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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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号-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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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解释说:“俄国人有一艘潜艇失踪了,而现在这艘潜艇已归我们。要是你说出去——”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不相信你。”

“你用不着相信我。你是做哪一方面的手术的?”

“胸科。”

“好,”瑞安转身进了艇上诊所,“有一个受枪伤的重伤员非常需要你。”

威廉斯赤身躺在手术台上。一个水兵抱着一堆医疗用品走了进来,把它们放在彼得罗夫的工作台上。“红十月”号的医药冷藏间里备有冻血浆,两名卫生员已经给上尉输了两瓶了。胸间插了一根胸腔引流管,把积液抽进一个真空瓶。

一个卫生员在介绍完他自己和他的伙伴以后说:“我们从这卸下数百磅重的冰冻食晶,然后帮助琼斯拿电子装置。几分钟功夫,一切都安排妥当。两个拿着食物走在前面的水兵看到两具僵硬的尸体和一堆冰块,被吓了回来。这两个人新近死去,还没来得及搬走。

“舰长,东西全拿来了。”琼斯报告说。他把定深仪刻度盘交给那个军士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鲍罗丁问。

“副舰长,我把安装水底电话的调制器拿来了。”琼斯举起一个小箱子。“这里还有一台小型彩色电视机,一台盒式录相机和一些电影录相带。舰长考虑到你们各位可能需要点什么东西轻松一下,也好对我们增加点了解,对吧?”

“电影?”鲍罗丁摇摇头。“电影院的电影?”

“是啊,”曼库索咯咯地笑了。“琼斯,你带来了什么片子?”

“先生,我拿来了(外星人》、《星球大战》、《大汉杰克》和《荒原人家》。”显然,要向这些俄国人介绍一些什么样的美国情况,琼斯还是谨慎的。

“很抱歉,舰长,我的部下对电影的爱好范围很有限。”

鲍罗丁原先是想看《波将金战舰》的,可是他实在太疲劳了。

厨师急匆匆地抱着一大堆食品向艇尾走去。“咖啡马上就来,先生。”他在走向厨房的对鲍罗丁说。

“给我弄点吃的。一天了,我们谁也没有吃过东西呢,”鲍罗丁说。

“拿吃的来!”曼库索向艇尾叫道。

“是,舰长。让我来看看厨房里有什么东西。”

曼尼恩看了一下表。“20分钟,先生。”

“我们艇上什么都有吗?”

“全有,先生。”

琼斯绕过声纳扩大器上的脉冲控制器,给调制器装上电线。干起来比他预想的还容易些。他还把无线电麦克风也一起从“达拉斯”号上拿来了,现在就把它接到了声纳装置上,然后通电起动。他必须等声纳装置热起来。自从琼斯许久以前跟他父亲干电视机修理活以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真空管。

“达拉斯号,我是琼斯,在守听吗?”

“在。”答话有杂音,瑟瑟作响,就象出租汽车里的无线电。

“谢谢,就这样吧。”他闭上开关。“行了,这很容易嘛.是不是?”

还是个当兵的呢,真活见鬼!连对苏制设备都末训练过!“红十月”号的电子军官暗自想道。但他从来没想到,这件设备竟与过时的美国调频系统几乎一样。“你当声纳兵有多久了?”

“三年半了,先生。是从我大学退学以后开始的。”

“这些你都是在三年内学会的?”电子军官直截了当地问。

琼斯耸了下肩膀,“那算什么,先生?我从小就摆弄收音机那一类玩意儿。我放点音乐可以吗,先生?”

