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同人)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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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同人)我在这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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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
  “……嗯。”
  “哼。”
  
  在电视节目发出的热闹声音中,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这让临也十分感慨,自己都不知多少年没跟小静这么正常地说几句话了。高中刚认识时彼此尚不熟悉,开始还和平了几天,后来临也触了他的逆鳞,两人间就再没安生过。
  临也在棉被中缩了缩脚,伸手抽了一张纸巾。
  就是这么一个绝妙的角度,他发现静雄的脸颊有点红。
  
  “……小静呀,你喝醉了?”
  “没。”
  “可是你的脸……”
  “…………”
  
  静雄别开了脸,其结果是连耳根上的红色都一览无遗。他自己倒没发现这个画面给临也带来多大的动摇。察觉到小静实际上是在脸红,临也心中受到的打击简直可以用晴天霹雳来形容。
  他拿纸巾擦了擦鼻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小静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没什么。”含糊着答着,静雄从裤袋摸出一盒卷烟,却摸不到打火机。
  临也默默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价值不菲的银色打火机递给他。
  “……你不是来揍我的吗……”
  “你他妈的就这么想挨揍吗?!”
  
  静雄有些恼羞成怒地回头瞪向临也,让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感冒导致身体机能下降,而大脑也昏沉。如果静雄真的如他自己曾说过的那样要把自己打死,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他没有动作,甚至不打算在自己的脸上揍一拳,却坐在旁边扭扭捏捏的不知想干什么。
  
  “不是啦,只是觉得小静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哈哈哈哈哈哈……”
  “……死跳蚤,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哈哈哈……诶?什么?”
  “我说,我想来见……”说到一半,静雄就说不下去了,“……妈的,没什么。”
  “……………………………………”
  
  也许是因为面对静雄时自然而然产生的警戒反应,临也此时已经从感冒带来的昏沉中醒来大半,五感重新复苏。所以他当然没有漏掉刚刚静雄似乎只是说漏嘴的一句话。说句实话,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临也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动神色地屈身,偷偷把右手探进皮沙发与扶手的缝隙之间。
  
  “……我明白啦!小静你这是大过年的故意来恶心我的,对吧?”
  “谁那么有空干这种鸟事啊。”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临也不怀好意地眯起眼斜斜看他,然后,右手从缝隙间抽出:“你是来找死的?”
  
  话音刚落,一道凛冽的银光变嗖地掠到了静雄鼻尖。
  几乎是条件反射,平和岛静雄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躲开了突袭,并伸手抓住了凶手的右手。
  估计是因为感冒发烧的关系,那只瘦巴巴的手腕居然让静雄感到有些烫手。而且平日凶狠的临也今天也软趴趴的,静雄并没有使上多少力,却成功把他虚弱的身子拉向了地面。
  
  “呜哇……!”
  “……你这白痴!”
  
  下意识地伸手一捞,平和岛静雄把差点碰到玻璃茶几上的病人给捞了回来。
  紧裹住病人的那床棉被已经散开。临也只穿了一件大V字领的黑色衬衫,包括完整的锁骨在内,胸口往上那大片全露了出来。因为低热,平时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红。
  静雄立时有些口干舌燥,竟不知所措得松开了那只被他擒住的手。
  而临也虽被拉得顺势倒在了静雄怀里,但他右手还是紧捏着那把小刀不放。所以下一个瞬间,静雄就感到腰上一阵刺痛。
  
  “哇!……你这家伙……!”
  
  银亮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戳上他的腰腹。多亏了静雄多年折腾而来的特殊体质,这下没什么力道的刺杀并未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口,甚至没怎么出血。
  平和岛静雄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抓起那只握着凶器的手。
  没有任何挣扎,但那把小刀还是被捏得紧紧的。
  行凶者本人此时深深低着头,微长的刘海落下一层阴影,彻底盖住他脸上的表情。
  
  “……死跳蚤,我今天真的没打算跟你开战。”
  “那小静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呃……可恶!我……”
  “……”
  
  折原临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废话,他就能在三言两语间猜到对方的意图。
  而这次也一样,从静雄反常的表现与欲言又止的态度中,他综合出一个猜想——可是,他却不愿意相信。
  怎么可能——开玩笑呢——今天是愚人节吗——不对啊今天是除夕。
  
  平和岛静雄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此时紧抓着他的右手手腕,捏得他一阵剧痛,指尖发抖。
  但他还是没有松手,死死地抓住那把小刀。
  
  ——简直就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
  
  “死跳蚤!我是来……‘告白’的……!”
  
