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是他的家务事,不过是为了贤妃腹中孩子才会搬进凤仪宫。倘若你的肚子里也怀有身孕,为父就不会如此着急。”
文臻蹙眉轻叹心中有些委屈,很多话不是母亲在她是不能说起,皇上很少碰她, 即便是在凤西宫留宿, 大部分的时辰都是在处理公务。
毕竟国事为重,她总不能每次都厚着脸皮去勾引,“父亲,这件事也不是女儿能够做主的,皇上不来凤栖宫,女儿也没办法。”
文博远狡犹的眸中带着一丝惋惜,“女儿就是不够狠,若是早将那女子除去,或许就没有今日祸患。”
“父亲放心,臻儿不会手软,只是不想破坏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没有皇上,何来子嗣。”
所以此番才有他这个父亲出面,就是不想让女儿为难。
皇上现在还忌惮文家的势力,还不敢与文家撕破脸皮,皇上不会一直受控制,只要女儿怀有子嗣,就不怕了。
“你祖翁说过,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沐挽裳每日被强行灌进汤汤水水, 害喜又害的严重,吃了吐吐了吃,身子还是有些起色。
卧榻半月每日躺在榻上,浑身酸疼,让人心中烦躁不安,原本想要逃出去的计划也便搁置了。
沐挽裳一直算着日子,今日是中元节,皇上一早去祭祖,皇宫*内还要放河灯祈福,向来她已经许久没有为父亲祭祀,实在是不孝。
“玉岫,你去准备一些元宝蜡烛,今日我要先人祭祀。”
绯衣听到沐挽裳要祭祀,孕妇是禁止祭祀,会犯冲的。
“娘娘,您的身子不能够下榻,不如您写个表文,绯衣拿去烧了。也算您的一片孝心。”
她的身子却是问题,原本那般排斥要这个孩子,如今却心甘情愿的为他卧床,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而是这个孩子才是她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好,绯衣你去准备一些彩纸,我想做河灯,晚上的时候,你帮我送入河中。”
碧萝从旁听到,她的母亲早就死了,是父亲将她带大,“娘娘,碧萝也想为亡母点一盏荷灯。今夜可否去放河灯。”
“好。”绯衣不准她碰锐器,都是将竹篾削过了,才送过去,只是一份心意。
轩辕罔极祭祖回来,去了浴房换上一身衣衫,方才来见沐挽裳,听说她要祭祀,还狠狠地说了她一顿。
她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才与他和平相处,“朕已经命人着手修建西林家的祠堂和陵墓,命李玮去西林家的陵墓祭拜。”
“有劳皇上费心了。”她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疏离。
她的心才是冰做的,怎么都捂不热。
“晚上朕替你为放河灯,就让绯衣留下来照看你。”
“好。”依然是疏疏淡淡的应道。
“朕去处理公务。”
轩辕罔极就在偏殿,两个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层殿门,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轩辕罔极可以洞破别人的心思, 却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心。
或许诞下孩子以后,会有所改变,不急着去改造她。
中元节的晚上,皇宫*内皇帝皇后,均会来到御花园内的御水河旁,燃放荷灯。
御水河水两岸高挂灯笼,映着粼粼的波光,五彩斑斓,异常的美丽。
皇上每日住在凤仪宫,文臻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上,“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多朝臣和妃嫔在,皇上自然会与皇后和睦相处,“皇后一起放河灯吧!”
荷叶莲琉璃灯,梵音缭绕,双手合十,为死去的亲人祈福。
轩辕罔极看着沐挽裳亲自制作的荷灯,妥帖燃放,“西林雍,你养了一个好女儿,朕会好好照顾她,你在天之灵要保佑他母子平安。”
河岸的下游,碧萝提着荷灯,悄悄的隐匿在人群中,与玉岫前来是来祈福的,也是来陪着碧萝毕竟她的胆子比较小。
人太多,两人竟是走散了,玉岫刚刚放完荷灯准备往回走,走到阴暗处,却是愈发的害怕,没有与玉岫陪着。
却是被人一把抓*住,堵住她的嘴巴,带着浓重的喘息,“是我,云痕。”
“云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看着你放河灯,人太多,没敢和你打招呼。几日不见很想你。”
碧萝羞怯低头,“我也很想云大哥。”如此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云大哥,我出来已经有些时日,该回去了。”
云痕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她抱起,碧萝想喊却是被人发现。
云痕将碧萝抱至暖阁, 这里是冬日储物用的,很少有人来。
“云大哥,你将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只想单独和你说说话。碧萝,你知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云大哥便喜欢上你了。”语气很轻柔。
碧萝何尝不是,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偷偷跑出来见他。
“云大哥,碧萝还有十年才能够出宫。”
“我等你。”
听到云痕如此毫不犹豫的做出许诺,“可是,你的家人不会催促你娶妻生子吗?”