琼斯事先就下决心要表现得特别友好。他只有一位俄国作曲家的一盘磁带:胡桃夹子组曲,是和四盘巴赫的曲子一起带来的。琼斯喜欢在搞线路图时听音乐。这位年轻的声纳兵在霍格希文呆过,三年来他听过所有这些俄国的装置,现在,他得到了这些装置的图表,这些装置的硬件,也得到了把这些东西全部搞清楚的时间。琼斯的手指随着柴可夫斯基的乐曲在翻动图表,布加耶夫还在惊讶地望着。

“该下潜了,先生,”曼尼恩在控制室里说。

“很好。鲍罗丁副舰长,你如同意,我就协助照顾通气孔。所有舱口和通道都是……关着的。”曼库索注意到,潜水控制板使用的光阵列系统和美国舰艇上用的一样。

曼库索最后又观察了一下情况。巴特勒和他的四名老军士长已经在艇尾照管“核水壶”。情况看来确实很不错。唯一有可能闹大乱子的就是“红十月”号的军官们改变初衷。“达拉斯”号将通过声纳系统不断地观测这艘核潜艇。如果她有所行动,“达拉斯”号的航速优势快10节,可以赶去封锁航道。

“依我看,副舰长,我们已做好下潜的准备,”曼库索说。

鲍罗丁点点头,拉响了下潜警报。那是一个蜂音器,就象美国舰艇上的一样。曼库索、曼尼恩和一位俄国军官开动了全部通气控制装置。“红十月”号开始缓慢下沉。五分钟后她就停在70英尺深的水底了。


白宫


凌晨3点钟,佩尔特正给苏联大使馆打电话。“阿列克谢,我是杰弗里·佩尔特。”

“你好,佩尔特博士。我必须向你们表示我本人和苏联人民的感谢,感谢你们救了我们的水兵。几分钟前我得到消息说他现在已恢复知觉,而且可望完全康复。”

“是啊,我本人也刚听说。顺便问一句,他叫什么名字?”佩尔特不知道他是否把阿尔巴托夫吵醒了,听起来不象。

“安德烈·卡季斯金,是从列宁格勒来的一名炊事军士。”

“很好,阿列克谢。我得到的情况说美国的‘鸽子’号救难舰教授了南北卡罗来纳两州海岸外另一艘苏联潜艇上的差不多全体人员。显然,她是‘红十月’号。这是个好消息,阿列克谢。坏消息是那艘潜艇爆炸了,没等我们把他们全部救上来就沉没了。艇上大多数军官,还有我们的两名军官,都失踪了。”

“这是什么时侯发生的事?”

“昨天一大早,通知晚了,很抱歉,‘鸽子’号的无线电出了故障,据说是因为水下爆炸引起的。谅来你能理解这类情况的发生。”

“是会发生的。”佩尔特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回答,听不出有一丝嘲笑之意。“他们现在在哪里?

“‘鸽子’号正朝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方向驶去。我们将在那儿用飞机把你们的人昂直接送到华盛顿来。”

“这艘潜艇爆炸了?消息确实吗?”

“确实,有一个水兵说,他们曾发生了一次重大的反应堆事故。亏得‘鸽子’号正好在那里。它正朝弗吉尼亚海岸方向驶去,去查看你们的另一艘失踪舰艇。我想你们的海军现在需要干点什么。”阿列克谢·佩尔特说。

“我将把这件事报告莫斯科,博士,”阿尔巴托夫冷冷地回答说。“你能告诉我们这件事是在哪儿发生的吗?”

“我还可以说得详细些,我们派了一艘舰艇把一条深潜研究潜艇送到水下去找遇难舰艇残骸。如果你们需要,你们可以让你们的海军派个人飞往诺福克,然后我们再用飞机把他送去作番检查。够公平了吧?”

“你说你们失踪了两名军官?”阿尔巴托夫对佩尔特的建议感到意外,故意拖时间好考虑一下。

“是的,两个都是救援人员。我们的确救出了100人,阿列克谢,”佩尔特提防着说。“这是了不起的。”

“的确是这样,佩尔特博士,我必须发报请示莫斯科。我还会找你。你就在办公室吗?”

“对,再见,阿列克谢。”他挂了电话,看着总统。“我能及格吗,总统?”

“在真诚上还要下点功夫,杰夫。”总统懒散地躺在皮椅子上,睡衣外套着一件长袍。“他们会上钩吗?”