  在昏暗中,在林檎癫狂的歌声中,折原临也慢慢地抬起了头。
  他在笑。眉眼弯弯的,笑得很好看。
  
  “那……小静你……就去死呀。”
  
  ※
  
  ——鲜血,鲜血,鲜血。
  怪物的鲜血不停沾染他的全身。
  
  折原临也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笑着举起小刀,像个杀人狂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划在一动不动的怪物身上。
  平和岛静雄并没有任何反击。他只是咬紧牙关,几乎要咬断嘴里的那根香烟——强忍下来。脑中那根代表了暴力的弦被另一股不知名的情感扯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绷断。然而,在他那不常深思的大脑深处,亮起某个奇异的信号。鲜红的信号一闪一闪,仿佛在不停地提醒他:胜利就在眼前。
  
  折原临也手中的小刀最终脱落,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虚弱地瘫坐在地上。狠狠瞪向那个鲜血淋漓的“死对头”。
  苦大仇深地瞪了一会儿,他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折原临也像个小孩一样,边笑边甩动左右手,一下下拍在狼藉不堪的瓷砖上。
  “这算什么啊……呵呵……这算什么嘛……!!”
  
  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个伤口染红了静雄全身,甚至连那根白色的香烟也被濡湿。
  他半蹲下来,伸手探向满脸通红的折原临也。
  临也会脸红,当然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烧得更严重了。
  
  平和岛静雄皱起眉头,把鲜红的大手按到了临也满是冷汗的额头上。并一路往下,摸上他发烫的脖颈。
  这一系列动作,给临也白皙的肤色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赤色痕迹。
  
  “……这算是我告白成功了吧。”
  “哈哈哈……”笑得越来越疯的临也对着他歪了歪头,“我只是脑子烧坏了而已呀,小静~☆”
  
  平和岛静雄咽了口口水,真心觉得在这个瞬间,认为折原临也很可爱的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几乎是不可控制的,静雄手腕一转,扣住那纤细的后颈,把脸凑了上去。
  
  “脑子烧坏了也没差。反正是我赢了。”
  
  没等临也出口辩驳,他就粗鲁地把唇压了上去。
  
  ※
  
  成为情人后的第一个吻,是鲜血味的。
  
        
第二十七章 Seven Deadly Sins
  「折原临也,你已经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你有向那些被你愚弄、被你伤害的人赎罪的觉悟吗?」
  「你爱人类?你爱所有的人类?你要把自己的一生投入去疼爱这种生物?」
  「那么,你有一生都只爱人类的信心吗?」
  「无论什么人出现在你面前,无论发现什么事,你都有平等地爱着人类,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个体的觉悟吗?」
  「你做得到吗?」
  
  「折原临也,你做得到吗?」
  
  ※
  
   Seven Deadly Sins
  
  ※
  
  “折原临也……我、‘我们’是多么恨你……”
  
  园原杏里鲜红的双眼闪烁着刺目的光彩,轻动的唇瓣吐出恐怕是少女这一生中最充满怨恨的话语。杏里猛地挥动手中妖刀,“罪歌”的白刃堪堪从临也鼻尖划过——带出一条鲜艳的红线,大幅度地划过空气。然后简直就像是得到了生命一般,那面落地玻璃门哗一声忽然打开,寒风倏地灌进沉淀的气氛之中。
  此时仍是正月,池袋的空气就像被冻结过一般。呼啸着划过临也脸上的冷风吹得他伤口发疼,让他完美无瑕的笑容也稍稍扭曲了起来。
  “………呼………”
  杏里轻吁了一口气,放松肩头的力气,于是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罪歌就这么垂落向地面。凛冽的冷风同时吹起她一头及肩的黑发、以及那身意义深刻的来良校服。一时间她看起来竟似整个人都凌乱地飘舞起来,黑色碎发间夹杂着太过鲜艳的红光,妖媚而诡异。
  简直就如“鬼”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然而,临也却不为所动。
  他只是维持着稍带扭曲的笑意,继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折原临也毫无恐惧。
  
  “……你太狡猾了。”
  杏里冷冷地说着,并没有再次举刀相向,而是半阖起眼,像打量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眼底露出毫无掩饰的嫌恶。而她手中的妖刀银亮的刀身不住振动,使得冰冷的空气也跟着发起抖来。
  妖刀的宿主眨了眨那双红眼,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履行诺言’……你只是在敷衍‘我们’。”
  
  “呵呵……哪儿有这种事?我这不是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地坐在这儿任人宰割吗?园原同学你这话就说得太过分了呀。”
  临也笑着眯起眼。他的红色眼珠虽无法发光,却也掩盖不住眼底闪烁的光点。那是一种“打量”、“估价”,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他就像看着一件商品般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女。
  杏里并不理睬他的挑衅,只冷冷地继续说下去:
  
