婆,再同她要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沐挽裳静静的看着聿王,将那扇面完全浸~湿,上面似乎有另外的暗纹出现。
“这是什么?”
“干了就知道了。”言语中却是无限喜悦,很是期待。
沐挽裳的情绪似乎被他的紧张带动,也变得紧张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渐渐隐现的花纹。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两个人离的很近,屏住呼吸,那花纹越来越明显。
沐挽裳不禁唤出声来,“是虎符!”
轩辕罔极小心翼翼的从扇子上揭下一层薄薄如蝉翼坚韧不破透明的纸页,上面提示了虎符的藏匿地点。父皇早就知道卫家野心,竟然用这种方式将虎符交给他。
从未如此的兴奋,不但找到卫家的罪证,还找到了虎符的线索,沐挽裳就是他的福星,狠狠的吻了她的额头,带着那页纸张离开了。
沐挽裳见着聿王开心离开,很少见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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