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清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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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清游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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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半日才忍怒道。
  她一贯看好的孙子怎么突然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重重吸了口气,瞪了眼永琪,又瞪了眼越倾,朝慈宁宫而去。
  即便有什么疑问,她也想回去好好问个清楚明白,毕竟这是她最看重的孙子。
  况且她注意到,皇上对永琪的态度似乎有了改变,至少面对这一幕除了惊愕就是不屑与冷漠,这让她更加心惊。
  看来,她离宫的这段时间,宫内真的发生很多事。
  对于脱离了自己心中的事情,她渐渐有更多的不安与害怕,黑眸闪过一丝异色,只怕,要真的好好调查才行了。
  胤礽气得脸都红了,他治理的后宫居然出了这样的闹剧,怎不叫他气恼,如果不是顾忌外人在场,绝对一鞭甩过去!自从确认彼此身份后,他就找人重新做了条鞭子,虽然不是跟上辈子那般看谁不顺眼就甩谁,也算是一种防身武器,毕竟现在的女儿身容易吃亏。
  况且,优势也很多,至少现在,他想抽某人也不愁没武器。
  到底是气不过,手已经摸上了腰间,趁人不注意,抽上一鞭应该没问题吧?
  胤祥见胤禩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黑线扯了扯胤禩的衣袖:八哥,劝劝吧,好歹这里还有其他人。被看笑话可不好。
  胤禩挑眉:又不是爷的孙子,与爷何干。
  胤祥无奈:八哥,过后任你怎么弄他都行,现在就忍忍吧。
  胤禩想了想,又看看一行人逶迤向慈宁宫方向,放慢了脚步:行,但爷不去慈宁宫。
  ——你是中宫嫡子,能不露面吗?!!胤祥欲哭无泪,但,看看胤礽的动作,立马点头:成交!
  胤禩抬手按住胤礽正欲一鞭抽过去的手,微微摇头,胤礽抿了抿嘴,深深吐口气,又朝胤禛方向狠狠剐了几眼,这才扭过头。
  这时皇太后皇帝皇后已经走入皇宫,除了阿哥格格妃嫔都默然跟随在后,外臣们三三两两散去了,纷纷低声对刚才之事交换意见,而亲王福晋什么的,则眼露鄙视,只怕这个五阿哥真的失心疯了,居然大庭广众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看来,当真魇住了,有些事,要重新计较才是。
  胤禛望天,一会绝对要压这个孙子去太庙跪着,跪到他懂事为止!


  第三十九章 几曾识风雨

  慈宁宫,华丽精致尊贵雍华的正殿,皇太后端正坐好,一旁是晴儿与她贴身心腹桂嬷嬷,一旁是叶蓉,越倾斜站在左下首,下面是按照份位站着的后宫妃嫔格格阿哥们,皆是屏声静气,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满室馥香。
  胤祥嘴角抽抽,这慈宁宫他亦来过,然则却没想到隔了几十年,此地变得如此奢靡华贵,这已经是叶蓉再三精简的布置,若是按之前,真不知会奢华成何等地步,难怪国库会空荡一清。
  弘历你小子,真是败家啊!!
