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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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洞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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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灯光的黑暗里,新兵已经入睡了吗?

  是的,确实已经有新兵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军队生活的梦乡。因为他们实在太困了。一直不停的出课题,一直不停的军队生活。多数新兵已经早就困倦了。是谁的鼻子里就打起了酣声?鼾声先开始是从墙角那边开始的。鼾声本来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是非常细小的。非常细小的鼾声随着主人的睡的深沉,就开始原形毕露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就开始两重奏,三重奏,四重奏,五重奏……多重奏了!什么事情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睡觉的事情也是这样。已经呼噜了的人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睡眠质量高。没有进入瞌睡的人本来就是神经敏感者,神经敏感者还在对自己白天经历的事情过电影,没心没肺的战友就送来了酣声如雷的礼物。在酣声四面八方中,新兵朱红厂悄悄的捅了捅他的老乡和他的崇拜的偶像——于全西。新兵朱红厂是脸向上直直的躺在自己的被卧里。他的被窝由被子,大衣,还有棉裤,棉衣等等组成——和这个宿舍里33个新战友一样,大家的被窝的质量绝对是一样的。朱红厂的眼睛本来已经很累了,发干。就是睡不着,为什么?是他压根儿就没有准备一熄灯就准备呼噜。他还没有训练成一熄灯就呼噜技巧。他和一个个战士一样必须一熄灯呼噜的真功。不能一熄灯就呼噜的战士,就不是一个绝对合格的人民战士。

  新兵朱红厂看着天花板。不是什么天花板的。严格说起来,这个时候的军队的天花板不叫天花板。因为它根本没有什么花,只不过是屋顶的原始屁股。屋顶的原始屁股上有什么呀?没有什么的屋顶的原始屁股,一直被许多没有进入美好的军旅生活美好梦乡的这些新兵久久的凝望。

  新兵于全西也没有来得及挤进头一批进入梦想的梦的车。新兵于全西也在看屋顶的原始屁股。哎,是谁在轻声的无奈的叹息。是真实的轻声的无奈的叹息?还是心底深处的叹息,心有灵犀一点通。新兵现在在很多问题上,无论是来自河南的侉子,无论是来自四川的“锤子”,还是来自湖北的九头鸟,还是来自山西本地的“老西西!”……大家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本来是说把我们带到北京部队,本来对我们允诺到部队的毛泽东思想大学校里吃大白馒头吃大块肥肉的,本来是夸奖军队的条件是如何如何的优越的,本来是鼓吹军队的生活非常的热烈非常的红火非常的……一切都是欺骗的。一切都与原来他们带新兵的人的说法大相径庭!这么的寒冷,屋子的外面这么的寒冷。尿泡还把娃子冻断了。拉大便还把屁股眼冻住了。还有,这住的条件,就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拉儿的地铺,一个一个挤在一起。就像村里养猪的猪圈一样。一个个新兵,一个人直直的躺着,你想圈圈腿,不中。没有地方可供你圈圈腿。也不知道允许不允许。窗外一直在下雪吗?下了大雪。在入伍前就可以非常懒散了。这里的大雪之后是什么工作呀?班长就像阎王一样!好象谁的上辈子欠他二百钱一样!哎!谁又叹了一口气。班长孟回游命令:“都睡觉!都睡觉!都睡觉!都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出早操!”不知道是谁在梦州里呓语:“妈!妈!妈呀妈!”

  黑暗里,已经有新战士被喊的悄然泪下。(本人这个作品进攻影视;欢迎改编;联系电话13935460937)QQ:634048849

第七十五章防止新兵“逃跑”的“锦囊妙计”
新兵于全西一直的睡不着。不但新兵于全西睡不着,新兵朱红厂、李木枪也睡不着,睡不着的新兵很多。都是使劲挤着自己已经发涩的眼睛假装睡着了。其中,朱红厂的鼻子里还呼噜着。不但新兵睡不着,班长们也不能很快入睡。

  睡不着的新兵于全西想知道还有谁个战友也是睡不着。

  这边是班长马新有。 

  班长马新有是否睡着了呀?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想知道,很简单呀。你可以问一声:“班长您睡着了吗?” 

  新兵于全西敢吗?

  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在现在这些刚刚入伍的新兵的印象里,班长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阎王,就是统治者。更加准备的说,班长以及所有的老兵,所有的领导,所有的干部,都是奴隶主,而他们新兵都是奴隶。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呀? 

  这种看法来自久远的历史的文化积淀,来自人类发展的经历和血的经验教训。 

  新兵于全西的这边是老乡朱红厂。

  “隔墙”的邻居是老乡李化学,

  再“隔墙”的邻居是同学过几天的同学孙书杰。 

  再…… 

  就在这30多平方米的地方,“在那秘密的森林里,到处有我们的好兄弟”。有你的好兄弟,你也不能互相联系,互相聊天的呀。

  这是部队,这不是你在农村的时候干什么挖河打堤的时候,很多人住在一起的睡觉没有瞌睡了,就聊天。这不是你在自己家里睡觉。你睡不着就可以咳嗽说话,和家里的人聊天。这里是部队的集体生活,在熄灯之前已经命令:熄灯后不准讲话。

  一个“不准”就真的让新战士真的有话也不想讲了准确说是不敢讲了不能讲了。

  本来以前是一天到晚的嘴里的闲言碎语就没有一个完的朱红厂,本来是以善于语言与人交流,善于使用语言表现自己的于全西,现在都想说话。 

  于全西想问:“朱红厂,你为什么睡不着呀?已经有不少朋友睡着了?为什么你就睡不着呀?” 