云痕温柔眼波看她,唇*瓣附上脸颊,一股热浪轰然炸开,“不要这样。”
云痕已经动情,他的吻越来的深, 对着碧萝的耳边说着绵绵情话,“碧萝,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喜欢你,我想要让你做我的娘子。”
“云大哥,碧萝还未出阁,不可以。。。。。。”唇*瓣被他的唇捂住,长舌卷住她的丁香妙舌,彼此交缠。
双手去解开她腰间的腰带,碧萝不经人事,已经被他吻得羞愧难当,当她发现不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半推半就间,失去了清白。
碧萝裹着散落在地的衣衫,默默垂泣,她还没有成亲,便失了清白。
云痕半裸*着身子,将她揽入怀中,“碧萝,我会好好爱你的,很快我就会被升职, 到时候我去向娘娘请求,成全咱们。”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云大哥,碧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够骗我。”
“傻丫头,云大哥怎么会骗你呢。”
碧萝穿上衣衫,云痕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双*腿间疼痛,让她走路都会痛。
忍着痛回到凤仪宫,玉岫找寻不得, 已经在殿外等她,见她走路的姿势不对,“你的腿怎么了,灰头土脸的。”
碧落生怕玉岫发现, 忙不迭哭道:“我给人推倒摔了一跤。好久才爬了起来。”
“是那个宫里的人,胆敢欺负凤仪宫的人。”
“我也不知道。夜太黑不知道是何人推了一把,人太多应该不是故意的。”
这宫里没有活血的药,所以没有跌打酒,“你等着,我去弄些热水给你热敷。”
“不用了,我去浴房,如今灰头土脸的也要洗的。”
“那好吧!”
碧萝现在也有些后怕,她只是去放个荷灯,莫名其妙的失*身云痕,她喜欢云痕不假,只期望云痕是真心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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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赐婚圣旨
一夜新雨,天边霞光如绮,今日正是采集露珠的好天气。玉岫起塌,见碧萝准备出发去湖边。
“这几天瞧你脸色莹润是涂了胭脂。”
碧萝笑道:“娘娘不涂胭脂,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和你开玩笑呢,娘娘也送给玉岫,只是咱们是婢女,即便涂了胭脂给谁看去。你快去吧!一会儿阳光起了露珠就要散了。”
碧萝走出凤仪宫,朝着湖边而去,途经暖阁,见周遭没人,便走了进去。
刚刚推来房门,便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带着浓烈的阳刚气息,火热的唇*舌交缠,爱的如火如荼,难分难舍。
一番**,碧萝脸上染着绯色,她越来越痴迷云痕的柔情蜜*意,“云大哥,你何时才能娶我过门。”
“快了,等我完成一项任务,就会升职了。到时候亲自去凤仪宫提亲。”
碧萝靠在他的怀中,她还要去采集露珠儿,“云大哥,我还要去采集露珠儿。”
“我已经帮你采好了。”
却是被碧萝拒绝,“我还是自己去采,若是没有到湖边,会被发现的。”
碧萝整理过衣衫和脸上的妆容,方觉无恙才离开。
云痕见碧萝离开,脸上即刻换了颜色,蠢女人还不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她,皇后娘娘给他的这个任务为是极好的,不但可以巫山**享受鱼水之欢,还可以升职加薪,何乐不为。
御医命沐挽裳不准饮茶,碧萝采集露珠儿是为了泡茶给皇上喝。
见玉岫站在殿外,难道被发现了,“玉岫,你怎么站在殿外?”
“凤仪宫来了客人,一男一女,绯衣将我赶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
沐挽裳躺在榻上闭目,不去看跪在榻旁的宴玖,他们昨日就回皇宫的,已经见过皇上。
宴玖听说沐挽裳几次自杀,自觉愧对沐挽裳,夜铮陪着她前来向沐挽裳赔罪。
“娘娘,都是宴玖的错,您要怪就怪宴玖一个人。”
“你何过之有,你受的是皇命。我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皇上。”
绯衣上前扶起宴玖,“快起来吧!”
又冲着沐挽裳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娘娘腹中已经怀有龙嗣,母凭子贵,又有皇上宠爱,比那新罗的皇后也不差。”
绯衣还以为自己在乎的是皇后的位置吗?情爱对于她来说,已经死心了,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想要的是自由,是脱离轩辕罔极的掌控,即便是做个布衣贫民。
“宴姐姐,你回去吧!我很累,想要休憩了。”
夜铮扶住宴玖的肩膀,“阿玖,咱们走吧!”
绯衣也道:“娘娘现在在静养,还是回去吧!”
“宴玖还会再来的。”
沐挽裳紧闭双眸,不愿多说一句话,在她助纣为虐逼她离开,拆散她和李舸,两个人此生不再是好姐妹,缘尽情绝了。
“等等,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如今沐挽裳怀有身孕,最怕刺激,轩辕罔极交代,暂时不能够将李舸立沐挽歌为后的消息说出来,以她的脾气怕是无法接受,恐再伤了胎气。
“沐姑娘很好,有崔护卫照看。殿下以为娘娘逃脱了,还不知娘娘已经身在大胤皇宫。”
夜铮扶着宴玖离开,沐挽裳将自己蒙在衾被中默默哭泣。
两个人此生无缘了,“如此也好,就让他等一辈子吧!”
