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舸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你看那花园中花儿开得茂盛,不如咱们到亭中坐一坐。”
“好!”
两人来到御景亭,坐在御景亭内看着半个御花园的景致, 却是可以让人心情舒朗,或许真的是她杞人忧天,聿王的心中江山才是最重要的,她算的什么?或许什么都不是。
思及此,心里面便也轻松了许多,看远处, 众人簇拥着,名蓝色身影,“舸,那可是文家小姐?”
“却是她。”
见着文臻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文臻如今可是未来的皇后,大局已定,相信经过和离书的事情,文臻对她不会有敌意。
果真如此,但见文臻巧笑嫣然,朝着两人走了过来,“见过世子殿下!”
李舸笑道:“皇后娘娘多礼。”
“文臻现在还不是皇后,理应见礼的。”
话锋突然转到沐挽裳的身上,“妹妹气色很好,你们两人的好事也将近了吧!”
沐挽裳见文臻,身份的改变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说话的气势都与从前不同。
“小女与世子殿下很快就要离开京城,怕是无法参加表小姐与皇上的大婚。”
这个消息对于文臻来说是个好消息,看来和离书的是让表哥彻底的死心了。
“妹妹也是个有福气之人,能够得到新罗世子的垂爱,到了新罗也会是皇后之尊,论身份你我姐妹也算平起平坐,这样的选择对你我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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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并无亏欠
一辆样式考究的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沐挽歌透过窗子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京城如此繁华,她却从未如此真真切切的融入其中。
父母早亡,姐妹两人被人伢子买到千娇阁,日夜练舞,受尽苦楚。
得知皇上答应放过她们姐妹同李舸一同回新罗,沐挽歌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如今再次回到京城,境遇改变,心境自然有所不同。
宴玖见沐挽歌一路上都很欣喜,“一会儿进了皇宫,要先去见皇上,之后我会带你去见你姐姐。”
沐挽歌对轩辕罔极也是有些惧意,“宴姐姐,皇上不是已经答应放过我们姐妹了。”
宴玖一直认为沐挽歌不像沐挽裳那般有人情味,沐挽裳可是处处都为这个妹妹着想。
一路上沐挽歌只会问李舸的消息,还有顾及到自己的处境,从未开口问过她的姐姐是如何让皇上放过她们姐妹。
“你应该谢谢你有一个好姐姐,否则你只会是供人奴马的舞姬。”
沐挽歌知道宴玖不喜欢她,知道她与姐姐交好,“宴姐姐生气了吗?姐姐她可好?”
“你何曾关心过你姐姐?好与不好,一会儿进了宫就知道了。”
沐挽歌没有言语,对于沐挽裳将她送走心里面一直不能够释怀,同是姐妹,沐挽裳什么都比她强,每日周旋与聿王与世子之间,逍遥快活会有哪里不好。
御书房内,轩辕罔极接到新罗传来的消息,得知聿王登基,新罗的大皇子李舷即将有大动作,不排除弑君夺位。他已在新罗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帮助李舸回朝。
“宴玖求见。”
轩辕罔极唇角勾起莫测弧度,放下手中笔墨;“进来吧!”
宴玖带着有些拘谨的沐挽歌来到御书房, 沐挽歌同她姐姐一样,对轩辕罔极有惧意,紧张的手心冷汗涔涔。
忙不迭跪在地上,“小。。。小女沐挽歌见过陛下。”
轩辕罔极冷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沐挽歌,看着与沐挽裳有着几分相似的容颜。
此女钟情李舸已久, 被囚禁的时间里,除了抚琴苦练琴技,便是做女红。
“抬起头来。”
沐挽歌听到轩辕罔极命令,缓缓抬起头,胆怯的看向轩辕罔极。
“不知皇上宣小女来有何事?”
轩辕罔极从角落里拿出一方丝帕丢了过去,“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身为侍妾却钟情李舸。”
沐挽歌看着地上她绣得锦帕,皇上不是已经答应了她和姐姐离开的。
忙不迭求饶道:“小女不敢,小女知罪。“
“朕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抓~住机会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至于是什么以后你便会知道。你姐姐她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今日的事你要是说出去,你就得死。”
轩辕罔极阴冷的声音,吓得木挽歌瘫软坐在地。
“是,小女明白。
“宴玖,带此女去见她,别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是。”
宴玖将沐挽歌带了出去,拉到一旁缓缓神,鄙夷神色看她,没想到皇上只是三言两语便将她吓成这般模样。
“皇上说的话你可一字不落的记下,听到没有。”
沐挽裳胸口起伏不定,脸色苍白,“知。。。知道了。”
良久,宴玖见沐挽歌脸色恢复如常,“我现在就带着你去承恩殿见你姐姐。”
承恩殿内,一个月以来,李舸尝试着以毒攻毒的方法来医治太上皇的头疾,沐挽裳将皇上当做父亲一般照料,轩辕鸿的身子竟然有了起色,气色也好了许多。
听到殿外宴玖求见,沐挽裳许久没有见到宴玖,直接奔出殿外,见着妹妹沐挽歌站在宴玖的身旁。
眸中盈盈有泪,“妹妹,姐姐好想你。”
“姐姐,挽歌也好想姐姐。”
宴玖看着她们姐妹相逢,她与夜铮很快就要去新罗,她们之间叙旧的时间还很多。
“你们姐妹慢慢聊,我去见夜铮。”
沐挽裳知道宴玖现在也是在生她的气,毕竟各为其主,见着宴就离开,拉住沐挽歌的手,“来, 我们去见舸。”
太上皇在静养不喜欢人打扰,他们也不过是暂住在此地,很快就会离开。
沐挽歌本以为可以很快的见到李舸,李舸在为太上皇施针,两姐妹见面竟是不知道聊些什么。
沐挽裳将她带到偏殿,暂住的房间,“皇上说了,等你归来,咱们就可以出发了,就在这两日。”
沐挽歌见着姐姐眸中的希冀,还不知道皇上设了陷阱等着她往里跳。皇上那般阴冷的一个人,见着就骇人,她若是姐姐,也会选择温润如玉的世子殿下。
“姐姐,小心。”
沐挽裳不解道:“小心什么?”
