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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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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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她慢慢地扩大微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她的心很安宁。 
  夏奕阳备足了功课,第二天出门,也没什么转,看了一家楼盘,无论房型、层次、还是地点,两个人都很满意,开发商又是他认识的,给的价格也很好,两个人商量了下,就付了定金。 
  出了售楼处,他去台里,她要去图书大厦买几本书。挑好书,经过家装书柜,鬼使神差的,她停下选了几本房屋装潢和家居布置的书。书得质量很好,大幅的彩页图片,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她找了个小藤凳,看得忘了时间。下楼结账,眼角微微一抬,看到华城出版的专卖处,有一个模样酷酷的男子在签名售书,粉丝很多,等候的时候伴着一阵阵狂热的惊叫。 
  边城不在,这些事,是不需要总经理出面的。 
  边向军过世快十天了,丧事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没有打电话问他好不好,也没向别人打听。 
  艾俐拖着她去看许曼曼。她不太愿意去的,艾俐说在北京的女同学都去过了,她俩不去,好像很小气似得。 
  她无奈,两人买了鲜花与小婴儿的衣服去许曼曼的别墅。许曼曼的公公给许曼曼请了一个月嫂,许曼曼的妈妈也在,她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眉眼间有着有子万事足的富态。 
  “这是因为是老同学,才不遮着这幅丑态,换做别人,我可不见的。”许曼曼能下床走路了,室内空调打得高,外面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温,讲了几句,就热得踹不上气来。 
  艾俐像是很喜欢小婴儿,赖在婴儿房,看得眼都不眨。叶枫不敢碰那个小小的皮肤红红的小娃娃,瞟了一眼就出来了。 
  “和编程见过面了吗?”许曼曼抹了把汗,因为母乳喂养,胸部耸得像座山似得。她坐下喝了口冰镇凉茶,“是的。” 
  “有没有。。。。。。谈以前的事?” 
  她很诧异许曼曼问这句话,“以前的事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们都没结婚,也许还会走到一起的?”说这话时,许曼曼好像有一点紧张,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她淡然地笑笑,没有回答。 
  “唉,小娃娃粉嘟嘟的,搞得我也想生一个玩玩。”回家的路上,艾俐仍是意犹未尽。 
  “早点和王老师结婚啊!” 
  “他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职称评选上,其他什么也不想的。”艾俐苦笑。 
  “职称有那么重要?”叶枫皱起眉头。 
  “对他是,同一年进来的老师差不多都是教授了,他有点急。没事,八年都等了,不在意再等个一两年。” 
  她无语。 
  日子像她看的那个家装书,一页一页的翻过,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了,天气越发炎热,央视的天气预报都不敢多看,每天都是三十五度向上的高温,反而南方多雨,气温非常凉爽,在MSN遇到同学,说出门得穿长袖,她听了很羡慕。 
  “真想去南方。”早晨起来,拉开窗帘,一抬眼,看到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她对夏奕阳说。 
  “好啊,想去哪里?” 
  “你们央视播过乌镇的宣传片,刘若英代言的,米色的风楼,红色的围巾,坐着乌蓬船头,后面是江南的烟雨小巷,画外音:来过,便不再离开。听着真是诗情画意,去乌镇吧,枕水江南。” 
  “等我做完手头的一期节目,我们就休个假去乌镇。” 
  “还是《名流之约》?” 
  他摇头,收拾着毛记本。这几天,他都是一早就去台里,凌晨与她一同回家。也许是天热,人清瘦了些,可精神很好。 
  “晚上开会差不多就能决定下来了,回来告诉你。”他有些兴奋。 
  她没有追问,他对她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晚上,她直播结束,接到他电话,会议还没结束,可能要通宵,让她请组长一下。她答应了,却没和组长说,以前,她还不是来来去去的坐公车,再说,现在天气热,即使凌晨,街上还是有许多人。 
  拾着包包出来,穿过马路走向站台,一辆特别炫目的银色宾利撞入她的眼帘。她怔了怔,目不斜视地越过去。走了几步,她回了下头,车仍静静地泊在淡黄的路灯下。 
  她又向前走,到了站台,她侧目,那辆车仍在,没有人下来,也没有发动车。 
  公车有点晚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过车影,她烦躁地再原地转着圈。凌晨的温度比白天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衣衫湿湿地黏在后背上,胸口闷得不能透气。 
  公车还没有来。 
  她焦躁地仰起头,将唇咬出两道浅白的牙印,突然,她扭头往宾利车的方向冲去,如果,她记得不错,这辆车已经是第六次泊在电台对面了,只不过,前几次离得有点远。 
  她都走到车前了,车门仍关得严严的。 
  隔着玻璃,路灯的光线又暗,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她敲了敲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你喝酒了?”她惊呼。 