今日的公务繁多,直到午后轩辕罔极才有时间来看沐挽裳,见她眼眶泛红,有些浮肿,是哭过。
宴玖来过,她必定会哭的,在她心里面,一直还记挂着李舸, 让他很不舒服。
她身子不同往时要小心呵护,“你哭了。”
沐挽裳没力气同他吵,也便绕开李舸这个话题,“没有,只是身子有些浮肿,肚子已经显怀了。”
“让朕听听。”轩辕罔极躬下*身子,贴近她的小腹,那种感觉很奇妙,另外一个律动的心跳声。
“朕好像听到心跳声。”
“还不到四个月,哪里听得到心跳声。”只有提到孩子, 两个人才够找到同样的话题。
轩辕罔极纤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沐挽裳僵硬的笑凝固在脸上,是苦笑,她似乎很久没笑过了,心中竟是泛起了隐隐的痛。
沐挽裳将脸别过一旁不看她,眼角的泪光却出卖了她,沐挽裳害怕提李舸,忙不迭转移话锋。
“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帝王,未必会是个合格的主子。”
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茫然,他的心思还在想着她眼角的眼泪。
只是瞬间失神,反应很快,“你是在说夜铮与宴玖的婚事。”
他果真是才思敏捷,一点就透,“正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八年了, 也该让夜护卫给宴姐姐一个名分。”
她与李舸是不可能了,妹妹有崔扈保护着,宴玖和夜铮也该终成眷属,她不曾得到的,希望他们能够拥有。
“朕会册封夜铮为禁卫军的统领掌管禁军,无妨再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你安心的休憩,朕还有公务要忙,晚上回来再陪你。”
他来与不来对于沐挽裳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任何人都装不下。
御书房内,轩辕罔极将夜铮与宴玖叫到御书房,将册封圣旨交到夜铮的手中。
皇上昨日已经搬过圣旨,并且将禁军的半块虎符交个了他,不解道:“皇上,这是何意?”
“送给阿玖的,这是贤妃向朕求得的赐婚圣旨,你们的府宅朕也已经安置妥当,婚期就定在八月十六。”
宴玖眸中泛红,颤抖的手接过夜铮递过来的赐婚圣旨,她如此待沐挽裳,不惜拆散她与李舸。沐挽裳竟然向皇上求了赐婚的圣旨。
宴玖跪在地上,“皇上,可否让阿玖留在宫中。阿玖家在远方,与贤妃娘娘曾经结拜过姐妹,想要从凤仪宫出嫁。”
看着沐挽裳整日病恹恹,许久都没有见她笑过了,或许姐妹在一起会好些。
“好,你也好好劝劝她。”
沐挽裳醒来时见宴玖坐在榻旁,宴玖知道沐挽裳向皇上求赐婚的圣旨,就已经原谅她了。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宴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下了赐婚的圣旨,八月十六宴玖与夜铮完婚,这几日都会留在凤仪宫。”
沐挽裳在想轩辕罔极请求赐婚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他了,皇上在凤仪宫安插了太多的人,也不差她一个,“随你好了。”
即便她留在凤仪宫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可以原谅宴玖,却无法原谅轩辕罔极,即便腹中怀着她的孩子。
绯衣见沐挽裳醒来,送来晚膳,“娘娘,吃些东西吧!”
“我吃不下,你们都出去吧!”
“娘娘午膳就没有吃,娘娘不吃,肚子里的孩子总要吃的。”
沐挽裳勉强的吃了一点,再次躺在榻上,假寐着。
她失去的是自由是尊严是一生的幸福,即便宴玖说多少对不起都无法挽回。
宴玖知道沐挽裳并未真的原谅她,只是她的心地善良,想要成全她们。
绯衣拉着宴玖,“阿玖,还是先走吧!”
宴玖被绯衣拉到了别处,“娘娘如今肯原谅你已经很好了,皇上每日陪着哄着,至今都是不冷不热的,烟纱火爆的脾气,几乎快被她逼疯了,慢慢来!”
外面,秋高气爽天气晴好,沐挽裳怀*孕近四个月,御医说沐挽裳可以下榻走走,沐挽裳早就想出去透透气。
她知道绯衣定是不肯的,“宴姐姐,我想去外面走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去了。”
“这里离御花园不远,不如我抱着你去。”
“不可以,皇上说过,不可以离开凤仪宫的范围。”
“也不能总是关着,会憋出病来的,你没看到娘娘一直郁郁寡欢的。你我都会武功,还保护不了娘娘吗?”
两人起了争执,绯衣最终还是同意了沐挽裳去御花园。
很久没有出来透气,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隐隐嗅到了桂花的香气,又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中秋将至,有酿桂花酒,食桂花糕,喝桂花茶的习俗,而夜铮的大婚就在八月十六,也没有几日了。
想起李舸许她的一生一世,许她的盛大婚礼。
沐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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