“会的,他们肯定想证实那艘潜艇的毁灭。问题是,我们能把他们唬住吗?”

“好象福斯特认为可以,听起来似乎满有道理。”

“嗯,我们已经得到了她,是不是?”佩尔特说。

“不错。我想关于那个苏军情报总局特务的事恐怕不对头,要不然就是他们把他和其他人一起赶走了。我想见一见那位拉米乌斯舰长。天哪!利用反应堆出问题来吓人,难怪他把大家都赶离了潜艇!”



五角大楼


斯基普·泰勒正坐在海军作战部部长办公室的椅子上休息。港口的海岸警卫站早就备有一台微光电视,它的录象带由直升机送到切里岬,再从切里岬由“鬼怪”式喷气战斗机运往安德鲁斯。此刻,它正在一个信使的手中。信使的汽车刚刚在五角大楼正门口停下。

几分钟之后,一位少尉说:“我有一包东西要亲手交给福斯特上将。”福斯特的副官向他指点了房门。

“你好,先生,这包东西是给你的,先生。”这位少尉把包好的那盒录象带交给了福斯特。

“谢谢,你可以离开了。”

福斯特把盒式录象带插入他办公室内电视机上的放象机,电视机已经打开。几秒钟后就出现了图象。

在调节焦距的时候,泰勒在海军作战部部长身旁站着。“行。”

“调好了。”福斯特说。

图象很糟糕——只能这么说。微光电视系统由于把周围的光线作了程度相同的增强,所以显示不出很清晰的图象。这往往会把许多细节抹掉。不过,他们看到的也已足够了:一艘非常巨大的导弹潜艇,指挥台远离艇尾,比西方国家制造的任何潜艇都要远得多。她使“达拉斯”号和“步龟”号相形见绌。在以后的15分钟里,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除了图像有点颤动外,画面几乎象测试图一样生动。

录象带放完后福斯特说:“好啦,我们绐自己搞到了一艘俄国导弹潜艇。”

“怎么样啦?”泰勒笑了。

“斯基普,你以前曾想指挥‘洛杉矶’号,对吧?”

“是的,先生。”

“我们欠了你这笔债,中校。我们欠了你许多债。那天我作了些调查,军官在执行任务时受伤并不一定非要退职,除非他表现出已不适于担任现职。我想,你们的舰艇在完成任务返航时出的事故是属于因公致伤,再说我们也有一些舰长是缺了一条腿的。小伙子,我要亲自去向总统说明这件事。要想得心应手地重操旧业得需要一年的功夫。如果你还想得到那个指挥权,我保证会给你搞到的。”

泰勒为此坐了下来。这将意味着要去适应一个新的旅程,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好几个月,他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去适应这个新旅程,还需要一年,整整的一年,来重新学习他需要了解的一切,然后才能出海……他摇摇头。“谢谢你,将军。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不必啦。对我来说这些都已成过去了。我现在已有着不同的生活,担负着不同的职责。而且,我这样会抢了别人的饭碗。这么说吧,你让我看—下那艘导弹潜艇,咱们这帐就算了结了。”

“这我可以保证。”福斯特曾期待而且几乎肯定他会这样回答的。但这太遗憾了。他认为,泰勒除了一条腿之外,本来是很可以成为他那条旗舰的接班人的。咳,谁也没说过这个世道是公平的啊!


“红十月”号潜艇


“你们这帮伙计看来什么都能控制了,”瑞安说。“我找个地方躺一下,诸位不介意吧?”