  “……哪怕如此,真的一刀砍下去时,你真的有把握不会因疼痛而产生恐惧吗?”
  “老实说吧,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浑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什么恐惧都在一整天持续不停的剧痛中耗没了吧。而且,我还吃过新罗的特效止痛片,我有把握不会太痛呢。”
  杏里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与危险:“……你是‘故意’的吗?”
  “哈哈哈,有谁会故意去受伤啊。”临也苦笑着朝她摊了摊手,“不过,也托了这身伤的福,我才敢今天来见你呢,园原同学……看来我没有猜错啊,‘罪歌’的诅咒是有‘媒介’的。”
  “…………”
  
  从很久以前开始,园原杏里与罪歌就对折原临也恨之入骨,为了防范于未然,折原临也对她们做了许多调查。“罪歌”对爱情的扭曲态度也许比临也更为疯狂,她能瞬间入侵人的大脑,并夺取对方的思考,同化人类的意识。她把这种强夺称为“示爱”,把同化后的傀儡称为“孩子”,然后肆无忌惮地操纵这些爱的结晶。
  ——简直就像灾难片里的丧尸那么凶残。
  但是,她的这种“爱情”唯有对一个人不曾起效。不管“示爱”多少次,那个人也不曾接受她。
  
  那个人就是——平和岛静雄。
  
  曾经有过“无数的孩子”冲上去围攻平和岛静雄,并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难以数清的伤口,鲜血甚至把他白色的衬衫浸了个通红——哪怕如此,静雄也没有被罪歌入侵并同化,搞不好战斗中的他压根就没有察觉到罪歌的存在。
  如果除去“只有小静是特别的”这个选项,那么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暴动的静雄不会为疼痛而感到丝毫恐惧”。
  在与静雄无数次的战斗中临也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那只怪物一旦兴奋起来,根本不知道何为进退何为生死。就算你拿锋利无比的小刀捅向他的心脏,也只是更激起这只野兽没有底线的暴力欲望罢了。
  
  “所以说,如果对方在受伤的瞬间不产生恐惧,罪歌也就无从下手……”说着说着,临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恍惚起来:“啊啊,所以说,还是人类最好啊,人类充满可能性,不被规则所拘束,不会像这种‘超常’一样受必然所钳制……”
  杏里深深皱起眉头,冷声打断了他。
  “……可是,我还是可以真的杀了你。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你不会的。”临也几乎没有考虑就否认了她这个说法:“杀了人,你以为帝人君与正臣君会怎么想?哪怕是杀我,他们也会觉得是自己把你逼上绝路的吧。而且……”
  顿了顿,折原临也脸上露出了一点点为难的表情,似乎觉得将要说出的话十分让他不适。但他最终还是扯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语调轻松地对她说道:
  
  ——“你、‘你们’……都很喜欢小静,对吧?”
  
  “‘你们’越是喜欢小静,就越憎恨我。”临也低笑着,又一次摊开双手,像个歌剧演员般动作夸张地摆了个捂住心口的动作:“可是同时,为了不被小静讨厌,‘你们’就更无法下手杀我。因为园原同学你在回国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小静居然会跟我在一起了。”
  园原杏里沉默了,只有罪歌的刀尖仍在微微颤动。
  “爱情真是一种无理取闹的神经病呀,园原同学。罪歌会那样追求爱情,为了爱情不惜‘杀死人类’,却在不可能爱上自己的怪物面前屈服。你也是——承接了许多爱情的美少女,却成了无法爱人的‘异类’。不过,最无理取闹的还是那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吗?他居然是认真的。”
  临也忽然傻傻笑了起来,笑声纯粹而清爽,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小静他居然是认真的!居然!”
  杏里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嫌恶地看向眼前的疯子。
  “……你说够了没有?”
  “说够了呀。——我在等你的决定。”
  “……”
  迎上杏里闪烁的鲜红目光,临也那双天生滟红的眸子并没有任何退缩。
  “我做事有个原则,我是不会对我的客户说谎的。所以,我在等你的决定呀,园原同学。”
  说着,他站起身来,削瘦的身子被夕阳的余晖映得发红。
  
  “我给你这个机会,园原同学。唯一的机会。你要杀我吗?”
  
  ※
  
  “我出黑桃A……到底是为什么我要陪你在这里打扑克啊,岸谷。”
  “过!……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我们好久不见了呢,门田。正好静雄与临也都在这酒店里,待会儿把他们叫上来,凑一桌打个麻将吧?”
  “…………”门田有点郁闷地出了一张方块3,顺便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针织帽,很没好气地说道:“我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们开同学会的,岸谷。”
  新罗考虑了一会,直接出张红桃J卡牌:“我知道啊。但是你不是大致上都明白了吗?你不是查清楚了吗?”
  “………………”
  
  折原临也很棘手,眼前这个人也一样很棘手。当年来神高校如鬼神般的三个人物,每一个都是叫门田避之不及的大衰神。面对这几个人,处理方法也各不相同,唯有一个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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