  朱红厂当然也是想说话的。

  朱红厂想说的话没有于全西的思路清晰。没有于全西的语言深刻。

  朱红厂只是想说话,至于说什么话,都无所谓的。想到哪里。就说到那里。朱红厂这个时候想说:“我靠他妈!为什么不让说话?说话又不是反革命!啊?我们说毛主席语录也不让说?”

  于全西想问:“朱红厂,你在这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呀?我想家了。你呢?我想我的娘了。”

  朱红厂好象真的和“邻居”于全西心有灵犀沟通了。 

  朱红厂的轻微的鼻息里好象已经和“邻居”于全西对上话茬了。

  朱红厂说:“你在骗人。你想什么你娘,你是想你的媳妇吧。你们不是和新婚了一样!哈!你想你的支书位子吧。真傻。你真的很傻。要是我,我要是已经当了支书,他们接兵的就是叫我三声爹,就是使用八抬大轿,抬也抬不来我!我一辈子如果能当上支书了,也就心满意足了!后悔了吧?”

  于全西的鼻息回应着朱红厂的话:“暂时还没有感到什么后悔。真的。我暂时还没有感到什么后悔的呀。就是……想翻翻身。你呢?” 

  朱红厂回应:“我靠!我靠他妈!我早就想翻翻身。我原来在家的时候一个人一张床。自由的很。这——妈的。就像被垒到墙里的砖。我就象一块被垒到墙里的砖头。连翻身都翻不了,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冷。我靠!热的我的头上直冒汗!你呢?”

  于全西回应:“谁球不是!这个小屋,37个人呀!一个人就是一个小火炉。靠。谁他妈的放屁了。真臭!妈的!妈的八子!”

  朱红厂说:“不是37个人,是36个人。还少一个人没有睡觉!”

  啊!

  对了,

  排长一直没有睡觉。 

  排长的下榻处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高高在上的。

  为什么说是排长是唯一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呀?

  因为排长确实有一张矮矮的单人床。

  单人床虽然确实是矮矮的,但是,矮矮的单人床比起36个人的地铺,就是高高在上了。

  排长怎么还没有睡觉呀?

  不但排长没有睡觉,还有很多同志没有睡觉。 

  如果把军人和地方百姓相比,一个非常突出的地方,就是地方百姓几乎是什么时候想睡,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睡眠,军人却不能,军人的时间一直被命令所支配。这些来自上级的命令,即便有很多后来被证明确实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甚至是重复多余浪费人力物力精力…… 

  这时,没有睡觉的高机连新兵排排长李名林和高机连李手记从团司令部走出来,和他们一起从团司令部走出来还有负责接新兵的通信连的副指导员商朝县,还有三营副营长梁正心,还有…… 

  还有每个连队负责训练新兵的排长和连队的军事主官。团里召开的新兵政治思想工作会议刚刚结束。参加会议的同志散会了。

  司令部大门口当然是有哨兵的。

  不但司令部门口有哨兵,所有进出营房门口都有哨兵,所有部队负责把守的保卫的地方的岗位上都有哨兵,是一天到晚,是一天24个小时,是一年365天的每时每刻都有哨兵站岗放哨。

  排长李名林和左右的同行玩笑:“想不让新兵跑。容易哩。”

  大家立即就围将上来,支着耳朵倾听高机连排长李名林防止新兵逃跑的“锦囊妙计”

  就在司令部门前,就在头上飞雪迎春归,飞雪报春到的大雪纷纷里。通信连副指导员,现在已经是团直新兵连的代理政治指导员商朝县的,八连代理排长催守礼,还有远离营区的在农村老乡家里驻扎的分队的前来参加了新兵管理会议的同志等等,就把高机连负责新兵训练的老排长李名林包围了

  大家翘首以待,等待着李名林给他们面授机宜。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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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跳窗逃跑?

  大家翘首以待,等待着李名林给他们面授机宜。排长李名林说:“这还不简单?把新兵一个个的绑在我们的裤腰带上呀!!哈哈!”

  雪还在下。

  雪一直的在下。

  有人一直的在祈祷着:“下吧,下吧,我要发芽!”这是儿时候的课文。儿时的课文到现在还能熟背的很多。现在是在训练。不会吧。难道为了表现自己,就这样邪恶的祈祷?