  边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眼睛干干的,泛着血丝,脸色苍白如吸血鬼般。 
  “你疯了,喝这么多酒还敢开车?”她再次痛斥。 
  他像个机器人似的极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伸手,抓住她搁在车窗上的手,紧紧扣住,她吃惊地瞪大眼,在三十多度的夏夜,他的手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头,嘴唇哆嗦个不停,一开口,嗓子竟然是沙哑的。 
  “再也没有什么义务和责任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明天,没有梦想,我。。。。。。只有躯壳。撑不动了,叶枫。。。。。。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曾离开过,我只。。。。。。爱过你一个。” 
   
47 迟来的表白 

  她瑟缩地想抽回手,像是不能承受这样的惊喜,如果这是惊喜的话。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开始,他都表现得自负而又自信,毫无犹疑和不确定,就连分手,他亦没有拖泥带水,果断的挥剑斩情丝。回国的这几个月,数得过来的几次见面,他没有给她重新来过的一点点希望。即使在上次,也在深夜,也是这里,他也只是说回忆是真的,他不曾提到现在与将来。仿佛在暗示她,他的现在和将来是与她无关的。 
  他所有的决定,她都尊重,她也没有扰乱他的生活。如他所愿,她亦已走得很远。 
  此刻,他的神智不很清明。如果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不会向她说出这样的话。他是醉了,不能把几句醉言当真。 
  “边城,你喝醉了。”她合了合眼帘,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块巨石,沉重得甚至不能呼吸。 
  可是,他脸上流露出的痛楚与无助,眼神中的恳求与绝望,是她从未见过的。心不是跳动的,而是颤栗的。好像在湍急的河流中,她是他抓着的那块门板,如果她松开他,他就会溺水而亡。 
  这是她深爱过的骄傲男人,都是他来主宰她的生活,怎么会出这样的想法呢? 
  “你坐到后面去,我来开车送你回去。”他的话,她拒绝往心里去,却在这时不忍也不能转身走开。 
  “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苍白的面容不禁一喜,灰暗的双眸刷地焕发出夺目的神采,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扑通、扑通,心跳如奔马,指尖同时感觉到透过薄薄的丝织衬衫的热度。 
  “你在发热?”她慌地区摸他的头,果真,烫得可怕,而他的嘴唇煞白、发紫。 
  他像是嫌额头上的手碍事,甩了甩头,“没有关系的,叶枫,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一切。。。。。。一切。。。。。。”他还想说得更多,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力气出声。 
  “边城,你怎么了。。。。。。”耳边,叶枫的声音是那么柔和,他笑了,扶着车门撑起身体,才一动,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在一声惊呼中,他终于将叶枫抱在怀里。 
  记忆里的柔软,记忆里的清新气息,这如水的发丝,这。。。。。。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知道那是叶枫的,他的嘴唇动了动,含笑任自己滑向黑暗,失去了仅存的意识。 
  当叶枫把他送到医院时,汗流得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值班医生摘下口罩,脸冷若冰霜,“他高烧四十度,你还任他喝得烂醉,还有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吧?” 
  叶枫苦着脸抚额,“我。。。。。。。不清楚。”她望着病床上正在输液的边城,都昏睡成这样,右手却还能准确的扣住她的手腕,护士只得在左手臂上打吊针。 
  “不能总要求男人体贴,会疼女人,女人同样也有温柔地关心男人。”医生口气很冲地斥责叶枫。叶枫叹了口气,没有争辩,“输好液就能回去了吗?” 
  “热度太高,肺部伴有杂音,至少在医院呆三天,这几天只能吃点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叶枫点点头。 
  医生交待完,带上病房门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墙角一盏落地灯亮着,散发着淡黄的光,安静而又昏暗。叶枫捏了捏眉心,低头看着边城,包包里的手机响过两次了,她腾不出手,都没有接。 
  手机再次响起,她轻轻地从边城的掌心里将手抽回,出门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的人只有夏奕阳。 
  “叶枫,你人在哪?”夏奕阳的嗓音听不出慌乱,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我。。。。。。”她想说实话的,一出口却变成了,“我在艾俐这里,她心情不好,我过来陪她。” 
  夏奕阳停顿了下,“嗯,她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我过一会就回家,你开会完了?”一摸脸,臊得滚烫滚烫。 
  “我已经到家了。我过去接你?” 