  皇太后似乎也察觉到殿内不若昔日精美,眉不可察蹙了蹙,又冷眼瞥了叶蓉,见她低首恭敬状,嘴角捺了下,看着一众妃嫔格格阿哥们再度严谨尊敬行了请安礼,才挥手叫起,然后问了几句阔别温寒,就把人都赶走了。只说“人太多了,明个儿再一一请安见吧,皇帝皇后留下便行。”
  莺莺燕燕纷纷再度行礼告辞,也知道这种时候基本是皇帝宿坤宁宫的了,不敢跟之前请安般多抛媚眼,因为人比较多,所以谁没来谁来了一时也分不清,让胤祥本是吊起的心放了下来。
  要知道八哥现在的身份可是中宫嫡子,这种场合不在非常不给皇太后面子啊。
  然则他还没松口气,令妃,呃,不令嫔就出幺蛾子了,摇摇晃晃的走在最后面,一双盈盈水眸还含情隐怯的瞄准越倾,让越倾只想吐——也许有男人会喜欢这种娇弱温柔型女子,可越倾只是个普通女人啊,见了美女或许欣赏一下,但一个明摆着正在勾引你的羸弱小三,实在难以忍受啊。
  令嫔这番动作不算隐晦,所以还是很多人看到了,感觉会有好戏上演的妃嫔们也放慢了脚步,嘴角俱是上扬——原来的令妃这招可能很得皇上的心,但现在皇上明显对她失了兴趣,不见这几个月来从未召过她一次吗,就连延禧宫偏殿一直被其打压的白贵人也召过去养心殿,就偏偏对她视而不见。现在再来这般动作,肯定有好戏。
  皇太后自然也看见了,登时脸拉了下来,又瞪了眼叶蓉。
  叶蓉非常无辜,这关她什么事啊?把头低得更低,嗯,这白狐滚边镶得挺漂亮,原来白色真是白搭色啊,除了搭在红色衣服上好看,就是这瑰丽雍华的皇后服上也挺漂亮,嗯,下次事事藏青旗袍上镶点试试——结果在皇太后恼怒的目光中神游天际去了。
  她的用意是让皇后开口斥责令妃的不规矩,她倒是忘了令妃已经被降为令嫔了,但却没忘皇帝对这个令妃很上心,不想因为这点又与儿子离心。但皇后这样不给面子,实在让她更加气恼。
  好吧,叶蓉真的无辜,她完全不懂皇太后那火辣辣目光的用意,没经过宫斗的人神经超大条的。
  胤祥看出来,但不想管,只是翻了个白眼。暗恨这令嫔太过胆大,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挑逗皇帝,看来,原本懒得管那些妃嫔,毕竟是侄子的女人,以后可要好好整治一下了,叶蓉越倾只怕没这种经验。
  越倾是满心扑在政事上,对于后宫是非根本懒得管,而且也没皇帝把后宫的事宜当正事管的理,否则要皇后干嘛?古代可是非常讲究男主外女主内的。这样两人都有事做,不致其中一个无所事事反而生闷,产生无限麻烦。
  当然后宫的这些女人对越倾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存在,见着了,说不上高兴或开心,但,终归是“他的女人”,彼此若能相处融洽顺利,多少会有些愉快,总比相见两厌要好。所以越倾无奈,只能开口,“好了,都回去吧。”对于令嫔的哀怨目光视而不见,言下之意是让人别想着看戏了,赶紧滚!
  好吧,既然皇上开口,众人也不敢再多留,万一在皇上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得不偿失了。但没走几步,突然令嫔突然身体一歪,“啊”的一声,宛如弱柳扶风,以一种极其柔美的姿态慢慢的倒下——倒在了舒妃的身上,把舒妃气得脸都发白了。
  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这个贱人是故意陷害她的吧!!你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太幼稚了吧!
  同样脸色发白的是皇太后,同样被气得无语,她今日刚回来,这个贱人就在她慈宁宫玩这一手,是存心挑拨皇上与她的母子关系吧!同时偷眼看了看越倾,越倾倒是非常平静,一挥手,“还不把令嫔送回延禧宫,没看到人都倒下了。”
  把人拖走,眼不见为净!
  室内一时沉默了,皇太后则是闭着眼,似乎平息怒气,亦似在思索什么,叶蓉偷偷大松一口气,一想到以后每日都要开始这样的寒暄赔笑,脸皱了皱,无奈又郁闷起来,越倾则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没做什么,但记忆中的乾隆则非常吃令妃的这一套,所以每每都因此而冲过去抱住她,安慰她神马滴,现在事件重演,那感觉,非常诡异啊。
  为前身埋单真不好受。
  三人各有各心事,静了良久,晴儿把行李收拾整齐,又把慈宁宫的皇太后寝室再度检查整理一番,这才施然走上前,在皇太后身侧站着,轻轻为她垂着肩,缓声轻语道,“老佛爷,您刚回宫,一路奔波,您不累么?还是好生休息一下吧,您这样板着脸,整个皇宫上下都没一个心安,大家都会难过,您又何必呢?”