木挽歌想起轩辕罔极的威胁,“没什么,只是见到了蜘蛛,姐姐知道我最怕那多足的虫。”
这殿中每日婢女们都会打扫,不过最近天气和暖,有蜘蛛也是很正常的事。
沐挽歌见到李舸本想多说上几句,李舸被轩辕罔极宣了过去,将新罗最新的局势说给他听。
告知李舸他已经在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次日一早, 夜铮与宴玖会护送他们离开新罗。轩辕罔极没有告诉李舸的是,他已经悄悄将李舸的行进路线泄露出去,舷留在大胤的探子是不会放过对舸的追杀。
从李舸挖墙脚开始,就已经不是他的兄弟,他们之间只有利益。
沐挽裳得知他们后天就要离开,心中期盼已久,却是有些放心不下太上皇,就像父亲一样的长辈,太上皇的头疾暂时稳住了,李舸说太上皇最多有一年的寿命,让人心中惋惜。
翌日,沐挽裳亲自到御膳房为太上皇炖了补品,告知他们就要离开了,轩辕鸿能够在死之前,成全一对有情人,深感欣慰, 这让沐挽裳的新心间蒙上一成哀伤。
白日里需要准备出行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平日是宴玖打点一切,如今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
今日承恩殿迎来了一位贵客,沁水婆婆进宫来看太上皇,如今大局初定,她也要离开。
离开之前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对沐挽裳说,来到僻静之地,沁水婆婆从怀中掏出玉瓶,里面药液中浸泡着轻薄的人皮面具。
递到她手中,叮嘱道:“沐丫头,这是可以塑形的人皮面具,只可用一次。”
沐挽裳接过面具有些不解,道:“前辈,这是。”
“婆婆没什么好送你的,听说你的面具被皇上没收了,这副面具没有人见过,就用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沐挽裳是听出来沁水婆婆话中的意思,“前辈的意思是皇上不肯放我走?”
“皇上的心思老身也猜不透,算是我老婆子多心,多一张脸多一条路嘛!”
沐挽裳欣然接受,“前辈,我明日就要离开大胤,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很渺茫了。”
“老太婆我也要回西番了,西番与新罗是邻居,如果以后你想见婆婆,就到云都城来,运气好的话或许会遇到婆婆。”
沐挽裳突然很羡慕沁水婆婆的可以有着千变万化的容貌,以不同的身份生活。
“好,我和舸会去看前辈的。”
沁水婆婆离开了,她们也将离开大胤,看着手中的药瓶,就连沁水婆婆都在怀疑,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轩辕罔极真的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吗?
轩辕罔极传了旨意来,晚上要在延庆殿与众臣为李舸设宴,李舸并不喜欢宴会那种隆重的场面,只留下几人。
诺大的延庆殿就只有六个人,唯一改变的是轩辕罔极的身份,他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沐挽裳看着那摆在殿中照明的腾龙玉璧,这殿中经历的总总依稀还在。
轩辕罔极看着沐挽裳,见她眸子里明灭的波光,曾经许诺过, 那腾龙壁是西林家的东西,会归还与她。
李舸见轩辕罔极看向沐挽裳,倒了杯酒高举在半空,“皇上,承蒙皇上十一年来庇佑,李舸在此谢过。”
“世子记得就好。”
轩辕罔极助李舸夺回皇权,新罗将成为大胤的附庸国,拥有独立得主权,却受大胤保护,只需年年纳贡,若是大胤与西番极其他国发生战争,军队可以无条件驻扎新罗。这才是轩辕罔极最想要的。
轩辕罔极没有和沐挽裳说过一句话,明天她就要走了,今夜该单独找她叙叙旧。
宴会并不和乐,倒是有些尴尬,只是草草的落幕。沐挽裳也回到承恩殿的偏殿,明日就要离开大胤,辗转无眠,起了榻,她觉得应该写一封信给轩辕罔极。
来到案几旁,起了笔墨来,准备纸页,提笔写道:“陛下亲启,民女西林衍承蒙皇上照扶,大仇终得报,小女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但,恩情不是感情,小女与陛下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当初小女将家传的宝贝与账册交出,心中自觉并不亏欠皇上什么。
既然要分开了,也便说一说心里话,小女每每见到皇上均会心生惧意,只想逃离。烦请皇上真的放小女离开,让小女过得轻松。西林衍敬上。”
沐挽裳寻了信封来,欲将信笺装入信封,倏然一股馨香传入鼻息,心中顿感不妙,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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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网打尽
月色中宵,旷寂的延庆殿内,灯火通明。
轩辕罔极将手中的信笺,捏在掌心,几乎被揉烂,一向冷寂的他眸中一丝难言的情绪。
眸光愈发冷冽,看着靠在腾龙玉璧昏睡的沐挽裳,清丽容颜,不施一丝粉黛,却比任何女子都让人动容,“你真的不欠朕吗?”