  “不要,你先睡,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一反常态,没有坚持,只叮嘱了句,“路上小心。”然后,他先挂了电话。 
  叶枫握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错综复杂,鼻子隐隐地酸涩,眼睛里蓄着一眶的泪水,她不敢乱动。推开病房门,边城还在睡着,一瓶药液已经快见底,她按了铃,让护士换药,下一瓶,是纯葡萄糖,输进去后,可以冲净他体内的酒精。 
  护士刚走,她一转头,感觉室内有呜呜的声音。她找寻了好一会,才发现声音是从边城的手包里传来的。从车上下来,她随手把他的手包也拿过来,以防医生要证件什么的。 
  是手机的震动声,响了一会,安静了。她怔了怔,打开他的手包,拿出手机,想找他的朋友或者秘书过来陪他。 
  手机上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姚华的,真是执著,也可能是习惯,在这凌晨,还能坚持一次次地打过来。他的电话簿分类很清晰,客户、同事、朋友,还有家人,客户是不能打扰的,同事中,她不知道他的秘书叫啥,翻了个遍,只好放弃。朋友,不清楚是哪一种的朋友,她跳过去。最后她翻了家人,一打开,她整个人呆住了。 
  他的家人只有一个,就是她。 
  泪,突然就这么下来了,无声的滚落,怎么拭都拭不尽。 
  “叶枫?”边城醒了,一睁开眼,就着急地四下张望。 
  天已经薄亮,曙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他看到叶枫双手抱肩,背对着他,像是发呆。 
  “感觉好些了吗?”她转过头,脸上有熬夜后的青白、疲倦。 
  “好多了,你一夜都没合眼?”输液已经结束,身上的沉重感不见了,伴随而来的事说不出的虚弱,他撑坐起,微微气喘。 
  “我习惯了。今天和明天还要输两天液,你不要离开医院,防止热度反弹。打电话找人送换洗衣服,还有按时吃饭,尽量吃清淡的食物。”她低下眼帘,背起包包。 
  “你要回去?” 
  “嗯,我要回去睡一会,晚上还要上班。”她的语调不带一丝异常的情绪。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好,我送你。” 
  “你疯了,你是一个病人。”她上前拦阻他,手又被他扣住。“你不愿意,是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她却听懂了,一下僵在那里。 
  他从袋中拿出一支烟,她想说病房里严禁吸烟,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缓缓吐出一圈烟雾,眼神落到稍远的地方,似乎微微出神,隔了一会儿,他弹一下烟灰,反手将烟摁灭了,“我是喝了酒,但却没有醉,我知道我说了什么。叶枫。。。。。。答应我,好好考虑,行吗?从来就没有许曼曼。。。。。。更没有别人,我只是请许曼曼和我演一场戏,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什么让你心寒的事发生,你不会离开我的。。。。。。” 
  “我离开了呀,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把握拉回去?”她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他闭上眼,嘴角浮出无力的苦笑,“还能有什么?” 
  “我真的该走了。”不应该在一大早和一个病人讨论这么令人心碎的话题,其实,他应该知道,她已经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了。 
  “输好液,我去接你吃饭?” 
  她为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而心酸,从前,他都是霸道的,叶枫,我们去哪,我们该做什么什么,很少询问她的意见。 
  她吸了吸鼻子,“你好好休息,扶一个比我体重多出几十斤的人真的很吃力。” 
  他笑了,“嗯,你也快回去睡吧!醒了给我来个电话,我等着!” 
  她恍惚了下,什么也没说,走了。夏日天亮得早,现在还没到六点,公司远的上班族已经出门了,站台上挤满了人,一辆辆洒水车秩序井然地驶过,希望能冲淡一日高涨一日的暑气。 
  在一家早餐店门口,她请出租车司机停了会,买了豆浆和包子、锅贴,还有几个米团,这些她呵夏奕阳平时很难吃到的。这个时间,差不多是他们的半夜。 
  轻手轻脚开了门,发现卧室的门开着,里面像是没有人,再一扭头,看到夏奕阳站在书房前,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衬衣。 
  “你没有睡觉?”她吃惊地问道。 
  他挑了下眉,揉揉酸痛的眼睛,“有一个大型转播方案要写,时间紧,就熬了个夜。手里拿的什么?” 
  “是早餐!”她把袋子放到餐桌上,上前,像体力不支的跌进他的怀里,“奕阳,真累,你抱下我。” 
  他低头,含笑将她揽住,柔声道:“去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上床睡吧!” 
  她闭着眼,“嗯。奕阳,你昨晚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你想听?”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想!” 
  “听了后,可要执行哦!” 
  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国务院已经批准青台市微直辖市,下周一将有大型的庆祝活动和成立仪式,台里准备一周的转播活动,我是现场播报员,要在青台呆十天呢!明天就要过去。明天刚好是周五,你也休个小短假,回去看看你爸妈。怎样?” 
   
48 不恰当的时机 

  叶枫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艰难地闭上。 
  青台升级为直辖市,是苏晓岑从青台市市长任满后,接任青台市委书记时定的目标,她不仅要把青台市打造成世界著名的旅游观光城市、卫生城市、园林城市,还要让青台在中国站得更高。 
  现在正值青台的旅游旺季,这时举行大型庆祝活动,一定会让青台热翻了天。 
  和苏晓岑通电话时,苏晓岑说最近太忙,没空来北京了,让她回去。现在她才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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