  越倾叶蓉齐囧,这个晴儿,应该很会察言观色吧,为啥说出这么貌似挑拨的话来啊?不过,更为诡异的是皇太后的脸色居然转好了,她拍了拍晴儿的手背,一脸感叹,“还是晴儿知道心疼哀家,比起某些人,好多了,哎……”
  那个哀怨,一愁三叹九回肠。
  叶蓉忙跪下:“都是媳妇的错,让皇额娘受委屈了。”不管什么理由,先认错吧。
  越倾淡淡一扫晴儿,再看着叶蓉,伸手把她扶起,“这事与皇后不相关,只是……晴儿,你先出去,其余人也都出去吧,让朕与皇额娘好好谈谈。”
  虽然听到这声老佛爷很囧,但这称呼喊了几年了,倒不好一下否定,免得让人生疑,只能听而不闻了,让其余人不必再喊,至于慈宁宫——就随皇太后喜好吧。
  晴儿微微吃惊,但不敢多问,忙应声是,与桂嬷嬷等一众宫女嬷嬷离开了,皇太后眼眯了眯,心中暗惊,看来皇帝与皇后之间感情不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短短数月功夫,这耿直僵硬的皇后怎么就受宠起来了?
  帝后不合是天家大忌,然则皇帝太过宠爱某人亦是大忌,哪怕那个女人是皇后亦如此。前有慧贤后有令妃,如今又冒出个皇后来,让皇太后有些错愕之余亦担心。之前明明都看着那拉不受宠,她性子耿直又简单,憨直无心机直言不讳,所以让乾隆甚为不喜,这种人也容易捏在手心,但如今看来——莫非之前她看走眼了,皇后只是太过会装?
  皇太后这一想,便产生无数阴谋论,但面上丝毫不显,直直看着越倾,“永琪这是怎么了?当场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皇帝别是又听旁人说三道四了吧,这孩子自幼便是个懂事孝顺的,又聪明又博学……”一番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话正欲倾诉,被越倾一声哀叹打住。
  “永琪他,嘿……皇额娘,儿子真不想说。”越倾生怕皇太后也抽风了,说出什么美好高贵这类的话,忙止住,故作悲愤郁闷状,瞄了眼高无庸,示意他出来解释。
  “到底怎么回事?”皇太后这次是又惊又疑,皇帝这般模样倒不像作伪,难道这永琪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
  高无庸上前跪下,尽量用平直简单的话把永琪这段时间的事一一说了出来,重中之重是把那御花园的“弑君”故事说得详尽些,夸张些——这也是胤礽的交代。
  “什么?永琪他居然如此大胆?皇上,你没事吧?”皇太后这次当真是惊恐了,她所持的不过是皇帝的孝心,万一这皇上真的——她这个皇太后就没眼下的风光了。越倾摇摇头,又点点头,“皇额娘,这事,您就别管了,朕,唉……”一副慈父的悔恨与惋惜。
  于是两母子在一起互相劝慰了会,叶蓉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插嘴最好,就算再白痴也看得出皇太后对她有些不满了。奇怪了,之前那拉记忆中皇太后对她态度挺好的啊,难道自己露马脚了?可,她好像没说过什么话吧,正纠结中,殿外突然传来桂嬷嬷的禀报声,“启禀皇上,太医院的钟太医有急事。”
  急事?太医?越倾想了想,“宣。”
  一个五十多岁花白胡子的老太医颤颤走了进来,先给皇帝皇太后皇后行了礼,然后跪着禀道,“奴才刚才去给令嫔娘娘诊了脉,娘娘,她已经有喜了。”一句话下来,皇太后顿时高兴,皇家添丁本就是喜事,况且乾隆的血脉并不多,马上喜道,“赏!”