轩辕罔极怎么会输给李舸那样的懦夫,很快李舸将尝到打他女人的主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是在不损害利益的前提之下,他不会让李舸去死,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也让这个女人看清现实,何人才是她的依仗。
修长的指尖附上光洁的额头,沐挽裳感觉到有人碰触,恍惚间以为是妹妹沐挽歌。却是猛然睁开眼,她还记起那熟悉的馨香。
见到轩辕罔极俊冷容颜,身子瞬间僵冷,亦如初见,万年寒冰一般没有半丝暖意,冰冷的唇角微微扬起,扬起不屑。
他应该是到写给他的信笺,“皇上,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皇位,你我之间并无亏欠?”
轩辕罔极没有回答,将手袖中的莲花坠子悬在半空,亲手为她带上,“这是你们西林家的,连同那个腾龙壁,一同拿走!留在这里只会碍眼。”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让人骨子里发憷,那腾龙壁送出去就没想过要回来。
“将我的穴~道解开,我自然会离开。”
轩辕罔极见她如此迫不及待,若非还有理智,早就将它占为己有,但不是现在。不过是让她留下来一夜。
轩辕罔极命人将奏折拿了过来,大殿变得很静,轩辕罔极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批阅奏章,没有同她再说过一句话。
沐挽裳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看来轩辕罔极只是想挑拨离间,在轩辕罔极的心里面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舸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江山初定,两人不会撕破脸皮,与一国树敌,如此想着心中安心了许多。
时间慢慢地爬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有张德顺前来禀告,“皇上,该准备上早朝了。”
轩辕罔极方才收了笔墨,“先去准备!”
“是!”
轩辕罔极站起身来,迈着凛然的步子,来到沐挽裳的面前,“天就快亮了,你可以回去了。”
沐挽裳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解开我的穴~道。”
轩辕罔极没有急着帮她解开穴~道,将一副锦囊放在她的的掌心,“交易一场,也算留个纪念。大胤的探子遍布各国,如果在新罗过得不好受人欺负,或者遇到困境无法解除的境遇,将锦囊打开不管在哪里,都可保你性命无忧。”
沐挽裳身子有些僵硬,有些迷惘的双眸,看着手心中的明黄色锦囊,“皇上。。。。。”
“朕还要去上朝,不会去城门送你们, 以后好自为之。”
伸出手解开了沐挽裳身上的穴~道,“来人,带她回承恩殿!”
沐挽裳芊指覆上胸前的莲花坠,恍然想起当日在马车内,他曾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没人可以将它拿下来。
还有手中防身的锦囊,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皇上真的放手了。
心中却是没有半分欣喜,他失踪了一夜,只要稍做打听,就可以知道她昨夜是同皇上在一起,舸会不会误会。
轻~咬唇~瓣,皇上是放她走还摆了她一道。
承恩殿里的人早早就起塌了准备今日离开事宜,沐挽歌发现沐挽裳并不在殿中,四处找寻。
惊动了李舸,一问方知沐挽裳不见了,李舸并不慌张,沐挽裳一直将太上皇当做长辈一般照料,许是在正殿。
正欲前往寻找,却见着护卫押着沐挽裳, 从殿外而归,宦侍从旁道:“沐姑娘陪了皇上一夜,还是稍作休息吧!奴才告退!”
沐挽裳已经将坠子和锦囊收起,忙不迭解释道:“是皇上将掠走,你相信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是清白的。”
李舸只是瞬间有些惊讶而已,依然温柔,“不用解释,舸相信你。”
沐挽歌心中有些嫉恨的看着沐挽裳,皇上那般可怖的一个人,不会放过姐姐,孤男寡女在一起,早就已经不负清白,还装出一幅无辜模样, 欺骗世子。
此中缘由沐挽裳稍后会向李舸解释清楚,“舸,皇上要去上朝,不会到城门送行。”
宴玖与夜铮早已等在门口,皇上为李舸准备了一千人的护卫队沿途护送。十万大军等在边境,方便调度,不过这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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