“躺一下?”鲍罗丁问。

“睡觉。”

“噢,就在彼得罗夫医生的舱里吧,走过医务室就是。”

瑞安向艇尾走去,中途探头向鲍罗丁的舱室内望去,发现了那个被打开的伏特加洒瓶。这种酒没有多大喝头,但够温和的。彼得罗夫的铺位不很宽,也不很松软,这些瑞安都不在乎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衣就躺了下去。他军服上的油腻和污垢已脏得没法洗净了。五分钟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海崖”号研究潜艇


斯文·约帕逊上尉认为,空气净化系统的运转不正常。如果他的感冒再持续几天,也许他就不会注意到了。“海崖”号刚刚越过1万英尺,要等到浮上水面时,才能凑合修一下那个系统。那倒并不危险——因为环境控制系统和航天飞机—样,具有许多内部后备能力——就是讨厌一点。

“我还从来没下潜到这么深过。”伊格·卡冈诺维奇上校在同人交谈。把他带到这儿来,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一架“螺旋”式直升机从“基辅”号把他送到“塔腊瓦”号,然后由一架美国海军的“海王”式飞机把他送到诺福克,再由一架直升机把他载至美国“奥斯汀”号舰艇上,这艘舰艇正以20节的速度朝着北纬33度,西经75度的方向驶去。“奥斯汀”是一艘巨大的机降舰台,舰尾部分是一个有遮蔽的起落舱室,平时用来供飞机起落,而今天它却运载着“海崖”号,这是一艘三人潜艇,是从马萨诸塞州的伍兹霍尔空运来的。

“有些人是不能一下就习惯的,”约翰逊说,“但是到了水下,300英尺和1万英尺没有多大区别。艇体上出现一条裂缝,一样都会很快地让你送命,就掉在这下边,下一艘舰艇要想来收回残骸都不可能了。”

“还是想想那些高兴的事吧,先生。”一级机械军士杰西·奥弗顿说.“声纳系统没问题吧?”

“没问题,杰西。”约翰逊与机械军士在一起工作已有两年了。“海崖”号是他们的宝贝。这是一艘结实的小型研究潜艇,主要用来完成海洋地理方面的任务,包括声纳监视系统传感器的安装和修理。在这艘三人潜艇上,没有谁指挥谁的问题。奥弗顿未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至少说话不够文雅。但是在摆弄这艘小型舰艇方面,他的技艺是无与伦比的;约帕逊正乐于把这件工作留给他干。这位上尉的任务是要完成接受的任务。

“需要清理一下空气系统了,”约翰逊说。

“对,过滤器都该更换了。我下星期就干这件事。其实今天上午我就可以换,但我想备用控制电路系统更重要。”

“看来我只好同意你了。能干好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啊。”控制座前面厚厚的莱克森瞭望舷窗上映出了奥弗顿的笑脸。“海崖”号粗劣的设计使它的动作显得很不灵便,好象是它明知想干什么,但又不完全知道如何去干。“目标地域有多宽?”

“相当宽。‘鸽子’号说,爆炸后,碎片溅得很厉害,到处都是。”

“我相信。水下三英里,水流把它向四周冲散开来。”

“那艘舰艇叫‘红十月’号吧,上校?是艘V级攻击潜艇,对不对?”

“那是你们给的级别。”卡冈诺维奇说。

“那你们叫什么呢?”约翰逊问。他没有得到回答。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他在想。级别的名称有什么了不起呢?

“打开定位声纳。”约翰逊使几个系统都开动了。由于安装在腹部的高频声纳发出的音波,“海底”号随之震动着。“看到海底了。”黄色屏幕上显示出白色的海底轮廓。

“有什么障碍没有,先生?”奥弗顿问。

“今天没有,杰西。”

一年前,他们在离这儿几海里的地方活动,差一点被一艘“自由”号舰艇刺穿——该舰于1942年前后被德国潜艇击沉;舰体被一块巨石支撑着停在那里,形成一个角度:那次如果相撞,肯定会是致命的。这件事教育了他们两人要谨慎小心。

“好,我已开始收到一些猛烈的回波了,就在前面,象扇子一样地散开。到海底还有500英尺。”

“是。”

“嗯。有一大块碎片,大约30英尺长,可能有9到10英尺宽,在11点钟的方向300码处。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吧。”

“往左来,现在打开灯。”

六个高强度的照明灯亮了。潜艇四周立即通亮,宛如一个光球。在水下光的射程超不过10码,因为水吸收光能。

“看到海底了,就在你说的那个地方,约翰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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