  于是一连串的流水赏赐下来。
  叶蓉当然也要跟风做个顺水人情,赔笑道,“的确是喜事,该赏呢。”边说着赏赐,边拿戏谑的眼去看着越倾,见他脸色不好,微疑。
  要知道越倾虽然不喜欢压人,但也不会太过抗拒,因为他懂得自己背负的责任,不喜欢不代表不会去做,而且他有些完美主义,要做就会做好,所以其实后宫诸妃嫔对越倾还真没太多怨言——除了皇帝极少压人外。因此有个孩子应该不至于脸色差成这样啊。
  越倾心里膈应得慌,要知道他来了后可从没压过令妃,这样可见那是前身的债。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呃,那就养吧,毕竟后宫妃嫔有个孩子好傍身,但这个孩子——长大的那些不算,还没长成的就稍微有些——下一刻,心里一凛。
  三个月?令嫔怀孕三个月为何太医院不报!要知道妃嫔最少也有一月一脉,她之前是令妃,起码五日一脉,没道理三个月都没人知道她怀孕啊。
  “只是,令嫔娘娘身子弱,又中了毒,只怕这喜脉不稳。”然后又用专业的水平,深入浅出的背完一通药书,说明这幅身子就算怀孕也未必熬得住到生产时,以后要好好养胎才行,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流产了,连大人也未必保得住。
  中毒?三人大惊,虽然个人心理都觉得令嫔是借机勾引皇帝,装虚弱装病,甚至借怀孕来引起皇帝的爱怜,然则没想到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病了,还不止是病,而是毒,稍有不慎一尸两命。这下都呆愣了。
  难道这次他们真冤枉了令嫔?
  听到皇帝的子嗣有危险,皇太后勃然大怒,一拍桌,“皇上的孩子最重要,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住孩子,每日过去请脉,留两个人到延禧宫守着,孩子出了什么事,唯尔等是问!”同时怀疑的目光在叶蓉面上转了转。
  当初皇后与令妃斗得那么狠,虽然次次都是皇后吃亏,如今皇后难道聪明了,但若连皇上的子嗣也下狠手,这个皇后——只怕要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见钟太医躬身正欲出去,又问道,“令……令嫔她怀了几个月了?”
  “回老佛爷的话,令嫔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喜。”
  “什么!三个月才探出喜脉,你们太医院到底是干什么的!”皇太后先是发作了一通太医,转向叶蓉,“皇后,皇上的子嗣最为重要,你莫要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为后之责任!皇宫之事,还是要多些上心才是,莫让哀家失望!”
  这几句倒有些诛心了,而且还当着太医的面上发作皇后,叶蓉忙再度跪下,请罪,“皇额娘息怒,都是媳妇的不是,以后会多多上心的。”
  虽然叶蓉很是知机认错,但皇太后还是说了大半个时辰,让她这样一直跪着听训,其中指桑骂槐刺探讽刺隔山打牛什么一套套的,真是绵里藏针,不见血刃啊。越倾明知这是皇太后借机发作试探,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时不时赔笑说上几句好话,这种时候,他如果为叶蓉说话,下次叶蓉受的苦更多。
  要知道婆媳关系恶劣的话,夹在中间最辛苦的是儿子啊。
  一番发作后,皇太后总算停歇下来,人老易倦,无力摆摆手,又喝了口茶,才把两人打发走了。
  走出殿门,看着太医已经走远,原本站着外面的宫女嬷嬷都进去侍候太后了,叶蓉这才弯腰微微揉着膝盖。
  越倾忙过去扶着她,看她脸色不好,不好意思问道,“痛不痛?我让人把轿子带过来点吧。”叶蓉忙摆摆手,“别,万一传入皇太后耳中我就变成恃宠而骄了,还是免了吧,走几步也好。”看着天上不知何时开始飘洒的雪花,愣了愣,“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皇太后好像不喜欢我的?”
  闷闷,而且委屈。
  越倾觉得有些理亏,但在外面又不好说,只能拍拍她的肩,暂时安抚着,“不是,不是你的错,我……你先回坤宁宫吧,等我回来再说。”
  “哦,你要去哪里?”
  “延禧宫。”


  第四十章 雪落迹无形

  延禧宫。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其实情况也没这么荒芜,只是与越倾最初来时候的富丽堂皇相差甚远,加上又是寒冬腊月,树木枯枝,只有墙角数枝寒梅吐蕊,青石板两边是片片落叶,宫殿外挂着豆红的帘幔,流苏丝丝垂绦,在风中飞舞着,看起来有几分萧瑟。
  一个青衣宫女站在走廊转角处,手上捧着一碗药,看到越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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