  雪越下越大。营区一片“银妆素裹”。毛主席的诗词就是高。只用了四个字就真的“银妆素裹”了。

  “银妆素裹”的营区被一阵阵踏雪的嘎吱嘎吱声冲动着。

  排长李名林走在连长李手记的前面。后边是通信连的商朝县“指导员”,再后边……一队的排开,就像天上飞翔的大雁,成一字排开。自觉的成一字排开。排长李名林下路,连长李手记也跟着下路,商朝县也跟着下路,商朝县的新兵排长当然也跟着下路——已经到了高机连和通信连的宿舍楼前了。

  一字的队伍还在向前走。

  走在最后面的是驻扎在农村老百姓家里的分队的负责训练新兵的干部。

  驻扎在农村老百姓家里的分队的负责训练新兵的干部出营房门,还有十多里的夜路也是风雪路需要走。实在太冷。我们不去跟着他们走。我们跟着驻扎在营区里的也是最近的高机连的还有通信连的这几位同志,观看风雪夜里的分队景象吧。

  雪花在飘。

  飘动着的雪花不停的就要朝脖子里钻。

  高机连楼道岗又是班长王中民。因为连长、排长到团部开会没有回来,也可能就该回来了。老班长王中民当然是非常有经验的。非常有经验的王班长就把已经有些破旧的楼道门关起来。不但关起来,还从里边闩上。闩上门,如果是以前,是可以悄悄的迷糊迷糊的。现在,不敢了。为什么不敢迷糊呀?因为一是排长、连长开会要回来,更加的是新兵,据说,已经有兄弟部队的新兵逃跑了!

  新兵逃跑是军队工作的非常正常的现象。

  在世界各国在古今中外。 

  关键解放军是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在这个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里怎么能够出现新兵逃跑的现象呢?这些非常深刻的政治问题,才读过小学的书的班长王中民不去关心。班长王中民他关心的是绝对不能从自己的岗位上逃跑新兵。

  门闩了,

  背上有的是枪,

  枪里也是有子弹的,

  子弹也是有一、二、三……九颗,

  又查一遍,

  就是九颗,

  一颗不多,

  一颗不少!

  靠!

  还是这九颗子弹,每一颗子弹,班长王中民都认识,都是“朋友”了,早都是“朋友”了。为了发泄无聊。为了表示友谊,班长王中民曾经在这些子弹上做过很多记号。这个隔沟儿就是班长王中民弄的。

  从当兵以来,一直的就是这九颗子弹,在进行楼道岗的值勤任务。每一颗子弹都非常的熟悉了。这颗子弹的屁股门已经被磨平了,这颗子弹的弹槽儿已经光溜溜了……这个子弹的名字叫“老一”,这个子弹的名字叫“老二”,这个……班长王中民象农村的孩子玩泥蛋一样的玩耍着手中的已经被弟兄们玩的光溜溜少皮没有毛,就要露出炸药的“朋友”。

  啊!排长、连长回来了。先熟练的把子弹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绝对不是压到枪堂里。你要说岗哨的子弹是在枪堂里,你球的军人不是。你球的军队生活的没有。起码在和平时候,岗哨的子弹在口袋里。在口袋里,就不会走火。班长王中民是老兵油子了。

  班长王中民连忙的就开门闩。不用问口令吧。怎么,啊先到厕所去大便呀!再把门关一会,楼道里的热气也是宝贵的呀。啊,又该添炉子了吧。楼上楼下一共十个炉火。炉火烧着火墙,为宿舍里的干部战士提供着温暖。

  排长蹲在坑上。

  连长也挨着排长旁边的坑蹲上了。

  商朝县和他的排长当然也蹲在坑上了。

  排长李名林说:“连长,你就回家去吧。”

  连长李手记的家属已经随军了,是刚刚随的军。连长的小姨子一个非常可人的女孩也跟着她的姐姐来到部队。家属已经住在家属院,已经成了部队家属院的家属。连长现在已经是船到码头车到站的人了。

  连长李手记说:“不急。”

  连长李手记问:“老商,你们弄来这批兵咋他妈的个把子的质量这么的差!刚一天,就逃跑了一个!啊!!!” 

  商朝县指导员说:“什么?什么?什么呀?!什么?什么?什么呀?!你伙计怎么的说话呀!我告诉你呀,老伙计,我们带来的这批兵绝对是老家的老话狗撵鸭子。不信,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他们师部的兵不是我们带的!我们带的绝对一个没有问题。绝对个顶个!”

  真麻烦。李手记一直对商朝县这个近老乡,这个同学,这个战友实在了解了,实在了解就实在熟悉就实在没有魅力了。

  李手记提起了腰带。靠!屁股被呲的生疼!粗鲁着就朝外走。

  商朝县问:“咋,就这么快?!!”

  李手记回应:“您慢慢的享受吧!”

  商朝县离开高机连。他的排长当然是走在首长的前头的,在夜间。商朝县回到通信连,当然是第一个目标就是检查新兵的个数的。

  检查是日本鬼子进村,悄悄的干活。

  啊!两个人站到新兵头顶头的走道里——走道非常的狭窄,非常的狭窄的走道,在老兵两人的灵活的脚步下如此的宽敞,一个,一个,30个31个,32个,33个34个35个36个啊!一个不少,再来一遍。最重要的是查查脑袋。一个,俩个,三个……这个怎么没有脑袋,是不是假像呀,假装着蒙头睡觉了,人早就逃跑了呀?不是规定,不准蒙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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